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 • 章五十二 · 驯化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5日 上午9:16
总字数: 6973
在把从凯恩斯身上获得的情报告知了露娜后,君岚本以为露娜会认定凯恩斯所说都是假话,还要再把它关上几天,之后再重新审问一番。然而,露娜的决定却在君岚的意料之外。
“那就让它待在改场好好反省自我吧。”
“欸?难道你就不怀疑它说的都是假的吗?”
君岚不解地问,无法理解露娜为何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凯恩斯。
此时,露娜坐在教会的用餐厅中,与君岚等人围坐在一张长桌前,喵则在她身旁伺候。其场景犹如国王用膳般,桌上放满了各类食物,同时也配搭着一瓶瓶的红酒。
“七美德的家伙对我而言本就没什么用处,而且它也被送入了改造场,若是成功驯化,那它自然也会说出事实的真相。”
“那审问室到底是要来干什么啊……”
君岚想不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把捉回的敌方驯化,那获得情报便是轻而易举,又何必用恐怖手段来审问敌人呢?
“审问室里关押的一般都是不打算留下的家伙,但也有一些邪灵并不适合用审问的方式逼问情报。”
迪丽雅知晓君岚无法理解当中的意义,故向他解释清楚。
“像是那个《暴怒之罪》,因为他根本听不进我们所说的话,所以只能尝试驯化再来审问。”
“原来如此……像《宽容》那种还能好好沟通的才会直接进行审问,然后再解决掉啊。”
趁着迪丽雅向君岚解释审问室与改造场的分别期间,喵拿来一瓶还结着冰霜的红酒瓶来到露娜身边,瓶口却是对着她面前的碗,缓缓倒出了一坨弹性十足的果冻状物体。
从红酒瓶中倒出的并不是一般的红酒,而是一颗外表晶莹剔透,呈暗红色的史莱姆。
史莱姆在掉入碗中后并没有移动,似乎是在冬眠。
“对了,既然你才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成功从那个垃圾口中得到了这么多情报,不如你也去帮忙驯化它吧。”
露娜拿起叉子就往碗中的史莱姆叉去,说道。这一幕刚巧被君岚看见,他不由得想起璋儿与他说过的只要不冰镇就会逃跑的秘制史莱姆红酒,只觉得那史莱姆真是可怜。
“驯化的事不是有专人负责吗?若我突然过去帮忙,会不会显得什么工作也抢着做啊?”
“哼!如果做得好,那个《暴怒之罪》也不会到现在还在那里。刚好,你和他有些过节,说不定你去他马上就乖乖听话了呢?”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君岚只能苦笑,可不敢贸然答应露娜。
露娜把红酒史莱姆放进了嘴里,开始品尝起来。史莱姆在她咬下的瞬间爆开,流出的是浓郁芳香,比一般红酒还要浓郁的液体。
由于经过冰镇,红酒流出的瞬间冰冰凉凉的,而在下咽时顺着喉咙滑落,让人感觉无比凉爽。
“史莱姆红酒果然可口!如何,只要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我就请你吃这个史莱姆红酒。”
“这个红酒的数量不多,露娜平时都不舍得吃,哥哥可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哦!”
喵再帮露娜宣传一番,更让君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对史莱姆红酒很是感兴趣。
“但是我还没成年……”
君岚悄悄看向坐在身边的尹岚。若尹岚不同意,他可不敢应下这差事,就算再想也不敢点头。
“什么嘛,堂堂魔神居然会因为自己人类的年龄还未成年就不敢喝酒,未免太可笑了吧?”
露娜看出了君岚的意思,顿时凑近君岚,单手扶着下巴,表面上是盯着他看,眼神却是往他侧旁的尹岚投去。
“我对君岚有所限制只不过是不想他成为一个糟糕的人类。”
尹岚先是回答了露娜,再看想身边的君岚,神情顿时变得柔和,声音也十分温柔。
“不过,若你真的想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喝太多。”
“真的?果然尹岚是最疼我的!”
看着君岚和尹岚之间的互动,露娜露出了有趣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没有说什么,露娜坐直了身,再次询问君岚的意愿。
“那你是答应帮忙了?”
“没问题!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功就是了。”
“只要君岚想要,一定能够成功的!”
君岚笑着应下差事,迪丽雅也帮腔,让露娜尽管放心就好。本就对改造场的事不上心,露娜对于君岚是否真能成功并不在意。正因为她这时的不在意,露娜在这之后才会如此烦恼,为自己惹下了不少烂摊子。
“那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了,不过现在就先来享用这些美食吧。喵,一起坐吧,我可不想魔神大人以为我虐待下属。”
“我知道了!”
