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样,然后从这边绕回来,最后再这样。。。。。。咦?怎么感觉那里怪怪的?”
虽然脑袋所想的伤口包扎法很完美,但现实却是很残酷的。我脑袋里依稀记得如何用绷带来包扎伤口,不过该思绪仅仅只停留在依稀的阶段。距离最后一次我实践学习如何用绷带进行伤口包扎已经是我在高中时期参加红新月会社团活动的时候了,距今已经有两三年了。包扎伤口这回事可不像握笔写字这种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可以通过每日长时间的操作而常记于心,除非我是救伤队队员,不然对于一个平凡人而言是绝对不可能会随身携带绷带在身。
在一番撇脚的操作后,我勉强将手臂上被剪刀割开的伤口包起来,然后在牙齿和拉力的双重作用下把多出来的绷带撕开,收进牛仔裤的口袋里。虽然我再也不希望手上的绷带会再次派上用场,毕竟绷带总是和血液为舞,和受伤挂钩,但干净无菌的绷带对身处在这里的我来说十分宝贵。
多亏有了绷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成功止血了,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手臂上的痛楚,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施力了。
在还没完全理清这里的情况下,我决定暂时不要对这所学校进行任何深度探索,至少在我准备好之前不能这么做。在平日习惯中,要是不熟悉任何地点的东西南北和地理位置,大可上网去搜寻该地点的平面地图,只可惜这该死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网络信号。
“对了,一般上来说在学校的资料室或者是职员办公室都会有备份用的纸质地图,说不定在哪里的走廊布告栏上也有贴着供访客参考用的地图。我在高中时期好像在教师办公室的墙壁上有看到一张学校的大平面地图。只要搞到那个的话。。。。。。”
我顺着原路返回去刚刚那个楼梯口,在转角处偷偷探头朝楼梯口瞄了一眼,确保没有任何人在后,我轻手轻脚,慢慢地往下走。在这个可以说是死寂沉沉的地方,任何一点声音都会在这片静谧之下被放大。我可不想被什么奇怪的人因为我的脚步声而跟踪我。
我扶着因为外漆脱落而生锈的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来到了底层走廊。我看了看周围,一边是一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教室,另一边是职员办公室。
“橦樟私立高中教职员办公室,就是这里。”
望着头顶上用细铁链挂起来的告示牌,尽管已经被薄薄一层的废尘给掩盖着,但还是能读取告示牌上的字体。
映入眼前的是教职员办公室的其中一个出入口,但门是锁上的,无法打开。该办公室的似乎是由两三间课室打通而成的,一字排开延伸下去,窗口是典型的推拉式单片玻璃窗户,利用了毛玻璃作为材料,既能满足日常办公的光照需求,也能隔绝来自外界的视线。不少窗户都已锈迹斑斑,且肉眼可看见窗户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缝,好似一点点的外来施力就可以把玻璃轻易粉碎。凭着微弱的月光和闪烁的长条灯泡光线照耀下,虽然能隐隐约约地从外面看到办公室内部状况,但也仅仅是隐隐约约而已。
(看来只能进去一探究竟了。)
我沿着办公室的外围来到了教职员办公室尽头,也是唯一入口处的所在之处。办公室的右侧是学生广场,是个让全校师生能举办任何活动和聚会的典型集合点。广场的两侧有几盏像是社区公园常见的铁柱方铝户外照明灯,为广场提供了基础的照明。不过,和这里大多数的照明设施一样,在长时间的使用之下,灯泡一直不断在闪烁着,仿佛随时就会熄灭掉。广场地面是由许多户外石质菱形地面砖所铺成的,砖缝之间也有些参差不齐的杂草丛生。
办公室的左侧,走过一小段路和阶梯后就会来到教职员专属停车场和校园大门。从我这里看过去,也就和一般的停车场没什么区别,能隐隐约约看见零零散散的汽车停放在那里。不知何故,除了象征着死寂一般的暗黑色之外,校园大门外的场景什么也看不到。
稍微环顾了四周后,我再次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教职员办公室入口。办公室入口处由两扇木门半闭合着,之所以会说是半闭合着是因为其中一扇木门上半段用于固定用的铰链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外力所打击,导致该扇门处于半脱落的状态。要不是靠着下半部另外一个铰链撑着,整扇门就会完全脱落了。
我出手将门往外拉,沉重的木门底部和地面接触摩擦而发出了刺耳的“吱“声,在这个孤独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响彻了整个校园。
(怎么搞的,该死!)
