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網路)劇《阿杠故事》第19集
西昌街頭 冬日
畫外音:肖世德坐牢,也許有望翻盤,但是,谷客徳斷了資金來源,幾十萬元的實習生實習費不能不支付,阿杠必須要儘快解決,於是,他懷揣僅剩的三萬元到成都找資金去了。
(回憶)
紅廟子股票市場 秋日
大衛,本名衛圓方。電子科大畢業後正趕上成都紅廟子股票交易熱潮,熟悉電子交易的他干起了帶客炒股生意。
楊青嗅金錢的能力超強,偶然結識大衛,兩人聊起股票,楊青與大衛約定:由我投資,你操作,帳戶由我控制,賺錢以後六四開,我六你四。
大衛:好,一言為定!
楊青建議:我們購買中石油股,剛翻倍,現在是十,賣它一萬手。
大衛說:中石油股票還要漲,至少三十以上。
楊青:你敢打包票,漲到三十,老子犒勞你。
大衛:如果一下漲到了五十,我們就賣。
畫外音:在大衛的預測下,堅持了十五天,中石油股的確像雨後春筍,從原始股一直竄到每股五十。大衛賣掉所有中石油股,想到自己立刻就是百萬富翁,喜滋滋去找楊青分成,結果沒有想到,楊青翻臉比翻書還快,拒絕了當初的承諾。
楊青公司辦公室 冬日
楊青:中石油股票是我判斷後選的股,沒理由分給你四成。
大衛:楊總,我們不是說好的六四分成嗎?
楊青:說好的?拿出證據來,要四成,太多了。
大衛一時語塞:我們口頭不是交涉好的嗎?今天拿不到錢,我不會走。
楊青:這樣,我給你百分之一,五萬元,收留你在我的融資公司上班,每月保底工資五千,賺了錢,再按照純收入百分之十提成,虧了你承擔損失的百分之十,行嗎?
大衛聽楊青這麼一說,沉默有許:好吧!不過,我們得簽個協議,先小人後君子。
楊青:行,明天就來,我讓辦公室擬個合同。
畫外音:就這樣,大衛被楊青收在他的融資公司,當了一名業務員,這也讓他走上了一條危險道路。這家公司就是一家傳銷公司,大衛策劃能力強,做了這家公司的接待,接待來自全國各地的被忽悠者。大衛接待阿杠,開始按照傳銷套路給阿杠洗腦,沒想到阿杠說出的,比他講的還要有道理,兩人的話題轉到四川德昌大石涯攀岩運動主題汽車營地,獲政府部門立項批准。投資方四川匯通融資擔保公司,一千萬資金,由大衛操作,與魏萬資合作,但是,事與願違。魏萬資拿了一千萬,玩起了了消失。該項目以高管集體失聯事件而終止。
楊青家客廳 冬日
大衛被楊青的馬仔押上來。
楊青:大衛,你龜兒子耍漲了,竟然吃裡扒外,玩起我來了。
大衛:楊總,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楊青:那我問你,一千萬已經給你一個月,阿杠和冰兒一分錢都沒有收到?錢哪裡去了?
大衛結結巴巴:錢,錢,被魏萬資捲走了。
楊青:你是公司業務員,我拿錢養起你,你到好,那是一千萬呀!我的先人板板,老子不拿你人頭,我不信楊。
大衛:他說轉到台灣,用半個月,五分利息。
楊青:豬腦子,你就那麼相信他,他給你多少好處費,你就吃裡扒外。
大衛:我一分錢沒拿,魏萬資是你朋友,合同是你簽的,憑什麼怪我?
楊青:怎麼,來老子這裡耍橫是嗎?光輝,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鍋兒是鐵倒的。
陶光輝吆喝兩個馬仔,對大衛大打出手。
大衛繼續反抗,掏出一把水果刀。
陶光輝見大衛拿著水果刀,去掏腰間的手槍。
楊青制止了他。
陶光輝上前奪過水果刀,刺向大衛一隻眼睛。
成都街頭 冬日
兩個馬仔架著大衛丟在路邊。
阿杠和冰兒手挽手走過來。
大衛雙手捂著臉,又哭又罵:不得好死的楊青,你等著,老子這輩子與你沒完!
