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穆禹坐在床边旁边还躺着呼呼大睡的煜亦。穆禹半夜4点就醒了,枯坐了一晚上。穆禹洗漱后就下楼喝了杯水。穆禹虚靠在琉璃台边上,喝了杯就去祁悯的房间敲门。
咚咚咚—
房间里似乎有点声响,门打开了。祁悯盯着一头乱乱的头发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一些,带点性感。“嗯?怎么了?”
祁悯一开始没注意门外是谁,但是那人一开口他认出来了并且迅速清醒了。“我来叫你们起床。”穆禹淡淡的说完后就转身上楼梯了。祁悯抚着自己乱翘的头发。
“袁奇!起床了!”祁悯激动的跳到了床上叫起袁奇,袁奇从睡梦中被这一跳惊醒了。“???”
祁悯叫完人就跑去洗手间洗漱了,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崩溃了……“我的天啊!”唯一庆幸的可能就是自己没有眼屎吧。
穆禹挨个叫醒了,陆嘉川和伊雯婷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出门。
“穆哥,说厚的几点集厚来则?”煜亦满口的牙膏泡沫,探出头来问道。
“8点楼下集合。”穆禹收着背包确认一下自己的一些用品,小型急救箱,纸巾,消毒喷雾,电话,身份证,护照,钱包,卡,抑制剂,阻隔剂和一套换洗衣物。穆禹想了一下把自己的维生素药瓶也放了进去。维生素药瓶里装着他的抗抑郁和焦虑药物。
小小的背包被撑的鼓鼓的。穆禹背着包包下楼。楼下还空无一人,穆禹放下背包之后想了想又上楼拿了充电器和充电宝。再次下楼看到了祁悯,袁奇和叶星洲。
“穆老师,动作很快呀。”袁奇看着已经准备完毕的穆禹说道。
“嗯。还行我起得早。”穆禹回答后就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后期为穆老师光荣的配上了字母 「穆·话题终结者·禹」
穆禹一直以来都不太会跟人聊天,工作上还是不明显的但是到了生活中多少有点过于安静了。他的表达欲和参与感仿佛不强,自成一派的坐在那里。
经过一天袁奇也大致明白了他这是性格使然,叶星洲和祁悯都是他的熟人了更是深知他的性格。
大约7.56,几人才成功一起出门。两位女士需要梳洗化妆,煜亦本就是流量为主的艺人也需要照顾形象。
昨日几人吃了一餐素食都有些想吃肉了就去到了萨格勒布情怀餐馆。在介绍菜品时发现原来服务员自己是个艺术家,环游了无数地方,最喜欢的是克罗地亚就在这里定居了。
几人叫了咖啡,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又叫了当地的pupusa(用玉米面制成的饼),炸油饼,和经典的早餐套餐(烤肠,溏心蛋)配上面包。
早餐不一会儿就上菜了,pupusa吃起来就像米面糕一样,炸油饼酥酥的口感配上奶酪和蜂蜜,简直一绝。这里的面包非常软不会像法棍一样硬邦邦的,蘸酱是自制的果酱(dulce la leche)。这一餐大家都吃的很满足。
今日行程大约有416公里,他们走在萨格勒布的街上,时不时就能看到男士女士穿着传统的服装加上浓郁古欧风的建筑物,一行人仿佛穿越了。
9点几人顺利抵达了圣马可大教堂,身为旅游者第一时间大家都拿出手机拍照。之后看着里面带着历史和神圣感的地方都细细的看了。这个教堂在第一天从机场出发的时候就看见了,圣马可大教堂是一个首都的标志性建筑物,在城市的各个地方都能看得见他。
一路上他们还逛了逛多拉克市场,里面应有尽有,尤其是一些平时很贵的水果在这里竟是便宜的很。几人都买了些容易使用的水果边走边吃了。陆嘉川带着他们前往领取昨日官网上购买的Zagreb pass 之后上了这里的交通工具,老式的电轨火车前往失恋博物馆。
虽是失恋博物馆但这翻译未免有些失真,真实的名字叫做broken relationship muzium 翻译应当是 破碎关系博物馆。Zagreb pass 是昨日晚饭时陆嘉川提议购买的,这个通行证可以选择有效天数,买了它就可以无限乘坐城市交通;免费进入失恋博物馆、当代艺术博物馆和360度观景台。
在售票处,他们领了中文讲解册。每一个被放入这个博物馆的物件都代表着一段已逝的情感。一路上,有一些家具拼图背后的故事是一段没有坚持到底的感情。当大家看到一件挂在展览箱的内衣是震惊了。
绮灵乍然道“外国人那么开放的吗?”
穆禹仔细一看下面的注解一字一句念道:“我是一个乳癌患者,诊断完毕后医生建议我进行切除手术。一开始的我非常抗拒到后来越来越严重,我进行了手术。我和这个疾病抗争了43年。在我完全康复之后,我将我的曾经放在了这里。我希望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人们能拥有勇气。”
穆禹念完大家都安静了,气氛稍显凝重。叶星洲突然讲了一句“我原以为这会是个关于爱情的地方,没想到啊。是个充满各种意义上离别的地方。”
气氛又恢复了一些,几人都看着聊着。穆禹突然看到了一辆破损的玩具车。下面的注解令他停下了脚步。前面的几人还在往前走,祁悯落在了穆禹后面跟上来就看到了失神的穆禹。祁悯翻着注解书对应上了这个破损的玩具车。
「做这个决定我很困难。但是我做了。我的童年带着不幸,我从身下来就被父母视为负担。我曾认为我的存在是个错误,我讨厌自己甚至…企图了结自己的生命。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有一次我爸突然带着这辆车回家了。他把这辆车送给我,奖励我,夸赞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夸赞,我很开心。往后的19年我都将这个玩具车视若珍宝。但是那一次仿佛南柯一梦,我还是每天接受着妈妈的诅咒父亲的拳打脚踢。我熬着考上了大学得到了一份工作。我……远离了这个家。他们找到了我,在无数的失望和自我拉扯后我决定割舍这段亲情。美好的回忆从此不再影响着我做决定。本该就是南柯一梦,我却一直奢望。」
祁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穆禹掉了一颗眼泪但是穆禹转过身走后,一切正常。祁悯的那惊鸿一瞥仿佛只是幻觉。
出了失恋博物馆,他们穿梭小巷到达了Tkalciceva商业街。在说好的Vinodal餐厅用餐。
吃饱喝足后,陆嘉川带着他们自驾到了扎达尔。一共租了两辆车,一辆由袁奇驾驶,一辆由祁悯驾驶。这两人都有欧洲的驾驶证能上路。
煜亦,穆禹和叶星洲被安排在了祁悯这儿。穆禹本身睡眠不足又消耗了一下午的体力,在车这个天然的摇篮里入睡了。摇摇晃晃的脑袋跌在了煜亦的肩上。祁悯观察着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莫名有些酸。“就不该驾车。”
煜亦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家老板的脑壳移了回去。原想都是O靠着也没关系,但就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祁悯到底还是个极品A,虽然看着阳光好相处但是也带着温和的距离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好接近。这么一想煜亦又想到了之前Swee上的热搜。
“老板啊!不是我不要让你躺舒服了。你的这位追求者眼神快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