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过了将近半个月。这一天,武当派上下忙的不可开交。每个小道士都争分夺秒得布置武当山,因为这天便是武当派掌门俞莲舟的生辰大日了。来及天下各方的武林豪杰,都会纷纷上山祝贺。
天刚破晓,吾然拉开了房门,走出几步,伸了个懒腰。她打了个哈欠,接着睁眼望去,发现周围已经被布置的异常热闹。她提起精神来,走到了大殿内,发现须正庭和殷武杰正站在大门中背对着她。吾然悄悄地走上前去,接着大力一拍他们俩人的肩旁,吓得正庭和武杰二人花容失色。
殷武杰转过头来,接着道:“ 喂!吾然妹妹,你别一大清早就这么地吓人可以吗?” 吾然回道:“ 哎呀,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被吓着而已嘛。” 殷武杰哑口无言,接着道:“ 好,你赢!” 须正庭道:“ 今天会有很多的江湖前辈,武林人士上门祝贺,真期待能看见谁呢?” 武杰道:“ 见着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正庭笑道:“ 哼!还能怎样呢?你道又能怎样?” 殷武杰道:“ 我哪知道啊?”
吾然接着道:“ 所以今天俞掌门的生辰,会准备些什么吃呢?” 须正庭笑道:“ 你就只会吃,哈哈!” 殷武杰道:“ 小心吃肥你哟!” 吾然道:“ 哈哈!是哦,这么容易的吗?” 须正庭道:“ 我去后院看看有什么能帮上手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慢慢谈吧!” 吾然道:“ 我跟你去吧!” 正庭回道:“ 不用啦,我很快回来的。” 殷武杰道:“ 哎哟!好恩爱甜蜜,我看不下去了。” 须正庭又拍了一下武杰的后脑勺,接着便转身而去了。
转过了弯,就见史红石迎面而来。红石道:“ 咦,正庭。” 须正庭回道:“ 早啊红姐!” 史红石道:“ 早!正庭,方便说两句吗?” 正庭道:“ 方便啊,怎么啦?” 红石道:“ 到后山来谈吧!”
两人来到后山,史红石道:“ 正庭,其实我找你来是要跟你谈些事。” 须正庭道:“ 什么事呀?” 红石又道:“ 其实此次北征平定,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活着回来……” 正庭听到这里,连忙打岔道:“ 红姐,别说这些。你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就算身负重伤,也都能不至于丢了性命。更何况你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说这些呢?” 红石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好好帮我照顾吾然。” 须正庭接着道:“ 放心吧红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第一个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早就是我给我自己的一个责任了,这一世,我都要她陪我过。”
史红石听后,欣慰地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那……你几时要跟她表明心意啊?” 须正庭道:“ 其实我们两个心有灵犀,相互知道对方的心思。我看,就不用说明了吧?” 红石笑道:“ 正庭啊,你是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那么怕羞呢?女孩子家,她还是希望亲耳听见你对她的心意的,听姐的吧!” 须正庭点头道:“ 好吧,我找个机会,跟她说吧!”
烈日挂空,武当山纷纷来了许多的武林豪杰,各门各派的大人物。武当派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忙得手忙脚乱的。须正庭一直站在大门旁盼着,只见少林派,昆仑派,崆峒派等,一个个不是掌门亲自来便是派个担当的弟子取代而之。但是他等了许久,终究看不见华山派的人物。他琢磨的许久,心想大概都是在忙着对抗恶势力所以才无法抽身前来吧。正庭又想,同门师兄弟们都在忙着站在前线抗战,自己却在武当山这里逍遥快活,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突然殷武杰在他身后道:“ 喂!正庭!你站在哪里干嘛?快开始啦,赶紧进来吧!” 须正庭听后,也不打算等下去,便转身进入大殿内了。这时屋里聚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角色,连峨嵋派掌门也都亲自带着弟子们一同上山来访了。吾然,武杰和正庭一起前去迎接。殷武杰道:“ 拜见周掌门,掌门别来无恙?” 周芷若回道:“ 挺好的。咦,吾然,正庭,我们又见面啦!” 吾然道:“ 是啊!周掌门。” 芷若又道:“ 你的姐姐呢,她没跟着来吗?” 吾然回道:“ 有啊!她现下在后院帮忙着呢。” 陈文曦道:“ 正庭哥哥,吾然姐姐,你们好!” 须正庭回道:“ 文曦姑娘好!吾然见正庭对文曦如此这么亲切,也不禁吃起醋来,只敷衍了她一句。
陈文曦见须正庭将之前送给他的玉佩挂在了华须剑的剑尾上,笑着道:“ 咦,你把它给挂起来啦?” 须正庭道:“ 是啊!我觉得它们俩挺配的,于是便挂起来了。” 吾然听这句话说出,顿时恼怒不已,华须剑是文峰成特意为须正庭而制的佩剑,而这剑,也是代表了须正庭这个人物。现下须正庭说华须剑和文曦送的玉佩挺配对的,不是间接说须正庭和陈文曦俩人登对吗?” 吾然扁起嘴来,怒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声 “ 哼!”