阿杠上前:大衛!你怎麼了,被人害了?
大衛:我,楊青說騙了一千萬,魏萬資利用你們那個項目騙了他,他找不到魏萬資,他對我大打出手,還被他刺傷眼睛。
阿杠一聽又是被楊青所害,憐憫之心陡然而生:冰兒,你先回去,我送這位大衛去醫院,別告訴他們。
冰兒點頭答應,打開挎包拿出一疊人民幣,塞在阿杠手裡:既然是爸爸惹的禍,把醫療費付了,剩下的給他改天上醫院用。
阿杠:好,我知道,三輪過來,去三醫院。
扶起大衛上了三輪,匆匆而去。
三醫院門口 冬日
大衛包紮了眼睛。
阿杠塞了一疊錢給大衛:兄弟,回去好好養傷!惹不起,咱們不惹。
大衛感慨萬分,雙膝跪下:杠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湧泉相報。
阿杠扶起大衛:兄弟,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也遭遇過被人騙的痛苦。
大衛:我衛圓方,這輩子認你了。
阿杠:回病房去吧,護士還等你輸液,養好傷才是大事。
大衛雙手合十:杠哥,來日方長,一定記住兄弟,我會終身記住你。
阿杠:好吧,有緣人終會見面。
醫治好後,大衛成了『獨眼龍』。
畫外音:大衛是成都桃花山農民的後代,『獨眼龍』可以辦殘疾證,但殘聯不評級,大衛很無奈。谷客德失敗,阿杠走投無路,想起了大衛,病急亂投醫,阿杠為支付實習生工資,居然想到找大衛幫忙,不得不說他的執著。
(回憶完)
大衛辦公室 秋日
大衛見到阿杠,喜形於色:杠哥,哪陣風把你吹來?
阿杠:兄弟,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大衛:杠哥,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說,兄弟一定盡犬馬之勞。
街頭小酒館 秋夜
大衛和阿杠你一杯我一盞,已經酩酊大醉。
大衛辦公室 秋日
大衛在一家沒掛牌的公司上班。
阿杠來他們公司談融資之事,恰好由大衛接待。
畫外音:谷客德項目上。大衛聰明,聽阿杠介紹完谷客德現況,覺得阿杠是性情中人,敬重阿杠人品,繼續跟阿杠深談下去!
龐總辦公室 冬日
大衛:阿杠你要的錢數額太大,我作不了主,我介紹公司高管龐總給你認識,你找他,才能解決問題。
阿杠見到龐總:我叫熊驥,大家習慣叫我阿杠。
龐總:歡迎歡迎!早就聽大衛介紹過你,人好,心好,是值得交的朋友。
大衛:我的恩人,救過我,我可以為他兩肋插刀。
阿杠:兄弟過獎了,我也就順水人情。
大衛:因果有報應,楊青終於栽了。
阿杠:惡以惡報,善有善報,凡天下之事,終有因果報應,好人會一生平安!
龐總:大衛,你去忙吧!我跟杠哥,好好聊聊,晚飯一起吃。
大衛離開出去。
兩人聊起比特幣,似乎很投緣。
龐總:幣圈之人都知道比特幣價格不菲。
阿杠也知道比特幣的價值。
龐總很會介紹。
阿杠有了購買慾望:龐總,你是內行,你介紹介紹比特幣。
龐總:比特幣漲幅大,想買要乘早,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大衛推門進來:龐總,餐已經定好,車在樓下。
龐總看看手錶:不忙,還早,再聊一會。
在龐總的強大鼓吹與承諾下,阿杠抵不住誘惑:這樣吧,我認購三萬元比特幣。圓方,你怎麼看?
大衛:比特幣是對抗美元霸權的武器,伊朗為了繞過美國制裁,一直在用比特幣交易石油。你說是吧?
