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在离开的路上遇到权月:“这一场战是我们赢了,你让族人们都回来吧。”
“是!”
花火来到徐景曦等待之处,把这俩小孩丢在床上,让徐景曦给她们治疗,然后就离开了。
北茫内心忐忑不安,她问夏梵镜:“你觉得花师父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
“花师父刚刚看我的眼神有点凶。”
夏梵镜略微思索了一下,认为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师父这么疼你,怎么舍得生你气呢?大不了这样,一会我去取酒,然后我们去找花师父。”
“只能这样了。”
两人休息一会后,北茫跟着夏梵镜取酒,到彼岸宫却扑空,一问才知道花火在和长老们开会。
“难怪刚刚徐长老匆匆离开,不如我们去做一顿大餐等花师父回来吧?”
“好!”
两个煮饭小白折腾了一下午,磕磕绊绊把晚饭做好了,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晚饭的主人公。
两人双手撑着下巴,托在桌上,头靠着头眼神朦胧看着前方,表情如出一辙,略显滑稽。
夏梵镜的声没了灵魂:“都戌时了,花师父怎么还没回来啊?”
北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大人们一旦忙碌起来,还真的不知时日。”
夏梵镜细心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康复?要不要去休息?”
北茫用力眨眼睛还揉了一下:“我要等师父回来,不然我今天会睡不着的。”
俩小宝就这么呆坐着,直接大门传来声响,已经是子时。
花火踏进彼岸宫正准备伸懒腰,却看到两个徒弟呆坐着:“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夏梵镜一激灵站起来:“花师父你终于回来啦!”
北茫虽睡眼朦胧,但还是立刻来神:“师父,我们在等你吃饭!”
花火云淡风轻走近她们,看了一桌子的菜,认真在思考这两小崽子是不是打算毒死她。
她眼尖看见煎蛋的背面都焦了,青菜炒老了,肉类煮过熟,放眼望去她只喝得下茶水。
“这桌菜哪来的?你们俩做的?”
夏梵镜害羞饶头:“是啊,第一次下厨,卖相怎么样?还不错吧!”
北茫端起炸鸡:“师父,我记得在人间你很喜欢吃炸鸡,我复刻了闻起来还挺香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北茫一个劲把那盘炸鸡推到花火面前,花火下意识吞了口水,想着吃下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花火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只大鸡腿,不用翻面她就已经看到那个黑色如碳的附着物在上面,她毫不犹豫撕掉鸡皮,很庆幸里面的肉是白的。
北茫疑惑看着花火的举动,不解地问:“师父你不吃鸡皮吗?你不是说鸡皮是炸鸡的精华所在?”
花火按着良心说:“今天不想吃得这么油腻,就不吃了。”
“这样也好,炸鸡做的没有那么好,上面都焦了。”北茫越说越心虚,最后把视线移开,不敢直视花火。
花火没有回答,一口咬下这个多汁水的鸡腿,只是喷出是血水。
炸鸡用大火持续油炸,导致外皮已经焦黑,里面却还没熟透。
花火叹气,她以为这起码熟了,没想到是藏了一手在这里等着她呢。
北茫立刻拿走“犯罪证据”,夏梵镜也很识趣拿出手帕为花火擦走血水,两人露出尴尬的笑容。
北茫皮笑脸不笑,维持一样的表情小声对夏梵镜说:“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夏梵镜很干脆回了两字:“节哀。”
花火摊手,她到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而是选择说出实话:“这桌子上没一样东西能吃的...”直到她看见有几十个瓶子在,声音渐小,她拿起其中一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报告花师父,这是我酿了很久的酒,这瓶应该有三十年了吧,是专门为你而酿的哦!”
花火挑眉,打开瓶子,还没靠近瓶口就闻到了浓烈的葡萄味,其中还夹杂着麦香,花火直接饮下,眼前一亮:“这是什么酒?”
酒香虽然闻起来甜甜的,但是入口却很冷冽,依她所见应该是放了薄荷增加冰冷感。
“我为这瓶酒取名为彼岸有岸,这是我向徐长老问的配方,她说这是她所知的烈酒里最健康的一个,用的都是天然的食材和酿制方式。”
花火心想喝酒还在乎什么健康?难不成要加什么当归红枣枸杞进去吗?
花火一饮而尽,岁月为这瓶酒增添很多的层次感,令她感到回味无穷,她接着拿起同样的瓶子,打开一闻又是不一样的气味。
夏梵镜分别为花火和北茫酿了好几十种酒,但是大部分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只拿出了几瓶成熟的给花火和北茫。
夏梵镜喝酒的口味和花火相似,两人都是烈酒派,只有北茫一人喝清酒,夏梵镜喝上头了揶揄她两句:“北茫...你真是个孩子,怎么不尝试喝喝烈酒?”
