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柘牙看见了自己终究怎么也放不下的爱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神情是呆滞的,而就抓准了那么一刻..变身成艾古曼的阿法鲁斯冲了上前用了刚刚对川奇使用的蓝魂巨型手从上往下往柘牙的位置狠狠地打下去。
「嗙!!——————————」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因为看见自己拥有艾古曼样貌而被影响着的柘牙时,就在拉开蓝魂巨手的一瞬间,却没有发现到有任何柘牙的踪迹,原来柘牙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的诱惑给引诱,他早已摆脱了自己的所有情感和留恋,不对...
「什么?!」
「噹!——————————」
这家伙的的确确是还拥有自己的情感欲望的..但是他居然正在以努力且极度痛苦的方式将它们都吞进了咽喉之中;侥幸挡下柘牙从上方出其不意迎面袭来攻击的阿法鲁斯惊讶地盯着眼前所谓“人类”的存在。
「别以为把艾古曼的样子披在你那丑陋的身上我就会把你当成是她!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存在!别瞧不起「人类」了!妖鬼!」
「噢?~真的吗?~」
见到奋不顾身仅凭一人之力,却还是不愿放弃举起剑刃也毫不畏惧地跃入自己眼帘想要守护好这一切的刚岛.柘牙,阿法鲁斯开始对“人类”的“信念”有些动摇般的感兴趣了;它故意将柘牙瞬间从自己面前给打飞而不是选择捏碎他的身体,然后又默默地观察着柘牙一点一点慢慢站起来的志气。
它知道“人类”必定会与“妖鬼”一同进化的理由,也同样知道“人类”不只是在感情上有着丰富进化的表现物种而已;所以它要看看,究竟这曾经追着与自己缠斗的“人类”都进化了些什么?
「噌!!————————」
怎知,柘牙一站起来后就立马就用自己手上的武士刀挥出了一个很大划十分明显的刀波,随着刀波的挥出后柘牙又用力地挥舞着另一只手上的骑士剑,同样..有形的刀波都是朝着阿法鲁斯的方向冲刺而去,只是一个是横的一个是直的。
在阿法鲁斯的眼里,柘牙这样的举动似乎偏离了自己预估的思考范围内,因为这是十分愚蠢的选择!原来就只是自己太过于高估了“人类”了吗?难道“人类”就只是拥有这样点的本事的物种而已吗?!
因为一点挫败就开始选择无理性的自暴自弃、选择逃避;因为失败一次就开始将所有成功不了的责任都推卸到不能够张口回避的无辜之人和所有有可能阻碍了自己成功的人的身上。
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还是要装得自己非常有能耐;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还要随性地开口胡言乱语、乱造祸谣。
根本就是一个渺小的存在却仗着大自然给他们的而去捣乱安宁;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却还在一旁一个比一个卖惨,结果真正的悲剧到来之后他们又只能进入了另一个同样的循环。
他们认为所有人都要为自己而转、他们被顺从时为此感到骄傲、他们被反驳时为此感到恼怒、他们认为自己就是规则、他们为此而争吵着、他们疯狂、他们呐喊、他们落泪、他们埋怨;到头来在我们的眼里的他们也就只不过是个正在表演的猴子而已。
即便是曾经超越过自己的“人类”又或是如今有可能超越任何“妖鬼”存在的“人类”...都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就在阿法鲁斯有开始为此而贬低于人类再下一个阶次后。
