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30章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上午1:20
总字数: 3243
转眼间,就到了开机的日子了。他们早上才刚到达了上海,下午就直接在一间礼堂举行了开机仪式。
他们以后三分之二的拍摄将在上海进行。而剩下三分之一的拍摄,则将会在美国和奥地利维也纳进行。
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们都在等候着开机仪式,许多媒体记者们也在场,相机‘客嚓客嚓’响个不停,让宁逍着实感到不耐烦,还好他带了顶帽子,要不然他恐怕就要被这些闪光灯给弄瞎了, “最讨厌开机仪式了,一堆媒体记者,烦死了。”
“没办法,这是必要过程。”,站在一旁的安德缓和宁逍的焦虑情绪道。
“哥,你和乐老师的歌,怎么样啦?”
“我的曲当时早已经做好了嘛,现在就等玉险编曲,加些和弦之类的。”
“你看看人家,都快做完整首歌了,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宁遥小孩儿般地揍了安德。
安德则辩解道:“做歌这事是看灵感的,咋能怪我呢。而且我是单纯喜欢音乐,可没天赋啊。我能作出点曲都算好啦。”
“就会狡辩!”
宁逍和他们聊了这么会儿了,可还是不见玉险和欣歆的影子,问道:“对了,玉险怎么还没来啊?”
才说,玉险就从礼堂内走了出来,欣歆也跟先其后地也走了出来。
“玉险,你咋现在才出来啊?”,宁逍站到玉险的身旁问道。
玉险没有理会他,只是严肃地放空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还没等宁逍再问几句,宁逍就感觉到有一只手被不知道谁给抱着了。想都不用想,他已经心之肚明了。
是欣歆。
欣歆娇气地说道:“宁逍,我刚也才从里面出来,你怎么只问他不问我啊?”
宁逍没有摔开,毕竟欣歆是个女孩家家,若被那么多摄像头拍到被个男人摔开,怪不好的。
他满足欣歆道:“那你怎么现在出来啊?”
“和导演说说事情呢。”
你倒不如别说嘛。。。
而这一举动,就这么被现场的媒体们给捕捉下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俩八成是在一起了,甚至还有人把新闻标题设定为‘第三者成功上位当凤凰’,各种煽风点火。
在一旁的宁遥和安德特别想帮宁逍解围,但有心无力啊,只能默默替他祷告了。
过了不久,宁逍觉得欣歆应该是抱够了,就轻轻地拿开她的手道:“欣歆啊,这里这么多媒体记者,被拍到的话,真的不妥啊。”
没想到才刚挣脱,欣歆又抱回了他的手,说道:“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怕什么嘛。”
那也用不着这样吧…宁逍此刻真的很想一头钻进地里,当个土拨鼠或鸵鸟之类的。
玉险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欣歆的声音特别地烦,“纪小姐,您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请问您有没有想过宁逍的感受?”,宁逍听得出,玉险这话一半以上含着不耐烦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何,貌似还带有些哭腔。
欣歆这么被说,就安分地缩回了手。
“谢谢你啊兄弟。”
玉险再一次地不理会宁逍,继续低头沉思着。宁逍看着低着头的玉险,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不久,玉副导演—徐豪,玉环和俊郎走出了羞花工作室。他们走到了盖有红布的摄影机旁,主持了一会儿开机仪式的开幕。然后他们和演员们在由红绒布遮盖,有供奉着关帝,而两旁则是香炉和上供的烤乳猪及几盘鲜美水果的案桌前,依次上香拜神。
最后,他们一同掀开摄影机上的红布,宣布开机!
