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
贺辞年将沈以若送上车。
“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回一趟公司。”
沈以若轻点头,“好。”
贺辞年关上车门,轿车朝前开去。
贺辞年手放到西装内侧,却发现里面无任何一样东西。
贺辞年想一下,返回医院。
……医院。
周向聿头顶带着帽子闪进贺政病房。
就在不久前,他本想再制造一次偶遇沈以若的机会,却偶然撞见她与贺辞年在一起。
他便在身后跟着,不料,却发现一个很惊人的秘密。
原来这几年,他一直以为已故的人竟然还活着……
周向聿走到床边,他仔细打量着贺政,半响,他握上贺政打着点滴的手。
周向聿收紧力道,贺政输液的手背被掐得回血。
“原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那场车祸……”周向聿看着他回想起曾经……
……那时夜晚,狂风暴雨。
贺政坐在主驾驶,而他身边是混身湿透身上裹着一条毛巾的小周向聿。
贺政轻声道:“小朋友,你妈她的后事叔叔会处理,还有等下去医院验完Dna后会带你去看妈妈。”
周向聿紧牙着下唇,贺政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进,脑子里只剩下母亲的话:“周向聿你给我听好,你爸爸是贺政,是他抛弃我们……
所以你要变得强大替我报仇……”
周向聿想到这里,他斜眼恶恶地盯着贺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贺政皱眉:“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周向聿大声喊道,他俯身向前去抢方向盘。
“你干嘛?放手,你给我放手……”贺政努力地控制方向盘。
两人争执不断,贺政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他推开,他稳住车子,开口第一句就是指责:“你干什么?知不知道刚才这样做很危险?”
小周向聿一言不发,他推开车门跑出去。
贺政自然是不会放他走,他也下车追。
“砰……”
贺政没跑几步,就被一辆车撞倒在马路上。
贺政当场晕过去,他头部渐渐地流出血红色的鲜血顺着马路流敞开来。
小周向聿见此,他倒退几步,转身跑走。
……“贺政,如果你儿子出事,你会不会刺激到起来,还是就此死去?”
周向聿狂笑,“我好生期待,相信那天不远了。”
贺辞年走回病房,却看到周向聿从贺政的病房走出。
他沉下眉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贺辞年走进病房,看到贺政被子掀开一角,他上前想替他盖好,他眼尖地发现贺政手背上竟出现一整片淤青。
“刚才明明没有,现在为什么突然出现?”贺辞年看着淤青,“难道是刚才那个人……”他连想到刚才碰到周向聿的时候。
“许特助,现在立刻调出安微养老院的监控,如果发现有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调查他的身份。”贺辞年收起手机,转身走出病房。
贺辞年平时不是个多疑之人,但重来一时,不得不让他多一份疑心。
然而,在他转身之时,贺政的手指微动了几下。
* * * * * * *
婚纱店。
贺辞年换上一身白色西装,领间系上黑色蝴蝶结。他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更衣间,嘴角总是翘起。
更衣间。
沈以若身着一袭白色婚纱,婚纱上镶嵌着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熠熠光芒。
她抚着裙摆,转身拉开更衣间的布。
贺辞年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是掩不住的惊艳。
沈以若笑着问他:“好看吗?”
“好看。”贺辞年呆缓地点头。
沈以若见状,好笑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傻了呀。”
“嗯,傻了,你美的让我傻了。”贺辞年大手抚上她娇软的手背。
“噗……”沈以若被他逗笑。
“走吧,拍婚纱照去。”
“好。”贺辞年拉着她向前。
“贺先生请抚着贺太太的腰。”摄影师指挥着。
贺辞年揉着她的腰,将她揉进怀里,深情地看着她。
沈以若则双手放在他的胸前,笑着扬头看着他。
他们的站姿例如她是小鸟般依偎在他的怀中,而他则紧紧搂着她的腰,让她觉得很温暖,就好像她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宝贝……
郎才女貌使得摄影师多拍些照片。
贺辞年看着沈以若闪亮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摄影师,趁机拍下……
* * * * * * *
“外公,你看这些拍得美吗?”沈以若手捧着相册。
“好看。”何书文笑得眼睛成直线。
“嘿嘿,这里还有很多。”沈以若一一翻开相册。
“不知不觉我的呀呀要结婚了,外公还记得你小时候穿着漂亮的花裙到处乱跑的场景。
那时候你还小不会说完整话,每天讲最多的话是呀呀,所以才叫你呀呀。”何书文看着沈以若的婚纱照,不由回顾以前。
沈以若抱起他的手臂,“外公,就算我出嫁了也会常回来。”
何书文轻拍她的脸颊,连道三声:“好,好,好。”
从何家走出,沈以若接到一通电话自称是贺辞年正与别的女人同床的消息。
沈以若起初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没去理,可后来收到照片,她一下就不淡定,立刻动身前往酒店。
酒店。
“谁给你胆敢对我下药!”贺辞年双眼泛红,一脸愤怒地看着眼前穿着性感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神中闪过厌恶与杀意。
嘉怡想说话,可脖间被他死死掐着,只能拍打着贺辞年的手。
贺辞年仿佛着了魔般,越发收紧力道。
沈以若见门开着,直接走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贺辞年闻听,转头看着沈以若,他脸上染上一抺慌张:“呀呀……”
嘉怡趁着贺辞年分神,用力挣开贺辞年,缩在角落喘气。
贺辞年被下药后,浑身本就没什么力气,刚才只是在硬撑,现在被她这么一撞,彻底没了力气。
“年哥哥……”沈以若惊呼着上前。
贺辞年抓着她的手:“呀呀……相信哥哥……”
沈以若几乎没犹豫道:“我相信你。”
贺辞年听到回答后,再也撑不住晕过去。
沈以若视线撇向大床:“你干了什么?”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令人感到有丝恐惧。
嘉怡不知死活地挑拨离间:“你不也看到,我们做了最为亲密的事。”
沈以若:“哼”的一声后,她起身直接给了嘉怡一记耳光。
“啊……”嘉怡被打的头撇过去,“你干什么?”
