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场戏,是第一集里的戏份,是沈笑松和叶知秋瞒着所有人那个的两场戏。
“《连锁》,A机,最后一场,take 1。Action!”
一双手,在知秋的胸前摸索着,在他本来就肿胀的那里抚弄了几把。知秋哪禁得住这折腾啊,白藕般的手臂缠上了笑松的脖子,下身已在他身上磨蹭了起来。
笑松骂了知秋一声“小妖精”,就分开他的双腿。一只手在知秋那白腻如指的大腿内侧抚摸,另一只手则探到他后庭的花穴里。笑松只觉得触手柔软潮热,当下伸指进去,在花腔里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地按压了片刻。
只听见知秋呻吟喘息不止,下身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只管往笑松身上蹭去。
笑松见知秋如此,就把他的双腿再拉得更开一些,直直地便顶了进去。知秋被笑松那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直顶得整个人都酥麻了,一声拖长了的媚叫毫不吝啬地溢了出来,听得笑松一身骨头也跟着酥了。
笑松见他浑身已经覆了一层薄汗,欲火难以抑制,柔声哄道:“来,翘起来,让我进去。”
知秋早已晕乎乎了,难捱欲死,哀求笑松道,“不”。
“乖嘛。”
知秋此刻已完全没了羞耻之心,依言抬高了下体。笑松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按住他的臀部,用力一顶,便整个没了进去。
知秋难忍地“啊”地叫了一声,后穴就立马收缩了,直把笑松的那根夹得死紧死紧的。笑松喘了片刻,抱住他的腰,狠命地顶弄起来。知秋被他这么折腾得死去活来,只能扭动着腰臀拼命迎合,口里也是呻吟不断。
李导看得都不想喊cut,任由宁逍和玉险在那摆弄。直到他俩似乎累了,动作越来越小了,李导才舍不得地喊道,“Cut!杀青!各位辛苦了!”
全场工作人员都激动得拍手叫好,终于可以收工了。
宁逍则赶紧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羽绒服给玉险披上,自己才放心穿上自己的羽绒服。
玉险全身被宁逍弄得酸痛,脑子里不断播放这那畜生丑恶的面孔,不断被他羞辱的画面。身体上的疼痛,丝毫比不得内心撕扯般的灼痛。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下自己的脑袋,他不想要被那段回忆给折磨,真的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突然,玉险感受到有人把他抱进了怀里,是那股熟悉的温暖,让他能够安下心来的温暖。
“玉险,结束了。”,很显然,是宁逍。
宁逍说的‘结束了’,指的是戏,他们已经拍完了戏,所以让玉险不要再恐惧和害怕了。可在玉险的耳里,这句‘结束了’,却是另外一种含义。
“玉险,对不起,对不起。”,宁逍不断拼命地道歉,他刚才有一瞬间真的是被情欲操控了,原本是不想那么用力去弄玉险,可他刚才始终是忍不住。
玉险躺在宁逍的怀里,享受着他怀里的温热。他不怪宁逍,不知者无罪嘛。其实和宁逍那个,他实际上是享受的,可那个画面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才使得他无法专注于在宁逍身上。反而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宁逍的卖力。
他摇了摇头,精疲力尽地挤出了5个字,“不是你的错。”
是啊,自己的痛苦,如何能怪罪别人。要怪,就得怪自己。
回到酒店后,宁逍就让玉险先去洗澡。他知道玉险今天很是辛苦,所以想让他早点休息。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玉险却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宁逍每5分钟就往浴室的方向看,纳闷着玉险在里头到底怎么了。
等到真的感觉有些不妙了,宁逍走到了浴室门前,敲了几下门道:“玉险?”
浴室里没有任何声响。
宁逍再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开门,可门却锁得紧紧的。没有办法,宁逍只能奋力踢撞浴室的门。踢撞了差不多10分钟,门终于开了。
宁逍猛地推开门,并没有见到玉险的身影,可他清楚地看到洗手台上的那把刀片,上面还占着一些鲜红色,很显然,那是血迹。正当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宁逍的心里油然而生时,他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到他身后的浴缸里装满了水。乍看之下,里头竟然躺着一个人!
他猛然地把冲向浴缸,正当他抓着了那个人,要把他给拖了出来时,那人猝然睁开了眼,差点把宁逍吓得够呛。
那是玉险。
还好宁逍力气大,一把就将玉险从那满是水的浴缸里给拖了出来,他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看着玉险身上穿着的长袖衣和长裤。宁逍一眼就看穿了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他不顾玉险的挣扎,脱了他的衣服和裤子,只差没扒下他的内裤。
虽然宁逍预想到了衣服底下会是什么情况,可当那副骇然的情景再次映入了宁逍的眼帘时,他还是被吓着了。只见玉险的两只手臂和那双腿,都布满了不规则且长长短短的伤痕,有些甚至还溢着少许的血。
这是得多痛苦才会把自己折磨得如此啊…
宁逍没有说什么,只将玉险抱在了怀里。此刻,他只想给玉险一个拥抱,给予他温暖,他真的受不了玉险这么伤害自己,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而玉险,早已在宁逍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等玉险稍微冷静后,宁逍就从玉险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短袖衣服和自己的一条短裤给玉险穿上,而他自己也换了一套。
宁逍将玉险扶到床上,帮他处理身上那些被刀片割得溢血的口子。幸亏宁逍料到这事可能会再次发生,所以行李里就有预备好黄药水和棉花棒。
由于刚才玉险躺在满是水的浴缸里,口子沾了水,难免会刺痛。所以宁逍在处理伤口时,玉险时不时会因为疼痛而发出‘咝’的声音。
“现在才知道痛吗?”
