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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阳篇 • 第二章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4:35    总字数: 2866

 秦琢玉来到演武场右侧,那是五品将军们和他们四个师兄弟的专属练武场地—中阳演武厅,旁侧也设有阅兵台和一些合院建筑。

 中阳演武厅空空如也,一人也没有,不像向碾玉说的那样二师兄,正四品下的壮武将军,同时也是盛阳郡王—郝文书的嫡次子—郝治玉,正在操练定远将军—陈祐和游骑将军—高驰。

 “这仨人都跑哪儿去了?”,秦琢玉寻找了一番,确实没人,就进了合院建筑查看,结果就碰巧发现了郝治玉不知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偷偷摸摸地藏在这儿,干什么啊?陈将军和高将军呢?碾玉说你们在练剑,可他们人呢?”

 “程将军唤他们回去议事呢,这时辰想必快回来了吧。”,郝治玉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腰间无意露出了一个葫芦状的东西,貌似个酒壶。秦琢玉下意识地就往那儿看,郝治玉为此也发现了,就赶忙将其藏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秦琢玉直径走向治玉,抢夺了他腰间的那个东西,那确实是个酒壶。酒壶上还刻着用红墨写的三个字—霰瓴醉。霰瓴醉,顾名思义就是酒,为霰瓴国的独有特产。

 霰集雪花霏霿凇,瓴甋频磨如未回。

 霰乃由冷水滴凝固在雪花上,形似霿凇。把其弄碎融化,再加以霰瓴的一些秘方,煮热,而古时没有酒壶,古人常以瓴,也就是一种盛水的瓦器来盛酒。霰瓴醉就此在大陆上横空出世,成了名酒,不少名门豪杰为此还不惜千里到霰瓴,只为买一坛霰瓴醉,可想而知此酒的威名。

 为此,大陆上还流露出了这么一句诗—‘霰瓴酒饮心茫然,行路险后需长醉’。

 “郝治玉你这个死家伙,前几日刚从霰瓴回来,买了霰瓴醉,也不分我几坛,还瞒着我,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啦!?”,秦琢玉猛地挥揍了郝治玉一拳。

 秦琢玉和郝治玉无敌喜爱饮酒,只可惜两人都没有去过霰瓴国,没机会尝尝他们梦寐以求的霰瓴醉。而在上个月,郝治玉被安排和冠军大将军—程尚一同去霰瓴国面见该国皇帝—霰德帝。当他们回到朔阳,秦琢玉原以为治玉会顺道带回几坛霰瓴醉,没想到郝治玉竟然说根本就没有机会溜走去买。

 没想到,郝治玉竟然是骗秦琢玉的,他想自己一人独占所有霰瓴醉!

 “郝治玉你竟然骗我!我跟你没完!”,秦琢玉气得直接追着治玉跑,整个演武厅都被他们跑了足足十圈。

 “别连名带姓叫我!”

 “郝治玉!郝治玉!郝治玉!”

 “行啦,我可真是怕了你了,待会儿到我府上拿去。”,郝治玉跑不动了,随手一丢就把酒壶给丢出了云霄之外,他累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躺在了演武厅的中央。

“郝将军,秦将军。”,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是陈祐和高驰回来了。

 两位将军富有春秋,面容也是俊俏无比。他们没有秦琢玉和向碾玉的年龄小,军衔却比他俩的低,但也算得是文武双全,武功高强。高驰是甘拜下风,可高傲且拥有极强好胜心的陈祐有时候会难免觉得有些不服,时不时就会与秦琢玉和向碾玉比武。

 “你们回来啦,程将军找你们何事啊?”,郝治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高驰回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普通军事要务罢了。”

 “难得宣威将军今日来演武厅习武,趁此机会,要不…屈尊和陈某比一场?”,陈祐双臂交叉,左手握着他的剑—燃冰。

 秦琢玉能感受到陈祐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俯视之意,但却也对陈祐那永不言弃的精神感到极为敬佩,和自己比武将近几百场都屡败屡战,百折不饶,真是勇气可嘉啊!

