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灵气介绍
书接上回：“你赢了。”老人虽有不解之气但最终不得不承认黄鞍的胜利。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吞下了无尽的苦涩。
当众人还以为这一场博弈是力量或者技术时，黄鞍却把决斗当作了一场智慧的较量。而论知识和智慧，黄鞍确实胜了。
洞穴深处，一片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线，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处静止。四周的石壁湿润而冰冷，偶尔有水珠从洞顶缓缓滑落，击打在地面的水洼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湖水泛着幽暗的波纹，像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湖底深邃莫测，漆黑的水面仅能微微映出老人的轮廓。
“噗呲！”他弯下身，用冰冷刺骨的矿水洗漱着双眼，水流沿着指缝滑落。这里面没有任何火种和自然灯光导致里头的一切都无法被双眼观望。
“灵力是由灵魂而来，任何有灵魂的生物便具有灵力的潜质。灵力不受时间的束缚，也不会被空间阻碍。它是一种纯粹的能量，既无法被挤压，无法被触碰，也无法被强行控制。但能够掌控自身灵力的人，却可以借此与天地共鸣，吸引并运用万物的能量。”
老人微微抬起头，望着洞穴顶端的黑暗，仿佛回忆着某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在讲述天地间最深奥的秘密。
“但那些无法控制灵力的人只能依赖外物，比如从能量石中汲取力量。这是所有想要修炼灵力的新手必须经历的阶段。他们有的会将能量石镶嵌在戒指上，借助戒指操控能量；而有的，则选择将能量石研磨成粉直接吞服。但这第二种方式……”他语气一顿，似乎带着一丝凝重。
“这第二种方式如何？”黄鞍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风险太高，曾经许多渴望力量的战士，为了追求强大而吞服能量石的粉末，最终因体内承受不住那暴烈的能量而暴毙。我自己，也曾经是这些人中的一员。”黄鞍瞪大了眼睛，狂犬比利在一旁低声咽了口唾沫。
“当年，我就是吞服了一块浅蓝色的能量石研磨的粉末，结果整整49天无法起身，病痛缠身，身体消瘦如柴，灵力在无情地吞噬我的力量。我的肌肉、精力，全都被榨取得一干二净。”
“当年是钟乳石滴下的水和蝙蝠的粪便给我提供养分。每天，靠那些细小的水滴勉强吊着性命。而为了填饱肚子，我不得不吞食身上爬过的昆虫。即使如此，我依旧徘徊在生死边缘。
但这一场劫难也让我脱胎换骨。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生过病，也不再感到任何疼痛。而我的所有动作，比如劈材，岩石上刻画甚至是煮饭都能附加灵力。”
老人负手而立，目光冷冽如霜，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那在下的灵力可谓是非凡之辈？”
“黄鞍，你想知道我的灵力有多强？哈哈……天下间强者无数，但凡拥有灵力者，皆可在这方天地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Hang Tuah、Hang Jebat、Hang Kasturi、Hang Lekir、Hang Lekiu，你听说过这五人吧？“老人微微抬头，淡然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他们，是马来皇朝的五大武士，战力登峰造极，足以令天下英雄闻风丧胆。但世人可知？他们的武艺，皆是我亲手所授。是我一手将他们塑造成今日的模样。”老人道。
“那若是他们五人与你一战，你又能赢下几人？”黄鞍闻言，内心一震，忍不住问道。
老人目光微微眯起，露出一抹深邃的冷意：“若以此刻的我来看，Hang Tuah的实力已凌驾于我之上，那是他自身的天赋与悟性使然。而Hang Jebat与之旗鼓相当，他们二人，皆是我今日无法轻易胜过的存在。至于Hang Kasturi，虽强，但我可与他五五分庭抗礼。而Hang Lekir与Hang Lekiu，他们单独作战尚可一战，若联手配合，那便堪称滴水不漏，令我也感到颇为棘手。可若论胜负，最终败下阵来的，依旧不会是我。”
“但若是我的全盛时期，便是五人齐上，也只是徒然挣扎罢了。我一力横扫，势如破竹，量他们纵使全力以赴，也绝非我之敌手。”言罢，老人冷笑一声.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滞，似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那在你全盛时期，这世间，是否还有谁能胜过你？”
“有！唯有一人。”老人闻言，神色变得肃穆，似回忆起了某段不可磨灭的岁月。
“谁？”
“Parameswara！”这名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回荡在整个洞穴之中。
“Parameswara，马来皇朝的开拓者，第一任国王。他是我此生所遇最强之人，真正的盖世枭雄。我的全盛时期，他是唯一一个能压制我的存在。他本身就远超凡俗，令我甘拜下风。”
老人说罢，闭目良久，仿佛再度看见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纵使在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我年轻时一生征战四方，屠戮无数，世间天骄尽皆败于我手。但唯独他是我无法逾越的高峰。”
“所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在历史的书籍上，竟然从未见过你的踪影？”他盯着那位老人，目光中满是狐疑与疑惑，
“你未曾见过，并不代表我不存在。”老人似乎早已料到黄鞍的反应，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与冷静，眼中闪烁着一抹深邃的光。
“所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在这无数的书籍中，历史的长河里，从未见过您的踪迹？”黄鞍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疑惑，却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敬畏。
“本尊，便是Adiputra。”老人浅浅一笑，那笑容藏着岁月的风霜，却并不显得沉重。他平静地回应。
“Adiputra？”他询问时，脑中不断地思索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是在历史的书页中几乎看不见的名字，仿佛只是漂浮在时间长河中的一粒沙。
