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梵界萬物自然甦醒。唯有一物幸福的趴在世人最聞風喪膽的弒神者背上,呼嚕呼嚕的,睡得真香。
索瑪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沙華主動借出自己的後背來背人。本以為那傢伙生性孤傲,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但他怎麼也沒料到,沙華二話不說直接紮馬步讓花仙子騎上後背。
話說回來,除了沙華,他也發現自己從昨晚開始情緒就變得難以控制。花仙子的一舉一動都令他非常在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這花仙不止是會火術,還會迷幻術?應該不可能...
花仙一整晚都黏著沙華,跟自己也沒對視或靠近過自己。那究竟是為什麼呢?“今後...你和他...打算怎樣?” 索瑪問那從下山開始就笑得一臉幸福的墮魔半神。
“先把他安置好吧。然後回三塗山。” 沙華輕描的說,眼神離不開那躺在他肩膀上熟睡的仙子。他的回覆令索瑪緊皺了眉頭。雖然知道這傢伙一點也不怕死,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仙花問世,化作人形。弒神者不旦止沒有秉公處理,還私藏花仙。若是被上面的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敢回三塗山?這不就是赴死嗎?” 他對沙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古法王不惜獻祭那麼多人命...就是為了把他練出人形,趁他實力還不盛之時殺了他。但...索瑪,你不想想眾神諸多,為什麼古法王卻會對小小花兒起殺心?” 沙華也沒再打算隱藏自己的想法,但他不知道索瑪是否信得過,因此便用疑問的方式分析。
“我不知道。但昨晚花仙睜開眼那一剎那...他的的靈壓是真的恐怖...” 沙華的問題喚起昨晚的記憶,索瑪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得不說,他的實力很有可能已經超越眾神。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古法王才想剷除掉他?” 索瑪想到的就只有這些。
“你猜測得沒錯。只是...古法王他十年前是怎麼知道花仙的實力呢?” 說到這裡,沙華的眼神變得凌厲的看向索瑪。臉上那自然的笑容也被抹去。
索瑪低頭一邊走一邊認真的思考問題。是啊,古法王在十年前又是這麼知道花仙的實力呢?難不成古法王除了大智慧還有先知的能力嗎?“會不會是他能預知未來呢?” 索瑪問。
沙華輕蔑的嗤笑,再次看向索瑪時他一臉是在看傻逼的樣子。“預知未來?你是在搞笑嗎?身為大智慧的掌控者,如果他真的有先知能力,那麼他派我來三塗山...不就等於是在安排自己的身後事嗎?”見索瑪還在思索,他乾脆說得明白一些。
“若是如此...那他當初為什麼要救下我這個殺死父母的死刑犯?該不會是...大智慧者犯蠢吧?” 古法王犯蠢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一點沙華和索瑪是達成了共識。可是索瑪本身不怎麼聰明。如果不是因為預知能力,那為什麼古法王會知道花仙的實力足夠造成威脅?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哎呀!我還是不明白!煩死了!” 索瑪抓亂頭髮以此發洩,大聲地說道。他只是不想兄弟惹上殺身之禍罷了。但是沙華的問題讓他覺得古法王像是隱瞞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你別告訴我,古法王想除掉仙子這件事還能跟你父母的死有關了?” 索瑪認為是沙華顧慮多了,隨口問出他覺得不可能的疑問。
聽索瑪這無心一問,沙華停下了腳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索瑪,你知道我其實還有個弟弟嗎?” 回憶起十年前弟弟陀羅華死在自己眼前時說過的話,他很難不懷疑整件事都跟古法王有關。
毫不疑問,藍水晶花的存在威脅到了古法王...而他之所以殺了自己的父母沒被處死,很有可能便是古法王想從他身上找到藍水晶花的下落。只是他自己也不懂烏姆的藍水晶花到底藏了在哪裡。
”你是說,你烏姆改嫁後的那個孩子?你見過他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索瑪發現對方落後,轉身驚訝地問道。
看著索瑪不像是知情人,沙華雖慶幸但還是對他有所保留。他現在除了花仙子以外,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
“十年前,我的弟弟陀羅華便是帶頭捍衛神石而打傷法王寺的頭領。那時候古法王剛巧派我前往三塗山處理神石。我們也就是那時相認的。” 沙華繼續背著仙子前走,邊解釋道。
現下他們快到山下的荒村了。回想起來,村裡的人在他降臨三塗山成為護花使者後的某夜全部都消失無蹤,因此荒廢了許多年。花仙子藏在那裡,肯定安全。
“啊?那現在他人呢?” 索瑪連忙跟隨其後發問。
“他死了。” 沙華面無表情的回答。
“死、死了!怎麼死的!?這件事也跟他有關?” 高大的垂耳神又問。
這時沙華突然豎起食指放到唇上,“噓......” 示意他別說話。索瑪見狀,本想吐出來的字及時被硬塞回喉嚨裡,立刻對周圍警惕了起來。他們是被跟蹤了嗎?結果沙華接下來卻說,“別吵到仙子。” 把索瑪氣得不輕。
“什麼呀!” 醋海翻波,他對著好搭檔怒吼。心想道,沙華擔任老爸護娃的角色也演得太投入了吧?這節奏是有娃就不要婆了嗎?
