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诺真的是很王、八、蛋、耶!”
南和把枕头扔在硬硬的床上。还没见过有人刚睡醒就有力气发脾气的。
“说不定他是忘了呢?”我安慰道:“人在梦中不一定会有现实生活的记忆嘛。”
“是吧!好,就先原谅他。如果他不来找我们道歉,我们就每天去他的梦捣乱。”南和看似气消了。
这个嘛,我觉得佑诺应该不会来道歉,因为他八成不会记得这个梦。
此时一阵门铃声,很响很急。
“不会是邻居来投诉了吧!哈哈。”我转身,还没刷牙就急急跑去开门,南和跟了上来。
“南和,顺新,你们早。”
木门打开,是房东六婶,真是好久不见了。
六婶每次来,都不用自己的钥匙,而是按门铃,八成是来到了这里才发现钥匙在自己的家里。我和南和也是见怪不怪的了。
每一次见面都没有太好的事发生。
像上次,半年前吧,洗衣机无缘无故罢工,结果我和南和足足用手洗了两个星期的衣服,六婶才甘愿买一台新的洗衣机。
四个月前,电风扇也闹罢工,结果我和南和被迫在客厅裸露身体,差一点着凉。
还有……算了,回忆不高兴的事也没意思,就听听六婶今天有什么想说的,这还一大清早呢。
“早,六婶,找我们有事?”心情比较好的我开口。
“那是当然,你们知道吗?” 六婶老爱这么问。
“我们不知道。”南和说道,并没有把嘴巴张小一点,让口臭自由飘散。
“是这样的……”六婶又要开始说故事了。
一定要阻、止、她。
“六婶,我们要上班了,你知道老板都很严厉,我们迟到会被扣工钱的。有什么事,就说、重、点。”有了上次的洗衣机教训,那一个小时六婶述说着洗衣机怎么被发明和以前人不喜欢用洗衣机的故事,还记忆犹新。
“你们要搬了。”六婶说到,简洁有力的五个字。
“什么?搬家?”南和打开铁门:“六婶你不租了?”
“不是不租,是不能租。”
“六婶你不是租得好好的?我们也有定时还租金啊!”我想起以前说好的条件,原先一个月要给六百五的租金,因为没开冷气而减到六百,水电费自己出。
“哎哟,那是因为……”六婶是想要说故事的。
好吧,就不阻止她,由她去吧!
眼见这两个刚睡醒的男生没阻止,六婶开始说起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可能是六婶还记得我们要是迟到了会被扣工钱,她破天荒只花了十五分钟就说完了大约两个小时的事。
经过我和南和的脑袋,整件事,其实只需要几个句子就足以说明了。
政府要翻新这栋楼,我们没地方住了;好心的六婶知道,临时叫我们这两个可怜虫搬去新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就建议我们先到六婶住的兀兰,暂住两个月,等翻新好了再搬回去。
如果那个时候再搬回宏茂桥,租金是可能会起,但六婶也是很好商量的。那也是两个月后的事,当下还是先搬到六婶家吧!
说来真不巧,我刚要借调到新公司两个月,现在住的地方也来个两个月的装修。
“那我们几时要搬?”我问道。
“这个星期六,我儿子驾车来帮你们搬。”
“好吧。”其实也只有这个答案。我和南和对看,瞬间无语。
上班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开电脑。
不是喝咖啡,也不是吃饼干。
“怎么才能接近安娜姐呢?”
我拿着一个很像贴纸的东西。
“这个贴纸是用来记录人的脑波的。”早上六婶走后,南和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是一片白色的薄片。
“这么神奇,会不会坏掉?”我把贴纸放在手心。贴纸大约是五十仙硬币的大小,比硬币还薄,很脆弱的样子。
“倒是不会,虽然没有Iphone防震防跌的功能,不去捏还真不会坏。”
“这怎么记录脑波呢?”虽然说科技已经很发达,但毕竟南和还不算是科技的佼佼者吧!这么自信?
“里头有一片薄薄的晶片,几乎没有重量。只要贴在头发,最好是头皮,就能收集脑波。”南和接着说:“轻轻的,没有重量,我只要这15分钟的脑波,就能够用软件算出f值了。”
“不知道力学会不会让我把它贴在她的头皮上。”这句话一定是废话。
“你不要白痴了。我建议你先把它贴在安娜姐的头发上。力学的梦,还是等进入了安娜姐的梦再说吧!”
最近晚上的“床前故事”,莉雪和安娜姐俨然变成了主角。反倒是南和那边没有特别的人物,每每都是聊到莉雪,晓婷和安娜姐。
“也是,反正安娜姐要出国了。”
一阵高跟鞋打破了我的思绪。
是安娜姐。
“顺新,五分钟后到我的办公室。”安娜姐一手拿着咖啡,因为安娜姐不喝其它的饮料。
这么好康的事发生了。
这短暂的机会,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