「噌!...嘎啦!————」
突然间,从放纵自己的骄傲认为接下柘牙的第二个横向刀波也无妨时,自己的身躯却突然发出了像是什么被折断的“嘎啦”的曲折声。
当自己慢慢低头往下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躯既然不知为何已经从中扭曲了一大折,宛如一个凹字型的躯干,自己的躯干已经完完全全地往左侧扭曲了过去。
「这是?!...」
「噌!——噌!——噌!——噌!...」
没有过多的犹豫和怜悯,柘牙一刀接着一刀地打在了那已经扭曲得再无人形只剩下一个扭曲圆状和声音的阿法鲁斯身上。
原来只要被柘牙的第一个刀波击中后,那么接下来刀波将会象征着当下的那个部位的整体形状,接着只要再被另一个刀波给打乱了原本第一个刀波的形状,那么那个部位无论是实是虚都将会扭曲地再无他形。
眼见变成自己爱人的阿法鲁斯,已经被自己一斩接着一斩的刀波给扭曲成了一个只有几寸的小曲形后,柘牙沉重地走了上前...无力的眼神促使着绞痛的心情隐隐作祟,在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那只盯着自己的雪亮眼眸时,柘牙的理智告诉自己她再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留下怜悯也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那样...唯独还残留着的只有当初自己那份纯爱的热忱。
「嗄!...」
将剑刃轻轻地刺入了那颗仿佛还在乞求让自己再多停留那一秒钟..哪怕是一秒钟也要再看清自己最爱的人的样子多一回的眼神时,柘牙再也忍受不了任何痛楚地抬起头往上看去,让雨水浸入自己的眼眶里翻滚刺痛着,柘牙很清楚也很痛苦地告诉自己..“都过了...”,一切都过了..再可惜也只能选择结束了。
从阿法鲁斯的最后一寸存在消失后的那一刻,柘牙打从心里却只感受到了好像..又再次亲手地让自己失去了些什么?无力的双手中再也握不住那也在忽忽欲坠着的剑刃,直到自己终于又因为再次按耐不住自己心里那痛楚的麻木而累得倒下。
看着周围那些因为这场战斗而无辜倒下的人、无奈塌倒的城;柘牙忽然思念了不久前还热闹着的马可猎斯岛,这一切还会回来吗?曾经和爱人牵着手走过的街道、曾经和孩子述说过的那些街景故事,终于一切最终还是结束了吗?...
「森魔乐章.殆尽吞噬贪婪虐魂曲.之三 ~ 你好柘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
犀利的雨中传来了那让人恶心又反感的声音,望向前方看见地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出现的“它们”的那张认为自己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嘴脸;无尽的贪婪无论何时或何处都像是随时准备要将这一切仅存地都吞噬掉一样。
愤怒由心底那让人看不见的悲念燃烧成了永无止尽的再战的斗志,“它们”的存在正是所有一切「罪恶」的源头,没了“它们”就同于没有了一切喜与悲的分别;柘牙再次握起了手旁的两把剑刃,他知道只要在这世上还存有一丝的贪婪,那么「人性」与「罪恶」的战争将永远不会结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力尽歇斯地呐喊,这是柘牙再一次作为「人类」的代表,为自己的再奋和意志所鼓舞的呐喊,因为他早就知道就算仅凭自己的一组手牌是无法战胜这眼前一切的敌人,但只要自己还有能站着的一刻也就只能去尝试了!