龐總反覆承諾:三萬變三十萬沒有問題,你就等著數錢吧。
阿杠大套地說:我相信龐總。你不是說了嗎,下個月賣了,三萬變三十萬,支付實習生的工資就基本夠了。
於是,阿杠下決心用三萬元購買比特幣。
一組不同時空的鏡頭。
其間,阿杠又見了幾次龐總。
一個月後阿杠聯繫龐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手機變成空號杳無音信了。
雪上加霜!阿杠陷入絕境。
大衛同情阿杠,但他解決不了阿杠的問題,只好安慰阿杠,說:舍財免災,未來可期。
阿杠家 冬日
阿杠沒法了,回家後躺在沙發上發獃。
冰兒問阿杠,阿杠不好說。
冰兒反覆追問,阿杠只好說出實情。
冰兒並沒有責怪阿杠,反而取下手鐲:阿杠,把它賣了支付實習生工資吧。
畫外音:阿杠很愧疚。想起當年在西藏八廓街賓館自己要創業時,冰兒義無反顧取下手鐲,拿出銀行卡交給他,那份感動刻骨銘心。現在,為解燃眉之急,又要讓他賣掉手鐲給實習生付工資,阿杠無話可說,只能接下手鐲賣了。
阿杠撥通電話:賴志高老闆嗎?冰兒的那隻鐲子,我想賣 68萬!
廣州英樂公司老闆賴志高,接到阿杠電話說:可以,68萬就68萬。
畫外音:阿杠賣了鐲子支付完實習生工資,有點結餘,交給冰兒時,冰兒不要。阿杠單位召他回去。阿杠回原單位上班。谷克德項目擱淺了,首個CEO阿杠也走了,但是,後來的『原生態涼山彜族國際火把節』,從西昌市區轉到谷客徳舉行。毫無疑問,阿杠先前在谷客徳的奮鬥,發揮了作用。從2014年開始到現在,涼山火把節多以谷客徳為主會場,不能不說,阿杠很有眼光。
成都街頭 春日
大衛公司倒閉,當了清潔工,每月掙兩千塊錢,這個月工資一拿到,他請阿杠喝酒。
大衛:杠哥,你要回原單位上班了,能不能帶上我?
阿杠:我去上班,你去幹什麼?
大衛:隨便找個活干,掙到生活費就行。
阿杠:好吧!只可惜《谷克得開發策劃書》無法實現了。 大衛:沒關係,都是一些紙上文章,能得到你認可就行。
阿杠:唉!如果按照你的設計去完成,谷克德肯定是休閑運動的天堂!沒辦法了,我成了笑話,回去後不知如何給朋友們解釋了。
大衛:不怕,杠哥。我們還有機會,上次你投資比特幣虧了錢我也很內疚。怪我不該把比特幣說成是什麼對抗美元霸權的武器,伊朗已經自身難保了,還什麼比特幣交易石油都是瞎扯淡。不過我又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解決問題,就是把你的壯舉拍成電影,相信一定票房大賣!
阿杠:拍電影要成本,隨便估算1500萬!你看我這樣子,能拍電影嗎?
大衛:大石岩攀岩項目,谷克德汽車營地,投資人都接二連三地出事,其中原因,都是利益使然。商人的急功近利導致利益紛爭,出現狀況,再正常不過。
阿杠雖然沒有資金拍電影,但大衛提出的拍電影計劃,無疑是好主意:大衛你寫劇本,我聯繫投資。
大衛:我沒讀過電影學院,不知道怎麼寫。
阿杠:沒關係,冰哥的朋友是導演,他說很多電影最初只是一個簡單的故事。劇組裡都有分鏡師專門負責把原創故事改編成直接能拍的劇本,你只需要把故事梗概寫出來就行。
大衛心想:反正清潔工不可能幹一輩子,那就寫吧。
阿杠宿舍 春日
清潔工每周休息一天,這天大衛正好休息,去找阿杠一起構思劇本,不料阿杠有事情出去了。大衛只好自己打開阿杠的電腦,開始寫劇本提綱。
大衛瘋狂打字,兩個面色黝黑的人來找阿杠。
胖子:嗨!hello!有人嗎?