“我…”
还没等玉险说话,宁逍就抢先道:“你怎么那么傻!?如果我迟一些发现,你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该对你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宁逍对玉险伤害折磨自己而感到痛心及愤怒,更生气玉险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可以说啊。你何必要这样伤害你自己?我看到你这样,我…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帮你缓解痛苦啊…”,宁逍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地哭了。他抱着眼前的玉险,忍着悲痛说道:“我不想你伤害你自己你明白吗?”
良久,才听到玉险开口说道:“可我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的痛苦。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两行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
这句话,没有人的情绪起伏,就是冷冷的一句话。
他每道伤口的无可奈何,除了自己,又有谁明白…
宁逍把玉险推开,他握着玉险那骨子里透露着冰冷的双手,“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
玉险直视着宁逍的双眼,他再次忍不住地流出了泪水,拼命地摇头,“又不是我做错,为何要我承受所有的痛…为什么…”,他低下了头,崩溃般地哭道。
宁逍再一次地将玉险抱进了怀里。
“宁逍,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宁逍拍了拍玉险的背,安抚道:“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会痛了,再也不会。”
宁逍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对玉险的情感,已经不是单单的兄弟和崇拜对象那么简单了。他想要和玉险在一起,为他缓解痛苦,陪他一起度过难关,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
玉险坐躺在床上,喝着宁逍刚给他的温水。宁逍坐在一旁,满眼心疼地望着玉险手臂和腿上的伤痕。
“看了那么久,还看不够吗?”
宁逍没有回答他,反而回问道:“你到底…几时开始这样的?”
玉险犹疑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可如今眼下,恐怕也就只有宁逍愿意听自己倾诉了。他随即闭上了眼睛,向后躺去,道:“很久了,15年都有了吧。”
当玉险说出‘15年’时,不只宁逍感到吃惊,连玉险自己都略感惊讶。从16岁开始遭受到的伤害,如今确实已经是15年了。他心里不禁感叹,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15年前…你16岁…”
“那一年,我刚失去父亲,妈妈改嫁了,我和她被家暴,我被迫改名换姓,还…”,玉险停下了,他真的…真的说不下去。
宁逍察觉异样,问道:“还…什么?”
“还…”,还没说出口,玉险就已经悼心疾首了,泣不成声,根本无法接下去说了。他真的很累,被这些情绪折磨得真的是精疲力尽了。
正当宁逍想要劝阻玉险说不要强迫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只听到玉险用交杂着哭泣,轻微的声音说:“我…我还被继父…狠狠地…性侵了…”,他把他收藏15年的秘密,在一个只认识了1年的人前,给说了出来。
‘性侵’二字像拳击选手一般,猛地暴打了宁逍一阵。
“什…什么?”,不用说,宁逍此刻肯定是震惊的。他也顿时明白了为何玉险和自己拍床戏时,会是那般恐惧的模样了,想必是被惨痛的回忆给折腾的。
此刻,宁逍是愧疚的,是痛心的,想想自己对玉险幹那种事情,还是在不知道对方的创伤下,拼命地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玉险…”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之前毫不知情,不知者无罪,我又怎么会怪你。”
“可是…我…”
“宁逍,这件事情,连安德和幂羽,甚至是我表哥都不知道。这么羞耻的事情,我真的无法说出口。大家也肯定会说是我不检点,是我活该。他们只会叫我坚强一点,忘掉这些伤痛,好好活着。可他们不知道,这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啊。如果真那么简单,我也不用背负着这些我根本不想记得的回忆熬过着15年了。”,玉险再次崩溃地哭道。这是他人生以来,说过最长的话,没有之一。
“玉险…”,宁逍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唤他的名字。他现在只想要玉险好好发泄,好好抒发他15年所忍着的痛苦,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倾听者。
“自杀,要么换来悲痛,要么换来辱骂,根本就没人会同情你。我熬到今天,其实就只是害怕死后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如此狼狈的我活在这世上。可是,15年了,我真的很累了,我真的很累…”
玉险歇斯底里哭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扎进了宁逍的心里。自己当时被继母家暴,差点失去妹妹时,那个痛苦,愧疚,折磨,也是没日没夜都不停地折磨着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痛苦了,身上的伤,内心的痛。
如今看到玉险,他真的觉得自己的伤和痛根本不值一提。
可其实,没有痛是不值一提的。每个人内心的痛,都是最致命,都是不想触碰的伤口。没有谁比谁痛苦的比较,也就只有没有经历过真正痛苦的人,才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宁逍不是没有想过自残发泄,可他怕疼,所以才宁愿先浑噩残喘地活着。可他更加知道,身为哥哥的他,只能坚强,不能脆弱,他必须得替妹妹遮风挡雨。
“我宁愿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也不要任何人来伤害我。”,哭泣后,玉险感受到强烈的空虚感,难受极了。
“说什么傻话,我不在这儿吗?你不再是孤独一人,此刻开始,你有我,我陪着你。”
明明是那如此暖心的话语,可玉险听了,却很想掉眼泪。明明独自经历过那么多苦痛,都不轻易向旁人示弱的。
如今,他可算是找到了可以真正躺下来,真正歇息的地方。
那一刻,他倒下了。
他就这么被宁逍抱着,闭上眼道:“宁逍,除了你,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