「没用的!你难道还没发觉吗?!无论你再用尽什么手段来对付我!都只是多余的挣扎而已!就和周围那些自以为强大的魔法使、持剑者一样!!无论再怎么努力地拼命想活下去!也都只会成为我所吞噬后剩下的残渣!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能被你两三下就解决的妖鬼了!我现在是七罪.贪婪之座.阿法鲁斯.马杜莰德!怎么样?!再次亲手杀死自己爱人的感觉?我都说了嘛!我想要看的正是这种表情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无论彼此怎么地嘲笑着对方的信念,互相始终都不会明白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在奋不顾身前进着;或许它只是为了复仇,而他却只是为了弥补和救赎而在奋不顾身的往前着。
但它和他绝对都不会有错..因为信念决定的只是自己会迎向的最终结局,正与反之所以有着彼此的信念是因为它们和他们都有活过的证明。
看不透柘牙现在有着什么样的思考意图,只看见了他眼神里充满着许多未知可能,而凭借着这一点他一路莽冲向了自己与身后那无数个复制体。
这次,阿法鲁斯的目光又再次离不开了这仿佛拥有神加冠冕勇气般的「人类」身上,它开始被这样的「人类」给搞得迟钝与迷惑..它看见了身后那群正在对柘牙的信念冷嘲热讽的自己,让它若有所思地在一瞬间想起了些什么。
回过神来,柘牙已经莽撞地冲到了自己的眼前剑指自己,好在与自己同样拥有所有基本战斗方式的复制体们及时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击。
但,柘牙这突来一袭的节奏也让自己所有能仅凭着意识操控的复制体们原本的阵型都散乱了开来,非常不好再次操控,急着为了拉开与敌人彼此之间的距离阿法鲁斯手忙脚乱地使唤了另一个复制体在柘牙还反应不过来时用蓝魂巨型拳头将柘牙锤飞到了天晓云外。
放眼看去,在这种时候居然会犯出这种持剑者完全不可能会犯的极其少数低级失误而荡在天空慢慢坠下的柘牙就像是一只没有了意识在空中漫无目的飞翔着的鸟儿;毫无掌握任何信息就随意展开无策划的进攻,还想要贸然地接近自己展开攻势,这样的作风显然不是那个与自己激峰交斗过的他会选择的作战方式。
说来也奇怪,这家伙在冲向自己的那一刻,居然丝毫感觉不了他有任何想要放弃的念头..而且在刚刚所有战斗里也根本没有看见他使用过太多的剑技来对付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变强?一切都只是自己对他这种「人类」抱有太大的期望?不!已经近乎非「人类」的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变弱的!自己曾经是与这个非「人类」般的人战斗过的所以非常清楚!..但是我为什么要坚信这一点呢?难道是因为我曾经败给过这个「人类」..所以产生阴影了?
不不不!不会是这样的!的确有任何的可能性会再被这家伙耍得像上一次战斗一样!无论何时都要警惕起来,不然或许就又要被这家伙出其不意的新招式再次击败了,直到战斗真正结束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胜利!现在不允许有半点的差误...但是...
阿法鲁斯禀着半信半疑心情默默地抬起了头,将视线转至了还在慢慢落下的柘牙身上...刹那间!柘牙就在空中一个快速的空翻伴随着背后的背装纳鞘突然间飞出的无数个匕首展开了强势的反击。
「噌!——噗!——噌噌!————噗!————」
柘牙在仅仅的几秒之内瞬移到了每一把即将要落地的匕首旁,将匕首快速捡起一个快速的旋转式手起刀落,将所有刚刚冲到最前线围绕在阿法鲁斯身旁助战的复制体们背后的那张脸纷纷斩爆。
就仅仅只是阿法鲁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那么一瞬间,所有用自己身躯的一部分复制出来的所有复制体都在一下子成了柘牙挥刀后的刀下亡魂。
原来他那一直都不叫作放弃的嘶喊,而是背负了人类明天的自由在拼命地赌上自己的命运咆哮着。
原来自己一直忙着思考他究竟会不会再使出崭新的招式和剑技来将自己击败时,柘牙这家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观察到了自己是凭着意识交流来操纵复制体的这件事,所以故意利用自身的引诱来冲散了复制体的阵容将所有自己能控制的复制体数量大大减少,将自己摆了一道。
结束了一番流利的剑技后,柘牙借着冲击力一个帅气的地面式摆尾快速转身冲回到了阿法鲁斯的面前,用着无比嘲讽的语气回应了阿法鲁斯对人类的贬视说道。
「既然是复制体那么就必定会有缺陷,力量就是你分给他们的施舍,对吧?还真是..少得可怜呢?你想知道那少年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吗?他!直到如今都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把你打倒!别小看人类了!阿法鲁斯!——————————」
「别自以为是了!柘牙!就安静地承认自己只是个脆弱的人类和安静地死去吧!——————————」
「啊啊啊啊!!————————」
「嗙!————————」
————再强大的人类总会有一天也会被自己丰富的情感给击败;再无情的妖鬼总有一天也会为自己的无情感到痛苦;而两者都是这样毫不完美地一边失去一边得到地活下去,今后也将一直都会是如此地继续着————
沉浸在黑暗中的川奇,突然被近得就像是在自己眼前一样的巨响给惊醒,用力地睁开模糊的双眼,眼前第一印入眼帘的既然是小时候的自己不知是在为了保护谁而在小巷口里和几个同龄的坏小孩拼了命地在缠斗着。
「诶?...」
看着眼前小时候的自己,毫无知情的川奇口中不禁串出了一声小小的惊讶感叹声,似乎根本完全不能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先是和阿法鲁斯激烈的战斗、接着是身体不受控制但却还存有本能地被某种力量和意志操控着自己的身体、最后因为毫无能力再夺回身体的主动权而被阿法鲁斯揍飞到空中...