露娜请君岚一同用餐,但她由始至终都只在享用自己的红酒。喵兴高采烈地来到露娜身边最近的空位坐下,对于被露娜邀请一事并不意外,但脸上的笑容还是灿烂得比阳光还要耀眼。
没有拒绝露娜的好意,君岚也和尹岚、迪丽雅及喵一同用膳,早已忘记了晨曦和晨玥两姐妹的存在。
饱餐之后,君岚便来到了改造场,准备今天的全新工作。
“打扰了。”
步入到改造场内,君岚马上感受到从室内传出的压力。由于整间房间都是白茫茫一片,加上没有窗户,大门又常年紧闭,房中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来到了深海之中。
“这里的空气也太糟糕了吧……”
“要是没有关起来驯化的邪灵,改造场还会偶尔打开大门让空气流通,不过《暴怒之罪》已经在这里好长一段时间了……”
君岚受不了改造场中的空气,开始后悔接下这份差事。但既然他都接下了,那无论如何也得尽全力尝试。
改造场的负责人,道格拉斯以一滩黑水的模样来到了大门前,水往上伸展才现出了人型。
“道格拉斯,今天你就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君岚。”
迪丽雅代替君岚向道格拉斯说明了来意,后者没有说什么,迈出不紧不慢的脚步径直往前走,留下了一地黑色的脚印。
改造场内只要大门关上便会变得无比漆黑,君岚只好让金金充当照明,使用它的技能【照明】让房间看起来不那么漆黑。
改造场的空间比审问室稍大一些,却没有设置任何的设施。凯恩斯被放置在一个角落中,而另一个角落前被手铐拷在墙上无法动弹的就是《暴怒之罪》萨麦尔。
萨麦尔的双手往上拷着,蛇尾盘缠在地上,看似站在墙前等待刑罚。此时的他身后没有翅膀,大概是藏了起来。
“就这样关他们在这里,到底是怎么进行驯化的呢?”
“据道格拉斯以往的报告,他会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们进行一连串的瘙痒攻击,有时候又会在他们睡梦中吓他们一跳,利用恐惧来支配他们。”
“这就是为何会有那么多吓人的尖叫声啊……”
君岚看着凯恩斯与萨麦尔,想不明白这与驯化有何关系。在他的认知里,驯化应该是让对方尝尽甜头,让对方心甘情愿降服于自己,而不是靠恐怖统治逼他人投降。
室内是一片漆黑,道格拉斯也黑得难以看见,任谁被看不见的身影袭击都会觉得害怕。
“那把声音,你是不是来放我走了?”
首先有反应的是凯恩斯。听见君岚的声音使它激动,希望自己能够从这个地方离去。
虽然它才来改造场不久,但它已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等等,你先冷静,我今天不是来处理你的事的。”
“这把声音……新人……是你吗?”
就在君岚安抚凯恩斯之时,他的声音引起了萨麦尔的注意。
“新人……新人……我恨你……”
“都静下来好吗?!”
君岚大吼一声,想让凯恩斯和萨麦尔都闭嘴。只可惜,单凭他的一句话并不足以让怨气重的萨麦尔乖乖听话。
“新人……新人……”
光靠喊的没用,尹岚走到萨麦尔身边,一拳往他的腹部击去,让他瞬间疼得说不出话。
“唔……”
“再敢吵的话可就不止这一拳了。”
尹岚放开了手对萨麦尔说道,他果真不敢再吭一声。
改造场内恢复了寂静,却没有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那个,我今天只是来驯服这边这个不人不蛇的家伙,你这条蛇就先安静地躲在角落里吧。”
君岚先把大致情况说清楚,不管是萨麦尔还是凯恩斯都不敢有半点怨言。
“君岚,驯化和审问差不多,你想怎么对待他们都可以的。”
迪丽雅这时为君岚作简单的介绍,但君岚已经想好该如何驯化对自己充满怨恨的萨麦尔。
“好的。要是可以,我不想用暴力;但要是你不好好配合,我也不介意一起来揍你的。”
君岚走到了萨麦尔面前对他露出了笑容,虽让萨麦尔内心极度愤怒,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尹岚就站在他旁边,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看。若萨麦尔犯下与凯恩斯相同的错,只怕他根本没机会活着离开改造场。
“首先呢,因为时间相隔太远了,我并不怎么记得是怎么跟你结下仇恨的,但我可不打算道歉。那件事,不如我们都忘了吧。”
君岚没有利用任何诱惑或暴力手段来驯服萨麦尔,只是希望能够先降低他对自己的怨恨。
“第二,其实你都关在这里这么久了,难道不觉得无聊吗?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搞破坏,我可是可以放你出去哦。”
“……”
对于君岚提出的建议,萨麦尔一开始并没有说话。见他如此,君岚只好再想别的方法。
“你……有什么想说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萨麦尔才开口说话。听他那么说,君岚反而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只能悄悄看向身边的尹岚。
“这家伙当时应该是太生气才会变成邪灵,之后又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也就是说,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邪灵?”
