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一下。”一把沉稳的声音在火锅店的外头传了出来。理查德看到顾客的呼唤,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问了一句:“怎么了,客人?”
“理查德·科尔德,男,28岁,火锅店员工,最近因为想起了欺负自己的人而感到生气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理查德开始有些紧张,因为他害怕自己的过往被挖掘出来。
“初次见面,我是【四季】策划者。”那个自称【四季】策划者的人笑了笑,看着理查德道。
“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四季】策划者。让我来告诉你吧,【四季】这个名称,就是赋予复仇者的。我知道,你有一个想要复仇的人吧?”
理查德惊讶地看着【四季】策划者,点了点头。
“那么,你愿意接受【春天】这个代号,来复仇吗?别担心,我会帮助你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理查德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方面是自己已经改头换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没做好准备。
思考一阵之后,理查德还是回答:“好吧。”
理查德认为,自己是时候向那个丑陋的过去看齐了,也是时候把所有东西都还回去了……
一旁的【四季】策划者只是笑了笑,但那可是诡异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理查德打听了很多关于修林的事情,从他的住址,到他的朋友圈。但让他脑袋中真正开始策划此次复仇的,是布告栏上的一个舞台剧广告。那个舞台剧的名字叫《沉默的玩偶》,而主演正是修林。
这让他想起了中学时期的时候,自己受过的羞辱。他的记忆还很犹新,修林曾经对他说:“你只不过就是一个任我摆弄的玩偶罢了。”
理查德脑中的计划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同时也向【四季】策划者提出了许多要求。
来到了舞台剧表演当天,理查德大概在六点半左右就来到了修林的家中。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咔嚓”两声就将那扇门打了开来,全程毫不费力。那把钥匙并不是普通钥匙,而是从【四季】策划者那里拿来的万能钥匙。
在看见楼下的客厅和厨房没有人之后,理查德便确定了一件事,修林还在楼上。
理查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瓶药剂之后,便找到了一个藏身之所——储藏室。他打算等修林下楼时,再用这瓶药剂倒在手帕之上,然后捂住修林的口鼻。
突然,一阵开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修林下楼了。就当理查德要执行计划的时候,他又瞄到了另一个绝佳的机会。修林拿起杯子,往里倒了些许冷水,大口将一半的水灌进口中后便上楼了。
理查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储藏室的门,然后来到了那杯水旁边。
看着里头剩余的冷水,理查德拧开了自己手中的那瓶药剂,往里倒了好几滴。
随后,他便回到了储藏室里,通过那一行一行的通风口观察着外面所发生的事。
修林再次下楼了,这次的他还带着一个巨大的暗红色行李箱,里头应该装着待会舞台剧所需的道具。
修林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再次把冷水往自己的口里倒,喉结也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不到三十秒后,修林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疯狂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展示出了呼吸困难的表现。
看见这个样子,理查德知道,修林的死期就快要到了,他想要让修林见到他最后一面。于是,他打开了储藏室的门,径直地走了出去,然后停在了修林的面前。
修林在看见理查德之后,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随后,理查德瞄了一眼周围的物品,发现了那个暗红色行李箱的存在。他把里头的所有物品都拿了出来,丢进储藏室里。
理查德把修林装进了行李箱里,戴上墨镜和口罩,来到了圣迷舞台院。
理查德很早就收到消息说,圣迷舞台院为了举办这次的表演,特地花钱为修林的演出安装了一个滑轮器具,用来显现出‘玩偶’这个主题。也就是因为这个消息,他有了这次的复仇计划。
理查德用了一万种借口支开了修林的工作伙伴们,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筹备。他将修林的手绑上了那个滑轮上固定着的麻绳,把他吊在舞台中央,按下打开幕布的按钮之后,开始了表演。
以前的理查德,曾是修林的玩偶,任他摆弄;现在的理查德,将修林摆弄成玩偶。
表演结束后,他割开了麻绳,让修林重重的摔在舞台上。当然这对修林而言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因为他已经死候多时。
理查德完美地逃出了圣迷舞台院,回到了自家中。他在自己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充满成就感过。
就在他以为这一切都将结束时,殊不知报应正在悄悄降临。
隔天,他一如既往地来到火锅店上班。他所带领的小组成员有两位,分别为鲁霄棒和薇奥拉。理查德对两人的态度不怎么样,因为他认为这是应该有的态度。
就在理查德工作到一半时,比较尴尬的一件事发生了。薇奥拉不小心撞上了他。
“啊!……对不起……”薇奥拉的声音传进了理查德的耳中。
“没……没事。”或许是以前被霸凌的后遗症吧,他总是会下意识地道歉。
“你肯原谅我就好……对了,冰块快要用完了,可以麻烦你去冷冻库里拿吗?”薇奥拉突然请求道。
理查德点了点头,随后便走进了冷冻库里,不料身后地薇奥拉也跟随着他……
就当理查德在里头找着冰袋时,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冷冻库里,那是关门的声音。他猛一般地回过头,发现冷冻库的门早已被关闭了……
理查德跑到门前,试图将门拉开来,却发现,门被上锁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还是没有被任何人打开。理查德只能静静地缩在里头,嘀咕着“好冷”二字。
刺骨的寒冷不断地钻进理查德的皮肤里,生命垂危的他,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跑马灯画面。
最终,他的生命结束了。他认为,自己的生命是可悲的,就像那短暂的春天,被寒冷的冬天和炎热的夏天包围着,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