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副校长一看也惊讶不已，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的吧？” 霂航反驳，然后在看见熊远远的头顶出现了熊耳便道：“现在还长出了熊耳。”

说着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小熊熊好可爱啊。”

“别碰我！” 熊远远回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副校长，这该怎么办啊？”

“我先检查检查。” 副校长神色凝重了起来，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闹着玩的。

在昨天晚上的异能力实践课上，他就曾传输了一些咒力到熊远远的身上，让她能够运行自己的妖力来形化，不过在被霂航打断了后，咒力就停了，照理来说形化的咒力在她身上是不会起效的，但是怎么到现在又会突然之间形化。

副校长把手放在了熊远远的胸前，往她身上传输进了检查咒语，查看熊远远到底为什么会忽然之间不受控而形化，霂航见状正要发难，却被熊远远的眼神制止了。

“怎么样？” 过了片刻，霂航才不耐烦地开口，其实他一直在强忍着怒意，看着他们的举动就很气，又不能说些什么。

“有异样，刚才替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不寻常的异能量波动。” 副校长脸色一凛，接着道：“不过我刚才施了消除咒语，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消散恢复正常了。”

熊远远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熊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副校长随即问道：“你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熊远远刚想说霂航，就听见副校长加了一句：“除了异族以外的。” 

“嗯… 我们之外的人吗…” 熊远远偏头想了想，说道：“最多的接触就只有又娜，她是我室友，普通的身体接触是有的，不过这两天她返家了，所以我是一个人睡的。”

“还有呢？” 副校长点了点头追问。

“好像没了耶…” 熊远远回应，和她常接触的人类就只有又娜。

“还有一个人。” 霂航说道，眼神一冷，“奎恩，我们班班长。” 刚才她就是和那家伙接触，还穿他的外套。

“我们在怀疑他。” 霂航接着说道，把他们对奎恩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在电影院看见的黑影、他无端出现在塔楼附近、还有这些天无端端开始接近熊远远，种种的情况很是让人起疑。

“奎恩吗？刚才他有接触到你吗？” 副校长问道。

“他只是帮我披了外套。” 熊远远回应，“没有更多的接触了。”

“什么没有？刚才他还特地凑近你，还想摸你呢。” 霂航打断了熊远远，语气很不爽，一想到刚才在自习室他们两人的互动就气。

“哪有，只不过是感觉到眉心被轻轻地点了一下。” 熊远远反驳，吐槽道：“你才没有那个资格去说别人呢。”

“碰了你一下吗？” 副校长问道，“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吗？”

熊远远也不是很确定，“可能吧…？”

“那么远远身上的异样波动就是那家伙搞的鬼咯？” 霂航问道，“他会不会是阴阳师？”

“现在还不能断言，不过他最近的行踪诡秘，似乎是带有目的接近你们，你们还是得要小心些。” 副校长坐在了他办公区域的桌后，喝了一口热茶，脸色沉郁。

“我们怎么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他身上有胎记吗？” 霂航问道。

“据说阴阳师的后代胸口上都会有一个玄阳形的胎记。” 副校长解释，“不过我们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等再看看他有没有任何的行动。”

“嗯。” 霂航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的阴狠，想起了她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她就是被阴阳师杀害的，要是真的让他发现那家伙真的是阴阳师，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啊！我变回来了！” 这时熊远远兴奋地说道，看着自己的熊掌已经消失了，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连耳朵也没有了。”

她刚才还一直担心会不会就这样变不回来，毕竟他们现在在人界，要是一直都处于部分形化的状态就很麻烦了，怕是会被抓去研究。

“那就好。” 副校长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吩咐道：“你还没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妖力，还是别一直靠近奎恩了，免得又再次形化，让人类发现就糟了。”

“知道了。” 熊远远说道，随即就惊呼了一声，“副校长你…！”

只见副校长那修长的身形消失了，他原本坐着的位置的椅子上方发现了一只吉娃娃，而戴着的单边眼镜则是跌落在椅子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光。

“哇，副校长变成吉娃娃了！” 熊远远跑到副校长刚才坐着的椅子面前蹲下，新奇又兴奋地看着变成了吉娃娃的副校长。

“好可爱啊！” 熊远远摸着吉娃娃的头顶，她一向对小动物都没辙，所以她一看见小狗就很兴奋。

“干嘛一脸的兴奋啊？只不过是一只吉娃娃而已，很可爱吗？” 熊远远身侧的霂航见状撇了撇嘴，语气很是不满，抱怨道：“怎么又不见你夸我可爱？”

