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毕后,乔天涯把姚温玉抱回床上,替他掖好被子。
之后,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姚温玉一把抓着衣角,“去哪里?”
乔天涯把姚温玉的手放回被子里,“洗澡,你先休息。”
倦鸟归巢,天色暗了下来。
乔天涯洗好澡,把蜡烛熄灭后躺到床上。
他躺在外侧,以为姚温玉已经睡了,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覆上了他精瘦的腰。
他们一直以来虽然同床共枕但都是各睡各的从没僭越,姚温玉这一举动愣是让乔天涯呆住了。
乔天涯呆滞了一会儿,抓着姚温玉的手问,“怎么了?”
姚温玉答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了?别说没事,有什么话说出来别掖着。”
乔天涯顿了一会儿,转过身,抱着姚温玉低头看着他,“元琢,我在想,如果当年迟了一步,我就算要到黄泉路下我也会把你给找回来。”
姚温玉感受到了乔天涯的不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乔松月,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我死了也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乔天涯苦笑,“我这一生从没畏惧过任何事情,唯独就是怕你把我给抛下了。若是死了你姚元琢,便也没了我乔松月。”
姚温玉答道,“日子恍然度过,遇见了你,我便没虚度这些年的光阴。你能因我而死,我且因你而活。”
乔天涯紧绷的心情慢慢舒缓了,他柔声道,“别再让我担惊受怕了。”
姚温玉没回答,却吻了乔天涯,这是他少有的主动。
两人的鼻息繁乱交错着,乔天涯钳着姚温玉的手反客为主压在了姚温玉单薄的身上。
这一吻,比之前的来的要深。
乔天涯一点一点舔着姚温玉的唇,再慢慢侵略进他的嘴里。
姚温玉被吻的有点喘不过气,却依旧努力配合着乔天涯,任由乔天涯占有着自己。
乔天涯的手捏着姚温玉那细得弱不禁风的腰,随着乔天涯的吻姚温玉情不自禁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乔天涯听着姚温玉隐忍克制着却泄露出的声音,把手摸索到姚温玉衣裳的腰带处,轻轻一拉把它给解开了。
乔天涯想要占有他,让姚温玉在这个夜晚以后从里到外都只属于自己。
姚温玉感受到身上没了衣裳的遮蔽,手轻轻推了推乔天涯,含糊着说,“冷。”
乔天涯俯身将姚温玉抱紧,仿佛要讲他揉进骨子里。
姚温玉感受着乔天涯身上的热,渐渐也出了些汗。
此刻,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乔天涯慢慢离开了姚温玉的唇,顺着他的脖子吻到锁骨处。
姚温玉白皙的脖子被乔天涯留下了许多红色的痕迹,锁骨上还有浅浅的牙印。
一阵翻云覆雨,不知不觉已经丑时了。
事后,乔天涯又带着姚温玉一起洗了澡。
姚温玉累得迷迷糊糊的,任他摆弄。
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乔天涯带着姚温玉躺到床上。
姚温玉枕在乔天涯的臂弯里,依偎着他的胸膛。
乔天涯没睡,他一直看着姚温玉,指尖把玩着姚温玉散开的青丝。
半梦半醒间姚温玉感觉身旁的人不安分的玩着自己的头发,嘟囔道,“怎么还不睡。”
乔天涯:“醒了?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乔天涯这么一问,姚温玉回想起了刚刚做过的事,脖子耳根红透了。
姚温玉的眼睛依旧没睁开,小声答道,“还行。”
“腰会不会酸?我给你揉揉吧。” 说着,乔天涯的手就覆上姚温玉的腰轻轻揉着。
姚温玉的身子原本就比较弱,再被乔天涯这么折腾说没事是假。
姚温玉被乔天涯揉着腰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迷迷糊糊在乔天涯的怀抱里睡着了。
乔天涯抱着姚温玉,在他平稳的呼吸声中也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
姚温玉感受到刺眼的阳光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向来都准时睡醒的。
可昨夜的事让他太疲倦了,所以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姚温玉依旧被乔天涯抱着,他抬起头,却看见乔天涯早已醒来正看着他。
姚温玉还有些不清醒,眨巴着眼睛看着乔天涯。
乔天涯被他这眼神给逗笑了,“还没睡够?要不再睡一会儿?”
姚温玉愣了一会儿,“不用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乔天涯答道,“巳时了。”
姚温玉,“你醒多久了。”
乔天涯的手指磨蹭着姚温玉的腰,“也没多久,就一个时辰。”
姚温玉继续说道,“该上路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乔天涯看着姚温玉说道,“今天不走了。”
姚温玉疑惑,“为什么?今天不走赶得及回阒都么?”
乔天涯:“你这样子怎么骑马?”
姚温玉沉默了,确实他此时此刻腰酸得很,那处也总感觉不舒服。
乔天涯见他不语,想了想说道,“要不买辆马车?”
“身上还剩下多少银子?”
乔天涯没做多想便答道,“多买匹马和一辆马车足够了。”
姚温玉笑了一声,“昨日才说不买多一匹马了,我还盘算着你给我牵马。”
乔天涯嘴角勾起,“原来你心里打的这算盘,我就想着你怎么那么快答应。”
姚温玉躺在乔天涯怀里,觉得暖暖的,有些不想起床。
两人又这样待了一会儿,姚温玉才开口,“带我去洗漱吧,刚出发了。”
乔天涯柔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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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涯买了辆马车和匹马,把姚温玉那少用的四轮椅给放了进去,两人就这样启程回了阒都。
几个月后
“你们听说了没有,当年的 “璞玉元琢” 要和曾经与皇上征战四方的乔天涯成亲了!”
“什么!?这消息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戚可是宫里当差的,哪儿能听错!可是皇上亲口下的旨,而且还给他们准备了聘礼和嫁妆呢!”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皇上给的聘礼可多了!那一箱箱的,都命人搬上那座菩提树了!”
菩提山宅内
姚温玉坐在案前,看着铜镜里穿着一身婚服,戴着红冠的自己。
门被打开了,乔天涯走了进来。
他的发用红绳系着,穿着与姚温玉一样的红袍。
乔天涯走向姚温玉,从后面环抱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
姚温玉就让乔天涯抱着自己,看着铜镜里两人的模样。
乔天涯摸了摸姚温玉的脸庞,低声道,“真好看。”
姚温玉轻笑,“我的十里红妆呢?没备好我可就不嫁了。”
乔天涯把姚温玉抱上四轮椅,推着他走到中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箱箱绑着红彩带的嫁妆与聘礼。
乔天涯道,“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说是我们当年走的匆忙,赏也没拿,都在这儿补上了。”
姚温玉望着身旁的乔天涯,似笑非笑,“那你的呢?”
乔天涯拿出来一个木匣子,交给了姚温玉。
姚温玉把匣子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乔天涯回到,“你打开看看吧。”
姚温玉把木匣子的盖子推开,一把崭新的琴被摆放在匣子里。
姚温玉笑了,“它叫什么名字?”
乔天涯蹲下身,眸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姚温玉,“叫“松玉”,乔松月的松,姚温玉的玉。”
两人在菩提树下拜了天地,却没拜高堂。
菩提花开了,花瓣被风吹落在他们肩上。
赴了三月之约,等到了菩提花开。
何为一见倾心?
许是那年春四月的惊鸿一瞥,只用一眼便已动情。
缘分让他们相遇在那春色中,琴弦似红绳牵牢他们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