 “行啊,我可好久没动动我这身子骨啦。”,秦琢玉掰了几响手指,闻言,他敛了笑意,只见寒光一闪,他就突然出剑向陈祐斩去。

 陈祐收起顿时的惊色,拔出剑和秦琢玉正面对抗。秦琢玉也不再露出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了,在战场和比武上,仿佛就换了个人似的。他全神贯注,神色凛冽地和对手交锋。秦琢玉使招变幻莫测,陈祐险些战败,可他立马凝神静气,恢复状态继续战斗。两人将手里的剑玩得那是狂飞乱舞,身法简直了得!

 演武厅传来的‘唰唰锵锵铛铛’引起了在校场阅兵的张玹玉和向碾玉,两人四目相对,就一同到演武厅去了。

 只见演武厅中央,秦琢玉和陈祐正在比武,两人剑拔弩张,都未露分毫惧色,场面那是个枪林刀树,龙争虎斗。

 秦琢玉的剑法更是疾风骤雨,快得连张玹玉等人都无法看清,更别说是身在场上那势如千钧的陈祐了。

 在旁观战的其他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过招,瞬息之乱都能定夺胜负的战斗场面,看得他们着实是心荡神驰!

 瞬然,只见残魂剑锋忽然一转,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对准了陈祐的脖子。

 他赢了。

 ——

 瘫坐在地上的陈祐此刻已气喘吁吁,头上那一滴一滴的汗珠,都透露着他消耗了多少精力。

 秦琢玉把残魂收回剑鞘中,完全看不出像是刚打完一场战。

 “和你比了一场,怎么样?”,秦琢玉恢复了他那放荡不羁的态度,行为上瞬间的变化,简直无人能及。

 陈祐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秦琢玉行礼道:“秦将军武功高强,陈某愿赌服输,可我来日必定会赢一回。您就等着吧。”

 秦琢玉一手将陈祐栽进怀里,说道:“好嘞!我绝对奉陪到底。”

 虽然陈祐对秦琢玉略有敌意,一直想要与他一决高下,比个胜负,赢他一回;可秦琢玉根本就没把陈祐的心思当成一回事,非敌即友。

 “好了,陈将军和高将军,既然你们回来了,就轮到你们阅兵吧。”,张玹玉走上前对着陈祐和高驰说道。

 “是。”

 “去吧。”

 等陈祐和高驰离开演武厅后,向碾玉就本性暴露了,化生为了秦琢玉的小迷弟,“秦琢玉你方才太厉害了!简直把陈将军给打趴下了!”

 “换做是你,你也会如此的嘛。咱们得谦虚,懂不懂?”,秦琢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治玉此时凑上前来,“秦琢玉,你这几日不是都没来练剑吗?怎么武功,剑法和体力不退,反而见长呢?说,这几日到底都做了什么?”

 秦琢玉挠了挠头,想着自己这几日确实没干过什么,基本的练武也因懒惰都没有做到,就实话实说,道:“就…如同以往,吃饭,睡觉,逛市集,看美人儿…没啦。”

 这话一出,直接差点就没把张玹玉和郝治玉给气死。

 “才不信你这番鬼话!”,郝治玉怒道。

 “我这都实话实说了,你们不信,还想我怎么样嘛?”

 方才秦琢玉与陈祐比武时,使的是向安所传授予他们兄弟四人的镇阳剑法。

 镇阳剑法讲究的是挥剑行如流水,走的每一步都必得稳如泰山,基本功得扎实,且必须抱着齿剑如归的心态,方可稳操胜券。使时万丈狂澜却不失风雅,凡是都快狠准,后伺机而动,一剑封喉。而秦琢玉把这剑法使得完美,毫无瑕疵,赢了陈祐。

 秦琢玉双手交叉抱臂,仰头道:“我不言,欲我何也?”,随即对张玹玉做了副鬼脸。

 “你…!秦琢玉你别给我跑!”

 张玹玉和秦琢玉的大战就此开启了…

 “大师兄,我才刚被二师兄追着跑了数十圈,后就和陈祐比武,现在又你追我赶,好歹让我休息一会儿嘛!”

 与其说是雷霆万钧的大将军,倒不如说是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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