拉到一半时,门被卡在地面,无法继续靠单手的力量往外拉。我绕到门的内测,使劲将门往外踢,虽说不大,但露出了个勉强能够让我进去的口子。
“哑---”
突如其来的乌鸦叫声响彻了整个学校。有只乌鸦站在不远处的铁柱照明灯上,用着一双貌似来自深远的暗黑色瞳孔一直注视着我。哪怕是我摇头晃脑,乌鸦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好似要告诉我什么。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
正当我踏入办公室,乌鸦在此发出“哑”的一声,然后朝远处飞去了。损坏的木门,乌鸦的凝视,种种迹象似乎在暗示着我不应该进入这里,但是稍微看看又何妨呢?
(好臭!难道说。。。。。。又有人死在这里?)
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一股因肉类腐烂而产生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掩盖我的口鼻,尽可能少吸入这令人窒息的腥臭味的同时一边往办公室深处走去。
办公室里有许多方形长形且大小不一的办公桌,按照一定的规格排列而成,看起来就像是个室内小型迷宫,在长条灯泡闪烁光线的衬托下,更加凸显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让人既害怕,却又想一头钻进去一探究竟。人类对于未知事物,既害怕又期待的心态,此时此刻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
和一般普通校园的办公环境不一样,这里的环境只能用杂乱两字来形容:散落一地且随处可见的文件和纸质印刷品、桌上动歪西倒的作业本和文件夹,以及被推倒在地上的办公椅。不管怎么说,这种场景绝对不是一个办公室应有的模样,反而更像是这里曾经发生了某些使到这里的人必须要仓皇逃命的事件所造成的。
我开始随机翻找沿途所触及的办公桌上散落的文件,但连续找了几张办公桌,不外乎就是一些教职员内部会议记录,批改至一半的学生试卷,杂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印刷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沿着走道,我来到了办公室深处的某个拐角处,看见地面上有段因干涸而发黑的血迹,由外向内延伸,穿过了个拐角处,就像是某人受伤大出血后,靠着自己最后一丝的意志力逃命。想到这里,我咽了口口水,愈发紧张起来。
我跟循着血迹,一路来到了个独立的办工桌隔间,也是该血迹最后所通往的终点。半透明的隔间挡板虽然能够挡着视野,却挡不住一股刺鼻的尸臭味。抱着坎坷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该隔间。
(这,究竟是!)
尽管早已做好一番心理建设,但眼前所发生的事还是让我浑身一震: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倒在办公桌前,脖子左侧被一把刀子直插入内。从四周喷溅的血迹来看,这是主要的致命伤没错。一手早已僵硬的五指按在电脑键盘上,好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为止都在打字。从该男性的服装打扮和在脖子上的挂牌来看,是这里的教师准没错。尸体有几处的肌肉组织铺满了正在啃食肉块而不断蠕动的蛆虫,身上的衣服布料也可以看见一点一点像是植物孢子的绿色物质,以不规则的排列方式陈列在衣服上。狰狞的瞳孔仿佛在诉说着直到死前那一刻的不甘和不愿。
(对不起,失礼了。)
为了避免手掌直接与恶心的蛆虫和孢子有直接的接触,我随手从周围的架子撕扯下几张纸,用以从办公桌稍微挪开尸体,好方便我查看这张办公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正当我把尸体僵硬的右手从电脑键盘移开,不知道是我不小心按到了什么按键还是手肘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滑鼠,电脑屏幕突然一亮。
(奇怪,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里的电脑居然还可以操作?)
一般来说,倘若一个地方被废弃了几年,就算电器还可以正常操作,电源供应也应该早已被切断了才对,所以按常理来说,这台电脑应该不能开启才是。
橦樟私立高中教职员登入页面
用户名:吴健喜
密码:**********
电脑屏幕上所弹跳出来的页面正中央是一个中年男性在某咖啡馆喝着咖啡所拍下作为作为的照片以及一些基础账户登入所需要到的资料和密码。所幸电脑主人有在电脑保存密码的习惯,省下了不少时间。
在这简单的页面,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这所学校的校徽。这所学校的校徽用了罕见的元素—花瓣,来作为校徽的背景,然后在正中央印有书本,地球仪,圆规和试剂瓶等在学校常见的物品,正下方类似横幅的设计里写着 “橦樟私立高中” 。
(这校徽,我刚刚在那个救我的少女外套看过!)
