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9

正文 • 善意的小谎言们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4日 上午12:29    总字数: 49202

又是个下马丁波利斯湾波光粼粼、咸风和煦的清晨。

小型蒸汽快艇像是工蚁般的辛勤穿梭于海上的大小游艇和港口之间,它们正在把最新鲜的食材运送给那些寻欢作乐的富贵人物们的船上厨师。

成群的海鸥想尽办法的要接近游艇,但总是被水手无情驱赶——游艇的乘员不少喜欢在甲板上露天吃早餐,因而可不能让这些“飞行强盗”抢夺贵客们的食物或给贵客的头顶来上一泡排泄物。

“凤凰号”是当前下马丁波利斯湾上最被人瞩目的明星——去年下水的她在《游艇季刊》上排名第七,但懂行的人都知道,她被安放在这个位置只是由于其体型较小,而她实际上的豪华与先进程度可比排名第二的“莫妮卡公主号”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凰号”其实正是“莫妮卡公主号”的同门姐姐:她们都是由鲁尔本船舶公司制造的。

鲁尔本公司曾经是旧帝国末期的皇家舰艇承造商——不过其实在只为皇室制造了三艘小型人力游船之后,旧帝国就覆灭了。

在第一共和国时期,鲁尔本公司濒临倒闭,但幸运却意外降临:第一共和国政府开始了迅速建立一支海上快速反应舰队的计划,鲁尔本公司成功的获得了大量炮艇和鱼雷艇的订单。

虽然鲁尔本出品的军舰被当时的海军评价为资质平平,并且在服役十年之后通通都被淘汰,但参与军工的资历也让鲁尔本从一个小厂变成了大企业。

第二共和国早期,鲁尔本参与了全国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驱逐舰“汉娜号”的建造,不过从那之后,鲁尔本公司就全面转向了豪华游艇。时至今日,鲁尔本的产品已经成为了万千顶级富翁追捧的对象。

鲁尔本公司的继承人外加首席工程师弗里兹·鲁尔本此时就在他的得意之作“凤凰号”的前甲板上与他的好友——电影导演兼帆船运动员——白原胜次享用着丰盛早餐之后的菲诺雪莉酒。

有趣的是,留着长发,面相不羁的弗里兹其实看上去才更像是个导演,而真正的导演白原胜次却明明是一副戴着厚底眼镜的书呆子模样。

一位女士从船舱中走出,气定神闲的在一张餐桌旁坐下,然后落落大方的点了餐。

这位女士三十多岁,长相与身段都很一般,穿着也极为朴素。

弗里兹·鲁尔本对那女士点头致意,女士微笑还礼。

不过立即,弗里兹却转头问道:“白原,你认识她么?”

“不认识。怎么了。”白原胜次掏出一支“五月花”准备点燃。

“我昨天晚上看你跟她聊过,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圈子里的什么人呢。譬如说什么故事写手。”

“啊……”白原胜次把烟卷在手里捻动着。“巧了,我还以为她是你们这边的人呢。昨天她跟我聊的都是些机械什么的玩意。我一直把她当做你们这些公司为了显示时髦的男女平等而雇佣的‘面子货’工程师。”

“瞎扯……所以我们都不认识她。”弗里兹抬了抬眉毛。

“看来是这样。”

“那这就蹊跷了。”弗里兹用指尖轻弹着酒杯。“一个这副尊容的女人,我们之前谁都没见过,却能出现在杰罗姆的场子里,这是发生了什么?”

“杰罗姆爱好广泛,说不定这是他想换口味的新欢。”白原胜次终于把卷烟点着了,但却不往嘴里放,只夹在指间,似乎是个装饰品。

弗里兹断然否定说:“这不可能。杰罗姆再口味杂,但总也有个底线。这女人实在是差劲。”

“那就不知道了。”白原胜次翻了翻死鱼白的眼睛说道:“杰罗姆就算邀请个街边的叫花子来参加他的派对,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对吧。”

“你别说,他真干过这种事。”弗里兹挤了挤眼睛。“不过他邀请来的那个叫花子并没什么好下场:因为胡吃海塞,把自己给噎死了。”

“经典结局。”白原胜次双掌轻轻一拍。

“对了……”弗里兹问道:“你这次真的要投给社会党?”

“我投个鬼。”白原胜次把一口都没吸的烟碾死。“我说我要投社会党不就是纯粹为了获得伊塔的好感么。”

“效果如何?”

“没效果。事实上,我已经放弃伊塔了。”

“放弃就放弃吧,伊塔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一个自以为自己有相貌有才华有头脑,但其实不过各方面都平平的女人——只是比她唱的好的没她长相可爱,比她更漂亮的却都不肯认真研究音乐。”

“同样的评语也可以送给你爱而不得的成田梦。”

“哈哈,哈哈……”弗里兹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反正这是我作为电影从业人员的真实看法。你看现在还有人愿意找她来演片子么?当下新出来的女演员,随便找一个都比她更会演。这位大姐啊,如果不是靠着欧阳钊这空心萝卜,怕是早几年就饿死了。”

“还不就是因为她没那么听你们的话。刚出道的年轻女孩子当然更顺从更卖力咯,我看就算你们把她们当狗似的养在家里,她们都能高高兴兴。”

“这是偏见。”白原胜次颇为严肃的说道:“杰罗姆找来的那些姑娘不能代表所有的年轻女演员。”

“不跟你争这个了。”弗里兹掏出了雪茄。“总之这些姑娘跟我玩的开心就行。”

白原胜次哼了一声,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次倒真的吸了。

弗里兹也开始眯着眼享用着散发浓郁可可香味的雪茄。

又有人来到了前甲板上,弗里兹把雪茄从齿尖拿出,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该不该专门过去打个招呼呢?”

“是谁?”白原胜次扭头一看,然后立即说道:“又是个我不认识的。”

“伊万·王,以前南珍轩的老板,现在在开什么画廊,本来只是个不太被杰罗姆看得起的小生意人,现在却突然莫名其妙的跟杰罗姆的往来密切了。这人身上秘密太多,真是不好决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他打交道。”

“哦,他啊。”白原胜次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他能攀上杰罗姆的原因就是,他给杰罗姆介绍了好几位可心的应召女郎。”

“啧,可还真是对症下药,有的放矢。得了,我去跟他聊几句,好歹也算是旧相识。”弗里兹一推椅子,站起身来。

============================================================================================================================================================

王一帆有些偏头痛,这是晶核粉的后劲。

不过这比王一帆想象中要好得多。因为有好一阵子没碰这玩意,王一帆还怕今天会一整天都浑身难受。

结果,只是偏头痛而已。

事实上,昨晚杰罗姆·钟邀请他去“开矿”时,王一帆还很有点惴惴不安。

“开矿”是聚众吸食晶核粉的黑话,王一帆担心的是,杰罗姆提供的毒品不止是晶核粉,说不定还有他已经发誓绝不碰的“蓝色列车”。

如果真有“蓝色列车”,那可就是个大难题。不吸吧,那是不给杰罗姆面子,这好不容易攀上的关系就可能崩塌;可吸了吧,破誓倒还好说,关键是万一再忍不住做了错事怎么办?