“大概是吧。”
经尹岚解释一番,君岚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要解释的话也太烦了吧?但说不定把事情说清楚后他反而会选择接受,然后加入我们?”
“那不如由我来解说吧?”
正当君岚思考该如何抉择之时,迪丽雅自动请缨,希望为君岚分忧,帮助他驯服萨麦尔。
“嗯。那就麻烦你了,迪丽雅。”
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迪丽雅处理,君岚和尹岚先走向了凯恩斯的方向,想着把它也一并驯服了。
“既然那里得暂且搁置,那不如来说说你的意愿吧?虽然你才刚来这里不久,但我想你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吧?”
君岚站在凯恩斯面前俯视它,对它说道。
凯恩斯卷缩在笼子内,本以为君岚不会理会自己,没想他竟找上自己,让感觉昏睡的它瞬间清醒。
“要是我说我愿意降伏,你会相信吗?”
“这么突然说的话的确有点难以相信,所以才要好好谈谈嘛。”
君岚自己也明白只是口头降伏根本没有意义,所以就算凯恩斯说愿意,他也不会接受。
“或者这么说吧,从你之前说的种种理由来看,我想你也不是什么邪恶的邪灵。或许,你以后可以留在这个城镇,帮忙真正有需要的人。”
君岚向凯恩斯说出自己的想法,让它陷入了好一段时间的思考。它并非是在考虑君岚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而是它根本不明白,为何君岚要放过它,还为它找出路。
看穿了凯恩斯的心思,尹岚一把拉着君岚的手,凑到他耳边对他低声细语。
“你突然给它那么好的选择,任谁都会怀疑这当中有问题吧?”
“我知道,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能够好好沟通的办法了。”
面对君岚的回答,尹岚轻轻笑了。
“就你这说话的技术,就算想要骗人也做不到吧?”
“当然了!我可是一直乖乖听你指导,不会骗人的。”
君岚赶紧为自己辩护,惹得尹岚再笑了出来。
“我的小君岚当然不会骗人了。”
就在君岚和尹岚互说悄悄话的时候,凯恩斯才终于理清了思绪,领悟到君岚所说的话当中的含义。
“你是否也明白到宽容的重要性,所以愿意让我继续普渡众生,让更多的人得到宽容的对待?”
“这说法怎么怪怪的?”
凯恩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君岚却只感觉不安。
“我既拥有《宽容》的头衔,那我自然不会不会辜负这个名誉。这个荣誉,是魔神大人赐我的,我绝对不会辜负这个称号!”
“……这当中的误会是有多大啊?”
君岚越发无法理解凯恩斯的思想,惹来它的不满。
“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就算你看不起我,你这家伙也不能对魔神大人不敬!”
“竟敢如此对君岚,不对,是对尊贵的魔神大人说话,看来你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吧?”
迪丽雅忽然挡在了君岚与凯恩斯之间,手上握着的是散发黑暗魔力的长枪,末端的锋利处直抵在笼子前。
“什……什么?”
凯恩斯直到此刻还是不愿相信,但它看见迪丽雅那生气的神情,内心却又有几分相信了她的话。
“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机会难得,就让你看看好了。”
尹岚说着,牵起了君岚的手,并释放出微弱的神力。只需要一点点,凯恩斯已经被那个力量压抑得无法控制自我。
为了不对其他邪灵造成伤害,尹岚很快便再次抑制自己身上的力量,但并没有放开君岚的手。
“你……不对,您真是魔神大人?”
凯恩斯终于回过神来,顿时语气变得恭敬不少,连忙求证真假。
“当然是真的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世间上除了魔神大人,还有谁配拥有这般完美的外表与气质?”
迪丽雅没有收起长枪,反倒是开始宣扬君岚和尹岚的美,让当事人听了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好了,迪丽雅,那点小细节就别说了。”
为了不让迪丽雅伤心,君岚只能委婉地劝阻她。所幸的是,迪丽雅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收起长枪往后退开了。
真实身份已经暴露,君岚也不想再拖拖拉拉,直接进入正题。
“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回答我,到底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要在不捣乱的情况继续帮助有需要的人?”