然后自己不知为何变成像现在这样只能感受到充满着害怕的心情坐在小巷口里,完全抑制不了的层层恐惧纵使自己不敢站起来去帮忙小时候的自己。
难道..眼前小时候的自己是在保护现在的..“自己”?那么现在的“自己”又到底是谁?转头向摆放在小巷口一处的废弃镜子那儿望去,川奇看清楚了此时属于自己的样貌...
这不是小时候的信田吗?难道?...
「已经没事了,起来吧..我带你回家...」
当那个为了保护自己而去一挑几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时候的自己往这里走来站在“自己”面前并向“自己”伸出善意友好之手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像得到了救赎一般那么地喜悦着、那么的激动着,就连自己眼眶里的泪水都没办法控制住的流了下来...
时间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那样的惆怅、那样的挫败、那样的无助以及那个早就想对这个世界放弃的想法就在这一刻被狠狠地击碎。
此时此刻,感受到的不再是因为被人否认过往的思考方式而伤心而迷茫..此时此刻感受到的..是那被这突如其来的友善和感动再次燃起了对充满未知的未来的好奇和自信。
这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是一个就连感谢的话都被泪水浸湿得不知该从何说出口的一个普通的下午...那个自己似乎都已经忘记得不能再像起来,但却对信田来说是个非凡的下午。
那一刻,“自己”的心里似乎早已自以为是地把川奇当成了是“自己”毕生的最好的朋友,即使他还未曾说出过自己的名字...时间过去得很快..两人不知不觉地成了这条热闹的街上所有的人的焦点,只因为川奇身上穿的是刚刚因打斗而破旧的衣裳、只因为川奇脸上挂着的是那好几条为了保护自己而留下的伤痕。
在众目睽睽的压迫里川奇始终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牵紧了自己的手再也不让自己走丢,这份的温暖是自从“自己”父母亲以外的地方再也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走到一摊卖丸子的摊子前,川奇像个哥哥似地向老板伸手示意了要五串丸子,但老板眼神里第一个察觉到的并不是这孩子到底想要什么,而是他身上斗殴的痕迹,老板的眼神犹如就是在审判坏孩子那般的一堵高高竖立之墙,他问道。
「呃..小弟弟,你..怎么了吗?」
「老板给我五串丸子。」
「哦..哦。」
被发出疑问的川奇没有作过多的回应,就像是早已习惯旁人对自己随意挂上的标签,依然在自顾自地掏出破旧的钱包逼退着老板过于积极的疑问。
看着眼前如此勇敢与坚强面对舆论考验的川奇,“自己”的心里似乎产生了非常的羡慕和非常强烈的崇拜感。
“自己”的心里还仿佛久违苦涩地终于了解到了,原来并不只有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一位,反而“自己”应该像眼前的川奇学起,不知是曾几何时伴随着这股作气的萌然而生自己也就此决定了“川奇就是“自己”所向往的目标”这一想法...