须正庭见后,正想追前去问个明白,但又一直被陈文曦拉着说话而走不开。杨不悔这时已经在一旁看见周芷若的到来,于是她走上前去,对她说:“ 芷若,好久不见。” 周芷若笑道:“ 啊!不悔,真的好久不见了!咦,宋师伯呢?” 不悔接着道:“ 宋前辈感冒了,现在正在房间歇息。” 芷若忧心道:“ 他没事吧?” 杨不悔接着道:“ 无碍。芷若,我相信有一个人,你一定很想见着的。” 芷若疑惑道:“ 谁啊?” 杨不悔道:“ 跟我来吧!” 说完后,便带着周芷若,来到了张无忌的房间。
杨不悔拉开了房门,说道:“ 你们瞧瞧谁来啦?” 张无忌和赵敏见是周芷若,顿时兴奋地站起来愣在一旁。周芷若颤抖道:“ 无……无……无忌哥哥?” 张无忌道:“ 芷若妹妹,你不认得我了吗?” 周芷若这时掉下了眼泪,道:“ 怎么可能不认得,无忌哥哥!” 语毕后便跑上前去抱着了他。
抱了一会儿,芷若适才松手。三人一同坐下来,周芷若道:“ 怎么你们在蒙古好好的,无端端却南下来了呢?更何况朝廷对明教教徒大肆追捕,你身为前教主不也是更危险吗?” 张无忌道:“ 这一路下来,幸好都没有撞上官兵。我们此次回来,是要做好想做的事情,见过想见的人……” 周芷若道:“ 唉,这一晃眼,就二十年了。” 突然赵敏道:“ 呃,我还是出去一会儿吧,难得你们能够见面就谈谈,我就不好意思在这里了。” 张无忌道:“ 欸,你去哪里呢?现在外面这么多人,要是给人瞧见了咱们在这里,又要连累武当有麻烦啦。” 芷若道:“ 就是啊!你们的身份特殊,就不要到处走了。都二十年了,难道你还介怀吗?” 赵敏道:“ 也对,那好吧。”
张无忌开口道:“ 其实此番南下,我们预计是要到西域找阿离,还有到波斯找小昭。中原呢,当然是找你,还有太师父,师叔伯们啦!” 周芷若道:“ 二十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无忌道:“ 你也不是吗,还是以前的芷若妹妹。” 周芷若又道:“ 可是我们终究逃不了,那就是我们都老啦!” 张无忌笑道:“ 哈哈哈哈!都二十年了,有谁能不老呢。”
两人高谈阔论了许久,有讲有笑,突然张无忌想起些事情,说道:“ 啊,对了芷若妹妹,我还一样东西要还给你。” 周芷若疑惑道:“ 还给我?什么啊?” 张无忌从衣服胸口中摸出了一本书来,便是那本 “ 九阴真经 ”。芷若见了,吃了一惊,接着道:“ 九阴真经?” 无忌道:“ 是啊!当年的这本手抄本,你交给了我,我也没让我的子女练习。更何况,当年也是你亲手得到的。而且据我查实得知,想当年这本九阴真经,跟你们峨嵋派祖师郭襄前辈的双亲,郭靖前辈和黄蓉前辈有一大渊源,所以我觉得,这本经书,更属于你们峨嵋派。”
周芷若愣了半响,接着道:“ 可是……当年我对不住你们,才得到了倚天屠龙的秘密,现在你又将其一交给我,是不是有点……” 张无忌道:“ 你都说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把这件事早就给忘了,你又何必挂在心上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错了没关系,最重要是懂得悔过自新。” 周芷若道:“ 那……好吧!” 接着便缓缓地从张无忌的手上接过了九阴真经秘籍。
周芷若又道:“ 对了,你的也该都有孩子了吧,多大啦?” 张无忌道:“ 啊!我也差点给忘啦!芷若妹妹,我还有一事有求于你。” 芷若道:“ 什么事啊?” 无忌道:“ 我和敏敏,现在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是对龙凤胎,女子较大。” 芷若笑道:“ 一男一女,凑个好字,挺好的呀!” 无忌接着道:“ 此次我们走远途,我不想让两个孩子跟着我们俩老浪费时间。所以儿子我已经将他引荐入了我们武当派,师承我俞二伯。