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怕打雷的惡魔獵人把雷屬性魔法師的我收為養子:魔法學院篇,16章
————《全力以赴吧,怕打雷的舞孃!》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20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王都,客房。
稍微習慣了碎雷聲,羅真鼓起勇氣捂著耳朵慢慢挪出床底;她首先拿起書桌上的手機,看見了來自希爾蒂超過二十多通的未接來電。
給希爾蒂打去電話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較大的雷聲使羅真下意識地躲到書桌底下避雷。
通話接通後,希爾蒂又氣又急的語氣罵道:『總算找到你了……!你死去哪兒了啊!?』
羅真委屈巴巴地表示歉意:『希爾蒂對不起……』
聽見羅真的語氣,希爾蒂推斷魔法學院城可能還處於羅真行動不便的惡劣天氣中;並用擔心的語氣問道:『魔法學院城還在打雷嗎?』
『嗯……』
『真是……這天氣真是煩人……!可是羅真哪,十分鐘前我們收到了麒麟的緊急求救信號;雖然很微弱,但我們大概鎖定麒麟的位置是在伍德隆堡內……你有辦法前去支援嗎?』
回想起艾倫長老所說,伍德隆堡的全體師生變異成了可怕的觸手怪,被派去執行肅清計劃的魔法師任務失敗等;麒麟很有可能深陷危險之中……
羅真想都沒想就答复道:『我這就去……!』
希爾蒂接著問道:『可是一直在打雷,羅真你這是要怎麼去啊?』
『我有辦法……交給我處理就是了。』
『那好吧……,記得跟我保持聯繫啊!這該死的麒麟沒把通訊裝置帶上……事後我一定要好好訓她……!』希爾蒂的話音剛落,通話便結束了。
羅真捂著頭從桌底竄出,拿起書桌上的通訊耳機戴上;一邊忍耐著雷聲,一邊走向客房的門口。嘴裡喃喃自語道:『麒麟要沒事啊……』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25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王都,走廊。
雖然一直躲在床底避雷,但身為資深惡魔獵人的羅真一直都有留意周圍的形勢變化。她不止聽見了麒麟走進浴室後被希爾蒂發現她倆在任務時親熱的社死現場;也從麒麟與歐文的對話中捕捉到了重要情報。
羅真清楚地記得歐文當時對麒麟說的字字句句:“麒麟小姐費心了。艾倫長老對於此事深感自責;認為魔法老師們的犧牲都是自己的錯。開會後,他便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反省;我們接下來知道的,就是魔法學院城的天氣便產生了變異。”
後來麒麟回答:“原來這天氣都是艾倫長老的緣故啊……”
根據歐文和麒麟的對話,羅真判斷要阻止這場惡劣的天氣;首先得把艾倫長老解決掉……!
有了行動方針的羅真緊握拳頭,開門衝出客房時把正巧經過的一位王城女僕嚇得失聲尖叫:『咦呀啊啊啊!!!』
羅真把女僕壁咚,捏著她的下顎問道:『艾倫長老在哪裡……?』
臉頰泛起紅暈的女僕結巴地說道:『好好好好好帥……!啊不對,艾倫長老的辦公室……就在,那個——』接著伸出右手指向走廊:『那個走廊的盡頭……!』
『感謝。』說完後,羅真便鬆開了女僕;踉蹌著腳步往女僕指引的方向走去。
期間,羅真看見了王城走廊的兩旁掛著歷代白巫師的肖像油畫,還有他們活躍的時期與犧牲的準確日期。
城外傳來一陣雷聲巨響,嚇得羅真失足摔倒;她無助把自己捲縮成一團窩到牆邊,瑟瑟發抖地抱頭捂臉,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只要一聽見雷聲,十三年前與兩位土匪的遭遇就會清晰浮現在她腦海中……
————九輪,一年,一月一日;0141時。
東方大陸,白銀溫泉鄉,頂鄉,羅真宅邸。
雷電交加的暴風雨當晚,第九輪深淵爆發含蓄待發。身負重任的惡魔獵人父親——伊達和白巫師母親——伊麗莎白與年幼的羅真、阿特瑞思和維多利加作了最後的道別後;便離家趕往南方大陸參加深淵戰役。
躲於豪宅的三位女兒們突然聽見家裡被某人破門而入;身為大姐的羅真為了安撫兩位妹妹的心情,便主動離開臥室一探究竟。
兩位正在搜刮財物的土匪出現在小羅真的面前;凶神惡煞的他們彷彿用眼神告訴小羅真她鐵定活不過今夜……
