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似乎遇到瓶颈了,但就如南和所说的,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今夜,南和还是戴着昨晚的头套,从外观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还以为南和会有一些装备上的不同。
难道问题不是出在装备,而是同化脑波的软件?还是方程式?
南和没说,我也没问。南和会再告诉我的。
我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睡个好觉,然后在梦中保持清醒,再记住这个梦。
良久,我被那吊扇催眠了。
一阵亮光。
“你醒了?”
还是一样。南和并没有挡着早晨透过窗的光线,九点钟的光线。
南和站在床边,头上的头套也不在了。
“怎么了?干嘛站着……”我尝试眨着还是紧闭的眼:“对了,昨夜怎样了?”
我竟然对昨天的梦毫无印象。
我马上站了起来,也不理会床发出抗议的声音。
“嗯,看来你不记得自己做什么梦了。”南和的脸色很诡异的冷静。
“该不会是,我记不得自己的梦,你也进不到我的梦中吧?”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但这个略为清醒的想法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了。
“大可不必紧张。”南和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纸和笔。
我没有任何的答案可以和南和对照。
这一次,南和还是很顺利地进入了我的梦境。这个梦,基本上就是上一个梦的续集。上一个梦是停留在我还没吻晓婷的时候。
“假的吧?还续集?”我看到纸上写着“自己吻了晓婷之后,还伸出舌头”,我不知是兴奋还是无奈,说道:“骗人的吧!就算是舌吻,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如果南和没有骗我,不,我是希望南和没有骗我。
哎呀,怎么这个梦就记不住,我连一丁点的印象也没有。真的是,很王八蛋耶。
好美的梦,只存在于不复记忆的空间。
如果南和带着录影机到我的梦里,帮我录下这一段也好。只是我不觉得录影机在梦中会有录影的功能。
“嗯,看你很陶醉的表情,还紧紧不放开,太久了,所以应该是舌吻。”
我感叹,就当作纸上所写的都是标准答案吧。
“啊!就这样?没有后续了?”纸上并没有写着吻了晓婷之后有什么对话,也没看到自己对晓婷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你放心好了,你没有对晓婷怎么样。她还是穿着校服,只是任由你吻她,你的两只手勾着她的颈项,她的两只手只是放在腿上,静静地坐着。”南和露出不解的神情,说道:“这个画面竟然持续了两个小时。我觉得是两个小时啦,我忘了在梦中我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总之超久的啦,我都在想怎么离开这个梦境了。”
“对了,晓婷有答应和我交往?”我只想知道,梦境中的‘我’有没有机会。
“同学,这样问有什么意义?有本事就在现实中追她啦!就算她在梦境中答应你了那又怎样?难不成你只想活在梦境中,和虚拟的她永远在一起,不想再醒来了。”
南和说的是。
原来自己是这么胆小的。要不然,我就可以和莉雪多聊天了。
“那,之后我和晓婷还有什么对白?”我指着南和的纸张,呼了口气。
“其实,我虽然在你的身边,却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上一次,我也没听见你说什么。”
“别说你,就连我自己喊的话,我自己也听不见。真奇怪,梦境也是有看,听、说和触觉,但这些好像都不真实。”
“那上一次你说了什么?”
“我喊了你的名字,叫你快点出来,我记得我喊的是‘江南兄,快点出来,别躲了’。”我回忆着那模糊的梦境:“对了,还有还有,我在上一个梦境,还没吻晓婷的时候,我说了‘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你的上一个梦境,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看你走在红砖路上。然后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你走,可是我并没有自己想走的意思。”
“这一个梦,我比较有自主权。我在你吻的当儿,顺便看了四周的环境。你在的那个班级是‘高一理五’,不是初三。可是你和那些男同学都穿着短裤,这就怪了。”
“那你是穿长裤还是短裤?”
“嗯,我也顺便看了自己的打扮。上一个梦境,我和你一样的装扮,白衣和短裤。这一个梦境……”南和的脸红了一大半。
“快说,你的穿着是什么?”在两个梦境,我都没有看见南和,真不知道他的穿着是什么。
“我,我有时候不……穿,有时候穿着女同学的制服,后来,我穿着和乞丐一样的衣服。”南和说着说着,脸都绿了:“但是最后,我的穿着是长袖衬衫。”
“嗯,你该不会是晓婷吧!”我竭力不相信这个理论:“梦中的晓婷该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啦,白痴。哈哈,我连晓婷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变成她的样子。倒是托了你的福,我看见你的女神,很清秀很可爱。后来我在Facebook找到了她,也加她为好友。顺带一提,梦境中的她和照片上的她,相去不远。”
“哈哈,很可惜,我和她都没了联络。”晓婷似乎很忙,都不知道她几时才有空,主动找找我。最近和她信息的次数也很少了。
“这么多年了,放下吧!初三到大三,八年了,还是放不下。你还有你的力学啊!你不是要进入她的梦境吗?”南和鼓舞着我。
“嗯,其实也无所谓放不放得下,毕竟都没开始过,就只是我一个人单恋而已。”我不说暗恋,是因为很多人包括她的好朋友都知道我喜欢晓婷。
“嗯,如果这个‘梦之仪器’成功了以后,你就把她约出来,拿她的脑波,然后进入她的梦。然后,每天在她的梦里吻她,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
“少来了。”如果这成真了,晓婷一定会杀了我吧!这比性骚扰还难搞,做梦梦见自己被非礼,又没有证据告人。
“对了,为什么你的服装一直都不定的?”我陶醉完了,立马把自己从幻想中抽离。
“嗯,我觉得服装,甚至是梦境的背景,都可以被意志所转换。”南和看着我:“我就想着,如果我不穿时会是怎样,我就一丝不挂了。到最后,我就想,自己换一套很贵的西装吧,结果我做到了!”
“但是你的梦境,我改变不了什么。高一理五课室,晓婷,还有几个很美的女同学等等,我还想把其中一个变成我的呢。哈哈。”
“对了,江南兄。”我回想起这个梦的关键。
“你有没有在梦中和我说话?”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