至于女儿呢,我想把她交托于你,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周芷若听后,道:“ 你想把她交给我峨嵋派?” 无忌道:“ 嗯嗯,可以吗?” 芷若笑道:“ 难道我还有拒绝你的理由吗?当然可以啊!” 张无忌笑道:“ 真的吗?那太好啦!我听他们说,你的武功和二十年前已经大有增进,江湖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能称得上是你的敌手,希望绍敏在你那里能学到点本事。” 芷若道:“ 那两个孩子呢?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无忌道:“ 哦,在隔壁客房,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完后,张无忌便带着周芷若,来到了张绍君和张绍敏两姐弟的房间。
无忌拉开了门走进去,对他们道:“ 绍君,绍敏,快来拜见峨嵋派周掌门。” 两人一起走上前来,抱拳敬礼道:“ 弟子拜见周掌门。” 周芷若道:“ 不必多礼!不错,不错,果然遗传了无忌哥哥你和赵姑娘啊!” 张无忌笑道:“ 是吗?绍君,绍敏,这位便是爹整天提起的周芷若前辈。” 张绍君道:“ 原来这位便是爹爹整日提起的故友。” 无忌接着道:“ 不错,绍敏,她将来也会是你的师父。”
张绍敏道:“ 我……我的师父?” 张无忌道:“ 是啊!你不愿意吗?” 绍敏连忙摇手道:“ 不是不是,只是来得太突然了。之前听爹爹说只是把我引荐入峨嵋派,也没跟我说我会拜谁为师,原来就是峨嵋派掌门。” 张无忌接着道:“ 是啊!不如,你现在就来拜师吧!” 张绍敏惊道:“ 现在?” 无忌道:“ 是啊!怎么啦?” 周芷若笑道:“ 可能一切来得太快了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慢慢来吧!” 这时张绍敏已经二话不说,走上前去跪在周芷若面前,说道:“ 弟子张绍敏,拜见师父!” 芷若笑道:“ 好,好!赶快起来吧!” 接着便弯下身来扶起了绍敏。
周芷若道:“ 绍敏,不如现在我带你出去见一见你的师姐们吧!” 张绍敏只 “ 哈? ” 了一声,就被周芷若拉着回到来了大殿内。周芷若道:“ 各位,她是张绍敏,也是我峨嵋派新入的弟子,我新收的徒弟,也是你们的师妹。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带着她,知道吗?” 众峨嵋派弟子齐声说了一声 “ 是!” 便拉着张绍敏到一旁说话了。
在后山,只见吾然自个儿坐在了悬崖便,两脚放出去赤空地摇晃着。她脸上看起来忧郁低落,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殷武杰在武当派上上下下都找了许久,始终看不见吾然的踪影。接着他便想起吾然说过她很喜欢后山的环境,于是跑到来后山,果真看见吾然就在那儿坐着。
他慢慢地走到吾然身后,突然吾然开口道:“ 不用想着来吓我啦,我都知道你来了。” 武杰道:“ 真无趣!” 接着便坐在了吾然的身旁。他道:“ 前面开始准备吃的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啊?你不是最喜欢吃东西的吗?” 吾然道:“ 不想。” 殷武杰又道:“ 怎么啦?有人看来很不高兴呢!” 吾然道:“ 哼!问你的好兄弟啊!” 武杰道:“ 果然没被我猜错,真的为了刚才那事琢磨。” 接着他道:“ 你的须正庭就是这副模样的啦!对人人都好,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不多不少刚刚好。更何况他情窦初开,也不知对自己的另一半应该怎么样,你就别怪她啦!”