上次吃了“蓝色列车”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改变了王一帆的整个人生。

思来想去,王一帆只能决定以大局为重——如果真有“蓝色列车”且又无法推辞的话,那就硬着头皮上;如果再次出现上回那种反应的话,只能随便找个杰罗姆叫来的姑娘解决一下——这肯定是非常对不起妻子碧安卡了,但如果与杰罗姆的关系不能维持,那碧安卡以后要吃的苦可比丈夫的被迫一次出轨要严重百倍;况且,圈内人都知道,杰罗姆的姑娘都口风很严绝不会连累她们的客户。

不过,实际上,这次的“开矿”只是单纯的享用最高纯度的晶核粉,既没有“蓝色列车”,更没有姑娘。

一般意义上来说,在这种上流聚会上,一旦“开矿”,肯定会有一队应召女郎几乎全裸着在旁侍应——要么端茶送水,要么就是在客人兴致来了之后供其发泄性欲。

但杰罗姆·钟的“开矿”却别具一格:宽敞的房间里,男人们一边往鼻腔里吸入那淡紫色的粉末,一边就着雪茄和香槟高谈阔论政治、军事和科学。

杰罗姆更是说了句值得被记录进历史书的话:“我之所以不结婚,就是因为只有科学技术才配作我终生的伴侣。”

科学技术可并不是王一帆熟悉的东西,他始终还是个“王厨子”。应该说,这次“开矿”时他表现的很是不出色,对于话题鲜少能深入参与探讨——但总归却也并没有让杰罗姆·钟嫌弃,因为至少他还能讲述自己当年在前线指挥机枪连的经历。

凌晨两点多,“开矿”的众人尽兴而归。王一帆回到自己的舱房倒头就睡。

他做了梦——在梦里,碧安卡变成了南珍轩的拥有者,然后她宣布开除吴思齐并要起诉她非法占有他人财产。王一帆想劝说碧安卡没必要如此斩尽杀绝,但碧安卡却痛哭流涕的说王一帆根本就不爱她。

在梦里王一帆当然被碧安卡弄的抓耳挠腮,但一醒来,这一切幻景很快就支离破碎而被王一帆丢在脑后。

虽然头有点不舒服,但肚子的饥饿感更要命,所以王一帆决定起床去吃早饭。

他选择去前甲板而不是餐厅,因为这看上去更像是豪华游艇的常客——他王老板的派头是必须做足的。

王一帆刚在餐桌旁坐下没多久,就有个长发垂肩的高壮盎格鲁男人向他走来。

王一帆赶忙端着笑容起身招呼道:“鲁尔本先生……呃,我是说,弗里兹,好久不见呀。”

“伊万,伊万!”弗里兹·鲁尔本张开双臂说道:“你的隐居生活可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不是隐居,是结婚去了。”王一帆举起手展示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哎哟,妙啊!”弗里兹爽朗的笑道:“哈哈,那欢迎来到已婚男人俱乐部。”

弗里兹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王一帆赶忙握住。

弗里兹足有六尺六寸高,且还昂首挺胸;而只有不到五尺九寸的王一帆却总是弯腰驼背。

这样一来,两人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只胖猴子被灰猩猩捉住难以脱逃。

“我手里还有不少你给我的南珍轩代金券,现在还能用吧?”弗里兹问道。

“能的,能的。”王一帆连连点头。

“那伊万,你也记住,我给你的那个鲁尔本产品全部八折的承诺也是永远有效的。”弗里兹上下摇了摇王一帆的手。

“明白,明白。事实上,我的确打算订购一艘船。”

“哦?”弗里兹既惊诧又喜悦的问道:“哪一型的?”

“绿洲,不过大概会有很多需要特别定制的部分。”

“明智的选择!我觉应该得找个时间,伊万你来跟我们团队好好聊一聊——不是说催你下订单,而是说,只要客户有订购意向,我们就最好在第一时间了解客户的需求。”

“自然的,自然的。我回去尽快跟内子讨论好定制的细节——要知道,这船啊,就是给她买的。”王一帆的眼睛又笑的变成了一条缝。

“那我们随时等你的召唤,伊万……对咯,我还得抱怨一下,昨晚上的派对上,你可对我不够热情啊!”

“你瞧我最近长胖了这么多,都不好意思见老朋友们啦。”王一帆夸张的把肚子挺了起来。

“哈哈!”弗里兹也挺起了肚子,说道:“你瞧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已婚男人嘛……”

又闲扯了几句之后,弗里兹·鲁尔本告辞离去。

王一帆长出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下——这一场装模作样的寒暄可让他更饿了。

买船?现在肯定不可能。

但王一帆却也不是在全然说空话,因为他的确打算提前跟鲁尔本公司的人多接触一下——现在虽然不买,但日后的话,“绿洲”这级别的玩意就进不了王老板的法眼了,他可得来一艘与“莫妮卡公主号”同级的大家伙。

此时方才不敢打扰贵客交谈的侍者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的询问王一帆需要些什么。

王一帆随便点了几样——反正都乏善可陈。

王一帆真是技痒般的想提醒杰罗姆·钟不该雇佣这些手艺平平的厨子,但他最终还是对此只字未提。

侍者鞠躬之后准备转身离开,王一帆却叫住了他,问道:“请问知道今天来参加慈善午餐会的宾客何时上船么?”

“大约十点多。事实上,先生,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会有五班摆渡艇过来。”

“明白了,谢谢。”王一帆把一张绿色的纸币压在了桌上的盐瓶之下。

侍者的眼中光芒四射,但他的表情和声音却还一如既往的平静。

“先生,您的早餐马上就到。”侍者说道。

============================================================================================================================================================

“起来啦起来啦,要吃早餐啦!”

冯恺腾的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陌生的枕边人。

冯恺足足花了一分多钟才认出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一丝不挂的姑娘是昨天下午才刚刚认识的大学生明妮——其实真实姓名为陈明柔。

明妮还睡得很沉,那么惊醒冯恺的呼喊必定不是从她嘴里发出——那么却又是谁呢?

想来正是站在冯恺脚端的丰满姑娘。

冯恺是先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的蛋白质香气,之后才回忆起了一个名字。

”瑞娜,你起的太早了吧。”冯恺睡眼惺忪的说道。

“习惯了哦,护士可不能睡懒觉。”瑞娜蹲下身挠了挠明妮的脚心。

结果这下明妮醒了,她翻了个身,慵懒的睁开眼睛。

“呃……”明妮有些害羞的说道:“一睁眼看到的是冯医生……这还很让我不适应呢。”

冯恺微笑着吻了吻明妮,又对瑞娜说道:“你弄了早饭?”

“是啊,我一起来就觉得好饿,于是出门去找吃的。然后有个人跟我说三层就有一家人卖早点。我去一看,果然如此,于是就买了些煎蛋和土豆饼还有一壶咖啡——他们没有肉,唯一的荤菜就是咸鱼,但我闻过之后,没敢买……”

“唔,是讷斯家。”冯恺坐了起来,又说道:“你不买咸鱼是明智的选择,那东西你会觉得比避孕草药味道还怪。”

“等会……”瑞娜惊讶的问道:“护士家?他们也是护士么?”