这,让“自己”再次想起了那一段永远也想不明白的故事...《赤鬼与青鬼》...究竟为何赤鬼在失去青鬼这个重要朋友会哭泣?是因为失去时的感伤吗?还是只是因为装腔作势让这个故事永远都让它站在凄悲的灯光下?又或许只是人们一个劲儿地把赤鬼的“过犯”美化着...既然知道青鬼是自己那么重要的朋友...那么为何要让它自己去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来换得自己拥有更多朋友?
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它的自私和「贪婪」?所以把友谊不当一回事?青鬼的“原谅”、青鬼的不告而别、难道真的都只是人们想的“它为了朋友才这么做”这么简单而已吗?
跟随在川奇的影子后的“自己”一直在被那么反复交叠地的冲击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川奇的背影..却又总是有怎么甩也甩不开的安全感;走到沿路返家的路上一处拥有大自然景象的公园里坐下,一边吃着丸子一边静静地坐在高处看风景时,看着手上的丸子还是有些不解的“自己”终于再也忍不了好奇心地这么问道。
「那个..为什么买五串...那么多啊?」
「因为,家里还有柘牙要吃啊!」
被“自己”问到问题的川奇毫不犹豫地爽快回答着,而虽然自己是因为穿梭到这里的,所以早就知道柘牙就是自己父亲的名字,但却依旧不了解为什么当时的自己要这么直接叫着父亲的名字而不是简单地叫父亲,这让此时的自己有些疑惑。
「柘牙?...」
「哦,柘牙是我父亲,通常买五串的话三串是他的两串是我的。」
「诶!...」
「没、没、没关系啦,你看五串的话..给柘牙两串、给你两串、我一串刚刚好,你和柘牙都能各吃两串所以就尽情地吃吧!而且今天是我自愿要请你吃的!别客气!嘻嘻!...」
“对啊,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是个那么爽朗又不直接的孩子,想在开心的时候笑却又会因为怕影响到周围所以故作镇定地摆出冷面、想在伤心的时候哭却又会顾虑到大家的感受所以忍住不哭把它咽下咽喉...而当时不直呼父亲的理由..就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没有母亲只有父亲的孩子,是多么任性地想要活在没有痛苦的世界里啊?...真是可爱呢。”看着这样处处为他人着想又只是想单纯地换来人们一份快乐的小时候的自己,“自己”连忙地把串上所有的团子塞进嘴里,扑上去抱着小时候的川奇。
「诶?!...」
「没事就这样..就只是想维持这样一下下就好,对吧?」
脸上挂满通红和惊讶表情的川奇,就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像这样突然抱上来,然而这样简单的拥抱只是为了弥补从前就渴望被这样拥抱着和那简单而纯朴的孩子而已..哪怕是一下下就好..都要让从前的自己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的一角的。
“对了..原来和信田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有过那么拥抱我了啊?我既然..什么都忘了呢...”回想起这些小时候的回忆时,自己终于再次垫起嘴角久违欣慰地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小时候的这一刻,但或许“真正让我体会到友谊美好的这一刻”才是真正的那么一回事吧?
