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步伟的话音刚落,罪恶膳坊的门口又传来一阵洪亮的声响。
“虚老板,我们奉阎王之命,特来擒拿阴阳人。”
一群神秘的人骤然闯进屋里,他们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袖口上绣着金色的符文,交织成复杂的图案。他们的装束上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色面纱,只露出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犹如冰冷的刀锋,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身形高大的他们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中,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柄法杖,法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与暗黑力量相融合。法杖上的纹路错综复杂,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宛如神秘的符咒在其中循环流动。
他们的到来带来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使得罪恶膳坊充斥着更加诡异而阴森的气氛。
“阴阳师?”
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词,在场的阴阳人的瞳孔不由一震,心里也为之一颤。
如果说阴阳人是凶名显赫的罪犯,那阴阳师便是专治这般人的警察。
不论阴阳师的实力如何,就像老鼠遇上猫一般,生物本能在他们心中燃起原始的恐惧。这种恐惧如同警钟般敲响,促使他们试图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与束缚。
卢步伟等人环顾四周,绝望却逐渐涌上心头,因为他们发觉自己已经身陷敌人的包围圈中,每个出口都被堵死,无路可逃。
“你们总算来了。”虚老板似乎早有意料,暗自松一口气,“这里交给你们了。”
阴阳师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开始收起了那一张将阴阳人困在阴影中的捕食网。
阴阳人不甘就这样被逮捕,他们突然爆发出最后的抵抗,化身为影子般的幽灵,疾速穿梭于黑暗之中,试图逃脱阴阳师的掌控。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咆哮和阴森凄厉的嘶吼,那些被束缚的阴阳符文闪烁着狂暴的黑光,迸发出无尽的黑暗能量,阴阳师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也隐隐有种被撕裂的痕迹。
面对阴阳人激烈的挣扎,阴阳师的面色不改,将手中的法杖紧握,法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法杖之中,化作强大的防护之力,与逆反的黑暗能量相抗衡。
然而,阴阳人的挣扎并未停歇。他们抓住最后一丝机会,以疯狂的速度穿梭于阴影之中,试图找到突破口。他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狂野和绝望,仿佛被迫赴死的野兽。
遗憾的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一道道强劲的束缚之力死死缠绕着他们,将他们压制得无法动弹。
最终,阴阳人的抵抗渐渐消散。见局面无法挽回,他们无力地崩溃在地,意识到自己将囚禁在黑暗的牢笼之中。
与此同时,躲藏于冰箱的安然等鬼也被虚老板释放出来,目睹了整个战斗的过程。
打斗结束后,阴阳人被阴阳师反手捆绑在一起,身上的法器被一并没收,连带几只常年被镇压的蛊魂委屈巴巴地蜷缩成一团,悻悻地趴在阴阳师的肩膀上。
“你们到底为何要捉捕蛊魂?”事到如今,虚老板仍对阴阳人大量捕捉蛊魂一事感到不解。
阴阳人露出颓废的神色,没有回答虚老板的问题,但卢步伟的表情却流露出一股决然的意味,仿佛在告诉虚老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阴阳人不肯交代,孟织瑶抚摸着蛊魂,“不管动机是什么,蛊魂的存在虽不罕见,但也不至于随处可见。捉捕蛊魂可能是他们计划的第二步,我怀疑他们是制造蛊魂的刽子手。而这些蛊魂的原身,或许都是那些无辜的小朋友。”
若制造一个蛊魂需要五十名小生命的牺牲,那眼前四只蛊魂的存在间接证明了两百个破碎的家庭。
为首的阴阳师夏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会将事情禀告阎王陛下,并着手处理阴阳人一事。虚老板,感谢你今天的配合,如果有疑问,欢迎你来阎王府上一坐。”
尔后,他睨了一眼身旁的孟织瑶,“孟婆,冥界因你的擅离自守而大乱,阎王陛下需要你的解释,并且及时回到岗位上处理烂摊子。”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孟织瑶低头看向这副皮囊。
不是不想回到冥界工作,奈何她如今身处于他人的肉身之中,根本无法前往冥界。
夏吉点点头,“我已通知黑白无常让他们处理你的情况。之后,你必须马上赶往阎王府报到。”
闻言,孟织瑶知道自己的打工魂生涯又即将开始了。
交代完孟织瑶一事,夏吉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扭头瞥向安然身后的蛊魂,“它不该留在这里。”
“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是凌晨一时五十分。罪恶膳坊未关门,它仍然是罪恶本膳坊的食客。”虚老板不同意阴阳师的这句话。
不过,他话锋一转,“关店以后,那就得看它的选择了。蛊魂,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否愿意跟随这些哥哥姐姐们一同前往冥界,见证那些伤害你的人获得应有的惩罚,了去你过去的痛苦?”
蛊魂听了前半句话,双手死死地抓住安然,似乎不愿意回到那片属于它的地方。然而,直到听到后面一句时,目光转向阴阳人,眸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其中的怨念之色更是喷涌而出。
“我...我们愿意。”仇恨充斥着脑海,那个让蛊魂心生畏惧的冥界,此刻变得明亮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阴阳师没有再浪费时间,立刻带着一群阴阳人和蛊魂,转身离开了这个罪恶膳坊。
此时,黑白无常也悄然而至,为孟织瑶检查这身躯壳的来历。
“孟小姐,根据生死簿的记载,你的肉身早已死于非命,并不是因为你的寄生导致。请你闭上眼睛,我们会为你办理脱壳手续。”
孟织瑶颔首同意,刚要闭眼,忽然想到什么,把目光投向虚老板。
“小虚,冥界见。”
凌晨二时整,众人众鬼纷纷离去,今夜异常热闹的罪恶膳坊终于打烊。
镜头聚焦在小屋内,最后一束光芒黯然熄灭,仿佛在此刻寂静的黑暗中,时间也凝固了,连打斗后的一地狼藉也宛如一幅冷漠而静默的画卷,永远定格在这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