“不不……他们的姓正好跟护士是同一个词。”(注:讷斯就拼为“Nurse”)

“居然还有人姓这个……太好玩了,而且也够巧的,正好被我遇到。”

明妮插嘴说道:“姓护士已经不算很奇特了。知道么,在我老家法尔寇,城里有家人姓‘强奸犯’。他们总是被人打趣,但就是不改姓。”

“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瑞娜摸着肚子说道:“我们可以吃早饭了么?我快饿死了。”

“吃,吃,我肚子里也是空的。”冯恺噌的站了起来,向着香味的源头走去。

明妮掩着前胸,左顾右盼,最后把冯恺的衬衫套在了自己身上,这才也起身。

冯恺一边大口啃着土豆饼一边说道:“瑞娜,你胆子还是够大的。一般人第一次来绯宫可不敢独自一人在楼里走来走去的。”

正在给杯子里倒咖啡的瑞娜说道:“比这里糟糕的多的地方我都去过,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对了,绯宫有些不一样,我明明是个陌生人,怎么感觉对我任何特殊的态度都没有。我以前去过的贫民窟,只要进了外人,那简直就要被当怪物似的盯着。”

“这倒是绯宫的特点。虽然这里的居民也是经常靠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维生,但对陌生人一点警惕都没有——除非你遇上了那个协调员的手下。”

“有趣的地方……我第一次真正的跟男人做爱就是在这么个特别的地方,这肯定会记住一辈子了。”瑞娜微微垂下头,脸上现出一对酒窝。

冯恺走到瑞娜身前,揽住她的腰肢问道:“那这事实上的第一次感觉可好?”

“好极了。以前我害怕这个,但现在我觉得我可能都会上瘾了。但就是……”瑞娜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但就是为什么我没能像明妮一样在跟你做爱的过程中高潮?”

“医学书上没读到过么?”冯恺捏着瑞娜腰间软绵绵的皮肉。

“好像没写这些吧……”

“那记好了。女人嘛,有些非常容易获得阴道高潮,有些则没那么容易——应该说大部分都不容易。明妮属于少数的幸运儿,而你就跟绝大多数女人一样。不过你放心,一直跟我做爱的话,肯定迟早会有阴道高潮。”

“嗯……我知道了。”

“今天多来几次嘛,说不定就有了呢。”明妮说道。

“那也要冯医生愿意啊……”

“我为什么不愿意?”冯恺一边抚摸着瑞娜的乳房一边说道:“只是你不需要上班么?”

“我今天轮休。如果不是轮休的话,昨晚上我也不敢出来玩的。”

“我今天也没课。”明妮说道:“事实上下午有节课,但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决定不去了。”

“哈……”冯恺打了个响指。“看来今天我也需要把诊所歇业一天啦。我得好好陪你们这两位宝贝玩玩。”

“是好好玩我们两个啦……”瑞娜红着脸说道:“冯医生,你要这么说,明妮才会兴奋。”

“对,是好好玩你们两个,尽情玩,用力玩。”冯恺使劲捏了把瑞娜的屁股。

“啊……的确让人兴奋,我现在就……就想了。”明妮的声音有些发抖。

“真的?自己摸摸看,够湿了没有?”冯恺把剩下的半个土豆饼一股脑塞进嘴里。

明妮把两根手指探入股间,摩擦了几下之后拿出来展示,说道:“你瞧,这应该够了吧。”

明妮的指尖挂着晶亮的液体——量很足,几乎都可以滴下了。

“够了。那好……”冯恺双掌一拍,说道:“我们赶快吃饭,吃完就开干。”

三人立即用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将早餐一扫而光,接着又依次在屋内的马桶上排泄一番。

这些事情做完,明妮一秒没耽误的直接扑进了冯恺的怀抱。

冯恺二话不说就要将明妮仰面放倒在地,而明妮却说道:“冯医生,我想在上面,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冯恺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明妮跪在冯恺的膝边,握住冯恺的阳具手法轻柔的上下移动——她现在终于不害怕这个“大家伙”了。

不仅不害怕,其实还喜欢的要死呢。

“愿意用嘴么?”冯恺问道。

“用嘴?用嘴做什么?要我吻你么,冯医生?”明妮有些迷惑。

“吻我这。”冯恺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呃……呃……”明妮愣住了。

“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冯恺的确也不想逼迫这并不很熟悉的姑娘给他口交。

但明妮却说道:“我……我可以试试。”

“如果觉得接受不了,那就立即停止。”冯恺说道。

“嗯……嗯……”

明妮低下头,左右端详了一番冯恺的那擎天一柱,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嘴唇贴了上去。

明妮的技术自然是极为不合格,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在为冯恺口交,她更像是不停的用嘴冲撞冯恺的阳具。

不过这样的姑娘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冯恺并不想为难她,于是说道:“好了,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明妮赶忙起身,又双腿分开跨过冯恺的身子。

她慢慢下蹲,到了要接近目标时,还颇花了些时间才顺利的将冯恺纳入她自己的体内——实在不是个熟练工,但对冯恺来说,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这次就跟昨晚的第一次完全不同了,果然明妮应是早就分泌出了足够的润液。这说明明妮与冯恺之间的那层陌生人屏障已经被打破了。

明妮上下起伏着,并没发出特别响亮的呻吟,但呼吸却极为急促。

冯恺带着极大满足感观赏着自己与明妮生殖器的交接处——他脑袋里出现了一幅有些滑稽的画面:一只肥大的海参拼命的在往一只海葵的底部钻着。

明妮的润液越来越多,已经顺着冯恺的阳具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阴毛。

不过明妮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止。她弓着腰说道:“没想到这样可真累啊,腿都要抽筋了。”

“傻妞儿。”冯恺笑着说道:“用巧劲,不能总是上上下下的,你可以前后磨蹭,那样可以节省不少力气。”

“还能这样?我试试……”

明妮有些笨拙的摇摆着腰胯——她掌握不好幅度,动作小了完全没感觉,而动作大了却又险些把冯恺折断。

冯恺耐心指点着,终于让明妮能够差不多达到合格的水平。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前后移动了七八分钟之后,明妮又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还是好累,我体力真差……不过我在上面的话,感觉更刺激了,但我坚持不久……怎么办呀……”

“那还不简单。”冯恺伸出双手握住了明妮的纤腰。

这回换做冯恺自下由上的迅猛突击,而明妮立即就叫喊了起来:“哎呀……这太强烈了,我都感觉有些头晕了……受不了……”

冯恺微微一笑,并未减缓攻势,明妮半仰着头,嘴巴大大的张开,喉咙里格格作响,简直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

又过了两分多钟,明妮用力的推着冯恺的小腹,带着哭腔说道:“真的受不了了,我耳朵在嗡嗡响,我怕继续下去我的脑袋会爆炸……”

冯恺立即将猛攻变作了轻柔缓慢的进进出出,而明妮仿佛丢了骨头一般的向前载倒。

明妮在冯恺耳边呢喃道:“感觉快要死过去了,但却真的兴奋的不得了……我该怎么办嘛……”

冯恺没有回答,只是用吻封住了明妮的唇。

给了明妮不过一分钟的喘息之后,冯恺重整旗鼓,发起了第二次如闪电般迅速如海啸般强力的冲锋。

明妮大喊大叫,好似哭了出来,但她现在感受到的绝对不是痛苦,因为她并没有逃离而是紧紧的搂住了冯恺的脖子。

明妮的指甲已经陷入冯恺的皮肤了——这挺疼的,而且会留下伤痕,所以冯恺考虑是不是应该再让她缓一缓。

结果还没等冯恺下决心,明妮的高潮就汹涌而至——她的指尖在猛的扎入之后又立即无力的散开,她在发出了一声尖啸之后陷入了沉默,她的阴道出现了明显的收缩,她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冯恺停下了抽插,把明妮的脸蛋捉在手里,吻着她的额头。

“妈呀……”明妮用纯正的东岛秦语说道:“这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你也要了我的亲命了,陈小姐。”冯恺也操起东岛秦语说道:“要想遇到一个每次跟我做爱都能高潮的姑娘可也很不容易。”

“呃……呃……”明妮给与了含混不清的回应之后又说道:“我们可别冷落了瑞娜呀。”

于是这对性器还依然交合在一起的男女双双转头瞧着瑞娜。

明妮叫了起来:“瑞娜,你在做什么啊?怎么衣服还穿的严严实实的?”

