“你傻啊!火一进水就没了!”王立军看着自己打下去的火灭了,敲了许鸣哲的头。
“好像是鲨鱼。”袁志民推了推被自己修好的眼睛,无比镇定地道。
鲨鱼!?
“袁叔叔,有办法离开这片海域吗?Puan Faridah现在没力气了,这鲨鱼会不会忽然扑上来吃了我们?”林羽薇努力控制自己要上天的身子,害怕的问道。
“你觉得我的速度能比得过鲨鱼?”袁志民幽幽地道。
好像有道理·····
那重点来了,他们怎么办?
“可能他对我们没有兴趣呢······”王立军试图自我安慰。
“额······我的肉不多的,它会不会吃了我?”许鸣哲抱着身子。
“饿了就吃,哪会想那么多?”袁志民又来了一句。
吾命休矣。
“我们躲过了丧尸,却躲不过这大东西!”许鸣哲欲哭无泪。
然而······撕开了一包糖。
“你还有这个心情!”林羽薇无语问苍天。
袁志民努力补着小船的破洞,结果发现仍是无事于补,头大万分却无可奈何。
等死呗。
黄泉路上好相伴。
“碰!!!”
小船开始流入一些水了,林羽薇连忙抱住那个装食物的书包,把时钟等重要之物装入书包中。
三天······也许够了。
林羽薇开始加减乘除,只准备了两人份的食物,书包鼓鼓的。
好了,黄泉路上不会饿死了。
“全部,装下去。等一下船一毁,分散开来!”袁志民拿着箱子,开始装食物。
“啊?散去哪里?”许鸣哲觉得袁志民脑洞好大。
“随便。我数三二一你们兵分两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运气好不好了。”袁志民此话一出,林羽薇顿时无语。
是看鲨鱼会去哪里是吧?
运气这种东西能信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三······”
林羽薇抱起书包。
“二······”
王立军把食堂阿姨拉起来。
“一······走!”袁志民一喝,船身裂了两半,往两边飘去。
船迅速的修复着,林羽薇就这样看着渐行渐远的另一半小船······
等等!
她一个小孩怎么办!?
还有一个许鸣哲!
林羽薇震惊不已,另一艘船早就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鲨鱼往他们这里过来,林羽薇那叫一个劲儿都吃惊。
完了。
吾命休矣。
许鸣哲手上的糖撒了一地。
我去。
“鲨鲨鲨······鲨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鸣哲终于意识到什么,大声喊道。
“闭嘴闭嘴闭嘴不听不听······”林羽薇捂着耳朵,努力忽略现在的情况。
但是!鲨鱼上来了!
林羽薇以肉眼的速度看见那几只小蓝鱼也上来了,鲨鱼好像把它们当透明似的,直奔他们而来。
总觉得小蓝鱼很善良的在帮他们挡着鲨鱼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蓝鱼越聚越多,竟然把鲨鱼这个大块头给压了下去,之后鲨鱼竟然也没有再追下去。
额······
什么情况???
船上没有划船工具,任着大风吹啊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林羽薇抬头看天空,还是早上。她又看了一眼时间,才不过九点。
他们要飘到何年何月啊?
这样下去,他们粮食迟早耗尽的。宋阿姨那边也不知道好不好。
当然······不好。
我们来看看那边的情况。
······
韩江大学传媒学院在半夜的时候被水淹没,亦是死伤无数。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水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准备的,避难所里的人通常都是普通老百姓,灾难一发生就被接过去避难所中。
唯一的转机就是在于那一车没被感染的学生和几个前几天才过来避难所的,大约四个左右的土系异能者成功挽回局面,合力把人救上来。现在他们几个没走的幸存者就在海上漂浮着,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好。
这是他们马来西亚军方(槟城)第一个发现的异能者,其中分为几种,火系、土系、风系与治愈系。可是得到这异能的途径不是每一个相同,火系是通过红雨;土系是要在泥潭中淋到橙雨;风系得到的方法是在一场龙卷风后淋了一场黄雨;治愈系最为特别,都是医生。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消息传不出去,只能等着大海消退后才能把消息传出去。
华裔军人拿着望远镜,看着无边无尽的海,叹了一口气。
本来今天可以回总部了,结果来那么一出,他的预言成真了。
头疼啊。
“Amboi。”马来军人无语问苍天的说了一句。
华裔军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哥哥!”苏卫伊笑着跑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华裔军人见他跑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只是大哥哥你好厉害啊!我都以为我要死了!谢谢你!”苏卫伊眼中带着崇拜,衣服已经干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华裔军人打量着他,想起自己救下了一个失足落水的小男孩,对比一下外貌是他没错。
华裔军人蹲下来,笑道:“记得把头发擦干,小心着凉了。”
“嗯嗯。”苏卫伊笑容更大了,转向马来军人说这半生不熟的国文:“Terima kasih abang。”
马来军人摸了摸他的头:“Bagus lah。”
“真乖,以后记得小心一点。”华裔军人看他那么软萌软萌的,不由得心生好感。
“我很厉害的。”苏卫伊退后了几步,小手一挥,一把火直接燃了起来。
二人有些意外,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也是异能者。
方诗佳追了上来,看到苏卫伊在玩火吓了一跳,连忙道:“收起来,不要误伤别人。”
“方老师。”华裔军人认识她。
“冯少尉,Encik Halim。”方诗佳回道。
“Cikgu Fang。”马来军人点了点头。
“换个称呼吧,这样称呼怪怪的。”冯邵言听了觉得那里不太对。
“不是吗?难道叫冯先生?”方诗佳有些疑惑。
好像·····更奇怪了。
“......算了,还是叫冯少尉吧。”冯邵言决定放弃挣扎。
“哦,我先带卫伊走了,多谢二位。”方诗佳拉着苏卫伊的小手。
“大哥哥,我以后长大也会像你们一样厉害的!我长大以后也要当军人去救人!”苏卫伊兴奋的挥了挥手,声音渐行渐远。
“当军人?等你长大再说吧。”方诗佳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哎呦!”苏卫伊捂着头。
“当军人······”冯邵言回想起苏卫伊的话,脑中有了些模糊的计划。
“Haha,sangat comel。Tahun1(一年级的意思) sahaja?”马来军人被逗笑了,这也太可爱了吧?
“Ya。”冯邵言点了点头,车上好像就只有一二年级的学生和一些老师,身份证都没有。
冯邵言打算去巡逻一会儿,却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
“爸爸死了!呜呜呜······”一个小女孩哭着,手上还有一只洋娃娃。
“乖,他只是······他只是······去了别的地方。”小女孩的母亲抱着她,说着说着,泪水也落了下来。
宋阿姨也闷闷不乐的,她村庄的人也死了还几个,许鸣哲林羽薇不知所踪,他们没有上方诗佳的那一趟巴士。
王立军他爸刚刚才告诉她,他们在海面上冲散了。许鸣哲林羽薇两个人都被冲走了。
大海上无依无靠的,怎么可能活嘛?
“水好像降了一点,是我的幻觉吗?”陈老师疑惑地自言自语。
“饿坏了吧?这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嘛~”旁边的一个大汉却不以为意。
“水降了,不是好事吗?”蔡司机道。
“是这样没错。一个小时半左右水会下降一次,和云的规律一样,那就是大概九十八分钟一次。”陈老师算了算,思考了一下:“过了七点后可能就没了。”
“会下蓝色的雨吗?”冯邵言走了过去,好奇道。
“可能不会。”陈老师没注意到他,接着道:“也许是下雪也说不定,第一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诶?冯少尉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
“刚刚。”蔡司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