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集中到声音的来源。是她……千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看到她拔出了一把剑，那是我亲手打造的防身武器。
“斩空！”
那把剑能斩断原子粒子，我差点忘了。或许她猜测这剑能够干扰原子分解场的引力，并大胆尝试吧。虽然我从未研究过这个可能性，但现在亲眼见证，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可行。在她的干扰下，原子分解场出现了缝隙，我抓住机会从中跳了出来。尽管部分身体被分解，但我能依靠再生能力恢复。
我迅速靠近千夜，小声问她：“姑且不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为什么会来？” 同时，我悄悄准备好其他武器以防不测。
“不知为何，我始终放不下心，就当作我想对得起自己吧。” 千夜回答，语气平静而坚定。
“你是……时空研究所的所长吧？” 突然，联合国总理出声打断了我们。
“什么？！”
我震惊地看向千夜。一直以来，她都未提及此事，我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组员。难怪她总是工作到深夜……
“看来你们是合作伙伴？” 总理继续追问。
“是的。” 千夜点头承认，而我却无言以对。事实上，我并不想把她牵扯进这场复杂的纷争。
“……先停手吧。” 总理经过片刻思考，与秘书长低声商量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们完全接受你的提案，把小灰人交给你们吧。联合国与时空研究所合作或许能带来更多利益。”
秘书长递上协议书，我与千夜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字。这次协议书的内容更加有利，我们将从科技装置中获取的利润比例从5%提升至10%，专利权也标注了我和时空研究所的名字。
“虽然刚才双方都有冒犯，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总理说道，伸出手表示友好。
“嗯。”
这一次，事情终于按计划顺利解决了。尽管结果堪称理想，却无可避免地牵扯了千夜进来。
我们解开小灰人的手铐，示意他们跟随。一路来到循环车附近，我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开口问：“你们小灰人听得懂我说话吗？人数对吧？”
【没有问题，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去见你们的另一位同伴。”
【明白了。】
这时，我转向千夜问道：“为什么你非要过来？归根到底，这只是我的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你竟然是所长？”
“其实呢，”千夜稍微犹豫了一下，坦言道，“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从你走路的姿势到专注的眼神，再到你的名字‘空凌’，我就更加确信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几十亿人口中，第一位与我相遇的人类竟然认识我？
“......” 我默然无语。
“或许，这只是我的第六感在作祟。也可能是平行时空的某种巧合。” 千夜自嘲地笑了笑。“回过神来，我已经走到这里了。可笑吧？”
“总之，对不起，把你和整个时空研究所都牵扯进来了。” 我低声说道，“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这句话……” 千夜轻声说道，“听起来很像是他会说的话。或许，我只是想弥补某些遗憾罢了。”
•••
我们短暂地沉默后，抵达了地下研究室。我敲了敲门。
一路无言，直到我们回到地下研究室。门一开，纱奈迎了出来。
“千夜，空凌！你们真的去谈判了吗？我快担心死了！”
“是啊。” 我笑了笑，“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你们能平安回来就已经是好消息了。”
“坏消息是，千夜所属的时空研究所将协助联合国，并和我一起推动科技发展。”
“这也算坏消息？根本就是好消息吧！” 纱奈吐槽道。
“因人而异吧……总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绕着头笑了笑，目光转向旁边的小灰人。
“……他们似乎和灰灰相处得不错呢。”纱奈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他们是高智慧生命体。”我答道，“只要我们不对他们构成威胁，他们也不会主动干扰我们。”
“那他们不会试图返回自己的行星吗？”千夜问我，语气中透着好奇。
“这是个好问题。他们的家园位于网罟座，距离地球约39光年。他们最初是通过虫洞跃迁装置来到这里，但那装置在抵达后损坏了。主要有两个原因。”
“是人类摧毁的吗？”纱奈试探着问道。
“没错。他们的跃迁装置在使用一次后需要时间充能，而我们人类在他们抵达后迅速摧毁了它。”
“那他们岂不是无法返回母星了？”千夜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确实如此。”我压低声音说，尽量让小灰人听不见。“不过，这也成了我们与他们合作的契机。”
纱奈闻言忍不住吐槽：“他们还没来得及对立，你却已经想着合作了？”
“你不明白。”我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们与他们一起重新制造跃迁装置，不仅能获取先进技术，他们也能顺利返回母星。这是双赢的选择。”
“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千夜点了点头，但语气中仍有一丝不安。“不过，这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可能性很大。”我略作思索后答道，“就像纱奈说的，他们是高智慧生命体。如果拒绝合作，对双方都是损失。”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千夜继续追问。
“快了，不过不是现在。既然联合国已经解除了对我们的追踪，暂时可以松口气。”
“好耶，那我们去吃一顿大餐吧！”纱奈振奋起来，“我都快被这研究室闷坏了！”
“行，这次用普通车吧。”我笑着同意。“慢慢找一家心仪的餐厅，总比超音速巡航车那种快得看不到风景的体验好。”
“那我先去通知灰灰他们！”纱奈兴冲冲地跑去告诉小灰人我们将外出。
“既然来了瑞士，我想尝尝当地的美食。”千夜微微一笑。
就这样，我们选了一家传统瑞士餐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话说回来，千夜，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到我那边去的？那可是13楼啊。”我边吃边问她。
“哦，我出示了身份证，柜台人员让我直接上了电梯。”千夜回答得很随意。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觉得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对了，”千夜忽然提到，“在协议书里，我看到有一条是关于摧毁13个信号发射器的，这也是你提的吗？”
“是的。”我放下刀叉，解释道，“既然与联合国达成了协议，顺便解决这个问题也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信号发射器虽有好处，但带来的风险更大。一旦被其他文明侦测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些发射器的成本比卫星还低，所以联合国才同意了我的提议。”
“原来如此。”千夜若有所思，“所以你一次解决了两个问题，对吧？”
“没错。”我轻笑了一下。
“那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待在研究室吗？”纱奈靠在椅子上，显然已经吃饱了。
“研究室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如果千夜方便的话，可以回到时空研究所。”我看向千夜。
“当然没问题。”千夜自信地说，“毕竟我是所长。”
“那就这么定了，回去收拾吧。”
“不得不说，这趟旅程还真是匆忙呢。”纱奈感叹道。
“哈哈，是啊。”我笑着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