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雅沁手捂着唇,不停地咳嗽。
一阵剧烈咳嗽渐渐消退,雅沁手放到轮椅扶手上,她往前推着自动轮椅行驶按钮。
厨房。
雅沁手抖个不停,她却坚持从柜子里拿出铁锅,可她却没什么力气,刚拿起便松脱。
“哐……”铁锅摔到地上,发出刺耳声。
她缓缓地闭上眼,叹气声从喉咙处传出,没过一会,她干涩的眼眸逐渐泛着泪光,自虐地咬着下唇。
“真没用……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她睫毛垂下,泪水从眼底滴下。
“老婆,我回来了。”陈佳良在客厅环绕一圈后,却没有见到相见的人,他一下就慌了上来,连忙到房间查看。
没过几秒,他急步走出,刚踏入玄关,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小声哭泣。
当到厨房时,他见地上一片狼藉,自家老婆坐在轮椅上哭泣。
“老婆!怎么了?”陈佳良第一个音起时,人就走到她的身边。
她语气哽咽断断续续道:“老公,我……我本来想煮你爱吃的梅菜扣肉,可我使不上力气……”
陈佳良听后,心中那团无名火忽地腾升,他音调起了几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谁叫你做这些,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陈佳良说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泣,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淡,可他却泣不成声。
雅沁被他吼得又那么一瞬间愣着,不过看他哭得像小孩一样,自己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地往外流:“老公,对不起,我只想做你爱吃的食物,别哭了……我下次不会了。”
陈佳良没给予回应,他身体向前俯,把脸整个埋进雅沁的手里,小声地把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全爆发。
雅沁手被他抓着限制行动,她只能弯下颈间靠在她肩部,像是以这方式无声地安慰着他。
只不过,她依然还是很想做过他吃。
* * * * * * * * *
食馆营业前半个小时。
丫丫独自地在大厅上下滑动。
“你干嘛?抽风呀?”韩乐儿下楼开店,刚踏入中厅就见到丫丫有点神经质地滑动。
丫丫话到嘴边,终是:『哎……』的一声。
韩乐儿见它这一副模样,也严肃起来,她试着性劝丫丫开口:“有什么事说出来听,或许可以讨论出解决方案。”
丫丫说出困扰着它的事:『乐儿,你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爱不能相守的爱情?』
“我也不知道。”韩乐儿总觉得那不对劲,她想了一下,“不对,你是机器人,懂得爱不爱吗?”
『我……当然不懂。』丫丫转身正面对着韩乐儿,『不过,视频的主人翁她懂。』
丫丫机身画面一转,跳出一短视频,视频里是一名女子,她头带帽子,脸颊的骨若隐若现,脸色也几乎呈现病态。
“你们好,我叫雅沁,不知道我还能等到被抽中的那天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我能看见时,让我老公预约成功。”
她一次过说了好多话,说到最后身体终撑不住地猛烈咳嗽,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雅沁像是察觉到,她面无表情地擦掉嘴角的鲜血,她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句呼吸就会沉重几分:“对不起,吓到你们了,请你别害怕,我只想告诉你们怎么去做梅菜扣肉。”
雅沁拿起旁边的白板,里面有制作梅菜扣肉的方法。
韩乐儿看到最后,她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深深地呼着吸,“这感情令人羡慕,可很扎心。”
“什么扎心?”苏语烟刚走到中厅,便听到这句。
“师父,就顾客发来一段视频,想让我们完成她最后的心愿。”韩乐儿侧过身,“丫丫,再播一次。”
丫丫再次播放。
视频结束,苏语烟在脑海里记下制作过程。
凌晨十二店。
店铺门外。
有两个人待在玄关,雅沁坐在轮椅上,陈佳良则蹲在轮椅前。
“冷不冷?”陈佳良替她挪了挪围巾。
雅沁笑着摇头,她掀眸看着招聘,嘴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到了,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等你。”雅沁轻推着陈佳良的肩膀,显意他进去。
陈佳良瞬间就不乐了,“不行,我进去了你怎么办?”
雅沁感到喉间有股鲜味,她忍着不透露,“放心,只是三个小时而已没事的。”雅沁给他个放心眼神。
陈佳良思考一会,“好,那你乖乖等我出来。”
“好。”雅沁在他转身之际,一股鲜从嘴角流出,其实她身体其处早就隐约泛疼,只是碍于在他面前,才忍着。
店铺内。
陈佳良刚进店,他催魂式地一阵催:“那个我老婆让我进来,你们想做什么料理,赶紧滴,我老婆还在外面等我。”
韩乐儿表面:“好。”实则心里吐槽,赶飞机嘛,屁股还没坐,就催。
陈佳良见人还未有动作,再次催促:“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
韩乐儿当下翻个白眼,小声低估:“这人,什么态度。”
陈佳良视线紧盯门外,错过了韩乐儿略带不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