君岚再次问道,本以为凯恩斯会欣然接受他的提案,但结果却出乎他意料,却又不完全不如他所料。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您让我留在城中帮人,我绝不会辜负您的命令!为了您,我伟大的魔神大人,我愿意付出一切!”
“哈?”
凯恩斯一反常态,巴不得听从君岚的安排,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顿时吓得君岚往后退开一步。
“只有我才能够被君岚命令!”
迪丽雅这时再补上一句,更让君岚搞不清楚状况。
“等等!我都说了,我不会逼你,更不是什么命令!”
君岚本是想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凯恩斯的动作更快,马上澄清自己是根据自己的意愿说出的这番话。
“这都是我真心实意愿意做的事!请您成全我吧!”
“可恶的家伙……”
迪丽雅狠狠盯着凯恩斯,让君岚不禁在想,凯恩斯会否一离开笼子就被她砍死。
“哎……又多了一个变态粉丝啊……”
君岚低头叹气,尹岚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我的小君岚这么可爱,会被人喜欢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我不想被我不喜欢的家伙喜欢啊……”
暂且放下凯恩斯的事,君岚只好拉着尹岚一同转过身,看看萨麦尔是否也愿意乖乖加入杰寒娜的大家庭。
“好了,不如说说你现在的想法吧。”
“……我……恨……但是我……回不去……”
萨麦尔看着君岚,话音断断续续的,似乎对语言的掌控还不熟悉。想着他以前也是人类,君岚不明白他为何会变得如此。
还未等君岚亲自询问萨麦尔,迪丽雅走到了他身边向他解释,暂且放过被她瞪得面壁抑郁的凯恩斯。
“根据我之前与他的交谈来看,他对于人类时期的记忆十分模糊,充其量只记得被你羞辱的事而已。”
“我有羞辱过他吗?”
君岚直到此刻还是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当时被还是人类的萨麦尔邀请加入冒险者队伍,然后说出讽刺取笑的话的人其实是尹岚,所以君岚才会对他印象不深。
“当时是我对他恶语相向,你当然没印象。”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存在感低得我根本记不起的人呢。”
终于找到了原因,君岚没想再纠结。闲聊结束,正事仍在继续。
“所以呢?你想找回过去的记忆?”
君岚还是无法理解萨麦尔的意思,只能更明确地问。萨麦尔摇摇头,双眼无神,一脸迷茫。
“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这样啊……”
听了这么久,君岚总算明白萨麦尔迟迟离不开改造场的原因。他对于未来根本没有幻想,又怎么会接受降伏?然而,君岚却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何判决萨麦尔。
没办法之下,君岚只好拉着尹岚,叫上迪丽雅,来到稍远处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尹岚,迪丽雅,我们应该放他出去吗?”
“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有怨言。”
尹岚首先回答君岚,对萨麦尔的未来没有任何想法。
“若你觉得他没用处,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他的。”
迪丽雅给出自己的意见,马上遭到君岚的驳回。
“别突然就说要杀了他啊!看他楚楚可怜的,应该不会再危害其他人,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放他离开?”
君岚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尹岚和迪丽雅的看法,但他们都一致地点点头,没有意见。
“只要你想就无所谓。”
“要是不知道该委派什么工作给他,我们可以找姐姐商量的。”
虽没有意见,但对君岚来说已经足够。
“好吧。那么,就让他们加入其他的邪灵,一起在这座小岛上好好生活吧!”
在君岚这么决定后,萨麦尔和凯恩斯重获了自由,跟着他来到了阳光底下,享受着清新的空气。
为了让杰寒娜里的其他邪灵知道这件事,光带着他们在城镇中游走是不够的,所以君岚决定直接带他们回去见露娜,然后让露娜向大家宣布这件事。
当他们回到了教会之时,露娜已经回到自己的宝座,喵在她身边伺候着,随时为她把手中的红酒杯倒满甜甜的红色液体。
“哦?居然真的成功了啊?”
露娜一开始还有点不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露出狡猾的笑容,开始盘算还能‘借用’君岚的能力帮忙哪些事情。
“但是,萨麦尔目前的状态只能算是试用期,但具体该做什么我们都想不出来,所以才会来找你商量的。”
君岚没有绕圈子,直接向露娜说明来意。
“切,这种小喽啰要做什么也要我来想吗?依我看啊,不知道做什么就去做守卫好了,那是我们城中最没用的职务。”
露娜口上说不愿意想,却直接说出了答案。君岚明白她只是傲娇,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好意,也就不揭穿她了。
“那就守卫吧!不过这座城镇这么太平,当守卫的确感觉没什么用处。”
虽是个没用处的工作,但君岚还是接受了露娜的提议,让萨麦尔担任杰寒娜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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