小羅真用起伊達父親所傳授的火屬性魔法向土匪發起攻擊;但在虎背熊腰的土匪面前,那一顆顆小火球簡直就在替人瘙癢般,甚至讓他們對十三歲便發育得不錯的小羅真奮起禽獸之欲……
被兩位土匪拖進父母的主臥室裡;小羅真的慘叫聲、求助與求饒聲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才停止……
滿足獸慾的土匪搜刮了財物離去後,兩位妹妹才向鄰居求助。當鄰居大媽發現小羅真時,赤裸的她下體腫脹,渾身都佈滿發出惡臭的黏白液體……
————九輪,一年,一月二十日;1921時。
東方大陸,白銀溫泉鄉,頂鄉,綜合病坊。
深淵爆發結束後,伊麗莎白母親犧牲自己點燃白魔法篝火,伊達父親也在與深淵暴食蟲交戰中身負重傷不治身亡。一夜之間失去父母與童貞的小羅真,在住院療傷的幾個星期內都不曾向醫生護士說過一句話……
直到父親的同事——一位代號為“影”的獨臂惡魔獵人,出現在小羅真的病床旁。
當惡魔獵人的衣著獨有的氣味傳入小羅真的嗅覺時;她抬起那雙失去生命光輝的眼神,盯著面前這位如此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身影。
據已故的父親給出三位女兒的解釋,惡魔獵人的風衣之所以總是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是為了隱藏自身氣味而在布料裡加入特殊的材料所導致;但三位女兒都一致認為那是父親不喜歡洗衣服才編出的藉口而嘲笑著。
如今卻是這一股曾經被小羅真嘲笑的氣味,在急需陪伴和關愛的時刻給予她莫大的安全感。昔日與家人的打鬧、歡笑、相處的溫馨畫面在小羅真的腦海中回放;等她回過神來,一排排熱淚已經把她稚嫩的臉頰打濕。
事先跟兩位妹妹了解小羅真的遭遇才來探病的影坐到病床邊,本想伸手撫摸她的頭說句“辛苦你了。”或是“你真勇敢。”之類稱讚鼓舞小羅真的話語;但前者才剛把手伸出,後者便反射性地退到床角邊,把自己捲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影一邊輕聲說道:『沒事……』一邊接近發抖的小羅真;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頭上後說道:『來遲了真是抱歉……從今天開始,我會代替令尊好好疼愛你,照顧你,看著你健康的成長……』
小羅真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惡魔獵人,彷彿再見到了已故的父親;憋在心裡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聲淚俱下地大哭著並投身依偎在影的懷裡:『嗚嗚哇啊啊啊啊!!!爸爸啊啊!!!』
影將小羅真緊緊摟著,溫柔地說道:『好,好……沒事了。』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35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王都,走廊。
被雷聲嚇得縮成一團的羅真,躺在牆邊流著無助的眼淚;心裡想著要是沒有童年那段經歷的話,自己就不會被打雷聲搞成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了吧……?
一雙半透明的雙手摀住了羅真的耳朵;把她與外界的咆哮隔離起來。羅真抬起頭,看見已故的伊麗莎白母親跪坐在自己身前,露出溫馨的微笑。媽媽的嘴唇緩緩動起,時隔十三年再度聽見媽媽嗓音傳入耳中:『這樣就聽不到雷聲了吧?』終於讓羅真卸下堅強,像個小女孩一樣啜泣:『嗚嗚……媽!』
伊麗莎白笑道:『怎麼哭了呢?看到我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來,快站起來~現在可不是倒下的時候~』
羅真忍著情緒說道:『我……我很想念你嘛……!』
『好,好~我家大女兒還是那麼愛撒嬌呢~』
身為大女兒的羅真完美地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兩人同樣擁有一頭銀白色長髮和深紅色的雙眼;時下二十六歲的羅真與犧牲時大約三十餘歲的母親,樣貌相像得堪比姐妹。