瑞娜答道:“我……我旁观学习一下……”

“快脱衣服啦。”明妮说道:“很快就该你了。难不成你想穿着衣服做爱?”

“我……我……我……”瑞娜支吾了好一阵子之后才说道:“我想先再让明妮用手让我……呃呃……但这样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没什么不正常的。”冯恺拍了拍明妮的脊背说道:“你去吧,满足一下瑞娜。”

“遵命!”明妮兴冲冲的将自己与冯恺的身体分开,然后走到了瑞娜跟前。

“脱呀!”明妮说道:“你要不脱,我都没兴致呢。”

瑞娜赶忙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变成彻底的裸体。

明妮将瑞娜拉入怀中,一边贪婪的吸吮着她的乳房,一边直接将手指攻向瑞娜的股间。

瑞娜高亢的啼鸣再现,同时她也捏住了明妮的胸部。

冯恺饶有兴味的“观赏”了一阵子之后,觉得只看还是无聊了些,于是说道:“也不能叫我就这么闲着啊,明妮,你过来,还是坐我身上。”

“啊?这怎么弄?”明妮瞪圆了眼睛。

冯恺再次平躺下,指了指依然矗立向上的阳具说道:“你背对着我坐上来,然后瑞娜坐在你面前,你继续用手服务她。”

“好奇特的姿势……”明妮嘀咕着,离了瑞娜,回到了冯恺身上。

这次比第一回强了些,尽管是背朝冯恺,明妮却也能比较准确的将冯恺放进自己身体里了。

而瑞娜也来到了冯恺给她安排的位置——正好就坐在了冯恺大张的双膝之间。

“明妮,你专心满足瑞娜,我来动。”冯恺说道。

于是,冯恺自下而上的攻势再起,而明妮细心的揉搓着瑞娜的阴蒂。

瑞娜又是只用了两分多钟就达到了顶点,她喊叫了几声之后就倒了下去。

明妮接着也趴下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头……头好晕……还是……还是那么刺激……受不了……”

“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是不是又会高潮?”冯恺用力的顶了几下,明妮的身子就像是被激浪击中的海草似的胡乱摇晃着。

明妮喘着气答道:“可……可能会……不知道……”

“那就试一下。”冯恺紧紧握住了明妮的腰,有节奏感的加快了速度。

明妮始终趴着,发出若哭声一般的呜呜低鸣。

此时已经从高潮的余波中缓过劲来的瑞娜膝行到冯恺肩边,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冯恺把一只手分给了她——这回换他来用指头带给瑞娜欢愉了。

瑞娜惊叫道:“难道还要我再来一次……”

冯恺微笑道:“为什么不呢。”

瑞娜于是躺下,双腿大开,把最隐秘的部位全然展露给冯恺。

瑞娜的整个阴部充血的更明显了,因而看起来更加的滑嫩肥美。

“真是个极漂亮的秒物。”冯恺开口称赞道——是啊,虽然不如小雪的私处长得那么对称完美,但这也是冯恺见过的最像艺术品的女性生殖器之一了。

瑞娜这次攀上顶峰的时间比上次久了一些,花了大概四分钟。

而此时明妮几乎没有了动静,只是肩头还在不停的颤动。

“感觉弱了?”冯恺问道。

“不……不……还是很刺激,但我没力气叫出声了……”明妮又是带着哭腔。

“唔……”冯恺减缓了速度——一方面是要明妮稍稍喘口气,另一方面也是防止自己在一味猛攻之后没等明妮再次高潮就已经射了。

过了一阵子,瑞娜又坐了起来,于是冯恺问道:“瑞娜,你还有力气么?”

“有……”

“你过去,跟明妮接吻,抚摸她的乳房。”冯恺发出了指令。

瑞娜赶紧照做,而冯恺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又过去十余分钟之后,明妮迎来了今天第二次性快感的顶峰——她的确是没力气出声了,就像是被一颗子弹一击毙命似得静悄悄瘫倒然后抽搐起来。

冯恺感觉到自己也很快就会奔涌而出。他暂时抽离,把明妮仿佛丢了骨头的身子一把抱起,仰面放在诊疗床上,然后又长驱直入。

除非是女人长得太丑,否则冯恺最喜欢的还是面对着面将种子灌注进对方体内。

明妮用手遮着额头,眼睛紧闭,嘴唇像是无意识的张开,如果不是她还随着冯恺冲刺的节奏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可真看上去像是已经昏厥了过去。

冯恺马上就要进入最终阶段了,他又把瑞娜召唤了过来,要她吻他的乳头。

瑞娜的舌尖很是灵巧,这让冯恺得以在射精时得到了额外的快感。

在倾泻进明妮体内之后,这还不算完。冯恺将瑞娜拉了过来,将她转了个身,按在了诊疗床上,然后将虽然已经发射但却依然坚挺的阳具又送进了瑞娜的洞穴。

“要公平,不能只给明妮不给你。”冯恺说道。

冯恺一直抽插到了彻底软化,这才完全结束了战斗。

他拂了拂额头上的汗,心满意足的躺回地上,说道:“姑娘们,休息下吧。”

明妮和瑞娜也躺下了,不过这次并没有在冯恺两侧一边一个,而是她们两人面带甜蜜的微笑相拥而卧。

“痛快,痛快。”冯恺闭起眼睛说道:“很久没有像昨晚和今天这么痛快了。”

“然后你把我们两个都变坏了……”瑞娜说道。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么?”冯恺伸了个懒腰。

“嗯……但是……呃……”瑞娜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大方说出来。”冯恺拍了拍瑞娜的屁股。

瑞娜说道:“就是……我们只在私下与冯医生你相处的时候才当坏女孩,其他时候我们都还是要正正经经不苟言笑的,对吧,明妮。”

明妮说道:“是的……这是我们跟冯医生你之间的秘密……”

“明白,明白。”冯恺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我平日里难道不也是个正经人么。”

“正经到有点叫人害怕。”瑞娜格格笑着说道:“所以昨天白天,尽管我一直浮想联翩,可却丝毫不敢多跟你说话。”

“你可跟我说了不少话了,甚至我还觉得你在故意引起我关注呢。”冯恺翻过身,把胳膊搭在了瑞娜腰间。

“是嘛?我说的都是工作上的正事吧……不过故意引起你关注……呃,大概不自觉的会有一些吧。”

“哼。”明妮此时装模作样的撅起嘴说道:“原来我就是硬凑进来的多余者,你们两个本就是早就看对眼的一对儿。”

“得了吧。”瑞娜轻掐着明妮的肚皮说道:“冯医生和你才更登对,你瞧啊,他更喜欢跟你做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你的身体里而不是我的。”

“胡说,我们两个的时间没什么差别,而且你可别忘了,冯医生亲过你下边,他可没对我这么做过。”

“那不说明什么,明明是你更受欢迎。”

“是你啦!”

