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第一卷 童年 • 村长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3日 下午8:58    总字数: 3025

“喔,喔,喔喔!”

晨曦微露,鸡啼划破白晨,太阳东升照亮大地。

阳光普照,万物复苏。白雾弥漫山间,就像为山脚下的村子盖上了一层婚纱。

“咯呀!”

马厩的大门被打开,厚重的皮靴走过干草散落的走廊。

“铃,铃,铃,起床了,男孩们!”

男人摇晃粗厚的手臂,敲响了挂在屋檐上的吊铃。

“唔,咿啊啊啊!”

躺在黄色干草上的两个男孩伸了伸懒腰。

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孩起身后,没一会儿又倒头睡了回去。

“喂,哈蒙别睡了,人家来叫我们了!”

杰佛摇晃哈蒙身体说,尽管自己也是睡眼惺忪。

“唔,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哈蒙懵懂的吸吮手指说。

看到两个男孩可爱的互动,就连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不禁露出慈爱的老父亲笑容。

“外面有水,你们准备好后就来屋子找我吧。”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了马厩。

过了一会儿,准备好的二人出现在男人家门前。

然而男人再次把他们领到马厩,从棚子中牵出一匹棕色的马。马的头上有一道白色的毛发,据男人所说,这匹马是男人的代步工具。

“上来吧。”

男人拍了拍马背示意二人上来,可是马背的高度对于小孩子身高的二人来说太过勉强。知道这点,男人看到二人窘迫的表情接着微笑补了一句:“开玩笑的。”

说罢,男人先是抱起哈蒙放到马背上,再将杰佛抱起,一起坐到马背上。

三人骑着马,由于哈蒙身体最小所以坐在最前面,杰佛坐中间抱着哈蒙避免他从马背跌下,男人坐在最后面拉着缰绳。

“喻!”

男人一声令下,棕马缓缓前进。

骑在马身上,哈蒙和杰佛本以为马背会非常摇晃,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马背意外地平稳。

马蹄走在土黄色的小道上,一路上二人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房子不是坐落在草丘上就是紧挨着凸起的土坡。

绿油油的,凹凸不平的地形和具有浓厚特色的木屋结合形成一副奇幻的乡间景色。

观察这里的居民,每个人身着朴素,一大清早男人们便会拿起家伙到田地上干活。妇人们有些在家里打理家务,有些则聚集到河水边清洗衣物。一边洗衣,一边聊闲话家常。

看着村民其乐融融,一片和谐的风景,哈蒙感叹说:“这里真是安宁。”

“不,你错了,这只是表面而已。”

男人否定了哈蒙的话。

“什么意思?”

“没什么......”

男人的含蓄引起杰佛的警惕,他悄声对哈蒙说:“这里不简单。”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些村民发现了二人的身影。这些看到二人的村民无一例外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二人。

感受到村民不怀好意的眼神,这让二人感到不舒服,哈蒙说:“这些人怎么了吗?”

男人回答:“没什么,这只是他们看见了外来者的反应。”

“毕竟在我们这里,“外人”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大衣的神秘男子朝三人的方向走来。

走进一看才发现,那位男子全身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上一道刀疤从额头蔓延至左眼直到下颚,他左眼翻白,凶狠的外表看起来十分骇人。

“霍克恩姆,那两小子是什么人?”

男子发出近乎沙哑的声音冲二人身后,那个叫霍克恩姆的男人说道。

“他们迷路了,我正准备带着他们去见村长。”

霍克恩姆解释。

“迷路了?当初也是一群说迷路的外来者,结果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男子扭动着歪一边的肩膀,他说话时脸部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

“汉斯,他们只是个孩子。”

“孩子?就算是孩子也不该放松警惕,你应该知道盲目信任他人会带来什么后果......”

汉斯不依不饶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正带他们去见村长,让村长决定这两孩子的去留。”

听完霍克恩姆的话,汉斯这才转头离去。临走前,他不忘撂下狠话:“希望你不会因为你那愚蠢的善良为村子带来二次的灾难。”

汉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看着汉斯的背影,杰佛说:“真是个可怕的人。”

“这不能怪汉斯,因为他在那件事中失去太多了......”

霍克恩姆望着汉斯的背影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这个村子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哈蒙好奇地问。

“这与你们无关。”

霍克恩姆冷漠的话语让哈蒙闭上了嘴,接下来的路上三人都不再交流。

似乎是知道不受欢迎,二人默契地都不再说话,深怕再说话怕是要得罪了这村子里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人。

不久,穿越一座白色的石桥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我们到了。”

哈蒙和杰佛抬头仰望面前巨大的建筑。不同于一般的木屋,这个建筑没有任何的墙,就是一个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巨大三角形建筑,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褐色的帐篷耸立在草地上。

屋檐上挂着各种雕刻的吊饰,有鸟型的,有人脸型的,还有婴儿模样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陈旧的木门口前,一颗乌鸦的头镶嵌在门壁上被圆框起来。乌鸦张着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生动就好像还没死一样,让二人感到一阵恶心,全身鸡皮疙瘩起来。

霍格恩姆敲门,对屋内说:“村长,我把迷路的外来者带来了。”

言毕,门内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了好一阵子,正当众人商量要不要推门而入时,门却打开了。

一个扶着拐杖,佝偻身子的矮个子老头从推开的门缝中走了出来。

“村长,早上好。”

霍格恩姆抱拳恭敬地向老头问候。

哈蒙和杰佛观察面前这个只比自己高那么点的老头,心中不约而同都冒出一个想法:“这家伙真的是村长吗?”

眼前的老头全身肌肤惨白甚至有点青,身穿一件白色的布衣,包起头巾。脸上,脖子,手臂和大腿都纹满了花花绿绿的符文。松弛的肌肤包裹丝毫没有肌肉的四肢,骨瘦如柴的手臂抓住一根枯木的拐杖。

村长打量二人,他那清澈透亮的眼眸好似发出微微绿光。然后,他扶着拐杖转身走进屋内。

“进来吧,霍格恩姆和迷路的外来者们。”

跟随村长,众人走进屋内。

昏暗的空间中仅有挂在角落的几盏烛火照亮屋内。一进门,映入二人眼帘的是奇形怪状的雕刻和各种动物的雕本。屋子内摆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文物,几乎堆满了屋子的角落。

墙面上挂着好几幅意义不明的壁画和动物的头颅雕本,从它们狰狞的样子看出,它们死得并不安详。

“这些都是村长的收藏,村长特别喜欢收集一些已经失去“灵魂”的东西。他认为这样做能使这些失去灵魂的躯壳以其他的方式重新活过来。”

霍格恩姆一边走一边向二人介绍。

众多收藏品中,最让二人感到惊恐的是摆放在架子上的数颗骷髅头。这些骨头明显就是人类的头骨。

“他们都是这个村子的战士,为了守护村子在与外来者的战斗中牺牲,死后将他们的头颅取下放在了这里。”

似乎看出二人的惊恐,原本走在前头的村长回头解释起头骨的来历。

听了村长的解释,二人放心了不少。

杰佛向村长抛出疑问:“你说他们都在与外来者的战斗中死亡,那什么是外来者?外来者又对你们做了什么?”

村长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一处房门前,推开门,房内摆放着几张凳子。

“进来吧,有什么话我们在里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