北茫并没有那么好酒,一直在控制着酒量,其他两人已经干了七瓶了,她一瓶都还没喝完。
北茫是品酒派,她认为酒要细细品尝才能喝出其中滋味,而花火和夏梵镜是豪迈派,把酒当水的那一种。
北茫无奈看着喝得醉醺醺的两个人,分别把她们送进房间后,再把没人吃晚饭处理后也去休息了。
三个人睡到中午都还没起,金宵临早上来敲门的时候硬生生等了两个时辰。
三人之中是北茫先起,她出来看见金宵临便行礼,也如实相告昨晚她们都喝多了,应该没有那么早起。北茫请金宵临先回去,如果花火醒了她会去通知金宵临的。
只是金宵临还没启程离开,花火就打着哈欠出来了。原来是在北茫出来的前,金宵临就在识海里呼唤了花火,只是花火没有回应,金宵临以为她还没起身。
花火的神情慵懒,没精神靠在龙椅上:“有什么事?”
“朱雀族那边回来消息,他们同意了三天之后的和谈大会。”
花火按摩着额头,心想昨晚是放肆了,下次不能这么做,毕竟她还需要做徒弟们的榜样。
花火短暂走神,错过金宵临的禀报,彼岸大殿一段沉默,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花火坦荡承认走神:“你刚刚说什么?”
金宵临又把消息重复了遍,花火打哈欠:“知道了,昨天不是说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吗?三天后你去就行。”
金宵临抬手阻止:“这怎么可以?花族长你一定要出席。”
“会议太无聊,和谈的细节你们最清楚,你们去就好了。就这么点小事还把我吵醒,我不管了,我要去睡觉,再见。”
无论金宵临怎么呼唤,花火都没有回头,北茫尴尬鞠躬替花火道歉。
金宵临抬头看着花火离去的方向,对着北茫摇头:“这也不关你的事,我先走了。”
“金长老慢走。”
金宵临揣着满怀的计策和想法离开,本想着和花火仔细商讨一番,她也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实施了,只是没想到花火竟然当起了甩手掌柜。
接下来,凤凰族五位长老日日开会,把细节全都敲定之后便去赴约。但他们想不到的事,朱雀族那边来的人只有金雪尔和姜秋宁。
两位最重要的族长都不在现在,金宵临和金雪尔眼里都透着惺惺相惜,摊上这两个君主,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花火拿着几瓶酒来到悠悠花园,这边虽然经历过战争,但也很快复原,她就坐在一处石桌椅上,等待客人的到来。
伏翎姗姗来迟,花火直截了当说:“你怎么每次都迟到?”
伏翎反驳道:“我们约的午时,这会都还没到呢,分明是你太早了。”
花火不堪示弱回道:“早到是美德你懂不懂?”
伏翎并不想争输赢,他干脆认输:“好好好,我错了,下次肯定比你早到,可以吗?”
花火“哼”了一声,直接打开其中一瓶酒,此乃烧酒,是花火向华金钱买来的。
伏翎拿起酒瓶喝起来:“他们现在应该聊得很激烈吧?”
“那就要取决于你们让多少步。”
伏翎不干了:“凭什么要我们让步?你们不让?”
“我们人多,所以肯定是你们输了。”
“什么时候凤凰族也采取人海战术了?”
“凤凰族的事你少管,来干了这一杯。”
两人一饮而下,伏翎自嘲道:“要不是我们在凡间相识,恐怕今日你也不会心平气和坐下来和我共饮吧?”
“被你发现了,看破不说破你不懂吗?”
伏翎摇头,神鸟花火的性子比人间花火还要任性,如果说人间的花火是嚣张的精灵,那么神鸟花火就是耐着性子的恶魔。
“对朋友就要坦诚相待,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类似的话题。”
伏翎说的正是那时候花火吃醋的事,但这件事对花火来说就是一件糗事,花火一个眼刀送过去,伏翎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
“花族长可真霸道啊。”
“不霸道怎么做族长?”
说起来族长的位置还是她不要脸,霸道抢过来的。
伏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那你教教我怎么做霸道的族长呗!”
花火先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伏翎,然后才说:“行啊,但是身为我徒弟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可是会被我罚的哦。”
伏翎也不在意被花火占便宜,举起酒瓶和她碰一个:“没问题。”
世界纷纷扰扰,做你自己就好,聆听内心最深处最真诚的声音,跟随它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