伊麗莎白把羅真扶起後,伸手抹掉羅真的眼淚,一邊用逐漸消逝的聲音說道:『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都不是羅真的錯,知道嗎?』話音剛落,伊麗莎白半透明的身影便瓦解成銀白色的粉末往羅真身旁的肖像畫飄去。
羅真別過頭一瞧,掛在牆上的肖像畫正是伊麗莎白媽媽;畫中描繪的媽媽雙手握著白巫師法杖,綻放著自信又美麗笑容。
羅真輕輕觸摸肖像畫上媽媽的臉龐後,露出欣慰的微笑:『謝謝你,媽。』
暫時聽不見雷聲的羅真,提起自信的腳步走向王城走廊的盡頭。羅真的步伐從小走成慢跑,從慢跑成衝刺,直到遇上走廊盡頭一雙附上了魔法陣深褐色的大門。
羅真把魔力集中在右腳上,靴子隨即燃起了火焰;她嘴裡嚷著:『差不多給我……適可而止了!!!』接著奮起一記火焰飛踢,把艾倫長老辦公室的魔法陣和雙門一併摧毀。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40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王都,長老辦公室。
大門碎片飛向坐在辦公桌前冥想的艾倫長老,正準擊中他老人家的臉部使其連人帶椅往後倒下。艾倫長老的冥想被強行終止後,羅真從辦公室頂端的天窗看見在高空醞釀的龍捲烏雲即刻消散。
魔法學院城的氣候終於不再受到艾倫長老的操控;跟上西方大陸的天氣日程而恢復久違的常態。
羅真來到辦公桌旁,看著倒在地板上的艾倫長老把手按在流血不止的鼻前:『這何等的力量……居然突破了老夫的魔法陣……!?』
羅真蹲到艾倫長老身旁,深表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因為歐文先生說過魔法學院城的天氣都是由艾倫長老您一手操控……所以怕打雷的我想讓您暫時停止惡劣的天氣,好讓我專心地執行任務……』
用白魔法治療了臉上的傷勢後,艾倫長老把手伸向羅真:『那麼大個人還怕打雷嗎……?快扶老夫一把……』
羅真把艾倫長老扶起後,後者從辦公桌拿起老花眼鏡戴上並仔細觀察眼前的羅真:『這粗暴的飛踢……銀白色秀髮……深紅瞳色……難道——』
羅真引以為傲地說道:『我媽媽伊麗莎白,是犧牲自己點燃第九輪白魔法篝火的白巫師大人。』
艾倫長老雙眼一亮,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啊啊……!原來是麗莎的女兒……雖然初次見面時就覺得十分面善……但貿然地說你長得像某人會很失禮吧……?』艾倫長老彎下腰從書桌抽屜拿出一本相冊,翻到其中一頁拿出那張與年幼伊麗莎白的合照,遞給羅真:『你們母女倆,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呢……!』
羅真接過稍微泛黃的照片,只見少女時期的伊麗莎白身著白巫師長袍,抱著二十幾年來樣貌絲毫不變的艾倫長老;在白巫師畢業典禮上快樂地合照。
艾倫長老彎下腰扶起倒下的椅子再坐了上去:『雖然調皮又叛逆;但令母是從二十位白巫師候選人中,唯一成功畢業的白巫師。誒呀呀……真是美好的回憶啊~光是盯著這張照片,就能聽見她與老夫在課堂上的辯論呢。那麼說來……維多利加是你的妹妹咯?』
羅真把合照放在辦公桌上,說道:『維多利加是我妹妹沒錯。還有,雖然很想聽艾倫長老述說關於媽媽的事情;但我現在必須趕往伍德隆堡拯救我的同伴……這期間,能請艾倫長老別讓魔法學院城陷入什麼稀奇古怪的天氣好嗎?』
艾倫長老汗顏笑道:『少了獨特天氣的魔法學院城,就沒有特——』被羅真泛著紅光的雙眼死盯著,使艾倫長老趕緊改口:『老夫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古怪的天氣。』
恢復正常的表情後,羅真微笑道:『那就好。』接著轉身走向辦公室的出口。
艾倫長老叫道:『請等下……!』
羅真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向艾倫長老:『還有什麼事嗎?』
艾倫長老在手中召喚出魔法掃把,說道:『也讓老夫幫忙吧!舞孃小姐跑得再快,從王城到伍德隆堡也得花上二十分鐘左右……如果是用魔法掃把飛去的話,只需五分鐘便能到達!』
接受艾倫長老的建議的羅真走到辦公桌前,略顯興奮地問道:『太好了!這東西怎麼操作?』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45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中庭。