大衛:哦!嚇我一跳,你們誰啊?
小個子:我們從谷克德過來,說阿杠在這理。
大衛:熊哥出去辦事了,你們找他啥事?
胖子:聽說阿杠很會做戶外拓展訓練和旅遊開發之類的項目,我們想請他幫我們公司做規劃。谷克德沒找到他,那裡的人說項目擱淺了,叫我們到這裡找。
大衛:這兩樣都是熊哥的強項。貴公司在哪裡?
小個子:公司在寮國。你是他秘書吧?
大衛:哦,寮國呀!我不是秘書,是這兒的清潔工。
胖子:我是中國人,國內不好混了才出去的。都說你們四川人愛假打,有用電腦打字的清潔工嗎?
大衛:倒霉的嘛!哎,不說了,你們等一會兒,我給熊哥打電話,你們跟他說,我還要打字呢。
大衛給阿杠打電話,阿杠讓大衛把電話給來人。
來人接過電話,道明來意。
大衛在電腦上敲字,過了一會兒,來人歸還電話說:你們老闆看不起我們喲!
大衛嚇了一跳:怎麼了?
胖子:嫌我們的項目在金三角,不幹。
大衛:剛才說你們公司在寮國的嘛?
小個子:公司是在寮國,項目在金三角附近。
大衛:這就怪不得了。全世界都知道金三角是毒品基地。熊哥最痛恨毒品,他還幫警方破了一個大案。
胖子:我們公司又不是販毒的,只是販賣器官!
另一個人突然插話,說的不是英文的外語。
小個子:不,說岔了。項目是旅遊開發。嗯!你在寫什麼?
來人看著電腦屏,轉移話題。
大衛:劇本。熊哥想把自己的故事拍成電影。
胖子:呵呵,作家居然是清潔工,哄鬼呀。
大衛:我不是作家。寫劇本是趕鴨子上架!現學的。
小個子:哦!天才,現學都能寫。祝你成功!走啦。
大衛:謝你吉言,不過不會成功。再見!
另一個人又說了句不是英文的外語。
胖子:內地電影行業發展得好嘛,怎麼說沒法成功呢?
大衛無可奈何地:沒錢。
胖子:找人投資嘛!
大衛:你投?
胖子:不敢,你剛才說是現學的。新手虧了怎麼辦?
大衛:你剛才說的話我聽見了,我拿自己抵押。萬一真是虧了,You can kill me把我大卸八塊就能回本。別以為我不知道心40萬,腎60萬,脾胃50萬,肝30萬,肺20萬……雖然我的眼睛只有一個,但至少能值10萬吧!總共210萬拍電影,前期資金應該夠了;然後再融資,相信可以把電影拍出來。如果票房大賣,賺個十來倍沒問題。如此穩賺不賠的生意,你們難道不同意嗎?
小個子:你想自殺?打開窗跳樓啊!不用找我們。
大衛:你不知道,我出生在貧困鄉村。高考503分沒錢上大學,你也是中國人應該知道503分是什麼概念吧?要是我有錢,503分足夠讀電影學院編導系,還多了三分呢!
胖子:你也不用尋死嘛?
大衛:我本想打工賺錢上學,別人一見我是個獨眼海盜,而且是個沒有殘疾證的海盜,誰用我呀。
小個子:什麼海盜?
大衛:電影里的海盜都是我這樣的嘛!除了加勒比的傑克船長。我真應該生活在中世紀歐洲的海盜中。
胖子:幽默!找殘聯辦證就行。
大衛:找了,說我辦殘疾證只是為了找工作,殘聯寧願看著我餓死,也不給我辦殘疾證。
小個子:Fuck!Oh!Shit!你怎麼又成了清潔工?
大衛:好工作好人干,我是殘疾人,只能幹這工作。老闆招工,首選賞心悅目者,我這樣的醜八怪除非有殘疾證,否則,找個工作難於上青天。熊哥是扶貧幹部,我才有機會當清潔工。否則,即使亮出電子科大的假文憑,都無法讓我找到好工作。」
兩人用非英文的外語交流了一會兒。
胖子:你這個電影我們投。
大衛:他是你老闆?