吾然接着道:“ 你跟正庭几时开始认识的?” 殷武杰道:“ 很久咯,应该是我十岁,他十三岁的时候吧!” 吾然又道:“ 那……他在华山派是怎么样的。” 殷武杰笑道:“ 你看你,表面很生气他,但是内心还是想要理解他更多的。哈哈!好吧,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吧!” 接着他大吸了一口气,便开始述说须正庭的经历了。他说:“ 正庭啊,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他从来就没见过他的父母。” 吾然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心想:“ 原来正庭哥哥也是跟我一样的,但是我至少还见过我的父母,而他却没有。” 只听殷武杰又道:“ 在一次,他就被人带回了华山派去,从此就住在哪里,拜师学艺,在山上生活。我听他说,他还没拜文峰成掌门为师前,他还有拜过一位师父,叫……叫……啊对!是林大侠林以正!咦,他不就是你的父亲吗?” 吾然听后,吃了一惊,接着道:“ 正庭哥哥,拜过我爹为师?他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武杰道:“ 这就怪了。”
过了一会儿,殷武杰说道:“ 之后林大侠死后,他便被文掌门收作弟子。咦,你知道当年你爹是怎么被害死的吗?” 吾然摇摇头道:“ 我那时还小,也没有亲眼看着,所以不是知道很清楚。” 武杰道:“ 那……你现在想听吗?正庭曾跟我说过。” 吾然急忙道:“ 那你快说,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想知道爹爹到底是被谁冤枉,和被谁亲手杀死,如果给我找出来,我一定要亲手替我爹爹报仇!” 接着殷武杰开口道:“ 我是照正庭对我说的一切如实照说给你听,信与不信,全在你把握之间。当年是洪武元年的大年初一,但是在华山上,气氛却异常凝重。那时正庭年纪还小,所以不敢问这么多,于是他便站在一旁观看。他站了不久,就见到林大侠,被华山派二弟子洪齐昇前辈带着进来道观内了。他本想再看下去的,但是他突然感觉身体被人向后拉去,转头望去,发现是以前带他上华山的恩人。他恩人对他说回到自己房间去,不要再看了。正庭本想挣扎,毕竟关乎自己师父的事,他有必要关心一下。但是他反驳两句就被那恩人一手抱起带回了房间内。”
之后殷武杰又道:“ 事后,他自己跑去文掌门的房间,想要把早上那庄事给问个清楚。一进到房门,只见文掌门在不停的擦泪,他擦干了眼泪,接着问道正庭什么事。他知道正庭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说道:‘你师父,他投靠灵华派,背叛师门,欺师灭祖,已经……已经由你的师叔林以天,亲自了结,清理门户了!’正庭听后,顿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文掌门说,正庭是他的徒孙,他有义务代替林大侠,来教正庭武功。就这样,正庭便拜入了文掌门的门下。” 吾然听后,疑惑不已,接着道:“ 奇怪了,我记得当年我妈谴责我叔叔时,说他只是冤枉了我爹爹,并没说是他亲手杀了。我总觉得,当中的疑点重重。” 殷武杰道:“ 疑点?我也不知道那么多了当年我也是听正庭这么说而已,其余的东西你别问我了。”
吾然道:“ 我总觉得,害死我爹的,不止叔叔一人。” 殷武杰道:“ 咱们回去吧,等下太师父,师叔伯们找我们找不着。” 吾然道:“ 我再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武杰道:“ 好吧!” 接着他便站起来,转身离去。他一转身,便看到了须正庭正走着过来。只听须正庭道:“ 你们俩就不好啦,自己偷偷走来这里聊天。” 殷武杰走上前跟他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家小姐生气了,还那么自在,脑子也不放精明一点。”
须正庭听后,道:“ 怎么啦,我又做错了什么?” 殷武杰微笑一下,接着伸手拿起挂在正庭的华须剑尾上的玉佩,看了一眼他,然后动身离去。须正庭连忙叫着武杰,但是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去。须正庭不停地回想到底什么事令吾然生气,看见了那块玉佩,突然想起刚刚与陈文曦聊得不亦乐乎,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他走到崖边,坐在了吾然身旁。吾然向旁坐去一点儿,似乎示意要与正庭保持距离。须正庭见后,道:“ 吾然妹妹,我……我……我知道对不住你,但是文曦姑娘只是我的朋友啊!你不一样,你在我心里,是……” 吾然终于开口说道:“ 是什么呀?” 吾然这时也期待着正庭的答案会是什么,只听须正庭支支吾吾地道:“ 是……是……是我这一生,密不可分的……另一半。” 这一句话看似简单,但对须正庭来说,却是用了超出极限地勇气才还不容易说出。
吾然特意地道:“ 另一半是什么意思啊?我可不明白。” 须正庭道:“ 吾然!你知道的,干嘛还要令我难堪。” 吾然道:“ 很难堪吗?这里只有我们俩,难道你想要在大众多人面前说吗?哼!算了!” 语毕,她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正庭见吾然又是气冲冲地走了,连忙站起来,鼓起勇气喊道:“ 我,须正庭!要与你,林吾然!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吾然偷笑得止不住口,转过身来,对正庭说:“ 此话当真?若你负我,那又该当如何啊?”