这样子来看的话,她肯定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之一,那她肯定是知道了些我们这些身为外人绝对不知道的内情。既然她知道了内情,那为什么她不肯直接向我透露,亦或者说,她知道了发生在这所学校的事情,但是却对我有所隐瞒。要是再遇到她,绝对要找她问个清楚。
稍微犹豫了片刻,我按下了键盘的回车键。在闪过了“欢迎回来,吴健喜”这串字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个书写电邮的页面,以及一则未来得及发送出去给收件人的电邮。
2007年4月4日
致:亲爱的妻子
今天我可能回不了家了。今天午休时分,一些学生和同事像是发疯似的互相攻击。他们拿起随处可得的东西作为武器互相攻击,刀子,棍棒,玻璃碎片。。。。。。找不到武器的就干脆直接撕咬他人。恐惧,彷徨,无助,血液,死亡霎时间在学校蔓延开来。我原本要去食堂吃午饭,就被同事告知李老师看起来不对劲,双眼发红,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走进来办公室,见人就砍。我左臂被砍伤,血流不止,忍痛回到电脑桌前发信息给你。要是今天我没回家,你就
输入法的光标停留在“就”字的后面不断闪烁,他来不及打完电邮,至于是什么原因来不及打完,我想显而易见。妻子再也无法等到挚爱的枕边人归家了。
我关闭掉这充斥着骇人内容的电邮页面,继续查看电脑屏幕上还有没有其他引人注目的事项。我点开另一个在后台开启着的页面,是这所学校教职员专用的内部网站。既然是校园内部专用的网站,说不定会有什么只有校内人员才会知道的事情记载。该页面最新的更新记录停留在2007年4月5日,根据日期来看的话是校园暴动时间的隔天。我点开了标题为 “橦樟私立高中校园暴动事件后续报道” 的条目。
橦樟私立高中校园暴动事件后续报道
昨日,本校发生了一起涉及了众多师生进行无差别互相攻击的暴力事件。据悉,该暴动事件的初始地点是下课时分的食堂,而后蔓延至本校其他地点,具体的伤亡人数还有待警方进行详细的调查。为了配合警方对于这起事件和前些日子学生坠楼自杀案的调查工作,本校将于今日开始闭校,直到另行通知为止。在详细的官方报告出炉为止,所有教职人员切勿对外界透露任何消息和进行任何毫无根据的猜测。所有违例者将会受到纪律对付。
撰稿者:校园特派记者伶梦
日期:2020年4月5日
(前些日子的学生坠楼自杀案,难不成是曼翠说的那个?)
接连两天发生了不幸事件,对于一所在当地名声显赫的私立高中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封校也在所难免。我印象中只记得报纸上对外报道的封校原因仅仅是化学气体泄漏导致的中毒事件,看来在保密工作上做的滴水不漏。学生坠楼自杀案的第二天就发生了暴动事件,这个时间点来说也未免太巧了,难不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行,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完全想不到这之间的关联性。)
“啧啧。。。。。。”
不远处传来类似咀嚼肉类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声音是从不远处写着“资料室”的房间传出来的。
“有人吗?”
我对着该半敞开的房间一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类似咀嚼的声音还在持续着。怀着坎坷不安的心,我慢慢向着声音的来源地走去,过程中除了刚刚看到的吴老师的尸体之外,其他的过道也可以看见一些尸体和血迹,有的像是吴老师那般死在自己的办公桌,有的面部朝地躺在地面上,有的背靠着墙角。和吴老师不一样,从其他的尸体上可以看见一些像是食肉动物的咬痕或抓痕,还有类似植物孢子的不明物附着在尸体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他们死亡的那一瞬间肯定是痛苦和不甘的。越往深处走,尸体的数量就越多。当唯一的出入口被封死以及被杜绝了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后,向内跑也只是在拖延死亡的到来而已。
来到了办公室最后一条过道后,在往前走几步就是资料室了,咀嚼声也愈发强烈了起来。我在资料室前迟疑了片刻,决定在推开门之前透过门缝往内看。透过门缝,能依稀看见有个人躺在血泊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蹲着背对着我啃食着那人的尸体。顷刻间,啃食者突然停下动作,回头朝门缝这里望过来。
“你。。。。。。来。。。。。。跑。。。。。。别。。。。。。”
啃食者用着沉闷且近乎低吼的声音说了几个单词。意识到情况不对,我立马往后退,准备逃跑,而啃食者也从资料室内出来,露出了真面目。我很肯定的是他早已不是人类,尽管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白领的办公服和挂着挂牌,但浑身都沾满了血迹。那怪物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剪刀,嘴上咬着像是从资料室那具尸体上挖出来的肠子。他面目狰狞,没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两朵看起来像是花朵的深红色肌肉组织。除了衣服上沾有血迹,他手上,脸部和头发均有沾上血渍。除了血迹,他脸上也似乎粘着在其他尸体上所发现,看起来像是植物袍子的物质。在发现我的存在后,他举着手中握着的剪刀缓缓向我走来,松开嘴边叼着的血红色肠子,任其滑落至地面,露出了类食肉动物的牙齿,嘴角流出了一些浑浊粘稠的红青色液体。
“来。。。。。。跑。。。。。。别。。。。。。”
我向着出口跑去,但狭小的缝隙让我卡在门缝中。
“快,快点啊!让我出去!”