胖子:這個寮國人是公司高管,就是他找阿杠談項目。
大衛:先說好,我只是抵押自己,為期兩年,最長不超過三年。保證電影賣座,不說賺幾倍了;哪怕只賺1%只要不虧本就放了我,至於那個寮國人的項目……反正熊哥也不會幫你們,就把資金用來投這個電影。如何?
胖子:沒問題,不過你的預算210萬太多了。就給你個整數200萬吧,計算起來方便。
大衛:也行,你說了算。
胖子跟高管又用非英文的外語交流了一會。
胖子:他說,用公司名義給你出具一份邀請函,你拿邀請函以商務考察的名義辦護照。我們給你買機票去香港旅遊,然後順道去澳門,我在那帶你到寮國。放心!我們會把你當上賓,除了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外,寮國隨便你玩。
畫外音:過了幾天,大衛用寮國公司出具的邀請函辦的出國護照拿到了,他跟著寮國人以商務考察的名義,經深圳去香港澳門旅遊,轉程到寮國。
寮國金三角街頭 春日
在寮國,大衛想著自己可能會與熊哥永別,就在市場買了一個電話手錶,想送給熊哥留作紀念。
大衛打電話給杠哥試手錶電話。
阿杠問:大衛你在哪?
大衛說:在金三角。
阿杠很奇怪:大衛你身無分文,怎麼去金三角了?
大衛說:熊哥還記得幾天前找你的寮國人吧?我把自己抵押給他換投資,上次你說冰哥導演年底有檔期。到時只要冰哥說能開鏡,立刻就有錢打入你的賬戶。電影賺錢你就到寮國他們公司接我回國,萬一票房不好虧錢,我死了也沒關係。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我對體育不感興趣、我知道你人脈廣,賺到錢麻煩你幫我找關係託人情,找願意按照當年高考503分成績收我入學的戲劇學校或電影學院讀編導系,他們說外國60歲都能讀大學,難道中國50歲還不行?
阿杠:別廢話,就算你想死我還不願意少一個好朋友呢!
大衛:全世界哪有人願意死?只可惜投錯了胎,命運就不同了,或許,這就是你我命中注定的緣分吧!熊老師安排你工作你偏要辭職干別的。我的最大的願望進編製,當幹部,拿工資吃飯。如果我能在博物館工作,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都不會離開,肯定干到退休。我沒你好運,沒有熊老師那樣的好爸爸。連殘疾證都沒法辦,怎麼去找工作!活到現在,我沒快樂過,沒幸福過,生命毫無價值,生活毫無意義。要是我投胎到你家,你投胎到我家,你就知道我所說非假。」
阿杠震驚,他當然不同意這種瘋狂做法,嚴厲命令:大衛讓寮國人接電話,我要跟他們交涉。
小個子把電話交給同行的中國人接。
阿杠說:如果不放人,立即報警。
小個子知道他不放了大衛,這裡是金三角,六國執法警察營地就在金三角,一個電話就能抓住他。
寮國人衡量再三:這樣吧!明天我派車送你去磨憨,你自己回去。
大衛:杠哥,一切都談好了,為了實現你的夢想,我豁出去了。
阿杠說:你知道我收藏了許多古今字畫,今天接到深圳一家拍賣行通知,能抵押兩個億,拍電影不缺錢。你快回來!至於說讀電影學院不用鑽牛角尖,冰哥導演說他一年到頭都在拍戲。中國電影市場好到爆,他都快忙不過來了。你去當他的幫手,在片場打雜,順便跟他學習拍電影。
畫外音:拍電影,是阿杠和大衛最大的夢想,自己抵押給別人,是為了拍電影。既然熊哥找到了拍電影的錢,自己再固執下去沒有必要了,就回去吧。
成都雙流機場 春夜
阿杠開車到雙流機場接機。
大衛很感動,當場就把自己買的那塊『救命電話手錶』送給了阿杠。
畫外音:大衛是個瘋子。阿杠把他欺騙回來,無可厚非。既然命還在,那就珍惜吧。自此,瘋子大衛與阿杠肝膽相照,休戚與共,相攜至今。
石節子村 春日
字幕:阿杠由涼山州委組織部安排,抽調到昭覺縣馬增依烏鄉,擔任精準扶貧幹部,駐石節子村,時間2018至2020年。
畫外音:石節子村位於昭覺縣最偏僻的地方,全是彝族。百多農戶以種高山作物為生,沒有其他收入,大部分人掙扎在溫飽線上。阿杠駐村,最頭疼的是這地方生活不方便。住在村委,大山的蚊蟲叮咬,連殺蟲噴霧劑都解決不了。村委會的廁所被儲物間佔滿,想方便的話,就跟大家一樣,野外解決吧。吃洋芋,啃包穀,商量著怎樣帶領村民致富,這就是阿杠每天的工作和生活。
曲目爾哈家火塘邊 冬日
石節子村村支書叫曲目爾哈:我只有小學文化,以後你要多幫助我!