“是你,是你!”

女孩们又打闹了起来,冯恺有点为以后担忧——怎么去让她们不觉得另一个更受宠爱的确是个大问题。

至于为什么没有亲吻明妮的下体,很简单,对于冯恺来说,瑞娜的阴部造型更优美呗。

等到叽叽喳喳的闹腾暂时平息,冯恺问道:“还不知道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是笔友,认识好多年了……有几年了啊,明妮?”瑞娜说道。

“四年零三个月。”明妮抚弄着瑞娜的额发。

“我一直以为明妮是个男的,因为她用的笔名是个男女莫辨的‘泰勒’。”

“真不是故意的啦……泰勒是我叔叔的名字,当初我说我要交笔友的时候,泰勒叔叔警告我说千万不要用真名。我问他那我用什么名字,他说就用他的名字——于是,我就署名泰勒了……”

“但你的字迹跟男人一模一样。”

“那是被我妈逼出来的,她说我是家里的长女,就该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

“但你其实是个女性魅力十足的姑娘……其实我才是从小就当假小子。”

“你呀,胸那么大,还是你魅力更多。”

“我可没被人称作系花。”

“他们纯粹是调侃我。政治系最漂亮的女孩可并不是我,我只是出场率高,什么活动都参加。他们叫我系花实际上是在说我明明也就很一般,但却特别爱出风头。”

“唉,反正,总之,当年我跟你通信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这位泰勒会是个长得比我漂亮的姑娘。”

“那你想象中的泰勒是副什么模样?”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就是外貌过目就忘,但却谈吐风趣的普通少年。”

外貌过目就忘但却谈吐风趣——这让冯恺不得不回忆起了那个他决心彻底忘掉的名字。

但真的忘掉哪有那么容易,反而,冯恺想到了一个跟“笔友”相关的话题,于是他问道:“明妮,难不成你也参加过省教育厅的夏令营?”

明妮提出了反问:“ 不参加夏令营如何能生出交首都笔友的念头?”

“交首都笔友,去首都读书。这就是他们的口号与诉求,想来你所听到的也是一样。”

“没错啊,只有预科学校名列前茅的学生才能被夏令营录取,也只有这些人才有希望去首都的国立大学读书嘛。”

冯恺陷入了沉默,进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明妮被吓坏了,她缩着身子问道:“冯医生,我说错了什么话嘛?”

“什么也没说错。”冯恺有些态度木然的回应道:“我也是按照夏令营的要求交了首都的笔友,结果那就是我此生唯一真正爱上过的女人。”

这句话出口,冯恺就悔恨的在心里吼着:“完了,完了,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把这事说了出来。她们两个至此之后大概是不会想再理我了。”

不过,实际上,就算明妮和瑞娜现在立即离开并再也不见,冯恺也并不真的会痛不欲生——长相不差且言听计从的女人一向都手到擒来,只是眼前这一对有些特殊的、与外貌无关的吸引力罢了。

冯恺担忧的后果似乎立即呈现——明妮和瑞娜都一言不发。

冯恺再次紧紧闭上了眼睛——这是普通人被处决前的通常反应。

据说,在方舟刚刚登陆的上古时期,有身份的年轻死刑犯在被吊毙之前是可以要求享用一名妙龄女奴的——古人相信,如果怀着对尘世任何事物的渴望死去,必定会化为危害世人的恶鬼。

而正常的男性,此生最大的渴望无外乎美妙的异性身体——男人们想出了无数方法掩盖自己这原始冲动,但现实却总是在反复揭露着他们的伪装。

不过在找了这一堆理由之后,冯恺依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为什么不一早就把明妮和瑞娜赶走呢?

她们的身体——年轻、稚嫩、新鲜——当然非常有吸引力,但这之后呢?

结束与杰茜卡混乱的纠缠本来是给冯恺打开了一扇与新垣凌走入正常恋爱生活的门,结果冯恺却又陷回了用刺激抵御痛苦的老路。

简直就像是巧合一样,上回跟杰茜卡分开,出现了小雪和小美;而这次又是一来就是一对——当然素质可比小雪小美高到不知道哪去了。

结果这也同样意味着,冯恺可没那么容易像上次一样跟扔垃圾似的驱除他拿来取乐的玩具了。

冯恺阴沉复杂的表情吓着了明妮和瑞娜,她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问冯恺到底在想什么。

冯恺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或者说,他明白其实目前还有改正的可能性——赶紧让明妮和瑞娜离开,以后再不相见,然后认认真真的跟阿凌交往。

不过冯恺却舍不得这么做——还是说,明妮与瑞娜身上总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于是冯恺决心继续逃避,他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说道:“我去弄点酒来。做爱没有酒助兴怎么能行。”

冯恺胡乱套上衣服,出门赶往一层的市场。

在相熟的杂货铺子里,冯恺要了一瓶伏特加,一瓶白兰地和两瓶雪莉,又顺手选了些佐酒的零食。

刚出铺子,冯恺就遇到又有帮派成员在互殴,他不得不上前阻止——因为他自己定下的规矩是,要打架就出去院子里打,不准在绯宫楼里弄得乌烟瘴气。

回到诊所,冯恺却发现明妮和瑞娜把全身的衣服都穿好了。

“你们要走了?”冯恺问道。

“不……呃,冯医生你别生气……”瑞娜小心翼翼的说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女人来敲门,说得了急病必须要马上见医师。我只好穿上衣服替她诊治了一番,结果发现不过就是严重的牙疼。她的四颗臼齿都坏的厉害,而且智齿也没拔。我给她了些止疼药,然后告诉了她海港区一家可以免费拔牙的诊所的地址……我只能做到这些了,我不会拔牙……”

“厉害……厉害。”冯恺鼓着掌说道:“她没好奇你是谁?”

“我自我介绍说我是洛博士派来临时帮忙的见习医师……不过她好像也不在意我的身份,反正能帮她治病就好。”

“也许你真该留下当我的助手。”冯恺苦笑着说道:“但我可没有薪水给你。我自己的薪水就只领过一个月的。”

“我可以在空闲的时候过来帮忙,只是……”瑞娜低下头说道:“只是肯定会有人好奇我跟冯医生的关系了。冯医生,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在绯宫?”

冯恺还没回答,明妮就叫道:“什么?女朋友?瑞娜你怎么不告诉我冯医生有女朋友?那我们这算是什么?我们不是在做极为不道德的事情么?”

冯恺无奈的说道:“如果我要再告诉你,我不但有所谓‘女朋友’,且还有所谓的‘妻子’,你会怎么想?”

