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芳见了这一幕,不禁由冷笑慢慢地转到面无神色。她心道:“ 不可能吧,就算她功力再怎么登峰造极,此毒一旦进入体内,便会顿时侵入骨头,再通过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个部位。最后的下场,只有肉身内脏慢慢地腐烂至死。” 过了不久,只见吾然手中慢慢流下的血,已经从黑变红,似乎已经把体内所中的毒全数逼出了体外。
莫文芳不停地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掌自我学习以来,没人能够逼出这毒来,别说是解开了,就算是从掌中化解也不可能,不可能!” 吾然道:“ 哼!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样的毒,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也只不过如此嘛。” 这话看似说得简单,但要是换成一个月前,还未练成 “ 柳莺心法 ” 的吾然来说,话还未说出她就已经就此倒地身亡了。
莫文芳道:“ 这世上,竟然还有着你这么一个角色,当真是我师徒俩因果报应了。是上天派你来,惩戒我们的。” 夏雨欣听后,一脸懵圈道:“ 师父,你……你怎么?这小毛头你都搞不住吗?” 莫文芳道:“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雨欣,今天是你师父我输了。” 吾然听见文芳就此认输,不禁心中暗爽。但她又突然想起:“ 今天这场纯属是场硬仗,她只是侥幸获胜罢了。若两人打上个百余两百招,谁胜谁负还当真无人知晓。”
莫文芳开口道:“ 江湖中人最重要的还是言出必行。你既然有这等本事,那我也无话可说。你走罢!” 吾然道:“ 好!改日若再见你们师徒胡作非为,我定当再次出手制止!” 语毕,吾然便转身踏步,展开 “ 云上步 ” 回到兴阳村去了。夏雨欣似乎还是愤愤不平,向莫文芳道:“ 师父!你的武功出神入化,难道那小毛头当真有这么厉害吗?连你也打不过?” 莫文芳道:“ 不是我打不过,只是我每一招她都马上有破解方式。看来不回去闭关个几个月,好好地改良我这 ‘ 幽毒化骨掌 ’,以后想怎样独步武林也只是白日梦一场了。” 说完后,师徒俩便往北的方向踏步离去了。
吾然回到了兴阳村内,只见那男子的家门并没有锁上,还是空荡荡地开着,只有一片门帘遮着而已。吾然掀起了门帘入内,只见那男子依旧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身边就多了他的妻子在一旁。他们俩见吾然回来了,不禁高兴地同声道:“ 林姑娘,你回来啦!” 那男子又道:“ 林姑娘,你可有什么事么?” 吾然摇摇手道:“ 没事没事,那女魔头已经被我打发走了,相信她不会再来烦着你们啦。” 那女子站起身来,连忙道谢道:“ 林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的夫妻俩不知何以为报!” 吾然回道:“ 不必客气啦!学武之人,定当侠义为怀。若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要告辞了!”
那男子听后,道:“ 这么着急就要走么?” 吾然点点头道:“ 嗯,在下与人有约,得抓紧时间赶路了。若有缘,咱们再会!告辞!” 那女子和男子一起拱手抱拳道:“ 来日再会!告辞!” 就这样,那女子也顺道给了吾然些粮食,好让她赶路时食用。吾然也在他们的欢送下,继续骑马上路,往襄阳奔去。
一路上昼夜兼程,到了第二天晚上,吾然终于抵达了襄阳北门。吾然勒马停步,抬头望着襄阳的北城门。她心中道:“ 好久没回来这熟悉的地方了。想当初,我与正庭哥哥在这初遇时,那景象时多么美好。” 吾然着迷沉思了一会儿后,这才鞭马续行,开开心心地进入襄阳城内。
吾然进到了城内后,便下马步行。她看见城内的氛围,暗道:“ 这里夜市以往如旧地这么热闹,仿佛时间停留了一般。” 吾然走走看看,也不时回到儿时史红石带过她去的地方,一面怀旧着,一面期待着明天与须正庭的中秋之约。吾然一心只顾着明天一大早便赶到仙雨楼去等待须正庭,因此她也不打算回到与史红石以前居住的故居去,而是在仙雨楼附近找一家客栈暂居下来。
这天晚上,吾然只顾痴想明天与须正庭重会时的情景,搞得她越想越睡不着。终于在努力驱使下,好不容易地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太阳还在山边露出一丝光芒时,吾然便起床梳妆准备了。待一切就绪,吾然换上了一身整洁端庄的服饰,头上佩戴着一支发簪,整个人也顿时变得青春靓丽无比。她高高兴兴地提着九然神棒,走出了客栈,迫不及待地就往仙雨楼跑去。
来到了仙雨楼门前,吾然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正庭哥哥来得那么早么?还是我预先准备一桌饭菜好酒,等待他到来?嗯,好,就这样办!” 语毕,她便脸带着笑容走进了楼里。吾然上了几楼,本想要找个风景优美的桌位,好让整个气氛看起来舒畅写意。她来到了最高层,放眼望去,右侧那儿的阳台上站着一人,打扮服饰看起来极其相似须正庭。但那人背向着吾然,而且阳光照射导致反光的原由,让吾然不敢一口咬定这人便是须正庭。
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那人走去,只见那人身穿的衣服正是须正庭平日穿惯的淡蓝色套装。吾然见后,不禁神采飞扬,不多瞎想地冲上前去,从后抱过须正庭。只见离正庭不过几尺外,须正庭突然回过身来,右手化掌地伸出,看似使出了华山派绝技 “ 华峰无极掌 ”,往吾然的肋骨间击去。吾然见此掌突如其来,又离他不过数尺,已再也来不及回掌抵御,只好闭目就擒。
吾然闭着眼睛,只见正庭施掌迟迟未击下,当下心想应该是他忍不下心来对自己痛下杀手吧。于是吾然睁开眼来,只见正庭的右掌停顿在前,原来不是什么下不了手,而是她自己本身的 “ 柳莺心法 ” 护体作用,又发挥了出来,令须正庭无论怎么出力打下,也被拒之在外。吾然抬头上望,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人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须正庭,而是文峰懿啊!
