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尾聲慢慢地接近,就如高中畢業無聲無息地到來了一樣。
「徐曉,咱們畢業了耶。」言清清望著離頭頂非常遙遠的天花板,無視講台上那代表著眾畢業生說話的代表。
套句言清清的話:「又不是咱叫他上去說的,幹嘛咱要給他面子啊?」
徐曉把胸前的小花拆下,把玩著,「時間過得真快,咱們的青春就這麼過了一大半。」
言清清一聽,也感慨道:「對啊,青春啊,就像那午後的雷陣雨嘩啦嘩啦,一湧而下,不知不覺就下沒了。」
「唉,青春啊,能不能再來一次啊?」不經意間,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僅代表各畢業生們謝謝師長們的栽培,再一次感謝。現在,恭喜各位同學,還有我自己!我們,畢業啦!」台上那畢業代表話語聲落下的同時,他手上一直拿著的那束花也同時拋向空中。
青春的流逝,總是那麼措手不及。
再回頭,我們也只能笑並感嘆著回味。
畢業典禮後,那有異性沒人性的言清清就撇下徐曉和親親愛人手牽手走了。
留下咱家那可愛的圓球獨自坐在校園外的草地上,回味這有男朋友等於沒男朋友的三年高中生活。
唉,誰想得到呢?
以為那石在仁畢業後,我的戀愛運就能有所提升,哪裡知道?哪裡知道!
告白的依然是我,被告白的雖然有所不同,但那拒絕的話卻不曾更新。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天啊!難道我的愛情要等到大學才能開花嗎?」徐曉不小心地將鬱悶宣口而出,沒察覺身後的危險。
咳咳,現在請將目光鎖定在某圓球的腰上(某石:我的圓球有腰的嗎?腫麼我抱了她那麼多次,都木有找到?某曉敢怒不敢言的旁觀(瞪)著。),突然之間,出現一雙既修長又充滿質量的手,接著突擊似地將那腰緊緊抱著。
(某石:都說我找不著腰了,還硬說那是腰!扶額。)
徐曉被那麼一偷襲,整個小心肝都快蹦躂著跳出來。(徐曉雖然身材一點也不小,但她自認自己的器官都很小)
「誰?是誰?」徐曉想轉頭,但是突然發現轉不動其實是因為她沒脖子轉,只好在原地胡亂地掙扎。
石在仁被在懷中掙扎的圓球弄地有些不耐煩,雙手不自覺地又收緊了一些,才在圓球的耳邊輕聲細語起來,「寶貝,你好大的膽子啊,為夫都還未休了你,你倒是開始肖想著給為夫帶綠帽了啊。」
徐曉一聽聲音是個熟人,而且還是個熟到爛了的熟人,最重要還是個熟到爛了也不敢輕易得罪的熟人時,她停下了掙扎,反正也掙不開。
而且說不定再掙扎下去,那熟到爛了的熟人會很生氣,他一旦生起氣來,據徐曉所知,她待會會失去呼吸的自由。
一想到這結果,徐曉連呼吸也不敢太過於明顯,深怕下一刻自己連呼吸都必須通過他的准許。
「我沒想給你戴綠帽啊!」都不是真情侶,怎麼說我找男朋友就是給你帶綠帽了?
石在仁將手放到徐曉肩上,順勢坐到徐曉旁邊的空地。
「徐曉,和我在一起,有那麼不情願嗎?」石在仁貌似漫不經心地問。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想不通為什麼要問這問題,是他愛上她了嗎?這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那他是喜歡上她了嗎?這他倒是能確定,他的確是喜歡上了這圓圓的小東西。
和她相處在一起,是快樂的。雖然愛拿她開玩笑,卻都不是真心的。只是喜歡看她氣急了卻又無可奈何說的小模樣。
看到她被他人欺負會覺得生氣他這心態不就是玩具被人搶了的心態?,見她生病時,會覺得心慌。
看到她和其他男生告白……其實他還蠻放心的,反正也沒人會接受。
他想,他雖然還沒確定是否愛上了徐曉,但至少他能確定他是喜歡徐曉的。
石在仁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徐曉吃了一驚。
為什麼他會這麼問呢?石在仁那麼唯我獨尊的人,也會有疑問嗎?也會在意她的他的情感嗎?
明明就是他硬要她做冒牌女友,要她配合他一切的演出,拿她開玩笑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她的心。
倒是他看見她被言清清欺負時,她不要他的幫忙,他卻無視自己地出手幫忙。
那是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地盤要被人侵略了的關係。
還有自己生病時,還總是強迫她喝下那又苦又黑的藥汁,還不許她隨便下床。
(某跡:某石很厲害,連家長都硬是給她見過了。某石喝著手上的咖啡,白了某蛋一眼說:那是當然。)
徐曉看著天上的白雲說:「到底我們是什麼關係呢?」是假情侶的話,她能不能不當了?
石在仁看著旁邊的圓球說:「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呢?」如果你的希望和我的希望能夠一致,我們就能真的在一起了。
徐曉轉過身子和石在仁對望著,許久,徐曉終於開口道:「我希望……」
「怎麼這麼糊塗呢,竟然忘了拿包包了。幸好達達肯陪我回來拿,達達好好哦!」言清清邊走邊說,也不注意前面,一不小心就撞到身前的人。
「哎喲!」言清清扶著頭,發現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親親達達,可是達達卻沒像以往一樣趕緊問她有沒有碰疼了,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言清清不禁也隨著達達的眼光一同望去。
大樹下,坐著兩個熟悉的人,那圓圓小小的盡力地慢慢地抬起她那張圓圓的臉,另一個修長的身影則慢慢地將臉往下移動,直到彼此的雙唇相觸。
愛情是不可理喻的,
愛情是沒有預兆的,
當它來到你的身旁,
你就已經身陷其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