“上帝……”明妮捂住了嘴,满脸的惊诧。

“不过……”冯恺拧开伏特加瓶子,对着嘴来了一口之后说道:“那全都是有名无实的东西,我说到底从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女朋友是假的,‘结婚’更只是在陪他人玩乐毫无实际意义。你们如果在意这些,那从此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明妮默然,瑞娜一言不发。

数分钟之后,明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变坏就坏到底吧。反正至少目前我觉得我离不开冯医生,就算冯医生有真的妻子我也继续下去——但我要声明,我绝不想破坏冯医生的正常生活。”

瑞娜说道:“嗯,但我明白,冯医生的确应该是并没有配偶,他不会这样骗我们。昨天他跟我说他有女朋友大概只是不想让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罢了。”

“也不尽其然。”冯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认为我是有个女朋友的,但后来发生了点事,我的一切就彻底乱套了——具体的很难一时说明,而且我大概跟瑞娜说过的话里还前后矛盾,不过,姑娘们,如果并不打算从我这里逃走的话,那我们就别管这么多,开始畅饮吧。”

“对,喝酒,喝酒。”瑞娜率先表示了赞同。

明妮指着冯恺手中的酒瓶说道:“我要试试你这个。”

“你确定?这可是私酿的伏特加,度数比市面上任何酒都高,几乎都快能拿来医疗消毒用了。”

“我知道这东西。”明妮坚定的说道:“我一直就想体会一下据说喝酒就像是喝火的感觉。”

“只小小的喝一口,别胡来。”冯恺将酒瓶递了过去。

明妮闻了闻瓶口就使劲皱起了眉头,说道:“真的是能喝的东西么?”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冯恺说道。

“不管了……”明妮快速的将酒瓶举起,凑在了嘴边。

咕嘟一声之后,明妮的五官迅速扭曲起来。她跌跌撞撞的把伏特加塞回冯恺怀中,举起一只手,弯着腰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不是喝火,这是喝刀子……”明妮咳嗽着说道。

“所以正确的喝法是先在嘴里含一会再咽下去。”冯恺做了次示范。

“哦?我再试试看。”明妮大大方方的从冯恺手里直接揪过瓶子,又来了一口。

经过指点之后,果然好多了,明妮虽然表情有些痛苦,但总是不至于一副将要跌倒的样子。

“什么感觉,明妮。”瑞娜好奇的问道——她暂时还没胆量亲自尝试。

“咳咳……”明妮轻咳着说道:“明明喝下去就浑身很难受,但却就是想继续喝……怪了。”

“有时候,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哈……”冯恺笑了起来。

明妮和瑞娜都开始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我现在明白,那个前未婚夫对我那么没有耐心也是因为看得出来我不爱他。”瑞娜说道。

“就像冯医生说的,经常会弄得你遍体鳞伤,但你却总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陷进去。”明妮走到瑞娜身边,将头靠在她肩上。

“说的就好像你经历过很多一样。”瑞娜抚摸着明妮的面颊。

“爱情小说看过不少,书本上的经验很多,哈……”明妮伸出舌尖舔了下瑞娜的指头。

“好吧,我也要试一下这‘爱情的滋味’。”瑞娜向冯恺伸出手去。

“记好我刚才说过的喝法。”冯恺再次递出了瓶子。

结果瑞娜喝过之后,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轻松的说道:“还是不如医用酒精厉害。”

“你喝过那玩意?”冯恺惊呼道。

“上学的时候跟同学打赌输了,喝了一口。”

“疯狂的小女孩……那东西喝多了会眼瞎的。”冯恺使劲摇着头。

“知道啊,但如果我不喝的话,按照约定我就得不得不去对我们的一位老师表白。这事我可宁死也做不出来。”

“我对老师表白过,那时候我十五岁。”明妮说道。

“结果呢?”

“老师通知了我的母亲,回家后我被打了个半死,此后有半年她不准我跟任何父亲与兄弟之外的男性说话。”

“唔,还好我从小就只跟女孩打交道,所以父母从不担心我。”瑞娜说道。

明妮说道:“只有我妈一直操心,我爸只看我成绩如何。只要成绩让他满意,即便我中学就生出个孩子来,他也一样愿意给我开学费支票……呃,瑞娜,我们又开始聊些鸡毛蒜皮了,冯医生肯定要受不了啦。”

“事实上,的确这不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但我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成为一对闺蜜谈话的旁观者。但是也挺新鲜的。”冯恺走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搂住了明妮和瑞娜两人的腰肢。

“这个我能想象,冯医生啊,你就是我们所说的那种‘闺蜜毁灭者’。”明妮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瑞娜解释道:“你同时跟一对闺蜜交谈,她们必然会为了获得你更多的青睐而争风吃醋,最终友谊破裂。”

“但我们不一样。”明妮补充说明:“我们绝不会争风吃醋,不要问为什么,但我们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才不问为什么。”冯恺举起了伏特加酒瓶。“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喝吧,做爱吧,快乐吧。”

“快乐万岁。”明妮夺过酒瓶就是一大口下去。

瑞娜立即也跟上。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居然将这烈酒消耗了过半。

明妮本一直高声谈笑,讲着从学校里听来的政坛八卦——例如某某国会议员曾经一掷万金想近电影明星成田梦的芳泽结果却颗粒无收,例如某部长夫人背了一屁股赌债,甚至例如总统本人的女儿极为放荡之类的。

但是,讲着讲着,明妮却咕咚一声载倒,躺在地上再不想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得睡一会儿……别打扰我。”

冯恺其实也已经摇摇欲坠,但还不至于马上倒下。他看瑞娜也恍惚的很,于是打着酒嗝问道:“瑞娜,你还能坚持一会儿?”

“可能……还还……还行……”瑞娜表面还算不上非常醉醺醺,但说起话来已经非常口齿不清。

冯恺此时其实也想倒头就睡,但恰巧性欲却开始在与身体的倦怠斗争。最终,他决定还是优先处理性欲。

冯恺一把将已经没有力气自主行动的瑞娜拽了过来,将她摆成了趴伏在地,臀部高翘的形态。

掀起裙子,妙处一览无余——看来为人治牙疼时瑞娜根本来不及穿上内衣。冯恺懒得再查看是否润泽充分,就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起先男女性器的无间接触还能让冯恺感受到一如既往的欢悦,但逐渐的,麻木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冯恺的下半身几乎变作了一段木头。

完全没有快感是不可能的,但这残存的快感强度不足以支持冯恺保持硬朗的强攻姿态。

冯恺暂时抽离了瑞娜的身体,低头用仅存的清醒思考着该如何让自己尽快恢复硬度。

但答案还没浮出,瑞娜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好吧,好吧……”冯恺仰面倒地,喃喃自语道:“都先睡一觉再说。”

============================================================================================================================================================

王一帆今天第二次从沉睡中醒来。

早餐后的自由娱乐时间是攀关系的黄金期,王一帆自然门清。

然而,他探查了“凤凰号”游艇上的四个休闲室,却都没看到杰罗姆·钟。

不是说当下船上的贵客里只有主人杰罗姆·钟值得交往。其实王一帆本应该尽力跟参加聚会的所有来宾混熟——这些来自于机械制造或电影业的佼佼者可曾全都是王一帆这个“餐馆老板”难以接触的上层人物。

但王一帆的身体状况却实在不能支持他的野心了:他低估了昨晚那些超高纯度晶核粉的效力——可不仅仅是偏头痛,那种彻底可以瓦解人意志的倦怠可是王一帆无论如何都抵御不来的。

