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與願違就相信一定另有安排。
等待是一場溫暖的救贖,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你能傷到的人,都是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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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守護,我們將何以相報?
只需持續“存在”他們身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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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睡夢中驚坐起,冷汗濕透衣襟,臉上的涼意,讓她知道了心裡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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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經將近中午。下樓依舊有美味的麵包,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擺上了一杯騰著熱氣的熱牛奶。
嗯?沒有茶丫?
容柔看著眼前專注挑揀茶葉的男人,恍然大悟。
噢~還沒煮茶丫~
她低頭思索著什麼,忽然就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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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泡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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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雖然很詫異,卻也任由她去,反正這裡的茶是用之不盡的,耗得起。他坐在了院子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將帷帽拿了下來,蓋在了臉上。而容柔則坐在了他一直坐的那個角落,對著案上的茶具霍霍手,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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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幫他泡茶,只是沒會煮茶葉的她把茶煮的又苦又澀。動作也很笨拙,燙到了幾次,浪費了不少好茶,才磕磕絆絆泡出第一杯。第一杯剛出爐,她就趕緊上手去,小心翼翼地捧著去拿給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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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聞見聲響時就已經坐起身,正好看到女孩要過來,就動手整理著他的帷帽。餘光瞥見眼前這個傻姑娘也不會先把手中燙手的茶杯先放下,而是一直用手捧著,燙的她直抽氣。老月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帷帽系好後,趕緊為她接過手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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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一脫手,容柔就迫不及待捏著她的耳垂散去指尖的熱度。
“嘶,好燙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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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見她的手指都紅了,比她泡出的茶水還要紅,不禁搖頭苦笑。望著這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他竟然看得出神,露出了些許懷念的滋味。
真的久違地再次喝到她親手泡的茶啊…
怎知剛將茶水送入口,就頓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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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沒預料到這麼苦,他帷帽下的表情一凝,好半響才咽下。
嗯…這手藝是越活越過去了…這麼想著,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抱歉,他又把她當成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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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味道不怎麼好,但他還是將茶水喝完了。
一抬眸就對上她那臉上期待誇獎的表情,那雙大大的黑眸,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點點星光。老月不由得勾起唇,幸好被帷帽的白紗遮住,才不會被她窺見這絕美容顏。
雖然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但你也是她,另一個不一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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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嗎好喝嗎?喜歡嗎喜歡嗎?”
“還行。”
“還要嗎還要嗎?”
“暫時不用了…”
老月說完,她還那副目光炯炯的模樣,讓他不禁皺眉。
“你…想做什麼?”
無事獻殷勤…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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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容柔拿出她昨晚抱著睡著的記憶珠,捧到老月的面前。
“請你,幫我把它收回去吧!”
“我想…我想保留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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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女孩那雙似藏進了星辰大海的眼眸,他輕笑出聲,很是愉悅地回應了她。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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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了很好,容柔,你很聰明。即便在受到多少的折磨、在多的苦難…卻都無法成為我們去死的藉口。只因為我們還想要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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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努力地活著,一定要活下去,請答應我!』
一定有人,有很多話還沒對你說出口,你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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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麼會一直想要離開,是因為沒有抓住。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見在意你的那些人。』
會有的,堅持下去,你就會看到。
伸著手,就差一點,就能與他們緊緊相擁。
*
“謝謝老月!”
“我不接受口頭上的謝謝。”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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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幫我打水去。”
“誒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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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古老的院子,原來還得去大老遠的山上取泉水的丫。
可她也沒見過老月去打水的啊?嗯…可能是她每次進來都天黑了的緣故,沒有人大晚上去打水的吧?這麼想著,容柔也就點點頭,然後興高采烈地打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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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老月聽見她的話,應是會笑話她。其實老月不需要去打水,他一個指訣,就能將缸裡的水蓄滿,懶得有情調的時候,就喚來一場雨,把水帶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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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從老月的話,拿著木桶來到了郊外看看。那裡原本放著兩個木桶和一個扁擔,但是她試過了抬不動扁擔,最後放棄了只選擇了提一個木桶。
要是不夠的話就走兩次吧,也只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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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山的途中很累,但是看到後山那瀑布的壯觀美景那一刻,容柔只感覺渾身順暢,也明白了老月讓她來這裡的用意。看著大自然賦予的美麗景色,呼吸著沁人心肺的新鮮空氣,聽著山林間的嫋嫋餘音,這一刻容柔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寧。瀑布嘩啦啦的聲音,在她耳裡猶如大自然的笑聲,如此悅耳,讓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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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水不是在瀑布拿的,她還得去到這瀑布後方的一個老廟。然後容柔就越過了瀑布旁的樹林,去到了老廟裡。在老月給她畫的簡單地圖的指引下,她很快就來到了取水的地方。
這裡清淨典雅古樸別致。涓涓細流順著竹筒流下,容柔用手捧起嘗了一口,果然清爽甘甜。
容柔拿出了大水桶開始打水,然後一路提著,欣賞的沿路風景,感受著微風吹,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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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遠遠就看見了院子裡的老月,他指著屋邊的大水缸,容柔想應該是把這水倒去那裡。她照著做了,結果她將木桶再的水倒入大水缸時,發現這小小的桶,還挺能裝?
