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颖在小雅房间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心中充满焦虑。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和脏话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无法得知房间里的具体状况,只能听到那些令人不安的声音。
而房内的情形也绝不轻松。林逸和路德站在小雅的床边,心里都在暗暗叫苦。刚才那一幕险象环生——两个成年男人差点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反制,好在翠颖的佣人及时送来了一根粗麻绳,才勉强将小雅束缚住。否则,情况会更加棘手。
两人观察了小雅许久,即便被绑得紧紧的,小雅依旧不安分地扭动着,时而疯狂地挣扎,时而扭曲着面容,口中不断蹦出各种脏话,甚至开始撞击自己的头部,仿佛她脑中有某种痛苦的声音,迫使她要借着撞击头部来缓解。
最终,小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脸朝下重重摔在床上,随即低声呢喃,语无伦次。
“盖伦,你听得懂她在嘀哩咕噜些什么吗?”林逸眉头紧锁,盯着小雅。
路德皱了皱眉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是在骂你...”
“凭什么啊?刚才明明是你绑的她,做么骂我...”林逸没好气的说,试图用这种轻松调抗的方式,来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就在这时,小雅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困惑地看向他们,语气柔弱:“妈妈呢?我要妈妈。”
林逸见状,立刻走过去打开了门。翠颖闻声冲进房间,一把搂住了小雅,心疼地安抚着她。“没事了小雅!妈妈在这里,没事了!”
小雅哭着抓住母亲的手臂,泪眼汪汪地哀求道:“妈妈,你让他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求求你,妈妈!他真的好可怕...”
翠颖心中一颤,焦急地问道:“小雅,到底怎么一回事,他是谁?”
小雅抽噎着,声音发颤:“他...他本来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这样...他还进到我的身体里,让我做那些事!”她的每一句话都让翠颖更加心碎。
“没事的,小雅,没事的。妈妈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翠颖把小雅抱进客厅,紧紧搂在怀中安抚着。
与此同时,林逸和路德还留在小雅的房间里,细致地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
“盖伦,你有没有发现,那股恶臭味消失了。”林逸忽然发现,刚才一股夹杂着腐臭和硫磺燃烧的味道消失了。
“哦!好像是!”路德大力嗅了嗅空气,确认那刺鼻的气味已经完全消失,反而有着一般小女孩房里的清香。
“这是个线索,等下我们要跟医生报告这件事情。”
第二天晚上十点十五,小雅经过昨天之后,一整天都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再出现任何怪异行为,林逸和路德终于得以休息,补充了前一晚耗尽的精力。
“对了,医生怎么说?”路德一边整理驱魔的工具,一边问道。
“他说小雅的情况跟电影《驱魔人》很像,但也不敢完全确定。”林逸忙着把小雅的事情做记录,随口回答道。
“《驱魔人》?那不是虚构的吗?”路德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困惑。
“说你是盖伦你还不信...”林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魔鬼长利用恐惧?它可以凭空创造那些令人恐惧的场景。而且魔鬼最擅长欺骗,搞几个恐怖电影的桥段,骗你真的有这种魔鬼,这不是手到拈来的事吗?这种手段又简单,又能迅速让人心生恐惧。”
路德被说得一脸尴尬,只能低头继续整理物件。
“神父,教会的回信来了!”翠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终于来了,我还担心我们先斩后奏会不被批准呢!”林逸把本子关上,兴奋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特殊情况,特事特办嘛,你懂不?”路德也将工具收好,跟着林逸一起下楼。
林逸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对翠颖说道:“信里说,教会会派一名精神病学家过来,他不会直接参与驱魔,但会根据小雅的情况给出建议或评价。另外,还一些手续也要补齐。所以,你能把小雅之前所有的病历资料准备给我们吗?“
翠颖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我都带小雅看了那么多精神科医生,为什么还要再派一个精神病学家来?”
“这只是惯例,虽然我们大致确认了小雅的情况,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教会通常都会安排精神病学家或神经病学家旁观,防止一些非超自然的因素混淆。况且,有他们在我们要确认一些事情也更方便。“林逸耐心解释道。
翠颖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起身去准备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