阿杠跟他交流,覺得是一個非常耿直的彝家漢子。
曲目爾哈說:我沒文化,更沒有什麼好辦法帶領鄉親們致富奔小康。熊領導來了,你就按照你設計的思路,去做事吧。誰敢不聽你的話,我打他!我兒子曲目什子很快就要回來了,他高中畢業,回來交你帶哈!
阿杠:哪裡!哪裡!我們互相幫助。
曲目爾哈倒來兩杯酒,遞給阿杠:來,我們幹了!孜莫格尼(吉祥如意),卡沙沙(謝謝)囉!
石節子村 春日
畫外音:村民是純樸的,村領導也是得力的,在阿杠的帶領下,石節子村開啟脫貧攻堅工作,第一步,修路。要想富,先修路,這是鄉村振興必須要做的事。石節子村修路計劃早就報批,只是資金遲遲撥不下來,為此,阿杠專門跑到縣上詢問此事。
縣城街頭 春日
一組不同時空的鏡頭。
資金是有,可是還差幾個部門的同意。
發改局、移民局、公路局!一路跑下來,修路資金終於下撥。
有錢好辦事。石節子村通村公路開建,邁出了最為堅實的一步。
畫外音:曲目什子回來了,每天跟著阿杠這個老師,認真學習著!什子是個聰明人,見識了阿杠的本事之後,他心悅誠服。老師的本事,無論理論還是實踐,都是杠杠的,特別是處理村民糾紛,那叫一個絕,令什子頂禮膜拜。
莊稼地里 春日
沙馬烏則家的豬,拱了曲布子沙家的莊稼。
子沙家索賠,兩家鬧得不可開交。扯到村委會。找第一書記阿杠解決。
阿杠帶著大家到現場,讓烏則家的豬放出來。
豬一出圈,撒歡一樣跑到子沙家地里,開始拱地。
眾人圍觀,看到四五頭豬拱出一些土坷垃嚼起來,彷彿吃到美味佳肴一樣。
阿杠上前撿起一塊土坷垃看看,轉身對大家說:這些土坷垃富含鹽分和有機質,豬兒們喜歡去拱,是它們的天性。豬拱地沒錯,你們兩家也沒錯。子沙,你家發財了!這是鹽礦,我聯繫老闆,讓他們來開採,你就等著數錢吧!
村民們皆大歡喜。
縣醫院婦產科 冬夜
曲布子沙媳婦懷孕難產。
阿杠墊支五千元送縣醫院待產。
結果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子沙高興萬分:阿杠,這個兒子有你一半的功勞,兒子就拜你當乾爹,從此以後就跟你混了。
聽得阿杠哭笑不得。
烏則家山上 春日
烏則家山上出產錫礦。
阿杠鼓動朋友開礦。
不出三月,礦山開始投產,錫礦一車車拉出大山,富了烏則家和全村人。
字幕:石節子村森林資源豐富,礦產豐富,一年時間,在阿杠的聯絡下,迅速脫貧,向小康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