当然,王一帆可不是个娇贵的公子哥,就算不得不放弃社交去修生养息可也必须要理由充分。

他开心的发现,包括杰罗姆·钟本人在内,所有参与昨晚“开矿”的人目前都无影无踪。

于是王一帆强撑着跟休闲室里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立即溜回自己的舱室准备呼呼大睡。

当然,他可没忘了提醒舱务侍者在十点四十五分一点要叫醒他——为了什么?为了不会耽误那个慈善午餐会。

侍者兢兢业业,又敲门又按电铃,最终成功的唤醒了沉浸于黑暗中的王一帆。

王一帆给了侍者丰厚的小费,然后立即对着镜子审视起自己的仪容来。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王一帆本就长相平平,现在被妻子碧安卡天天喂饱之后,即便身穿价格不菲的套装却也看上去只是个中年发福的小生意人。

即便已经在长胖的道路上一骑绝尘,碧安卡却还不停的劝说王一帆多吃点肉——然而碧安卡自己却始终那么苗条娇小。

碧安卡只有八十七磅,而王一帆呢?一百六十七磅,几乎是碧安卡体重的两倍。

可碧安卡看上去可一点都不显得干瘪——无论抚摸她身上的任何位置,手感可都是软绵绵的。

 “哦,碧安卡,碧安卡,我的小宝贝。”王一帆开始念念叨叨。

王一帆啊,恨不得立即丢下所有的宏大志向,立即奔回圣汤玛斯区的小公寓里跟那似乎一阵劲风就能吹跑的爱妻相会。

她是那么柔弱无助,她是那么温顺体贴,她是那么惹人怜爱。

但王一帆暂时回不去了,因为第五次敲门的侍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佩雷斯教授必须要赶紧见一面王老板。

王一帆匆匆出门,跟着侍者快步来到了一间小休息室。

“格洛莉亚,格洛莉亚,当我听说你要参加杰罗姆的慈善午餐会时,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王一帆满脸标志性的眯眼笑容。

“我作为电影业大鳄欧阳钊的未婚妻,当然会被很想真正入行的钟先生邀请参加这种活动——你应该知道了吧,阿钊的京都映画彻底并购了第一电影,现在变成了全国最大的电影公司。”格洛莉亚·佩雷斯颇有些自豪的说道。

“知道,知道,这大新闻可是尽人皆知了——所以,我们的欧阳先生也来了?”王一帆继续满面堆笑。

“他来不了,需要陪着小艾丽。这孩子看上去青春活泼,但其实身子骨不那么硬朗,怀个孕简直是出生入死一般,一刻都离不了阿钊的照顾。”

“说实话,我太佩服你了。”王一帆叹了口气说道:“谈起未婚夫的情人却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一样,换我绝对做不到。”

格洛莉亚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不过是传统贵夫人的必备技能罢了,没这本事也休想嫁给阿钊这位‘镇安伯爵’。阿钊的前妻一样跟小艾丽关系很好。”

“前妻,你指成田梦?”

“还能是谁?阿钊只有一位前妻。”

“可成田梦自己男朋友不断,也算是跟欧阳先生扯平。但你呢……格洛莉亚,你不会也想复制成田梦的生活吧?”

“谁知道呢。先真正结了婚再说。”格洛莉亚耸了耸肩。

“好吧……诶?”王一帆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双眼睁大说道:“才发现,你又穿裙子了!”

“哈,为什么不呢?我以前只穿裤子又不是因为什么宗教禁忌,纯粹是觉得裤子方便而已。现在我也不能叫别人认为堂堂欧阳钊先生的未婚妻是个怪人吧,所以……裙子嘛,穿呗。我穿裙子好看么?”

“好看。我记得上次已经称赞过了……”

“所以你……等会!”格洛莉亚把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刚才暗示我应该跟成田梦一样到处找情人,又专门提我穿裙子的事情,你不会是……要打我的主意吧。”

“你的主意早就打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一帆眼睛里现出了色眯眯的光芒。

“哦,所以现在看到我终于不只穿裤子了,你按耐不住了对吧。”格洛莉亚故意扯了扯领口,让深邃的乳沟更加显现。

“嘿嘿……嘿嘿……”王一帆没有直接回答,但却一副口水横流的样子。

“那就来呗。”格洛莉亚看了看周围说道:“这小房间就还不错。沙发是伊斯特·梅尔的,在上面做爱肯定很舒服。”

“是哦,必然的。”王一帆向格洛莉亚走近了一步。

格洛莉亚把身子扭转,背部对着王一帆说道:“帮个忙,裙子后面的拉锁我自己不容易弄开。”

王一帆伸出手去,捏住了那小小的金属圆环,但只向下挪动了半寸之后,就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然后苦笑着说道:“好了,我又输了,跟在监狱里那次一样。”

格洛莉亚霍的转过身,挺起高耸的前胸说道:“怎么了,我都没问题了,你打什么退堂鼓?”

“我……”王一帆使劲抓起了脑袋。

“你就直说吧,你可不想对不起你家里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唉……这样是不是很逊?完全不像个混生意圈的男人。其实我一直就是这样,只要我有固定配偶……呃,当然,除非有极为特殊的情况发生……”王一帆泄了气一般的坐倒在软椅上。

“我是不是要夸一句:王老板是个好男人?”格洛莉亚拢了拢裙子,坐在那个伊斯特·梅尔出品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一点都不好……”王一帆看了眼格洛莉亚,立即又问道:“对了,你上次的摔伤好了没有?”

“淤青还没完全消掉,但不疼了。你看。”格洛莉亚将裙摆向上拉,露出了膝盖,又说道:“隔着袜子几乎看不出来了。”

“呃……呃,那好。”王一帆把头扭开,不敢直视格洛莉亚的腿。

“行了,不跟你在这培养无用的暧昧了。”格洛莉亚站起身来说道:“事实上我得给你一个惊喜。或者可能只是惊吓。”

“什么?”王一帆张大了嘴。

“你的丽丽是我今天带来的女伴。她要见你,你见不见?”

“这个……”王一帆嘶的深吸了一口气。

格洛莉亚死死盯着王一帆说道:“得了,不绕圈子。丽丽一定要见到你,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船就这么大点地方,你想躲也躲不开,除非你跳海。”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见呗。”王一帆瘫在了椅子上。

“那我把她叫来。”格洛莉亚一阵风似的走出了房间。

不到三分钟之后,门又开了。

王一帆无比熟悉的气味和脚步声。

“丽丽,别来无恙。”王一帆收起了刚才的颓然,主动笑着打了招呼。

“又是一来就说废话。”丽丽——南珍轩现在的主人吴思齐——像是猎豹看到山羊似的扑向了王一帆。

王一帆措手不及,被吴思齐逮了个正着,紧接着他的嘴就被攻占,整个口腔里都是吴思齐散发着薄荷与橘子气味的舌头。

吴思齐的右手使劲的揉搓着王一帆的前胸,而她的左大腿在王一帆股间上下的磨蹭。

王一帆的理智在提醒他继续这样下去不对,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根本就不想从吴思齐的攻击下逃离。

