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小玲？”莉雪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暗叹，这一次我可没有假装，莉雪是真真正正猜中了我当下的想法。
“嗯，我看小玲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啊……”莉雪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我抿着嘴，但不敢皱眉。
“那你为什么不追？”
“我不知道。”
“你啊，真的是，伤脑筋啊。”莉雪皱着眉，好久没看她皱眉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一提到小玲，我仿佛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说下去的动力。也许这件事说着说着，就会让别人想多打我几拳吧。
但既然莉雪有兴趣知道，在这时候谈论小玲是最好不过的了。
依莉雪的个性，她没有理由不追问，我是不是依照梦中她给的地址而来找自己的。
该来的跑不掉，当下就先聊聊小玲吧。
我大致把自己在一个online的游戏中，一直拿最后一名，而最后一名的惩罚就是可以接近小玲的种种，告诉了莉雪。
“你不会是喜欢小玲吧？”莉雪单手托着下巴望着我。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小玲，还是眼前的莉雪。
“恕我直言，女生对于这种‘追求’……我先定义这种行为是追求，女生对于你以“游戏输了”的借口接近她，会觉得自己不受尊重。”
“是吧！我多少感觉得到。”我也感觉到最近小玲一直回避我。
“要接近一个女生，就需要一个借口。大多数女生对于男生的要求，不外乎就是潇洒，大方等等。当她知道你是因为输了才接近她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我苦恼，我不会酿成什么大错了吧。
“说白了，她会觉得自己很……廉价。”莉雪不自觉地微微点头。
“如果是真的，那我真的是……超抱歉的。”
说着，我摆出一副苦瓜脸。
“不过，如果她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那你这些举动就……还可以。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们的比赛谁输了，惩罚是接近她，而她又是那么不错的女孩，你们也对她很友善……那她多多少少也会觉得自己很受重视。”莉雪双手十指交叉：“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
“……”听到这儿，我无语了。很多话想说，又说不出。
“所以啊，当他们提到蒙面侠在‘追’我的时候，我个人觉得……”
“觉得什么？”我反应很大，幸好，我马上压制自己的情绪。
说白了，我是真的在乎莉雪对于蒙面侠的看法。
“就觉得，他应该只是要让我有个好梦。而我有时候，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恐怖的、惊悚的，都会从噩梦惊醒。自从有了蒙面侠，我的梦都会很安稳地结束。”
“那你一个星期，有几个晚上会遇见蒙面侠呢？”其实这个答案，我是知道的。
“我想想啊……除了第一次遇见他是星期四以外，其余的都是星期五，昨晚我倒是没有梦见他。”莉雪忽然盯着我：“对了，你不是也遇见了蒙面侠？”
“遇见你的蒙面侠？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后脑勺冒了点冷汗，莉雪又要套我的话了。
“就是你……算了……你还记得你梦见我的大学？”莉雪很自然地问道，但我知道她设了一个陷阱。
“你的大学在哪里？新加坡？还是……？”我真是混蛋，趴着头思考着，故意装出记不起莉雪的大学。
“你啊……这么健忘。在澳洲啦。你不止很笨，记性还这么差。”莉雪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旁……
打了我的脑袋，还蛮大力的。
“再打我就变笨了啦，哈哈。”我故意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这顿饭在很轻松的情况下吃完了。
吃完饭，我抢着洗碗，莉雪没有拒绝。之后，我挨着莉雪在客厅坐着，看电视节目。
沙发上，莉雪离我很近，我的手只要多过去几公分，就可以碰到莉雪的手了，但我不敢。
我似乎觉得就要被莉雪吸过去了，幸好莉雪身上没有香水味。
“在想什么？”莉雪用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么么哒。
“我在想……如果你身上有香水，我应该就会……晕过去吧！”我说着，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机。
我回忆起有一次近距离闻莉雪的香水，那时候好像是在帮她赶图纸的时候。
“这么夸张哦？”
我感觉莉雪的手和我的手太近了，手的表面感受着微微的热量。
“我不止笨，记性不好，鼻子也不好。”我懒洋洋地说道，手顺势碰了莉雪的手一下：“我小时候更糟，皮肤不好，所以连小动物都不碰，哈哈。”
“不过闻香水就晕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耶。那卖香水的人不用做生意啦。哈哈。”莉雪没有生气，只是苦笑。
“没有啦！只有你抹香水，我才会有种晕眩的感觉。我也不懂是因为香水太香，还是我对香水敏感。”
“是哦？那好，我现在就去抹香水，我就想看看你怎么样。”莉雪说道，刚好对上我的眼神。
“无聊，哈哈。”我随口说着。
我怎么感觉莉雪想要“弄晕”我，然后来个“严刑逼供”？
殊不知，莉雪还真起身了，然后走向了她的房间。
莉雪再次坐下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再次攻陷了我鼻子的每个细胞。上一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在离开新春罐头加工厂之前。
“诶？你怎么没有晕过去啊？哈哈哈。”莉雪还很刻意地靠了过来。
“那时是我第一次闻，现在免疫了。”我骗莉雪的，不习惯的东西一般都很难免疫，我脸上的表情应该会出卖我。
“是吗？我怎么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哦。”莉雪的手伸了过来，我微微地推开。是的，她手上的香水味比较重。
如果现在莉雪压上来，我应该兴奋不了，我会先被香水味迷晕。
过了几秒，我还是站了起来。
“不舒服？”莉雪把手缩了回去，望着我。
“还好。我去洗个脸。”我顺着莉雪的手，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我望着自己，也问着自己，对于莉雪和小玲，到底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对小玲很有好感，但小玲好像已经筑了道墙。
而对于莉雪的那种喜欢，似乎是任谁都比不上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是喜欢莉雪的。也许，这个问题会在实习结束后会更清晰。
再次回到沙发，莉雪还是靠了过来。
我晕了，但不是因为香水味。
“顺新，你算是我遇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