倾斜的木门,加上其重量和恐惧的催化下,从办公室离开并没有如刚开始进来那般顺利。我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我尽可能扭动身子,从狭小的缝隙往外挤,好不容易从办公室离开,跌坐在地上。
(哈。。。。。。哈。。。。。。这下子他应该出不来吧。)
我喘着几口粗气,尽快从刚刚死里逃生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咣当。。。。。。咣当。。。。。。”
他似乎还不肯就此罢休,不断踢着阻挡在我和他之间的木门。我的心也随着每一次的“咣当”而愈发不安。
“咣当。。。。。。”
“。。。。。。”
持续了片刻后,恐惧的踢门声停止了,校园再次回归沉寂。
(总算放弃了吗?)
我赶忙起身,思索着接下来该去哪里。
“啪啦!”
正当我为自己已经顺利脱身而感到庆幸之时,一张椅子从办公室内透过玻璃窗户被扔出来,玻璃碎片洒落一地。捕食者并不是放弃了眼前的猎物,而是换了个策略展开追捕。
平时恐怖片里被各种鬼怪追杀而脚软跑不动的情形,此时此刻正在我身上发生。出于求生本能,我的第一反应理应是逃离此地,但我双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在恐惧的完全支配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个怪物从办公室内往外伸手扶着窗框上,缓慢地往外爬出来。
“拓真,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将我从恐惧中抽离出来。
“颜枫!”
在陌生的环境里遇见熟悉的活人让我为之振奋。颜枫从对面向我喊话,在得到了我的答复和意识到当下的情况后,他迅速握着手中的棍棒跑向在我们两人中间,正要往外爬的怪物。与此同时,怪物也听见了颜枫那逐渐向他靠拢的脚步声而转头看向颜枫。
“啊啊啊啊啊。。。。。。梆!”
只见颜枫毫不含糊地举起棍棒朝正在爬出来的怪物头上一挥,在奔跑和挥棒的双重重力下给予怪物一击。怪物的身子卡在窗框中间晕厥过去,手中的带血剪刀也跌落在地面。
“拓真,趁现在,快点!”
颜枫向我这里招手并示意我赶快和他一起逃离此地。还未完全从刚刚所发生的事缓过神来的我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期间我还不时回头看那怪物的身影。
“吧嗒吧嗒。。。。。。”
拐过转角处,我和颜枫两人漫无目的地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拓真,这里!”
我们两人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外,颜枫一把推开门,示意着我赶紧进去。当我们两人都进去后,颜枫立马关上门,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为什么进来这里?不是更应该往更远的地方跑吗?”
“那你告诉我要跑去哪里?”
短短的一句反问让我沉默起来。是啊,我们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当年这里所发生的惨案,整所学校的构造和如何从这里逃离出去的方法都不知道。从颜枫的语气中可得知,言下之意指的是,和一直奔跑下去而导致疲累而被捕猎者捉到的结局相比,此时此刻找个地方躲起来休息说不定是比较理性的选择。
颜枫在看了一遍教室后,拉着我躲在教室百叶窗下的死角,从外面看进来是无法发现里面有人。
“咚。。。。。。咚。。。。。。”
教室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在。。。。。。哪。。。。。。里。。。。。。”
(是刚刚那个怪物!)
我以为刚刚颜枫的一击至少可以拖着怪物很长一段时间,但从现况看来是我单方面过于乐观了。倘若是常人的话,后脑勺承受了那一击肯定是陷入昏迷,少说也应该有个半天时间,这也从侧面证明那怪物虽然有着可以从外表识别的一些人类特征,但肯定和我们不是同一类的生物。
“嗷。。。。。。”
怪物的嘶吼声此起彼落,响彻了四周。我背靠着百叶窗下的墙壁,双手害怕得放在头顶上,将脸低头埋在竖起的双膝,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我默默祈祷着怪物可千万别找到我们。
我偷偷瞄了一眼在我身旁的颜枫,他不断咬着拇指指甲,握着棍棒的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
“快。。。。。。出。。。。。。来。。。。。。”
怪物不断在课室外徘徊,寻找着即将到手的嘴边肉,低语声此起彼落,丝毫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眼看怪物一直不肯离开,在意识到怪物极有可能会直接开门进入这间教室搜索,颜枫随机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也是在即将触发的搏斗中我们唯一的一线生机。
“咣当!”
怪物已经打开了教室的前门,而靠近门口的颜枫也做好了准备。要是没法击退怪物,我们就会成为躺在教职员办公室内的其中一具尸体,默默地发臭,逐渐腐烂掉。
“神啊,救救我们。。。。。。”
“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女子的尖叫声打破了现状。
“是。。。。。。新。。。。。。血。。。。。。”
怪物被某处突然传来的尖叫声给吸引,将迈入教室的前脚给挪出去,朝着远离我们躲藏的教室方向走去。
很庆幸地,我再次从捕猎者手中脱险。我和颜枫两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