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 • 章四十九 · 恨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1:19
总字数: 6800
听见了邪灵的祈愿,君岚的意识来到了求助者,焦尸,同时也是忻琴的父亲的回忆之中。
天色暗黑,君岚站在一间木屋前,屋内不断传来女子大喊的声音,以及一名中年女子急迫的叫声。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啊啊啊啊!”
听着屋内传来的吵杂声,君岚大概能够猜出屋中该是有名女子正在分娩,而那个人必定就是焦尸的妻子,忻琴的母亲。
记忆的开始点既是从男子的妻子分娩开始,君岚猜想,这也是他希望忻琴死亡的理由之一。
往右侧望去,君岚发现站在他身边的男子一脸紧张,双手抱拳放到身前,双眼紧闭,似乎是在祈祷。他有着黑色的短发,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身上的穿着简单朴素。
那人正是如今的焦尸,忻琴的父亲。
“哇……哇……”
“生了!是个女儿!”
屋内传来婴儿出生时哭泣的声音,以及产婆愉悦的声音。君岚身旁的男子闻声,激动地跑进了屋内。
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君岚跟在男子身后进了屋,来到了主人房中。房中除了产婆外,就只有一名虚弱的年轻女子。
虚弱的女子躺在一张木床上,手中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眼神中满是怜爱之情。至于产婆,则是在男子进到屋中之时便退出了一条路,好让他们两夫妻好好谈谈。
“老婆,辛苦你了。”
男子坐到了床边轻柔地说,伸手轻轻抚摸婴儿的脸。不一会儿,婴儿不再哭泣,像是熟睡了般。
“老公……我们的女儿应该叫什么名字?”
女子只能以微弱的声音询问。君岚并没有把视线专注在他们二人身上,反倒是望向了产婆所在的方向。
由于床上地上都沾满了血,产婆此时正用一块破布试图擦干净这些血液。然而,君岚却注意到盖在女子身上的棉被从本来的黄白色渐渐被染上了一层血红色,但除了他,并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明知道这只是一场回忆,君岚虽想拯救女子,但他还是压抑了这份心情,只是默默地观看这段记忆。
“我想过了,就叫做忻琴如何?为了你和我们的女儿,我以后会加倍努力挣钱,给你们最好的一切!”
男子回答女子,希望用自己的决心来为自己的女儿命名,时刻提醒自己唯有辛勤工作,妻子女儿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忻琴……就交给你了……”
女子说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渐渐闭上了双眼,同时她的双手也失去了拥抱婴儿的能力,婴儿险些跌落地上。
所幸男子及时作出了反应,接住了孩子,才没让她掉落地上。
“老婆?馨儿?馨儿!”
男子察觉不对劲,连忙冲自己的妻子大吼,但都得不到回应。闻声,产婆终于看了过来,也发现到女子身上的棉被被染红一事,顿时紧张了起来。
“糟了,得赶紧找医生才行啊!”
产婆惊慌地大喊,随后冲出了家门,希望把村里的医生唤来救女子一命,留下男子独自悲痛地大喊自己妻子的名字。
看着屋里乱成一团,君岚的心情也十分低落。他清楚明白,这种感觉来自男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名女儿,妻子却离世了,喜悦瞬间化成绝望,更让人悲痛。
看着男子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在妻子的床前大声地哭泣,君岚已经知道,他的妻子就此离世,而他也将要以父亲及母亲的身份去陪伴自己的女儿。
此时在男子心中残留的只有失去妻子的痛,丝毫没有女儿出生该有的愉悦感。他甚至希望能够以女儿的性命换回他的妻子。
四周的景色逐渐模糊扭曲,稳定后出现的已是另一个地点。这是君岚第三次观看别人的记忆,已经熟悉这种流程的他不再感到惊讶,一脸淡定地等待回忆的发展。
这一次,君岚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墓园,面前隆起的土堆前插上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爱妻馨怡之墓’几个大字。男子手中抱着女儿,就站在坟前与妻子交谈。
“馨儿,我们的女儿今天满月了。你看,她长得多像你啊。”
男子兴奋地对妻子说道,语气更是十分快乐,根本不像是丧妻不久该有的表现。君岚查觉不妥,悄悄走到他身前一看,男子虽然嘴上笑着,但流水却从眼角处往下流出。
“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的,你放心吧。我会努力工作,给她最好的一切,绝对会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
君岚听着男子说了那么久,心情早已受到这段记忆影响,感觉十分悲伤,但同时又十分绝望。男子悲伤,自己的妻子居然这么早就离自己而去,也对于未来感到绝望。
他深知,自己不可能兼顾好事业与家庭,但他不愿告诉妻子自己做不到,更不愿辜负妻子临终时的嘱托。
画面再次扭曲改变,这一次的时间点来到了许久以后。在男子的家门前,他蹲下了身子,拥抱着身前的女儿。
“爸爸,不要走!”