“你才不可爱啦，不像副校长这样小小一只的好可爱啊，而且好凶。” 熊远远一边摸着吉娃娃一边白了他一眼，吉娃娃可能是很不喜欢被摸，所以一直吠着，不料熊远远反倒是没被吓到，还一直在逗着它。

“哼，他那么老，你喜欢他个什么劲？” 霂航持续不满，俊脸变得冷下来了。

“至少副校长比你还成熟吧，也没像你这样不正经。” 熊远远回应，玩弄着吉娃娃的耳朵。

吉娃娃不悦地吠了几下，摇了摇头打算挣脱开熊远远的手却发现不能，就低吼着，从喉咙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霂航冷哼了一声，熊远远反问道：“副校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啊？他幻化的人形失效了？”

看着吉娃娃：“你到底怎么了啊？” 边问边摸了摸它的小爪子。

“我也不清楚啊，我看看。” 霂航也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随后蹲了下来，把手放在吉娃娃的头顶上，虽然很想不管他，也很想他就这样不恢复原状，这样他就可以摆脱做苦力的情况了，不过这事也太奇怪了，他一个有着千年妖力的犬妖居然会忽地形化，怎么说也不寻常。

“怎么样？有感觉到了什么吗？” 过了一阵子，熊远远问道，一边和吉娃娃在玩着击掌游戏。

“这只手。” “那只手。” 熊远远交替着双手到吉娃娃的面前说道，收回手的速度越来越快，让吉娃娃碰不了她，气得吉娃娃恼火，一直不满地狂吠。

霂航被狗吠声吵得耳朵疼，便弹了吉娃娃的脑门一下，骂道：“吵死了，吠什么吠！”

之前说过异族的感知能力比人类来得强，而且他也并不是喜欢狗狗的人，所以一直听见它的吠声在无限循环就烦，不像熊远远这种爱狗人士。

吉娃娃气急地咬了霂航的手一口，还不断冲着他吠个不停。

“这个该死的吉娃娃！” 霂航吃痛的皱眉，手背渗出了血，然后作势又要打吉娃娃。

熊远远见状立即把吉娃娃抱了起来，说道：“你干嘛？想虐待动物吗？”

“它咬我！” 霂航生气地说道，“你不关心关心我还吼我干什么！我不打它我就不叫霂航。” 

在人界呆久了，就连人类的用语他们也学会了，这吃醋的行为也是在来到人界后他才有这种感受。

“那是你自作自受，你弹它脑门做什么？” 熊远远反唇相讥，摸着吉娃娃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们别理他。”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上坐着，把吉娃娃放在她的大腿上。

“他又不是宠物店里看见的吉娃娃，你一直抱着它干什么。” 霂航见状不满地道，随后也挨在她身边坐着，她怀里的可是千年老妖，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小狗，而且这样抱着它岂不是就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把它放开啦！” 霂航伸手就要把吉娃娃从她的怀里拿出来。

“才不要，谁知道你会对他做什么啊？” 熊远远反而抱得更紧了，对于霂航这种根本没把尊师放在眼里，况且看他样子就不是一个会好好对待小动物的人，怎么可以把它交给他，这样小狗的生命怕是有危险了。

看着吉娃娃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熊远远，霂航就一阵恼火，气得咬牙切齿的。

“到底副校长是怎么了啊？怎么会突然形化？” 熊远远抱着吉娃娃把它举起与自己的眼睛平视后问道。

“和你身上一样，有奇怪的波动。” 霂航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碰到你了后就遭到了反噬，传到了他身上。”

“那它什么时候才能够变回人形啊？一直都会这样吗？” 熊远远问道，把吉娃娃拉近自己，看着它的眼睛兴奋地道：“啊，它的眼睛好可爱，圆圆的呢，而且还是褐色的，和我一样的颜色。”

吉娃娃因为感觉到了不自在而吠了几下，所以他现在是以吉娃娃的样子示人，不过他还是有保留着身为异族的记忆，因此他还是记得他自己的身份等之类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形式面对着他们两个。

因为知道熊远远是自己学生的关系，而且还是女生，所以在这种超近距离，还是会觉得窘迫又尴尬，也很不自在，当了千年的妖怪，还是第一次陷入这种情况，被学生给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