吾然见状,连忙凝神聚会,接着将文峰懿打来的掌力,给他反弹了回去。文峰懿被回击得向后倒退了几步,接着凶巴巴地道:“ 哼!一个月不见你这小妖女,没想到武功竟然增进了这么多。就连贤弟毕生的心血,华峰无极掌也伤不了你一分一毫。” 吾然道:“ 你这老贼,竟然假扮正庭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峰懿冷笑道:“ 难道正庭那臭小子的鬼心机我能猜不透吗。咱们把他关在华山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一定会下山来寻你。好在我很快地便知道他约了一个月后的中秋节在这里相会。嘿嘿嘿,你满怀期待,现下落空了吧!”
吾然听后,怒道:“ 我呸!正庭哥哥说好的,他一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他答应我的,他不会骗我的。” 文峰懿道:“ 就算他言出如山那又怎样,我们这些前辈开口,难道他还敢违背不成?” 吾然又心想道:“ 正庭哥哥非常尊敬他的同门师兄前辈,从来也不会违抗他们的旨意,文峰懿说得又看似不假。难道,正庭哥哥当真与我有缘无份?” 之后她回过神来,气势高昂地道:“ 哼!你怎么那么肯定,正庭哥哥不会违背你们一次呢?” 文峰懿道:“ 就算是,那也是这小妖女把他给迷惑灌坏,就是你的错!” 语毕,他便伸出右掌,犹如排山倒海地进攻前来。
吾然见后,连忙左掌就是一招 “ 雨后狂风 ” ,来接下文峰懿这一掌。这一招用得正是时候,只见文峰懿使出的掌法属于刚猛至阳一路,双掌交接后,文峰懿的掌法完全就被吾然的 “ 微拂碧风掌 ” 给克制着了。文峰懿接上了吾然的一掌,心中也不禁渐渐感觉不妙。吾然把手往后收一点,这时文峰懿的掌力已经完全被吾然给卸了下来。文峰懿心想:“ 这小妖女的武功究竟从何学来?此时我的掌力已经完全被她给卸下,如果这时她一个后力反击,我又没任何后备之力来抵抗,这一下的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语毕,他就想一个撤掌回收,绝不放胆拼下这一赌。
但是想法才刚念起,就见吾然突然施力往前一推。文峰懿这时只感觉对方的掌上一股阴气直驱而入,威力大骇惊人,若非自己拥有着闭关苦修了二十年的功力根基,这一掌他难以估测会重伤一场还是直接就地身亡。只见文峰懿被吾然这一掌一击,“ 啊 ” 的一声长嘶,连身带人地往后飞去,竟然是一个踩空就向大街上飞跌而去。吾然见状,连忙就是展开 “ 云上步 ” 轻功,追捕而去。
吾然从仙雨楼的最上层四楼跃下,双脚在空踏步轻盈实在,犹如踏在实地一般,缓慢地往街道下去。也谅那文峰懿的反应迅速,轻身功夫也好生厉害。他被吾然的一掌这么一击便飞出了阳台外,右足在左脚上一点,便展开来了轻功,安安稳稳地着地。吾然也跟着安全的着地,她指着文峰懿道:“ 你好告诉我啦,正庭哥哥到底在哪里?” 文峰懿冷笑道:“ 真没想到,你这小妖女还有这一手。你想见须正庭,先过我这一关吧!” 语毕,他便伸出了双拳,直往吾然冲去进招。
吾然见状,急忙就是几招 “ 桃花落叶拳 ” 来接战。文峰懿使出他闭关参悟出来的 “ 伏虎二十六拳法 ” 。只见这拳法招招狠厉,看起来似乎有杀错没放过的意思。而吾然的桃花拳使出,每一招看似都恰到好处,文峰懿每一招施出,都被吾然给化解了。但文峰懿的造诣也不是省油的灯,吾然就算要拆解他的招数,也都非常吃力。只见来到了第十招,吾然本来该当使出一掌 “ 雨后狂风 ”,但吾然却偏偏不按牌理出牌,使出的竟是 “ 春风和气 ” 这一招。
吾然伸出左掌,带着这一招向文峰懿的肚脐打去。文峰懿微缩弯腰,让吾然打了个空,接着伸拳往吾然的左肩打去。吾然侧身避过,接着右手就是一推一抓,先是将文峰懿的右手微微一推,然后就是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腕上的 “ 外关穴 ”。文峰懿见状,不禁吃了一惊。他只感觉右手至臂上麻痹难动,若不及时想办法脱险,今天就要栽在这小妖女手上了。
吾然顺着力道和位子,已全然背向了文峰懿,与他才距离不到二三尺。文峰懿见吾然背部门户大开,不禁感到又惊又喜。他左手蓄力,就是想在吾然的背上击上一掌。哪知这时吾然竟然不闪不避的,不知是不知情还是特意等待文峰懿打上这一掌,她这样的举动,不禁让文峰懿大感疑惑及抓摸不定。