“小琴,爸爸不能不去工作啊,晚上就会回来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家,好吗?”
“不要!”
忻琴闹起小脾气,不愿男子离开。男子虽无奈,却也不敢对女儿动怒,只能好生劝导她,安抚她的心。
面对女儿的胡闹以及不体谅,男子只是轻拍她的背,不知该如何让她安静下来,内心更是觉得疲惫。
放开了女儿,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向她投以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去。任凭站在门口的忻琴如何大哭,男子都不回头。
为了女儿的将来,他不能停留。即使女儿哭得再大声,他也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他承诺过,自己会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男子并非狠心之徒,也不愿自己的女儿伤心,更担心女儿无人照顾,以后会变得叛逆。但是,他根本腾不出时间陪伴女儿。他唯一能够想出的解决方案,就是为女儿找一个母亲来照顾她。
画面再转,君岚现在身处在一间小房间中,男子身边还有一名年轻女子,正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该不会……”
君岚想起在过去窥视别人记忆时看见的羞羞画面,立马转过身去,不想再去看男子会与现任妻子想要做什么。
在君岚转过身后,女子果然为男子脱下衣服,随后把自己身上的也脱下。她刚从后方抱住男子,门缝间就飘进了不少灰白色的浓烟,门外也传来了热气,吓得二人赶紧套上身上的衣服。
“着火了!”
“快逃啊!”
在这危急时刻,男子一把抱起自己的妻子冲出了房门。然而,当他离开房间的瞬间,他与手中的妻子瞬间被火焰吞噬。疼痛中他放开了手,女子重重地跌落地面,火焰从她身上蔓延至别处。
往门外看去,君岚看见站在那里的正是忻琴。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根本谈不上灿烂,却清楚凸显出她内心的兴奋感。
“是他的女儿杀了他?”
‘想必是《宽容》给了她力量,才会促成这次的事件。’
君岚这时才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对于忻琴这么做的原因,他也只能自我猜测。
尹岚为了保护君岚,暂时中断了他与男子之间的回忆链接,不让男子所受到的伤痛反应到他身上。因此,君岚才能在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正常思考。
看着男子从挣扎到渐渐平静,最后不再作出反抗,身体也在火焰的灼烧下变色,君岚开始思考男子的愿望,他是否要实现。
君岚清楚明白,男子之所以会提出要忻琴死的愿望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竟是杀害自己的凶手。自己无法再保护她,那还不如带上她,与自己的妻子团聚。
还未得出结论,君岚的意识已经回到了现实,焦尸与自己的女儿就在他面前,依旧互相拥抱着。
“若你爱你的女儿,那你就不该用死来保护她。若你真的爱她,你要做的应该是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去保护她,直到最后一刻!”
百思不得其解,君岚冲男子大吼,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不能……再错……”
微弱的声音传进君岚的脑海中,却无法成为说服他的理由。
若爱,就不该把全副心思放到别处,把照顾她的责任交由他人去做。若真是爱她,就不该不经她同意,为她准备自认为是最好的待遇,甚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想要她死。
“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在最伤、最痛的时候想的念的都是你这个父亲?但是你呢?你却想要她死!”
君岚冲焦尸大吼,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插话。
“我不能……留她……独活……我……无法……保护她……”
“爸爸……爸爸不要我了吗?”
焦尸的声音只有君岚听得见,但忻琴听见君岚的话,内心早已产生了疑惑。她抬头看着父亲,轻声询问,内心十分恐惧自己的父亲再次抛弃自己,离自己而去。
“君岚BB!你在讲什么哦?”
听得一头雾水却又想加入话题,安迪终于按耐不住开口询问,但君岚根本不想,也没兴趣回答他。
“若你只是想让自己的内心不那么愧疚,想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子,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愿望,我是绝对不会实现的。但是,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女儿,今天都别想离开这个地方。”
君岚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决定,但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
‘放心吧,不管你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的。’
(嗯。谢谢你,尹岚。)
得到了尹岚的支持,君岚不再犹豫,放开手中抱着的迪丽雅,让她先到一旁等候。随后,他伸出右手,决定让金金吞食他们,把他们的身体乃至灵魂彻底吞噬殆尽。
迪丽雅飞来到君岚身边恢复人型后并没有往后退,一心想要从近距离观赏君岚这幅认真的模样。
自上一轮战斗结束后金金便以手链的形态躲藏在君岚的右手上。明白了君岚的意思,它纵身一跃来到了僵尸父女上空,准备把他们吞食掉。
忽然,君岚与僵尸父女之间的地上有什么从下往上破土而出,飞出的土块撞击在金金身上,虽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让它的攻击轨道改变了方向,吞食的计划也失败了。
“这是怎么了?”