騎著魔法掃把的艾倫長老以最快的速度飛離王城大門,坐在後座的羅真緊緊抱著艾倫長老;一邊害怕大叫著:『呀啊啊啊啊啊!!!等等!!!這也——……太快了!!!』
艾倫長老興高采烈地笑道:『哈哈哈哈哈!!!跟麗莎徒兒比起來,老夫的速度可慢了……!牢牢抓緊咯女兒!』
緊貼在艾倫長老背後的羅真又氣又急地懟回:『誰是你女兒啊!?』
艾倫長老別過頭看向緊貼著自己背後的羅真:『老夫的意思是,麗莎的女兒……!』
羅真著急地拍打艾倫長老的肩膀:『騎乘時請你注意前方啊啊啊!!!』
成功把羅真逗急的艾倫長老放聲大笑:『呀哈哈哈哈!!!那麼多年來被麗莎徒兒欺負的怨氣,終於發洩出來了好痛快啊!!!』
羅真委屈地回道:『別擅自把你和你徒兒的恩怨往我身上發洩啊!!!』
在魔法掃把的幫助下,兩人很快便進入風雪瀰漫的山谷間。只聽見艾倫長老彈指一響便將那陣聲勢浩大的暴風雪解除;白茫茫的風雪迷霧也迅速散去,視野頓時變得清晰。
當伍德隆堡映入羅真的眼簾,艾倫長老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直往堡壘的大門加速;艾倫長老舉起右手張開一面魔法護盾,說道:『抓穩咯女兒!』
緊抱著艾倫長老的羅真再度反感地回應:『都說了我不是你女兒啊!!!』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50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伍德隆堡,玄關。
磅!!!的一聲巨響,伍德隆堡厚重的大門被艾倫長老撞得扭曲變形。安全著地的兩人碰巧撞見了從公共客廳破門而出的歐文;他扛著赤裸的奧維利亞和夏洛特往剛抵達伍德隆堡的二人跑去。
一見到支援如願以償地趕來,歐文馬上激動地叫道:『艾倫長老!舞孃小姐!』
艾倫長老也趕向歐文:『歐文!那是奧維利亞和夏洛特嗎!?』
歐文回應道:『是!她們三位都還活著!但急需治療……!』
艾倫長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把赤裸的奧維利亞從歐文的肩頭接到懷裡時,順勢裹進風衣裡:『怎麼光著身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羅真也將身上的風衣脫下,替歐文懷中赤裸的夏洛特蓋上;接著問道:『麒麟呢?』
歐文如實回答:『掩護我帶著兩位魔法老師撤離後,麒麟小姐就被困在文化長廊裡了……』
羅真緊張地問道:『在哪裡?』
歐文指著公共客廳的方向:『從那個大門進去後往右轉,繼續直走就能抵達文化長廊。』
『了解。』說完,羅真以最快的腳步趕往歐文指引的方向……
————九輪,十四年,四月十九日;1555時。
西方大陸,魔法學院城,伍德隆堡,文化長廊。
一腳踹開文化長廊與閱讀空間之間的大門後,羅真步入使她眉頭緊鎖,散發著惡臭的文化長廊;並稍微放慢呼吸的節奏以減少吸入毒氣的頻率。
文化長廊內的壁燈和水晶吊燈跳動著詭異的紫色燈火;反映出牆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滿是噁心黏糊的肉質苗床以外,還有眼花繚亂的觸手脈動著火屬性的與冰屬性的魔力。
羅真把背上的武器——名為“劊子手”的雙刃斧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踩上苗床地板,往文化長廊的深處走去。
途中,羅真看見了被苗床地板吞去了一半的長柄鐮刀,和懸掛在大水晶吊燈下的一大顆肉球;似乎是所有觸手的源點。
羅真把雙刃斧扛在肩頭上,彎下腰從苗床地板拔出了長柄鐮刀;懸掛在大水晶吊燈下的大肉球睜開了一半是淺藍色,另一半是深紅色的大眼球,緊盯著羅真不放。
觸手怪低沉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文化長廊:『嗯,來了另一個看起來更可口的惡魔獵人……』
羅真檢視手中的長柄鐮刀,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吶,醜八怪。有沒有看見這把鐮刀的主人呢?』
觸手怪自主地裂開一半,把囚禁在它體內的麒麟秀給羅真瞧;失去意識的麒麟持續被大量的觸手玩弄著身體,也不知是死是活。