突然,吾然向前走上了几步,接着便是一个转身,伸出了 “ 破天指 ” 的隔空点穴本事,在文峰懿的身上的穴位点上一点。文峰懿见后,不禁又气又怒。要知道,一个在华山派上极有辈分的人物,现在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点穴封身,是个多么大的耻辱。
吾然不禁被文峰懿动弹不得,狼狼狈狈的样子给惹笑。吾然得意洋洋地道:“ 喂!你现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不告诉我正庭哥哥到底在哪里?” 文峰懿回道:“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让你去见正庭的!” 吾然道:“ 好哇,那么固执的吗?” 之后吾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道:“ 我就不信这样你就不乖乖地给我招出来。” 说完,她就在文峰懿的 “ 笑腰穴 ” 上一点,文峰懿顿时笑得不得自已,想止也止不住。
文峰懿一边大笑一边道:“ 喂……哈哈哈……小妖女……你给我……哈哈哈解开!” 吾然道:“ 只要你跟我好好地说,我就帮你解开。如何?” 文峰懿道:“ 好……好……我说了还不成?” 吾然道:“ 这才是的嘛,说吧!”文峰懿接着说:“ 哈哈哈……须正庭……他在……他在……在……哈哈哈!” 吾然见他到关键时刻迟迟未说出,本想要开口说在哪里,怎知人群中传出一把既熟悉又许久未听见的声音叫道:“ 吾然妹妹!”
吾然听见了这声音后,不禁怔了一下,顿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应声转过头去,只见人群中前排站着的一人,这人就是自己夜盼日盼,想要尽早重聚的须正庭。两对眼睛互望彼此,似乎双方都有不知怎么说口的感觉,只顾深情地看着对方。最终,吾然还是按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大喊:“ 正庭哥哥!”,接着便跑上前去,张开了双手就要抱向须正庭。
须正庭站在原地傻傻痴笑着,同样也是张手接抱。俩小口含情脉脉地抱在一起,仿佛这一当下就是所有,多么希望,这一刻,这一刹那,就是永远。过了不久,正庭开口道:“ 吾然妹妹,你知道不,你一个月,我等得好苦。” 吾然道:“ 这就你不对了,你说就是一个月。害我自己一个儿在外奔波,遇难只能自己面对解除。” 须正庭疑惑担心道:“ 怎么?你有遇到危险吗?” 吾然道:“ 小事,难道你不知道我吾然斗智不斗力的吗?” 正庭笑道:“ 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他们俩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早就只顾着谈天,把正在狂笑的文峰懿抛在后头了。文峰懿喊道:“ 喂……正庭……小妖女……快……快来把穴道解开!” 须正庭见了,不禁吓了一着。他对吾然问道:“ 吾然妹妹,你对我师伯干什么来啦?” 吾然道:“ 哼!这老头假扮你,想趁机偷袭我。幸亏我反应得快,才没上了他的当。之后,我问他你在哪里,他又不肯说,所以我就手点了他的 “ 膻中 ” 和 “ 笑腰 ” 两穴,看他说不说。” 须正庭笑道:“ 吾然,你太乱来啦。文师伯好歹都是我华山派的前辈,你不该点他的穴。” 吾然委屈巴巴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找你在哪儿嘛。” 正庭笑笑地摇摇头,接着便上前去替文峰懿解开穴道。
文峰懿缓过神来后,接着道:“ 正庭,我给你多一次机会,你选华山,还是这小妖女?” 吾然和正庭听见文峰懿此言一出,无一不是震惊不已。吾然道:“ 喂!你就这么欺人太甚的吗?” 须正庭接着道:“ 师伯,当真要该如此吗?” 文峰懿道:“ 哼!我华山派容不下这小妖女,更何况她父亲是我华山的叛徒,这就更容不下了。我还没说你呢,你未经峰成同意,擅自私学武当派的‘ 真武七截阵 ’武功,难道你忘了咱们华山的门规是什么吗?后果又是如何?”