须正庭打定心思地拔出华须剑来,只见那把剑威风凛凛,好不生气。剑腰接近剑柄处,还刻上了 “ 华须剑 ” 三字,并用金漆涂了上去以示显眼。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须正庭,今日在真武大帝坐镇的武当山上发誓,这一生,定当只喜欢着林吾然一人,与其携手偕老。若违此言,犹如此树!” 说完后,他便大力一挥华须剑,使出星耀同生剑中的 “ 新月交辉 ” ,往旁边的大树隔空一劈,顿时大树上下两半分开,上半部倒了下来。
吾然见了,不禁觉得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她道:“ 说出来不就好了吗?用不着劈了人家一棵树啊。嘿嘿!” 须正庭道:“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吗?原谅我吗?” 吾然笑道:“ 看你平时一脸大侠的风范,在女子面前还是这般屈服。” 须正庭又道:“ 不是女子,是心上人。” 吾然这时感到欣慰不已,又是笑道:“ 好啦!回去吧!” 接着便伸出了手,蓄意要牵着正庭回去。
须正庭见了,兴奋不已。连忙跑上前去拉过了吾然的手,两人一起携手回到了玄武殿去。两人回到来,只见客人已经曲终人散,只剩下峨嵋派众人,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人物。吾然道:“ 咦,怎么快走完啦?” 殷武杰道:“ 我回来时也走了一些了。” 这时在一旁的殷梨亭听后,走来道:“ 谁叫你们仨不见了踪影,二哥也在找你们呢!” 须正庭道:“ 不好意思啊殷前辈。” 殷梨亭道:“ 唉,无碍,年轻人,我也曾年轻过。”
这时众人聚在一堂,周芷若道:“ 张真人,五侠前辈们,我们峨嵋派要告辞了。” 张三丰道:“ 芷若,你不留下多一会儿?” 芷若道:“ 多谢张真人好意,但是天色已不早了,我们得赶路回去,还望见谅。” 俞莲舟道:“ 没关系,来如再相会罢!” 周芷若道:“ 既然如此,那我代表峨嵋上下向各位告别,告辞!” 接着欲想带领众人转身而去。
这时陈文曦突然说道:“ 等下师父!” 周芷若道:“ 怎么啦文曦?” 陈文曦道:“ 师父,我想……留下来看看宋前辈的病情。” 芷若想了想,接着道:“ 好吧!那我叫绍敏留下来陪你,之后再一起回峨嵋。” 文曦笑道:“ 多谢师父!” 之后她与张绍敏便跟在峨嵋派众人身后送别,一直跟到大门外便回程了。
吾然道:“ 看来有人是蓄意找机会留下来呢!” 正庭道:“ 吾然妹妹,你又再担心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白了吗?” 吾然道:“ 好啦!我相信你。” 这时张无忌,赵敏和杨逍见众人离去,也安心地走了出来到大殿去。这时众人围聚在偏厅的饭桌旁,小道士们端出一盘盘的水果,当作是众人的小吃。
张无忌道:“ 太师父,师叔伯,我吃完后,就要和敏敏走啦!” 张三丰听后道:“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啊!” 无忌回道:“ 知道啦太师父!” 接着杨逍也跟着道:“ 那我也不必多留了,随后就和教主一起下山吧!” 杨不悔道:“ 爹,你这么快就要走啦?” 杨逍道:“ 天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我在这里也够久了,该走啦!” 不悔道:“ 那……好吧!爹,你一定要小心啊!” 杨逍笑道:“ 知道啦,乖女儿。”
只过了不久,突然须正庭按着胸口,神情看似很痛苦。吾然察觉,连忙问道:“ 正庭哥哥!正庭哥哥!你怎么啦?” 须正庭已经痛得无力答话,只是说道:“ 疼……疼!” 张三丰见状,连忙走到须正庭身后,伸掌拍在他背后,为他运功。这时,林吾然,殷武杰,史红石,张绍敏,陈文曦,杨不悔和赵敏七人也纷纷中招,武当五侠,张无忌和杨逍等人内功深厚者都赶紧为众人运功。
吾然道:“ 这是怎么了,好疼呀!” 殷武杰颤抖道:“ 这……这水果,有问题!” 较早比较受运功的须正庭,突然向旁吐出来一大口鲜血。吾然吃了一惊,但是身体正在接受运功,不敢乱摆乱动。张三丰不惊不慌地走到血滩旁,观察了一会儿后,说道:“ 嗯,这血呈红黑色,看来已经把毒给逼出来了。” 须正庭道:“ 但是,张真人。我感觉……我运不上功来。” 张三丰疑惑道:“ 运不上功力?奇怪,这会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