君岚往后跳开了一些距离,迪丽雅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为了安全起见,君岚先把金金召唤回到自己身边,把杀死僵尸父女的事压后处理。
待面前的动静平静下来后,出现在那里的是另一具焦尸。不同的是,它身上有一条黑烟形成的蛇邪灵盘缠在它身上。
“是他的第二个老婆?”
君岚猜测出第二具焦尸的身份,只因他从男子的回忆中看见了他是与自己的妻子一同被烧死的。
“呵呵呵……我是《宽容》,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残杀无辜。更何况,那两人的性命还有其他人想要取走呢。”
焦尸身上的黑蛇说道,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个女子对他们父女的怨恨不浅,若你们不介意,就把他们的命送给这名女子吧。”
“切,居然还有另一半的虫子躲在这里,那就一起回收好了。”
喵说着,伸出了利爪,随时准备让两条蛇重新回归一条。而另一边,安迪见现在的战况变得混乱,马上收拾好心情,誓要保护君岚的安全以此换取他的信任。
“君岚BB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变态给我闭嘴!”
君岚没有忍住,直接就冲安迪大骂一声。
“君岚,那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是要把他们全部杀了,还是要假装打不赢,等人来救?”
晨曦一脸淡定地问君岚意见,后者听完,只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要假装打不赢?”
“我知道!因为这里有普通人类,我们不能泄漏我们是女神的消息,所以要假扮娇弱!”
晨玥用着全场人都能够清晰听见的声量代替晨曦回答,君岚顿了顿,马上发现了问题。
“你说那么大声,大家不都知道了啊!”
“欸?我……”
晨玥本是一心想要立功获得君岚的称赞,却不想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反而被他大骂了一顿。
“这些女神,真不靠谱……”
就连迪丽雅也忍不住小声吐槽。
“等下等下,你们在讲什么哦?什么女神?”
安迪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晨玥所说的是何意思。见他如此,君岚也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该感到无奈与嫌弃。
“迟一点再跟你解释。大家,先把眼前这个焦尸解决吧!”
“哥哥,那条虫可是我的玩具。至于那些杂碎,就交给哥哥和姐姐们了。”
喵慢慢走到了君岚身边时说道,四方八面也在这时聚集了数量庞大的僵尸,示意自己不会负责那群僵尸的讨伐任务。
“放弃抵抗吧,我一共把自己分裂成了十等分,就算你把我也抓了,我也可以利用其它分身逃脱。”
凯恩斯对喵说道,可说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生擒。
“那还真是可惜。你其余八个分身都在我手上,看来这次你是逃不掉了。”
露娜的声音从高空中传来,所说的话犹如神的宣判,让凯恩斯的心凉了一半。她手掌心中握着的是八枚菱形石头,与喵先前取得的一模一样。
“什么?你究竟……”
见此情形,凯恩斯才真正感到惊慌。
“你的技能似乎能够让死者重获新生的机会,不知道对你自身是否也有这种效力呢?不过,就连分身之间也无法共享资讯,你的等级这么弱,怕是无法让自己也受益吧?”
露娜俯视着凯恩斯,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取笑亦似嘲笑。望着她的笑容,凯恩斯可无法坐视不理。
“我让他们重生,就是要让他们后悔自己的人生,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很宽容!像我这种大善人,你们这些低俗的家伙是不会明白我的!”
说完,凯恩斯就从女焦尸身上挪开身体,企图飞离开这个地方,从喵及露娜手中逃走。只可惜,喵可不会让自己在露娜面前搞丢任务对象,一个飞扑就冲到了凯恩斯面前,一把捏碎了它的身体,把它化成了第十枚小石头。
“任务完成。”
喵看着手中的石头,满意地说道,马上带着凯恩斯的碎片跑回到露娜身边,把它们交到露娜手中。
凯恩斯消失后,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消去,雨也停了,阳光重新照射在这片大地上。
“做得好,喵。接下来这些小喽啰,女神大人们应该不介意帮忙收拾吧?除非,女神连这些杂鱼都打不过?”
