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真的不秒!
“喂!小妹你堅持一下!”
易水寒背著蓮左躲右閃避開後面追殺的怪物。
那是一個縫補臉的怪人,穿著醫師白袍内搭西裝,不看臉還真是衣冠楚楚。
他們兩個也真是眼瞎,還以爲好不容易遇到個活人可以問問看解決辦法,結果對方就忽然發起攻擊,結果小妹爲了救他被傷到了。
穿胸就誇張!就誇張!
這個怪人的攻擊是近距離的,措不及防一個掏心他們沒有防備便中了招,
還好這家夥的攻擊沒有傷到小妹的心臟,易水寒能夠感受到心跳從後背傳來,隨著的還有粘稠溫熱的液體糊在自己滿背。
易水寒内心裏不停地咒駡。
帶著小妹正面和這個怪物杠上不是上策,他在螞蟻那邊體力消耗得太大了,而且他不知道這個怪物還有沒有什麽炤。在不知道這個怪物的招式之前他需要去試探,但是帶著小妹綁手綁脚的,不能放手去幹,偏偏小妹還是爲了救他受了傷,他不能丟下不管。
當務之急需要快點出去,讓小妹得到救治。
“媽的出口到底在哪裏?!”
這裏一個出口都沒有,只有無限延伸的走廊和有時候豁然開朗的空間!
“靠靠靠靠靠!”
後面窮追不捨的怪人行走時候帶著金屬刮墻的刺耳聲音,這對易水寒唯一的好處就只有能夠從聲音判斷出對方的位置,而且他注意到這個怪物追起人來不是很敏捷,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只是這家夥一邊追一邊笑,毫不掩飾自己正在享受追殺獵物的樂趣。
煩死了!
一直跑下去沒有出路不是辦法啊……易水寒急得焦頭爛額,盤算著是不是只有打到那個怪物這一種選擇?
就在這時,他聽見女孩子的聲音貼在自己耳朵旁喃喃自語。
“太好了你還醒著!千萬別睡過去!別死了!”易水寒轉念一想感覺更不妙了,剛剛點起的欣喜瞬間被澆滅,“你不會是死前走馬燈吧?清醒一點喂!”
沒辦法了,他想要立刻把小妹帶出去接受治療的,但是這裏根本沒有路。
趁怪物還在緩慢前行,易水寒放傷者放下來,“你等一下。”
他只能賭一把,賭自己能夠殺掉這次這個怪物、賭解決完這個就能出去。
“如果還是出不去的話,我給你陪葬。”
小妹好像在説什麽。
聲量太小,易水寒聼不清楚,而他現在也沒心思就琢磨對方在説什麽。
易水寒活動了一下筋骨,在角落裏藏住自己的身影,雖然實在對不住小妹,但這種非常時期就委屈她一下當一下誘餌。
醫生來到了這個最終戰場的時候,易水寒毫不猶豫地揮出拳頭,正中目標,直接把對方鼻子給打歪了。不過他也沒吃到多大甜頭,他揮了揮手咧嘴露出僵硬的笑,“真他媽的硬!”和那群螞蟻不是一個等級的硬度。
醫生受到攻擊到做出反應只需要几秒。
易水寒早就料到這一點,先一步保持了距離。
只是他也沒有退到太遠。
計算著醫生近距離攻擊的範圍,他現在站的位置只是醫生手的長度是不夠的——伴隨著破風的聲音,銳物几乎是貼在他肌膚上以極小的差距揮開。
刀光閃爍,怪物露出了自己另一手招數。
“我就知道!寂靜嶺嗎這是?!”易水寒下意識握住了怪物持刀的手,常年訓練出來的身體反應不用過腦就知道要怎麽做:頂膝、擡腿踢……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將那隻手給折斷。
真·的·硬。
只是還好身體結構和人類很像。
對付人形怪物的話他也算專家了。
易水寒扔遠斷肢,反握從怪物那裏奪來的刀子,擺出攻擊的架勢,“到我的場合了。”
然而怪物正在咯咯咯地笑,仿佛斷了一隻手對他來説根本不痛不癢。
易水寒察覺到事態異常,緊跟著來的是握到之手錐心的痛。
他不可置信地查看自己的手,以握刀接觸到的面積爲中心擴張開來的紅斑像得到滋養的植物瘋狂生長,皮膚上有潰爛腐爛的跡象,嚴重的地方很快就能見骨。
這麽短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效果。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化作一地白骨的景象。
絕望、無力,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注定會死的話……
他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護在後面的女孩,然後迎來解脫一般再次向怪物攻擊。
“一起下地獄吧!”
如果會死在這裏,那就放下所有後顧之憂,奮力一搏。
畏首畏尾的不是他的風格,他會把眼前的阻礙給破壞掉,之前是一隻手,現在就看他把這怪物的腦袋給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