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暗恋？

暗恋就是一个，既苦涩又甘甜的过程。

所以，我不爱吃苦瓜。因为，吃苦瓜就会想起你。

61

“董日音！你是瞎了吗！传球啊！”球场外不断传来教练的爆喝，震得我有些发抖。“发什么呆啊你！”

我努力跟着队形迅速移动，篮球在两队人的手中飞速传递，我却连失误了好几次，我抬头看见尚亦恫皱着眉看我。董彧也是一脸的担忧，怕是都在担心教练会惩罚我。

“董日音！掌上卧十下！”果不其然，我听见教练的怒喝。

我连忙退到一旁开始做掌上卧，口里报着数。

“一、二……”

“大声点儿！你喊给谁听？重数！”

“一！二！三！”我用尽全力喊出来，我仿佛能听见我的声音在篮球场里不断回荡，数满十以后又重新投入球场。但正当我刚踏入球场，一颗球就突然向我冲来，直面飞向我的脸，给我个猝不及防。

“董日音！躲啊！”我听见董彧从远方传来的呼喊。

但我刚刚才完成掌上卧站起来，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真的来不及反应。

“砰！”于是，我清晰听见球拍在我脸上的声音，然后脸上传来爆痛。我被砸得往后倒去，头硬生生敲上身下的地板。

62．

眼镜已经被甩出，不知道摔到了什么地方。

我的世界一瞬间天旋地转，又模糊又混乱。

好几把声音在叫着我的名字，好多双眼睛在关怀的看着我，我却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谁是谁。

一双手把我从地上抱起，不断摇晃着我的身体，像是怕我昏倒的样子。

尚亦恫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眉头紧锁，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嘴唇微抿，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他的脸很模糊，模糊得仿佛会渐渐消失。

我伸出手去碰他白皙的脸庞，直到摸到真实的触感才安心下来。“尚亦恫，好疼……”我想对他撒撒娇，但开口后才感觉到一股热流滑进了嘴里，舔了一舔，是血腥的味儿。

我摸摸鼻子，才终于知道自己留鼻血了，而且鼻子肿得不行。

然后，我哭了。

因为我觉得我这个样子一定很丑，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丑样。

于是，我低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胡乱擦着我地鼻血。

“别哭别哭，你怎么还哭了呢？”我眼前的人更慌乱了，抓住我的手阻止我把鼻血糊满脸。

“尚亦恫……”我喊着他的名字哭，中间还带几次哽咽。

“好，好，我在呢，你别哭了……”他用尽办法哄我，最后选择摸摸我的脑袋。“好了，我带你去保健室擦药，别哭了啊。”见我眼泪少了点，他才扶我起来，拉着我的手走，我也只好擦擦眼泪乖乖跟他走。

“……”后来听董彧阐述后我才知道，那时候的篮球场鸦雀无声，安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连教练都楞在原地，说是因为我们的粉色氛围太强了，他们不忍打扰。

“……”我当时丢脸面得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63.

保健室里的气氛很宁静，一个人都没有，保健老师大概不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所以是尚亦恫给我擦的药。

我早就冷静下来不哭了，虽然还一直低着头在哽咽吸鼻涕。

走来的一路上我都不愿抬头让尚亦恫看我，因为实在太糗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总能看见我的一切糗样？

“你是小孩子吗？跌倒了就哭哭啼啼的。”翻药的同时，他还不忘损我。

“……”我继续吸鼻涕。

“来，抬头。”他伸出手托着我的下巴，想把我的头抬起来，方便他擦药。

“……”我闪躲他的手，坚决不抬头。

“笨蛋，快抬头。”他手再次伸过来。“你低着头我怎么帮你擦药擦血迹？”

“我不要你帮我，老师帮我擦就好了。”我再躲，低着头闷闷的说。

“现在都几点了，保健老师早下班了。”他叹了一口气，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你别闹，快给我擦药。”可能是怕我再哭哭啼啼，他放柔了声音。

我想挣扎，往后一靠，他也顺势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