「啊..那个...」
川奇悄悄地举起的指头指了指着一旁的地面上用着尴尬的语气对自己说着..不过应该没有比这一刻那么温馨地拥抱更加重要的事了吧?没关系!打断这个小时候就非常傲娇、不擅长表达自己的自己!管他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就是因为自己这样才会每次得不到人家的奖赏和关心啊!笨蛋川奇!就这样..自以为是的“自己”就对川奇越抱越紧直到他难以呼吸为止都要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很开心哦..也很感谢你,所以..这个是我能回报你的唯一做法。」
「不是..那个...我剩下的丸子都掉在地上了啦!!...」
自说自话、越抱越紧的自己终于在听见了川奇说出口的那句话后,瞬间松开了双手转头一望..的确整整半串的丸子都浪费得掉在了地上..看见川奇脸上对自己犯下了那么愚蠢的行为时露出的尴尬表情,自己连忙递出了自己手上的丸子。
「诶!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给你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傍晚落幕为止“自己”一直都在和川奇一点也不分离地伴行在一起..无论是戏耍在游乐园、牵着手快乐地走在热闹的街头、在后巷爬墙玩耍、穿梭在丛林之间探险又或者是山峭下抓蚂蚁。
川奇他始终都像个哥哥,那样地照顾着“自己”让“自己”终于再次拾回了那份被重视起来的感受;今天是非常开心的一天,即使感觉是那么地虚幻,但又显得非常地满足。
终于,嬉闹的黄昏总会有过去的那一段惋惜,紧捏着自己的指头望着那乐而忘返的店铺门槛,“自己”莫名间用上了忐忑的心情跟着川奇背影偷偷摸摸想个害怕极了被母亲责罚的孩子进入到依旧繁忙的店内。
虽然和以往一样回去总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忙得都喘不过气来,但是这次没去打扰母亲的理由却不是这个,只是因为这次“自己”太晚回家所以怀有了“全天下孩子都会有的第一次犯错的罪恶感”。
就算走起路来也稍微会隐藏不住“自己”的扭扭捏捏,一个不小心还是被正在忙的母亲逮个正着...并对已经清楚明白并且知道迟回到家会承受什么样后果的“自己”斥责道。
「信田你去了哪里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可是哦!妈妈妈妈!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因为啊!...」
但是,的确掩盖不住自己和川奇这样的朋友玩耍时有的那份喜悦感;急不择言的“自己”原本可以很简单地说出个普遍道歉,但却因为再也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所以说出了很多多余的话,就这样让一向来不喜欢他人狡辩的母亲误会成了自己的孩子学会了如何狡辩,所以脸上开始慢慢露出了恼火。
从头到尾一直被当作“自己”的挡箭牌的川奇,就这样被“自己”强行抓着夹在两人之间,听着这个完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的“自己”所说出的话后,因为出于极度的害怕这家伙又会搞砸接下来那么简单的表达方式、也害怕这百年难得一见难得的“蠢家伙”会搞砸他和他母亲的关系。
川奇只好叹了口气连忙走入了这位因为担心所以对孩子严厉斥责的母亲面前,对她简单地说出一声道歉。
「阿姨,很抱歉这么迟才带信田回来,请您不要责怪信田,那么我先走了...」
「哦..哦..好,路上小心。」
在难得看见了自己孩子的朋友既然是个这么简单直接又懂得礼貌的孩子后,母亲脸上的恼火也渐渐退去;看着这转身就潇洒离去的身影“自己”终于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有着“无比独特存在”的伙伴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往哪里走?~我愚蠢的孩子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打算就这样追上去问他的名字,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自己感受到了从后方传来的杀气和敌意,于是出于自主意识的抽起了悬挂在身旁的剑,转身一个用力旋斩。
「噌!!——————————」
狠烈的挥刀声将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斩断;徘徊在耳边的耳鸣声、突然再也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的模糊双眼以及那被撕裂开来的心痛感觉,让自己看清了原来身后被自己斩成一半的是那曾让自己看清世界上所有的丰富情感和给予自己所有回忆的川奇。
「信田?..」
听见他那无辜又悲催的声音,自己的意识渐渐地能够感觉到疼痛、握紧自己震荡不已的脑袋,晕晕眩眩地看着眼前慢慢倒下的川奇,却因为这样的疼痛和晕眩再也感觉不到那让自己悲痛和快乐的情感,它们渐渐地伴随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它”麻痹的自己的情感、“它”根灭了自己的初衷、“它”让自己变得麻木、“它”让自己不再熟悉眼前的这个人,只想着要悄无声息地静静夺走他的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从几时开始,是因为时间的磨炼让两人了解了彼此想要的并不同吗?是从所有人包括我们自己否认彼此开始的吗?那一刻起我们变得是如此地陌生。
甚至多看一眼都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