“杀你。”沈以若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起身。
“痛……放手……”
“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一连勾引我老公两次,上次我已经放过你,可你还敢在妄想,今天我就要让你勾引得够。”沈以若将她拖出门外。
路过的人听到动静,都往她们看。
男人见此不由泛出轻浮的眼神,女人则侧头细语。
嘉怡羞得疯狂挣扎,然她却忘了地那单薄的衣裳根本经不起她这番地挣扎,直接脱落。
“各位,替我评评理,这个女人在明知我老公已结婚的情况下,还屡次勾引我老公,现在甚至下药想逼我离婚,被我抓到后,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以若眼睛眯起,不出半会眼泪被她憋出。
“我没有,你胡说,总裁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是你不肯放手。”嘉怡脑一热,大声地吼。
然而,嘉怡却不知她此番言语已中了沈以若的圈套。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人。”
“这个女的根本就是欠人打。”
“姐妹,打死小三!”
几个女人上前一顿打。
“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沈以若轻擦着泪水,浑然没有刚才的委屈。
她沈以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放过你一次,如果还在继续做妖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暗处,周向聿站在墙角看着这一幕,他握着拳头,“贺辞年,你凭什么能拥有她的爱与信任……丫头你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结婚。”
……医院。
贺辞年清醒的第一时刻就是在找着沈以若,他刚微起身就被人压回床面。
沈以若看着他手上的输液微回血,不满道:“乱动什么,手不要了?”
贺辞年听后,真乖乖不动,“呀呀,别生气了好吗?”
他这句话像是为现在而说,又像是为刚才的事而说。
沈以若本就没动怒,她相信嗜她为命的人,绝对不会背叛,“嗯,不生气。”
贺辞年不放心,重问:“真不生气?”
沈以若气笑:“年哥哥,我是那么容易动怒的人吗?我说不生气你不信,那要怎样你才能信?”
贺辞年难得话不完整:“不,我信你……信你……可担心你不理我……”
沈以若:……好吧,整无语了。
“我真没生气,我所说的话日月可鉴,真没生气。”
贺辞年见此,抬手轻抓着她的小手捏:“呀呀,真乖,是我最喜欢的呀呀……”
沈以若:……
她怎么觉得,他变傻了?
不行她要找医生……
“你乖乖在这里不许乱动,要是回来没看到你,别怪我咔嚓……”沈以若抬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我乖乖不动。”贺辞年乖乖点头。
真不对劲……太不对劲……
沈以若不敢耽搁,动身找医生。
“医生,我老公他怎么了?感觉有点傻了?”虽说说他傻有点不好,但他真的很不一样。
“沈小姐,你放心,贺总没什么大碍,只是药物有些副作用还没排出身体外,令他产生一些不符合平时所做的事。”
“那几时会正常?”
不是她嫌弃,是贺辞年现在的样子她太太太不习惯……或许她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压制。
“现在的情况,或许几日后就会好。”
“好,谢谢医生。”
沈以若回病房,她一下就止住脚步。
贺辞年眼巴巴地望着她。
“怎么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贺辞年的语气满是委屈。
“年哥哥,你看我为你准备什么?”沈以若晃着手中的饭盒。
贺辞年眉间亦是喜悦:“你给我带吃了?”
“答对。”沈以若打开饭盒倒出粥,递到他的嘴边,“来,张唇。”
贺辞年张唇吃下。
他吃到半碗,拿过她手中的汤匙转向她的唇边。
“呀呀,也吃。”
“好。”沈以若吃下。
晚间。
贺辞年将沈以若拉入怀中,“呀呀,晚安。”
“年哥哥,晚安。”沈以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闭了眼。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