须正庭听后,当真是目瞪口呆。他赶紧反驳道:“ 师伯,那时情况危急,对手势不可挡,只有张真人的 ‘ 真武七截阵 ’ 方能将其攻陷。” 文峰懿听后,更是不乐意地道:“ 哼!你这就是说我华山派的武功不济了?” 只见正庭快要急得掉出眼泪地道:“ 师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啊!” 文峰懿失望地摇摇手道:“ 算了算了,我对你很失望!我看你就是宁愿放弃华山而跟随这妖女吧!” 接着他又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峰成,你收的一个好徒弟啊!” 语毕,便踏步快速地离去,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须正庭一脸落魄,吾然看了看他一眼,担心问道:“ 正庭哥哥,你没事吧?” 须正庭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道:“ 没事!你还未吃过早饭的吧,咱们去仙雨楼吃吧!” 吾然点点头示意答应,两人便携手一起往返那仙雨酒楼了。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桌位坐了下来,并叫上了几碟好菜,以示丰富的重聚宴。须正庭倒了杯酒,接着喝上几口后,便拿着酒杯望着窗外发呆。吾然不喝酒,于是便喝茶。她倒着茶,偶然间察觉须正庭的异样。吾然开口道:“ 正庭哥哥,你还在想着方才文峰懿那番话吗?” 须正庭道:“ 我现在不知怎么的,感觉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又好像不是。” 吾然道:“ 此话怎讲?” 须正庭继续道:“ 刚才师伯那一番话,斩钉截铁地,我看来这一生是没办法回华山的啦。但偶然间,我又有机会可以跟你长相厮守,这是不是一物换一物呢?” 吾然道:“ 才不是呢!是你的师伯蛮不讲理,明明可以以和为贵,但却要保持着他那迂腐,古董的思想。” 须正庭叹了一口气道:“ 唉,算了。现下唯有见步行步吧!现在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地跟你在一起过着每一天。” 吾然笑道:“ 这还差不多!”
须正庭接着道:“ 咦,对了。吾然妹妹,你这一个月都做了什么啊?” 吾然兴奋道:“ 那可多着呢!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吧!” 正庭点点头 “ 嗯 ” 了一声便洗耳恭听。吾然便一五一十地把桃花林,杨永恒,谢苍麟,重遇史红石殷武杰,力战夏雨欣和莫文芳,还有刚刚的事儿全数告诉了给须正庭听。
须正庭听后,不禁又惊又喜。他道:“ 真没想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那依我说,你现在的武功高出我几倍咯?” 吾然道:“ 这样罢了。要说上临阵对敌,还是不够你来得稳重。就好像我对上莫文芳,这还是我头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角色,表明上我显得毫不在乎,但不知我心中却是怕得要紧哪!” 正庭道:“ 这等事,你见多了就惯啦!咦,对了,那杨永恒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有没有轻薄你?” 吾然道:“ 他本来就想这样做,不过被我一掌打得奄奄一息,哪敢还来自讨苦吃啊!哈哈哈!” 两小生就这样高高兴兴地高谈阔论,一对幸福的侠侣,就是有永远都谈不完的话题,更何况分散了一个月之久,更是不愿意放开每一个能说话的瞬间了。
两人坐在楼上直至中午,就算食物吃完了,也不断地叫店小二添换酒茶。两人坐得乏了,才甘愿动身离开仙雨楼活跃活跃筋骨。须正庭道:“ 怎么样?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啊?” 吾然兴致勃勃道:“ 去我桃花林看看把!” 正庭笑道:“ 好啊!我倒想见识见识让你一跃冲天的祖师前辈到底何等厉害。” 吾然道:“ 这可能就令你失望了。祖师前辈并没有留下任何记叙她身份的蛛丝马迹,连我都不知道。” 须正庭道:“ 那好吧,我们启程吧!” 吾然 “ 嗯 ” 了两声,便与正庭共骑一马,往桃花林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