露娜刻意看向了晨玥的方向,开口询问,目的就是想以激将法逼晨玥答应。
“好你个邪灵,竟敢小看我们?我就把他们全部杀个精光,连一点渣渣也不剩给你看!”
果不其然,晨玥马上就来气,召唤出爱雪莉准备应战。
“呵呵,还真是可靠。那么,我和喵就先回基地了。”
“等等,露娜……走了啊。”
露娜刚把话说完就在一阵风中消失了,君岚想喊也喊不住。
“要是你有什么事想要交代姐姐,我可以代为转告。”
“没关系,等这件事结束后再说也不迟。”
君岚拒绝了迪丽雅的好意,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现在首要处理的可是眼前的焦尸以及四周埋伏的僵尸。
“恨……我恨……我不甘心……我恨……”
君岚听见了一把女子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心中的怨恨,而那把声音的主人正是他面前的焦尸,忻琴的后母。
由于全身被烧得焦黑,焦尸的声音极其沙哑,甚至连说话也无法流畅。
“既然你怨气这么重,那我就先解决你吧。芬芬!”
经君岚召唤,芬利尔离开了灵兽罐,挡在了君岚与焦尸之间,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君岚BB,我帮忙你打她!”
“变态给我滚边去!晨曦,晨玥,还有迪丽雅,其他僵尸就交给你们了。”
君岚没有接受安迪的帮助,只是委派好工作上分配。
“没问题,我会让焱加大火力,把僵尸烧得连渣渣都不剩的!”
晨曦很是高兴君岚把护卫工作交给自己,马上来了干劲,连之前无法达成的事都能够做到。
“小魅魔,我们可也不能输了!”
除了晨曦,晨玥也是干劲满满,只是苦了爱雪莉为了达到她的期望,只能加大攻击的力度了。
“君岚,小心一点。”
迪丽雅说完,离开了君岚身边,与晨曦及晨玥一同并肩作战,为君岚留下了足够的战斗空间。
“酱我leh?我要做什莫?”
不甘寂寞的安迪也想帮忙,连忙为自己争取一个工作。
“银维狄亚,帮忙击退这些僵尸。”
唯一理会安迪的,就只有迪丽雅。在收到了任务后,安迪不敢怠慢,马上叫上槿一同战斗。
“槿,我们也来帮忙咯!”
“遵命,主人。”
大家各自与僵尸对决,君岚骑上了芬利尔的背上,渐渐逼近女焦尸,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我恨……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女子怨恨的声音不断传来,君岚却不怎么在意。
“你要是恨他们两父女,说真的,我可不介意你现在去找他们复仇。虽然你们现在都是邪灵,但你们本都是人类,而我,实际上却不喜欢人类。”
君岚对女焦尸说道,刻意不让芬利尔对她进行攻击,就是想要知道女焦尸会作何决定。
“我……恨……我……要……复仇……”
“那你就靠自己的能力去复仇。但是,那个人毕竟是你丈夫,若你不喜欢他,你又为何要嫁给他?”
“我……喜欢……不代表……要同死……”
女焦尸缓慢地回答君岚的问题,却没有移动身体接近忻琴两父女。男焦尸听着她所说的话,把忻琴抱得更紧,生怕女焦尸会伤害她。
“就这么一点程度你也敢说自己喜欢他吗?”
君岚实在听不下去,开始冲女子大吼。
“这就是我不喜欢人类的原因之一,虚伪。表面上说得有多喜欢有多爱,但遇到困难时却会选择自保。你知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邪灵向我许愿,希望自己能够死去,只为了与爱的人团聚。也有另一个邪灵说过,若它的爱人无法得救,那他也愿意一同死亡,不愿苟活!”
君岚的话一出,芬利尔顿时有些惊讶。它知道,君岚所说的第二个邪灵就是自己,但它万万没想到当时能够得救竟是因为它与焱之间的感情感动了他。
“别再浪费时间了。僵尸基本上根本杀不死,我可不想我长大的地方被僵尸侵略。今天,所有的僵尸都得消失。”
君岚把话说完,芬利尔就使用了技能把女焦尸彻底冰封了起来。不同于以往,芬利尔使用的是全新的技能【绝对冰封】,而这个技能能够把敌人由内到外彻底结成冰,直到彻底死亡的那一刻碎成小碎片散落一地。
女焦尸化成玻璃般的小碎片跌落地上,君岚没有多看一眼,看向了稍远处紧紧抱在一起的忻琴两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