那水源源不絕從桶裡流出,很快就填滿了整個水缸。
容柔看著那大小不等比例的小木桶和大水缸陷入了沉思。
剛剛她也是任木桶在那邊裝了很久都還沒把木桶裡的水盛滿。
難道這木桶也是有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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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問問老月,轉頭就見老月用這山泉水…煮咖啡?
今天的歲館很不一樣,不是茶香,而是現磨的手工咖啡。容柔看到他擺放茶具的位置,多了一個石器,裡面還有褐色粉末,一旁木質托盤上擺放著幾顆飽滿的咖啡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磨好的咖啡粉很香,在老月的一雙巧手下變成兩杯香醇濃鬱的咖啡更香了,這泡咖啡的手藝絲毫不輸他的茶藝。容柔厚著臉皮向他要來了一杯,捧著在屋簷下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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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閒時環顧四周,還在院子旁的小屋,據說是儲藏室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斷腳的畫架。
看得出這畫架子的年份已經很久很久了,木頭上都有些殘破。
她問老月:“這都壞了還能用嗎?不能用了為什麼不扔掉?”
老月只說:“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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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容柔微愣,她的手輕輕撫上畫架,喃喃道,“這麼殘破的東西也值得收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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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每一件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價值,即便是殘缺的東西也有著另外一種美。”
對方的一席話瞬間讓容柔有所感悟,她想起那後山那無數蓋上了白布的畫。此時此刻的她好想作畫,就用這缺腳的畫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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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借它來畫畫嗎?”
“可以。”
老月似乎聽見了她的嘀咕,准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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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女孩會找來了繪畫的工具,就是那個缺了腳的畫架,放上畫布時,打不好平衡,畫架會隨著她的施力晃動,給她的畫填上了許多不能控制的因素。但之後她拿另一節木板給它補好了夾腳,現在它和一般畫架無異,已經可以很好保持平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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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容柔正一個人站在歲館外,拿著畫筆比劃著,微微撅嘴,微微瞇眼打量著民宿結構,要把眼前的景色畫下來。她就站在莊園前的草坪上,這裡正好可以看到整個歲館,把整個民宿映入眼簾,她要畫的便是這個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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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柔已經迫不及待在描繪,這是她給老月的謝禮。
剛剛老月只是指尖一彈,就把那顆記憶珠彈回她腦袋瓜裡去了,然後就閉著眼靠在一旁小憩,她也把這一幕畫進去了!她要畫一個歲館給他!畫得美美的,漂漂亮亮的~
她很細心地準備,保證誠意滿滿的!
等畫完,她就把畫送給老月,給他當他歲館的門面,當個無價的鎮店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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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也不知何時從屋裡走了出來,就倚在門扉上望著在大太陽底下忙活的女孩,女孩被曬得滿臉通紅,汗流浹背,劉海都濕嗒嗒地貼在額前,她揮筆幾下,就抬手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會在看到他的時候對他笑得一臉憨態可掬。
這讓老月一瞬間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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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歡畫畫,這一點無論在哪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哪一個她都是一樣的。
他的暗室裡就有許多這樣的畫,收集自各個空間,無一例外都出自她手。女孩每畫完一章,就會屁顛屁顛跑來送給他,讓他掛在歲館裡裝飾,他說交給她去辦,她就真的把整個走廊梯間掛滿她幼稚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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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間,女孩已經完成了她的作畫,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素描畫,她興高采烈地拿來給老月展示著,老月見到也是難得點頭,贊了她。
“很好看。”
“那老月喜歡嗎喜歡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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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柔很滿意,她把這句可以當成了喜歡的意思。
看著女孩沾沾自喜的模樣,他也沒否認。
只要是‘她’作的每一幅畫都很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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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來謝謝你這鎮店之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