不想,他的衝動換來的卻是沙華用陰森的眼神。那雙黑曜的眼睛瞪得他頭皮發麻。
「你最好給老子安靜點。」
“好、好好,對不起,我這就安靜...仙子的匹塔別生氣...” 索瑪聲量調低,笑嘻嘻的雙手合十求饒。誰讓他打不過人家呢?成王敗寇,當然只能是忍氣吞聲嘍!
仙子的匹塔?啥玩意兒?此話一出,沙華霎時心裡變得不好了。自己下梵界才十年就已經老成有爸爸的樣子了嗎?要也是讓仙子認他做兄長,叫他一聲峇達貝啊!
“我們先進村子再說吧。” 沙華提議道。大山的軀體漸漸的被陽光覆蓋分成雙色,樹木被金光淋下,搖曳的枝條抖落著光線的明亮。
三人一路上平安無事,終於到達了山下荒廢的村子。由於荒廢多年,村裡的房屋是破舊不堪,到處長滿了寄生綠植物。看起來就是個非常好的隱藏地點。可是...用來居住的話,這合適嗎?
兩位弒神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預料到這個地方的環境竟然是如此落魄,糟糕。但好在村落靈氣四處飄蕩,還算旺盛。單憑這方面,應該能暫時滿足花仙子。
“分頭行動吧。我走這邊。” 索瑪建議並選擇了右邊的村道。沙華點頭表示同意。兩人在村口分路而行,開始尋找適合入住的房子。
梵界初秋的太陽發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在花仙子月白的輪廓上。那暖烘烘的感覺喚醒了一路上閉目養神的他。
在時之道的時候,他無法接觸陽光。現今,他如願以償。不單單只是聞到了新世界的大自然氣味,感受到了光的溫度,還有人背著他到處走。那健壯但不誇張的背闊肌,比太陽還溫暖。
花仙子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才肯打開眼眸。第一眼瞧上的便是漢子刀刻般的側臉。認真再看,男人流汗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溫情秀氣,有些迷人,還似曾相似。
感知到花仙子在他肩膀上做出的小動靜,沙華含笑回頭。“白花仙子睡得可還好?” 就算對方聽不明白他的語言,這樣也算是一種溝通。只要是真心的,那花仙子應該能感受得到他要表達的意思。
溫情脈脈的笑容,溫柔敦厚的待遇。這難道就是該死的...不安份的暖男氣質嗎?可他對另一個人明顯不是這樣的啊...花仙子對沙華露出嬌羞的笑意以作回答。
“這地方看起來是比較破,但靈氣豐富,你餓的時候可以吸收。” 背著仙子的墮魔半神說道。
靈氣...?是指那些飄來飄去的藍色小光點嗎?花仙子看向一處倒塌了的茅草屋。有許多點點藍色星光像蝌蚪般占在那茅草上。一隻甲蟲路過不小心碰著它們,藍光才肯甦醒,滿天飛舞。
“喂~朶絲!” 垂耳神大喜高呼的揮著雙手朝兩人奔來。他走到沙華面前,一臉興奮,像似中大獎的模樣。“哼哼...我找到一間完好的。跟我來!” 索瑪帶頭竄過偏僻的村道,前方有一片陰氣重重的青竹林。
還未進入林裡,花仙子便渾身不自在。他攥緊沙華的手臂,試圖表達他感到不適的信息。
而沙華也察覺到了此地不同尋常。這種陰寒的氣息真讓人不爽...嗯?花仙子這是怎麼了?“你也感覺到有不好的東西?我知道了。別怕,我保護你。” 安慰好後,便帶著仙子走進竹林。
走沒多久,他注意到仙子把頭埋在自己肩膀上不停扭動,呼吸吁喘,臉部還發燙。難道是因為陰氣導致的?
索瑪進入了竹林後不知去向,現在花仙子又不舒服,沙華一時間面臨難擇。
其實銀髮仙子也不是哪裡不舒服。就是吧...大哥,你不知道我下面沒穿嗎?!你背著我跑那麼快,我那裡好難受你懂不懂?!
