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总是会无意识的梦到很多噩梦,一种醒来时的噩梦,一种一瞬间里信息量的过载,它们既是污垢,也是书籍,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是他走后为我留下的其中一个协助,我把它,叫做“既视"。
我看见了无数次,梦里的他不知道做了什么,莫名的被他的监督人拖着,拽着,打骂着拖去感化院,被某个执法单位鞭打,那种感觉无比真实,以至于能让我醒来全身冒着冷汗,而他在被父母拽着时,突然转向我,对着我用一种劝告的语气咆哮着,一种无声的咆哮,似乎是要警戒我。
以前,我能够在一天里遇到很多“既视”。通常最容易在我午睡后半梦半醒时出现,既视,也有很多种,有很多例子,比如我梦到赌博输钱时被人追杀只能躲到角落里,告白失败/成功时,被人人注视的感觉/结婚时心里的空洞感,一个平时不暴躁的人但在梦里突然对着别人大声咆哮,相同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咆哮在我耳边响起。纵欲,喝酒,吸毒时的多巴胺与过后的想死的感觉,它们都在一瞬间完成,比起什么故事,我更多感受到的是'感觉',它们做出某些事时的感觉,有太多我从没做过的事,我这一生也永远不会做,但我却能异常清楚的知道那些感受,那些情绪。说它们是我的上一生,并不符合逻辑,每个人,平均都年过半百,每个世界里,都有手机,汽车,有那么一瞬间,我从梦里,成为了某人,这是他让我看见的'例子",直接告诉了我,生命,是廉价的。而我是一个坐着时光机回到当下的人。
慢慢的,我把它从半梦半醒的梦里,带到了现实,我已经开始通过摸索知道了心向往哪个领域的人的内在特征是什么,就像纵欲的人,狡猾的人,或者一些别的,我总是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管我是否知道某方面的知识,因为我曾经就是它,我知道它所有的一切,就像自己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我从不与人对视,因为不管是婴儿还是小孩,我总是会看见它们老死的样子,所以我是个脸盲。偶尔,有些人会在我面前伪装,对我而言,看透它们宛如看透白纸一样容易,不是因为我能读心,而是因为生命是一种极度廉价的东西,一万个人与一个人,没有任何不同。
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不一样。个体之间的差异,只有那个喜欢花朵多一点,这个讨厌昆虫多一点。人对我而言,是一种类似代码的东西,所以我很难记下别人的名字,就像记住电脑代码一样困难。生命有差异的,只有记忆,就像四维空间,只要一瞬间就能到达任何想法,你的每一个想法,都总有一堆人去做,总能一抓一大把。
“思维”就像梯子,而每个人,就像一个独立的房间,当你的“梯子"越来越高,你就能看见底下的其他人,每件事情的起因,因果,后果,结束,每个人,身上总有那么一些,总能看见一些,束缚着它们的绳子。而我把人,换成了怎么离开这里,这确实很难。
因为“既视”不管是婴儿,老人,青年,小孩,我都能看到它们完整的一生,而我只是无意识的代入了它们,在我眼里,它们已经死了,全都死了,过完它们的一生,老死了。而我却继续与它们此刻的年龄相仿或遥远的岁数继续生活,就像被困在莫个时空节点....
于我而言.....所有人....都是猫,“薛定谔的猫”。
注:我知道世界与社会上有很多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一些不断重复的,令我感到无聊,比如社会,我这一生没有做过很多世界上的很多东西,所以我很羡慕那些,用一生去收集冰山的...活在自己的梦尘里的.....用一生去拍摄闪电的....收集树叶的....观望四季的....之类的人生...比如,...永恒不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