“你问我为何从未出现在历史中。也许在许多人眼中，历史是一个清晰的记忆，所有的光辉与荣耀，都依附在某些伟大的名字上。但实际上，历史的长河是无情的，它吞噬了太多未曾被记载的过客。人们永远只记得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光辉灿烂的存在，而到最后我们征战者踩下的脚印会随着慢慢地被填平。”老人缓缓地道出。
“哈哈哈，罢了罢了，皆是微不足道的事，何必斤斤计较。”老人轻轻一笑，那笑意透着几分超然物外。
“若是自己不能书写历史，那便让后世的人来谱写他们的篇章。无论如何，天地间的风云变幻，”
黄鞍心中震动，盯着那老人，目光渐渐凝重。但老人并未停下，他转身轻轻一挥手，指向眼前的地下矿湖。
“现在，开始灵气的第一个训练，潜入此湖。”老人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此事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啥！”黄鞍惊愕不已，正欲言辞反驳，却见老人一脚已然踢出，猛地将他推入湖中。
黄鞍心中一惊，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跌入深邃的矿湖，顿时水花四溅，眼前一片黑暗，寒冷的湖水瞬间充满了肺腑，令他几乎难以呼吸。
“从今天开始，每日进行憋气训练，直至你能够在水下呼吸超过五分钟。”老人站在湖边，目光如炬，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似乎这已是理所当然。
“你也是下去。”老人的声音如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话音未落，一脚踢出，狂犬比利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无形的力量送入湖中。
“你就不怕吊坠吗？”黄鞍在水中艰难地挣扎，心头焦急，却又带着几分困惑。
“吊坠？”老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如今你连自己的灵气都无法掌控，吊坠的力量又能如何施展？你若不能先掌握自身的力量，又怎能指望外物助你？”
他拼命地往水面上挣扎，但每一次浮起时，空气与水的交替都像一道无形的牢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次深吸气，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瞬间抽空，而寒冷的湖水却一波又一波地吞噬着他的力气。
“灵气，乃是你自身的力量。若你连最基本的灵气控制都无法做到，如何谈得上如何掌控任何东西？吊坠，不过是你的一种依赖罢了。”老人轻微一摆，对着眼前的吊坠表示完全没有兴趣。
湖水冰冷刺骨，仿佛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狂犬比利的身体在水中猛烈一沉，四周漆黑一片，他本能地睁开眼，水流灌入鼻腔，口中涌起一股难以被形容的恶心气息。他咬紧牙关，用着爪子奋力趴，浮出水面。
老人站在岸边，仿佛一座岿然不动的山石，目光冷冽，声音却依旧平淡，“让你体验什么叫真正的挑战。你们习惯了嘴上功夫，却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极限。若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老人随手一摆，掌风未动，却似有无形的气浪骤然铺天盖地而来。黄鞍和狂犬比利尚未反应过来，便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犹如泰山压顶，瞬间将两人拍入湖中。
“咕噜！”湖水冰凉刺骨，瞬间灌入口鼻，黄鞍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但刚探出一丝头，深吸一口气，呼吸尚未停顿，那股无形的气压再度狠狠压下，如猛兽扑击，将他重新按入水底。
狂犬比利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浑身乱蹬，呛了几大口水，口中直冒泡。他强抑住恐惧，拼命地挣扎浮起，一露头便大口喘息，但不到两秒，一股磅礴的力量再次镇压而下，将他像钉子一般打回湖底。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狂犬比利的脑中一片轰鸣，心中骇然。那力量虽无形无影，却如同千斤巨石般将他们的头死死镇压，令他们反抗不得。
水下，黄鞍闭上双眼，牙关紧咬，心跳声在耳畔愈发清晰。他的四肢逐渐麻木，肺中的空气早已所剩无几，意识开始模糊。每一次挣扎，每一次试图浮出水面，都像是与死神的搏斗。然而，那一股力道分毫不减，稳稳地压制着他们，冷酷、无情，如天地法则一般不可撼动。
“天地有道，灵气无形。若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又如何配得上掌控灵力？想要力量，先学会忍受折磨！”老人浅浅一笑后，便拿起油灯离开现场。
皇宫之内，金碧辉煌的殿堂庄严肃穆，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窗格洒在地面，似镀上了一层淡金色。偌大的殿中，气氛却异常沉静。一位身穿红色马来服装、腰间佩戴短剑的将军单膝跪地，面容严肃，正低头俯首。
“众位爱卿先退下，本皇有要事与 Hang Tuah 商议。” 御座之上，皇帝神情威严，目光如炬地扫过堂下。他抬手示意，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喏！” 众大臣齐声应道，随即低头缓步退出大殿。殿门缓缓闭合，厚重的回音在大堂中回荡，直至寂静无声。
“可有消息？那个组织，你们是否找到踪迹？”皇帝微微前倾，似乎没有了刚才上位者地姿态。
“启禀皇上，属下需要提前说明。接下来之事，恐怕会有些不适。”Hang Tuah抬起头。
“无妨，但讲无妨。”皇帝目光微微一凝，眉头轻蹙。
“属下派人深入查探，终于寻到线索。但那组织行踪诡秘，行事手段更是骇人听闻，所到之处皆留下一地的尸骨。“Hang Tuah低头沉默片刻，声音变得凝重而压抑。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继续查探，务必挖出他们的根脚！必要时，杀无赦！”皇帝闻言神色微微一沉，殿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凝重如铁。
“喏！” Hang Tuah俯首应道，拳头微微握紧，目光中透出一抹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