沙華把他放下來的瞬間,花仙子終於鬆了口氣。見花仙子的氣色緩和後,沙華貼心的給對方拉了拉雪豹皮衣蓋好大腿。
“這地方陰氣很重。你不舒服的話就在這兒等我,別亂跑。” 一番溫和叮嚀以後,沙華只身沖向與索瑪走散的入口...
“別...!” 還沒等花仙子來得及出手阻止,對他溫情的哥哥已經丟下他一人,憑空消失了。“......去呀。” 看來暖男只是偶爾細心,但並沒有很聰明。
對此,花仙子吐出嫌棄的嘆息。“笨蛋。” 原本只是想調解一下情緒才吐的氣,不料,卻從中意外的嗅出了一股內味兒。
為了確保不是自己多想,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再吸了一口這林裡的空氣...“哈...~ 這味道...好像...能讓人興奮?” 花仙子雖知這是他記憶裡缺失的一部份,但任憑他怎麼努力嘗試回憶都是徒勞無功。只不過,隱隱約約有一感覺在告訴他,這腥臭銹鐵的怪味是來自於人體。
可是...這裡有別的人嗎?
抑或,那人...早已經不是人了?
花仙子裝作若無其事的靠在一根較粗的竹竿,等待那不是人的東西自投羅網。很快便有一團長眼睛和黑色頭髮的煙霧飄到那根竹竿上,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黑色煙霧不知哪裡伸出兩隻灰溜溜的鬼手,慢慢往下爬。乾柴一樣的十指施(讀yí)施(yí)而下,那黑色黯淡的長指甲已經快要撩到了仙子的銀髮。
“唉,光天化日之下都能碰上這種玩意兒。真是見鬼了。” 話語脫口而出。花仙子這才明白他前生有接觸過一種被稱之為鬼的怪物。可惜鬼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自己也無法記清了。只知道這玩意在他的潛意識裡確實存在。
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銀髮花仙大膽昂首與黑霧鬼對視。“哦...原來鬼是黑麻麻一團的。看起來也沒有我強。” 他神氣十足地說道。
黑霧鬼聽後惱羞成怒。真是豈有此理,哪兒來的臭屁孩,臨死前還敢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瘦骨如柴的雙手伸展出去,誓必要擰斷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屁孩脖子才能罷休!
花仙子沒反抗,任由那不知量力的黑團掐住自己的頷頸。間斷還不忘嘲笑,“你會不會呀?這點力度怎麼殺得了人?要不,我教你?” 那囂張又輕蔑的眼神簡直氣得黑霧鬼要跳腳。可惜,他沒有腳...
鬼手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但花仙的頸項好像鐵做的一樣,怎麼掐都不斷。這下黑霧鬼有點慌了。梵界裡什麼時候來了個瘋子?這根本就不是人吧?
得知打不過,黑霧鬼立刻轉身開溜。沒成想頭髮被屁孩緊緊拽住不放。“別跑呀,小黑團來陪我玩一下嘛。” 花仙子表面笑得那叫一個爛漫無邪。
只有黑霧鬼才能感受到當時的恐懼。那小子表面人畜無害,實則惡毒得很!扯頭髮就算了,屁孩突然壁咚一團鬼是想嚇死誰?
無論黑霧鬼怎麼掙扎,發出刺耳的吱吱聲,花仙子也不打算放過那小黑團。他想知道這竹林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便盤根問底。“這竹林有很多鬼嗎?剛才引我們進來的那個是你們這裡最強的嗎?”
黑霧鬼吱吱呀呀,肆無忌憚的用只有鬼與鬼之間才能明白的語言罵道:“我就算傻了也不會告訴你這種東西好吧?”
殊不知,花仙子連鬼話也聽得懂。“那我把你弄傻再試試?” 他問小黑團,笑得甜甜可愛的。重生之後的他自帶翻譯器,真是方便。
可憐的霧團沒見過能通曉他們語言的異類,詫異的眼神回望著對方。“你聽得懂我說話?”
花仙子表示不理解黑團何出此言,難道自己是幻聽嗎?“嗯?你不也能聽懂我說話嗎?” 一仙一鬼大眼瞪小眼。
黑霧團想了想,的確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可是明明以前都沒有人能聽得懂啊?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 仙子問。
接著,黑霧鬼知而必答,滿足了花仙子的提問。而得到答案的花仙也大概了解了這荒廢村子和鬼物的由來。
如他所料,這片竹林是鬼的怨念所幻化,但跟黑霧鬼無關。黑霧鬼同樣是怨念所生,但它是多鬼合成。而方才的垂耳神實乃惡鬼所化。暖男哥哥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十有八九是遇上麻煩了。
仙子看向沙華消失的方向,淵思寂慮。
不出意料,沙華在進入竹林之後來到不一樣的空間。剛才自己進來的那個入口也不見了,現在他可說是被困在這裡。前方有一間樸素的青竹屋,猶如剛新建的一樣,找不出任何被風雨侵蝕,豔陽暴曬過的痕跡。
“一座荒廢多年的村子裡突然出現一間全新的屋子,這地方有古怪!” 他心裡嘀咕道。
竹林很安靜,但沙華安不忘危,時刻保持警惕。環顧了四周之後,他發現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顯然,剛才他見到的索瑪並不是索瑪本人。究竟是何物,竟敢冒充弒神者裝神弄鬼?
