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莫初!”
下巴被抬了起来,她被迫迎上他吃人的视线。
“本王最后说一次,决不允你有丝毫离开本王的心思,倘若顾犹怜的存在令你膈应,本王可以——”
“王爷不必为莫初做到那份上!”巫莫初迅速打断他,基于一种逃避的心理,直觉的不想面对他的表白。
她挣开他的怀抱,退到床榻边,和他拉开了距离。
皇甫涯的脸登时黑得不能再黑。
一切就在巫莫初的逃避下结束,她翻身上床,抓过棉被盖过头,直接和衣而眠,拒绝继续交谈。
懊恼啊!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皇甫涯连代表面子的侧妃都要废掉?
这么个帅得掉渣,武力值一等一的男人,急切的对她表明心意,她是多么冷情冷血才拒绝的出口。
心跳有点乱,脸颊像火烧。
她躲在棉被里,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办。
能不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良久,身旁传来轻微的响声,是皇甫涯坐在榻沿脱靴子的声音,接着,那双矜贵的大手探进棉被里,脱下了她的长靴。
空气中响起似有若无的叹息,男人躺了下来,他没有钻进被子里,而是连着棉被一同将她揽进怀里。
熟悉的冷冽男香、熟悉的怀抱。
巫莫初很快便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小雨进来伺候时,告诉她贤王天刚亮便应邀陪伴皇上出去狩猎了。
洗漱更衣后,巫莫初坐在铜镜前梳头,一面问:“昨天侧妃那里没有动静么?”
小雨摇头:“没有,王妃可以放心,芷澜姐姐一直留意着,不会让她来打扰您。”
提起雷厉风行的芷澜,小女孩的圆脸上满是崇拜,假以时日,她定也能学会芷澜姐姐的气势,把王妃娘娘保护好。
“你就继续可爱好了,本妃还不需要你的保护!”巫莫初捏捏她的脸,“不过,你是需要学点防身术,让铁刃教你吧!省得被欺负了也无还手之力。”
“可以吗?铁侍卫那么忙!”小雨捧着脸惊喜的眨眨眼。
巫莫初笑了:“当然可以,回府后他再忙也不过是老站在王爷书房门外,门神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尊雕像呢!让他一边守着王爷的门一边教你防身术,没有冲突。”
正要跨入营帐的铁刃,刚好就听到这一句,嘴角抽了抽。
他撩起帐帘入内:“王妃,王爷有请。”
巫莫初看了过来:“去哪?”
“请王妃跟属下来。”
铁刃的神色带着些不信和懊恼,又不敢质疑自家王爷的决定。
他抿唇对巫莫初说道:“待会王妃娘娘若是觉得害怕,一定不能逞强。”
他不明白平日英明神武的王爷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让他来请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去处理那件事情,但作为下属,他不能反驳王爷的命令。
巫莫初满头问号,尾随他走了十来分钟,来到另一处比较小的空地上。
这里放置了大大小小的兽笼,兽笼上订着刻了封号或姓名的木板。
巫莫初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来困住猎物的笼子,笼中野兔和驯鹿居多,也有几只红狐和白狐,其余的都是些不怎么见过的小动物。
众多兽笼当中,最大的非贤王府的莫属,那兽笼被单独放在一边,盖着黑色沉重的布料,里头的猛兽正频频发出低咆,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巫莫初拧了拧眉,在皇甫涯身旁停下。
“见过皇上、见过王爷。”
“莫初来了。”纳兰炫眯起了笑容,瞥向皇甫涯,“你说莫初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臣也不知,只是觉得爱妃会有办法。”皇甫涯过份坦白的言语让纳兰炫真想兜头巴下去。
无视纳兰炫的脸色,皇甫涯低头俯视正在凝望兽笼的巫莫初。
“你能让它冷静下来?”
巫莫初哭笑不得。
“臣妾又不是驯兽师。”她上前几步,马上就有侍卫挡在前面,不敢让她接近兽笼。
“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他就开始就有些焦躁,直到刚才士兵要将他抬走,才刚掀起黑布,就被他靠在笼子边缘的利爪伤了手,过后就更加暴躁了。”皇甫涯为她说明,站在了她身后,随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如果没办法,可以像昨天一样直接将它电晕。”
巫莫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这家伙亲眼看过一次她的“异能”,就打算灵活运用了。
“让臣妾看看它。”她说,示意他让侍卫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