开机仪式结束后,全员就立马进入了状态,开始拍摄工作。进度相当不错,原本预计半夜11点才能收工,没想到整整提前了1个小时,10点就收工了。玉环也不耽误演员们休息,就让他们都各自回酒店休息,而她则留下和工作人员们准备隔天的拍摄工作。
而这些敬业的演员们,可当然不会安分地休息,他们在安德的房间里,坐在床上一起讨论明天拍摄的戏份。
明天早上的拍摄内容是第5集秦裕和官少垄初遇的戏份,而下午要拍摄的则是第2集刘南歌被官少垄介绍给罗威的戏份,晚上则是拍摄第3集官少垄和刘南歌俩兄妹的戏份。
“明早8点开工,晚上11点收工。说是8点开工,肯定1至2个小时早去的。而且三场都有我,好累啊。”,宁逍躺在安德的床上‘哭喊’抱怨道。
“你才第一天就这样了,后面有得你累的。”,安德说道。
“闭嘴。”
“真羡慕欣歆姐,明天可以休息。”,宁遥出于礼貌地道。
“虽说我明天没有拍摄的戏份,但我还是得去探你哥的班啊。”
又来了…
宁逍赶忙阻止欣歆道:“呃…欣歆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明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后天可轮到你三场都在呢。”
“你阻止不了我去探班的。”
宁逍心里哭道:“得了吧,你就放过我吧姑奶奶。”
而这时,宁逍发现了完全不说话的玉险在一旁默默无闻地看着剧本。
“玉险。玉险?”
宁逍叫了玉险好一会儿,玉险才反应道:“哦,怎么了?”
玉险一抬头,只见到他一双通红的眼睛,他貌似哭泣过。宁逍知道,这一刻,他应该带玉险暂时避开他们。于是就站起来道:“诶…各位啊,我带玉险过去我房间练明早戏份的台词啊。”
宁逍直接一股劲儿地牵着玉险的手往安德的房间门外冲。玉险才刚反应过来,他就不知何时就已身在宁逍的房间了。宁逍给玉险搬来了书桌的椅子过来给玉险坐。
“谢谢你。”
“不用谢。”,宁逍倒躺在床上闭眼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啊?”
“为什么那样儿啊。难不成和幂羽异地分手啦?”,宁逍只是说的玩笑话,他原以为玉险会生气地反击他,可意料之外的是,玉险竟然没有说话。宁逍眼睁睁地看着玉险那又逐渐通红的眼睛,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对玉险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俩…”
玉险强忍着眼泪,说道:“不知者无罪。”,好一个不知者无罪啊…
“在我面前,就别忍了。”
这句一说了出来,玉险的眼泪就如同听了宁逍的话般,不管玉险的管束,直接往玉险的眼眶外流。
玉险的心,如同玻璃般地碎了满地。爸爸在10几岁时离开了他,妈妈在几年前离开了他,而现在,轮到了幂羽。和幂羽在一起的这五年里,他有想过幂羽迟早有一天会跟他分手。毕竟自己没有对她完全坦白自己的身世和一切,他活得很不自在,更不想旁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怜悯自己同情自己。
他也做过好几次分手的心理准备,但真正的分手,却是比他想象中地,难挺多了。他习惯了和幂羽在一起的时光,和她在一起,玉险会忘记掉一切的痛苦。幂羽的笑容,就是玉险的全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他俩原本也想过要结婚,不想铺宁逍和恬妍的后路,9年都没结婚。
可是结婚,就是意味着所有的秘密将都得公开。他知道幂羽已经把她的底儿整个抛给了自己,可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当女朋友的,肯定是会不耐烦地。他俩也为此吵过架,可都是玉险哄回幂羽开心的,答应她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说出自己的一切。
而他如今,不是一时,而是永久食言了。
其实分手了也好,玉险正恼着该如何告诉幂羽关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切。现在分手了,代表着不用愁了。可不知为何,玉险的心还是特别地痛。他认为唯一的依赖,依靠,终究还是离开了自己。
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都一一离开了原本就已足够孤独的他。
忽然间,脑海闪过了种种画面。
那可怕的场景,又来了…
它又来折磨玉险了。
玉险抱着自己的头,把自己缩成一团,痛哭着,无声地呐喊着。身旁却没有一个大人能来抱抱他。
他全身上下都充满着痛苦,挣扎,无力,寒冷,躁热。交杂在一起的种种情绪,正在无情地折磨着这可怜的年轻人。
如同一个孩子独自在空空如也的庞大的电影院里看恐怖电影一样,害怕,身旁却没有一个大人能来抱抱他,保护他,缓和他的情绪。
刹那,玉险感觉到了有个人抱住了自己,可自己哭得太累了,无力抬头看看这好心人究竟是谁。他在这人的怀抱里感受到了温热,这股温热似乎是神奇般地,安下了玉险那难以平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