走進屋子,裡面是空空盪盪,無論是設計還是飲料都跟現今的梵界社會風格有很大出入。此外,屋子中間有茶几和三碗茶。其中一碗是空的。
“索瑪...那二貨...!” 肯定是他傻戇戇跑去喝這些茶才會被那東西複製成他的樣子騙自己過來。
仔細想想,算索瑪,仙子和自己總共正好三個人。東家看來很清楚他們三人是同行的。他摸了摸茶碗,發現碗裡的乳茶溫度剛好,適合飲用。
“你這東家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客人到尊府來,你不親自招待不說,還寒酸的只能拿出三碗下等乳茶。” 沙華忍不住吐槽。
他意識到這竹林自己不做點什麼是出不去的。為了不想讓花仙子等他太久,沙華故而拿起茶碗,想要一飲而盡。
茶未觸唇,一道影子飛奔而來搶過他手上的茶碗。是花仙子!他怎麼來了!?
“仙子,你怎麼...?” 沙華對花仙子的出現驚訝不已。他更驚訝的是,仙子身旁有一團指甲黑長尖利的怪物在竊竊私語。
過了一會兒,花仙子像是聽懂了那一團黑霧說的話,眼含凌厲地望著碗裡的乳茶。
根據黑霧鬼的解說,這乳茶無毒。但喝了此茶的人會直接陷入昏迷,被淪為養份滋養著惡鬼,直到完全被分泌為止。而他們所在的空間實際上是惡鬼的胃。
花仙子倒掉手裡那碗茶後,順勢踢翻了在茶几上的那碗。花仙子令人捉摸不透的舉動,惹沙華懷疑茶有問題。幸好自己還沒喝下去,否則不堪設想。
這下房子裡能造成威脅的物品就被處理了。花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湊到沙華面前,仔細的給對方檢查有沒有受傷。
看得出來仙子是在用行動來表達對他的關心。只是,仙子的目光和接觸讓沙華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他從來沒被人這麼肆意妄為的觸碰過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反感,但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於是沙華阻止了對方的行為,並順著那束銀髮摸了摸的安慰說,“我無礙...謝謝仙子關心。”
仙子微微歪頭破顏微笑,心領神會。之後兩人在黑霧鬼的帶領下走出了竹屋。隨著那團黑霧不知道在仙子耳旁又說了什麼,花仙子突然朝竹屋丟出一團紫火。
火焰很快便包圍了整間屋子,四周變得溫暖起來。沒多久,竹屋裡傳出驚心動魄的慘叫聲。由青竹組成的屋子也開始變異,長出無數張鬼臉和手腳,場面駭心动目。那些估計都是惡鬼吃下的魂魄。
黑霧鬼害怕的躲在花仙子身後,瑟瑟發抖。它記得,多年前自己也是從這個鬼地方出生的...
“怎麼回事...那時候所有的死人不是都被檯上三塗山了嗎?難道...這是其實是十年前一夜之間消失的人們?” 沙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神鬼什麼的他都見過。唯獨還沒見過有能力製造出幻境,把神也騙過來吃的。
“...不見索瑪...” 那蠢貨該不會在惡鬼的肚子裡被消化完了吧?
眼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會提起他的好奇心和興趣。原來萬物事態還能變成這個樣子啊?他無比激動的顫抖著...無意間露出變態的邪笑。
此時他內心滿滿是想被折磨的想法。
好想...好想伸手過去觸碰啊...
近距離接觸的話...那東西會殺掉我吧?
會想殺的吧?
它會把我的手腳擺斷,還是撕下來呢?
啊,還是不要。
我比較想念被爪得血肉模糊的感覺...
想想就覺得好興奮呀!
但,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仙子注意到一旁的暖男哥哥看起來愁眉苦臉,似乎是在緊張這個叫索瑪的人。而且他也發現原本同行的大嗓子男人不在,他也就大概猜到索瑪肯定是被這東西吃進肚子裡了。
雖然花仙子想跟這惡鬼玩玩兒,但看來情況不被允許啊。還是先救人再說吧。
現在...只要等那東西現出原型便能好好調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