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孙女确实有私自去后山,但并非为了与人见面。”苏沄看向苏老太太。
“孙女只不过是听闻这普济寺后山有一片竹林,那竹林里有竹仙,只要诚心向祂请愿,愿望便会成真。”苏沄一脸真诚的说。
“但是有传言说请愿的事不能告诉别人,所以孙女这才隐瞒了下来,没想到妹妹竟然因此误会于我。”苏沄一脸伤心的样子。
“姐姐这么说,有何证明?”苏滟继续穷追不舍。
“这倒是有。”苏沄浅浅地笑了一下。她昨天为了防止被抓到没有借口证明自己不是逃走,先为自己铺了后路。
昨晚---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春月问道。
“在走之前,我们需要做些事情来留个后路。”苏沄看着春月,一脸认真的说到。
“后路?”
“对,后路,要是被抓到还有机会辩解的后路。”苏沄回答道。苏沄为了自己那多余的不祥预感,在犹豫多时后决定为自己留条后路。
苏沄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布条绑在了竹子上,然后蹲在那棵竹子的下面挖土。
“小姐这是在干什么?”春月一脸茫然。
春月在问问题的期间,苏沄已经把一个红色的锦囊埋进土里了。
“好了,我们走吧。”苏沄说道。
苏沄突然觉得自己昨天如果不做这个多余的决定,有可能已经逃出来了。
苏沄对着陈冲说到,“不知陈大人可愿帮我一个忙?”
“郡主请说。”陈冲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还烦请大人替我到后山竹林找到一颗绑着红布条的竹子,那竹子土下有个红色的锦囊,就麻烦大人替我拿来了。”苏沄会麻烦陈冲主要是因为他是在场唯一的外人,如果苏沄用自己人苏滟还有辩驳的机会。
她不想再和苏滟纠缠下去,她只想回房间睡觉。所以苏沄需要一个让苏滟能彻底闭嘴的方式,不然依照这个趋势,基本就是会没完没了了。
没过一会,陈冲的手下就呈上了一个绣着牡丹的大红色锦囊上来。这一看便知道是苏沄的东西。
苏家有一个特别的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相应的颜色和花朵,而且自己的信物都是由自己亲手绣的,男人则是由妻子或母亲绣的。
苏沄就被分到了大红色和牡丹,而大红色正是只有嫡系能用的颜色,因为苏沄是第一个孩子所以就被分到了这个颜色。
而那多牡丹,大概就是她的母亲给她的,苏沄的母亲风仪当年确实是名满安陵的才女,但她却心高气傲,像一只天鹅一样。
风仪最爱的花不是文人骚客都爱的梅兰竹菊,而是以富贵出名的穆旦。用风仪的话来说就是:“只有这艳丽富贵的百花之王配得上本郡主。”
这些都是苏沄从她外婆那里听来的,她从外婆口中得知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的种种事迹。像是在宫宴上公然作诗调侃外来使臣的国家只是弹丸之地,边陲小镇;还有当着众人的面写下一首抨击当朝重臣的长诗;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调戏她的人的衣服砍掉。
可谓是拉了不少仇恨,但也活得洒脱,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文人到现在还是把风仪挂在嘴边的原因。
苏沄想得出神,在被春月推了推手后才回过神。她把陈冲手上的锦囊交给了苏老太太,“祖母,这是孙女昨日请愿之时埋入土里的。”
苏老太太把锦囊接过后,把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纸上写着,“愿祖母身体康泰,寿比天高。”
苏老太太的手一顿,她看向了在一旁的苏沄,露出了感动的神色。“是祖母错怪你了。”
苏沄也笑了笑,但是笑里多了几分无力,就像是累了的神情。“这事也不能怪祖母。”苏沄边说边看了看苏滟。
“是妹妹错怪姐姐了。”苏滟的眼见力到挺快,立刻开始了她奥斯卡影后般的表演。
只见苏滟拿起她的帕子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都是孙女的错。”苏滟的声音从刚刚的清亮变得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