觸手怪追憶道:『真不愧是惡魔獵人;體質比普通人好上幾十倍……吾盡全力玩弄了那麼久才剛剛失去意——……嗯?』突然感到一陣澎湃的魔力而不寒而栗,當觸手怪看向羅真所在的位置時;驚現那位銀髮的惡魔獵人只在苗床地板上留下了一對著火的腳印,身影無處可尋:『不——不見了……!?同樣是惡魔獵人,實力差距也太大了!』
驚慌失措的觸手怪大量地睜開觸手上的小眼睛,以鎖定羅真的位置;突然就被飛旋的長柄鐮刀斬斷固定在右邊牆上的所有觸手,使其失去平衡。
繞到觸手怪身後盲點的羅真,以牆壁為發力點使出一記衝刺穿過了觸手怪的本體;把困於其中的麒麟解救出來。
羅真回到起步點,把雙刃斧插入地面再注入大量的魔力;以武器為中心張開一面保護結界的同時,快速蔓延的火勢正有效地清除著苗床。
只剩一邊觸手支撐著巨大本體的觸手怪摔到地面上,看著被火焰焚燒的苗床而胡亂拍打著觸手:『火……!火啊啊啊!!!是火!!!快,快把火焰熄滅!!!』
抬手接著飛旋回來的長柄鐮刀,羅真面向觸手怪架起了與使用雙刃斧時不一樣的戰鬥姿態。
因經過觸手怪本體而沾上了高溫粘液,羅真身上的衣服正快速地被融化著;她主動地將身上的開胸毛衣撕掉後,只剩下一件運動內衣保護著上半身。
被羅真穿過眼球的觸手怪再生後,大怒地叫道:『放肆……放肆!!!看吾把汝弄死!!!』接著操控多條觸手往羅真的方向襲去。
羅真輕易地閃躲著攻擊,自如揮舞手中的長柄鐮刀斬斷每一條觸手。彷彿把長柄鐮刀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動作順暢而身姿優美;好比舞宴上所有目光焦點的舞孃,淋漓盡致地揮灑著努力的汗水,堅定的眼神與自信的微笑快速地接近她的目標——觸手怪眼球。
再生速度及不上羅真的斬殺速度的觸手怪,真正地感到了恐慌:『不可能……差距不可能這麼大……!先再生觸手與她拉開距離——』
還沒來得及思考,羅真便操著火焰鐮刀往自己的眼珠揮下;刀刃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眼球切開,羅真再將一顆火球扔進眼球的內部構造,迅速點燃了觸手怪的全身。
被火焰覆蓋全身的觸手怪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嗚哇啊啊啊啊啊!!!』把文化長廊內所有的彩色玻璃窗都震碎。
迅速蔓延的火焰淨化了牆上的肉壁,久違的陽光瞬間便把文化長廊內部照亮……
被火焰焚燒後,本體縮小至成人拳頭大小的觸手怪眼球倒在地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羅真,最後笑道:『哼哼哼……真搞不清楚,誰才是怪物……呵呵哈哈哈哈——』羅真抬腿使用高跟靴把眼球踩爆後,笑聲便戛然而止。
羅真把手中的長柄鐮刀扔下,跑到麒麟身邊;將失去意識的她抱在懷來:『麒麟。』接著為麒麟把了頸項的大動脈,只感覺脈動非常的虛弱。
羅真從襪帶拿出一支白色恢復藥劑給麒麟餵下,再搖了搖懷裡的麒麟:『麒麟……?』
突然睜眼的麒麟,接著從口中嘔出大量的白色粘液:『嘔……!咳,咳咳咳……!』
羅真一邊拍著麒麟的背,一邊安慰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借助白色恢復藥劑的恢復效果,被觸手注入體內的精液通過麒麟的嘔吐和陰道徐徐排出……
麒麟躺回羅真的懷裡,模糊的視線看著心儀的前輩有氣無力地叫道:『舞孃……前輩……』
羅真點了點頭:『我在。』
麒麟伸手抓著羅真的運動內衣,忍著哭勁地叫著:『舞孃前輩……!』
羅真再點了點頭,伸手撫摸麒麟的臉頰:『嗯,是我。』
麒麟把臉埋在羅真的懷裡,情緒失控地放聲大哭:『嗚哇啊啊啊啊!!!舞孃前輩啊啊啊啊!!!』
羅真把麒麟緊抱著,任由後輩發洩情緒:『我知道,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麒麟的失聲痛哭持續了整整十分鐘左右,一直到前來支援的魔法醫療班往麒麟身上注射了兩劑鎮靜劑;她才慢慢地在羅真的懷裡昏睡過去。
16章,魔法學院篇
《全力以赴吧,怕打雷的舞孃!》完
————額外資訊
十年一度舉行的魔法掃把比賽中,歷代白巫師伊麗莎白保持著至今無人超越的競賽記錄。
最佳單圈時間(總體記錄):
第一名:伊麗莎白,三分鐘二十三秒。
第二名:艾倫長老,四分鐘三秒。
第三名:維多利加,四分鐘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