吴思齐的嘴暂时离开了王一帆的唇,但接着就转而奔向他的耳垂和喉结——这可都是王一帆上半身最强烈的敏感带。

王一帆彻底沦陷了,他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准备享受久违的酣畅淋漓。

吴思齐噗通一声在王一帆两腿之间跪倒,熟练的将他的阳具掏出,并立即将头凑上去,伴着响亮的呲溜声品尝了起来。

这种特殊的声响可是王一帆非常爱听的,他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闭起了眼睛。

碧安卡也会为王一帆口交,但她的技巧跟吴思齐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

这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具有强大冲击力的快感让王一帆根本没坚持过五分钟就射精了,但吴思齐并没有停止,她把王一帆的精液咕噜噜的咽下去之后,又继续吮吸舔舐着他。

王一帆很快再次勃起,吴思齐这才松口,然后站起身来眼神迷离的看着王一帆。

默契是早就建立了的,王一帆二话没说,从座位上弹起,一把将吴思齐瘦高的身子推倒在那伊斯特·梅尔沙发上。

王一帆把吴思齐摆弄成了脸朝下的姿态,然后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底裤,几乎是恶狠狠的直插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不绝于耳的肉体撞击声,简直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抽另一个人耳光。

吴思齐大喊道:“伊万·王,操你妈,你刚才就射了那么一点点,你跟那个小矮子做的太多了吧!”

王一帆掐住吴思齐的脖子吼着:“臭婊子,关你屌事。再废话我操烂你这不值钱的臭逼!”

“吹你的臭牛皮吧姓王的,你现在变得弱不唧唧的,想操烂我就是痴心妄想。”

“滚!小心我直接把你的臭逼撕开!”

“来呀,来呀,撕呀……!”

王一帆抬手就给了吴思齐一个大嘴巴——力气稍微大了点,她的嘴角被打出了血。

吴思齐反而娇笑了起来,她舔着嘴边的鲜血说道:“把我的逼也操出血,那就算你厉害,老公。你要不能把我操出血,那我就叫你射血!”

太美妙了……王一帆深深的陶醉了。

这几个月跟碧安卡的家庭生活几乎已经让他忘了自己曾经在性爱上追求着什么。

碧安卡也很主动,但那种主动是小心翼翼、温温吞吞的,甚至说实话让王一帆觉得有些勉强,纯粹是硬来迎合他——这就跟丽丽充满真实渴求的进攻完全不是一回事。

跟碧安卡做爱很令人舒适,这没错;碧安卡的肌肤比丽丽细嫩很多,这叫王一帆爱不释手;碧安卡高潮时阴道里涌出的“泉水”让王一帆非常着迷,这也是真的。然而,这种舒适感却不能让王一帆真正尽兴。他可不敢像现在一样用尽全力冲击碧安卡的肉体,她肯定会受伤;王一帆也更不可能在性爱时与碧安卡交换污言秽语——他有次忍不住在兴致浓厚时称呼了碧安卡一声“小骚货”,结果碧安卡哭了一整天。

王一帆现在仿佛是找回了自我——不过,他真正的自我到底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还是个有虐待倾向的流氓呢?王一帆一时不太清楚,或者说,这两者都是他的真实性格。

反正,不管如何,王一帆当下实在重新享受已经被丢下了很久的极致刺激。

在声声对骂之中,王一帆马上就要迎来顶点。他赶忙问道:“射哪里?”

“里面!里面!”吴思齐声嘶力竭的叫着。

“呃?”王一帆稍稍迟疑,但身体却已经冲在了前面——一股精液,虽量不多却依然粘稠,像离弦的箭一样飞进吴思齐温暖湿润的洞穴深处。

大汗淋漓的王一帆趴在吴思齐背上喘着粗气。

“不必担心。”吴思齐说道:“我怀孕了,所以不会再怀上你的孩子了。你尽管朝里面射就好。”

王一帆像是被电击似的猛地抬起身子来,脸色复杂的问道:“怀孕了?谁的?”

“还能是谁的。”吴思齐轻轻摇摆着胯部,继续为王一帆提供着快感。

“约尔根森?”

“废话……”

“妈的……”王一帆将颓势袭来的阳具从吴思齐体内拔出,倒在了她的身边。

“骂什么人,人家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啊。”吴思齐变作了侧卧,闭着眼睛说道。

“你还就当真要嫁给他了。”王一帆使劲拧了把吴思齐的大腿。

“孩子都怀上了,必定得当真啊。对了,其实,明天我就要跟他正式注册结婚了。婚礼先不急,但正式的婚姻关系必须要先确定。之所以这样,我今天才必须要见你。我们两个尽情的做几次爱,然后彻底结束之前的那种病态关系。”

“彻底结束,彻底结束……”王一帆仿佛梦呓似的重复着吴思齐的话。

“其实对于你来说,你娶那个小矮子的时候,就已经跟我结束了对么。”吴思齐望着天花板,眼角现出了些许的泪珠。

“是你先说的我们不能一直就那么没名堂的厮混下去。”

“但却是你先娶了她,而后我才跟弗兰西斯订婚。”

“别把你精心构思的大戏简化成狗血的地摊爱情小说。你一直跟约尔根森打的火热,他早就想离婚娶你了——只是他老婆的意外去世加速了这个进程。丽丽,你这臭婊子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一帆把手从吴思齐的领口伸入,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左乳。

吴思齐望着天花板说道:“你当然什么都知道,你是神通广大的老板、男爵、野心家。而我呢,始终不过就是个被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廉价玩偶——所以,我在想,如果跟你彻底没了关系,我可能才会变成个真正的人。”

“矫情……这意思就是,现在我们就没法好好说话了对么。”王一帆像是在拧破抹布似的用力扭动着吴思齐的乳房。

因为疼痛,吴思齐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她并未逃离,而是把一条腿搭在王一帆身上,语声娇媚的说道:“本来我就不是找你说话的。现在距离午餐会还有点时间,继续操我就好了。不过我保证,在午餐会上我会装作不认识你——格洛莉亚会配合我。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明白。你爱那个小矮子,那就由你去爱,反正我明天就变作约尔根森夫人了,以后我们之前的纠葛就只当从未存在过。”

“就是这样。”王一帆迅速翻转,把吴思齐利落的压在了身下。

============================================================================================================================================================

格蕾丝被高大强壮的杰罗姆·钟死死的压在身下,胸骨几乎将要折断。

再加上脖颈被狗项圈勒的难受,格蕾丝几乎就要哭出声。

其实,她已经在哭了,然而哭声却给了杰罗姆更好的刺激,他变本加厉的用窄皮带抽打着格蕾丝的臀背,那一道道血印在杰罗姆看来就是最美妙的抽象画。

杰罗姆猛地一扯与项圈相连的锁链,格蕾丝因为窒息而瞬间眼前一片白光。

在白光中,她居然看到了杰森·贝洛的身影。

格蕾丝忍不住喊道:“大叔……大叔……”

白光霎时消散,杰罗姆的声音响起。他问道:“大叔是谁?”

“你啊……”格蕾丝尽管有些恍惚,却也依旧机智。她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比我……比我大十岁开外,我叫你……大叔……没错吧……”

“妈的,提醒我已经不年轻了对吧?”杰罗姆高高举起皮带,但却并没有落下。他叹了口气说道:“的确不年轻了。”

接下来,杰罗姆没再折磨格蕾丝,而是老牛耕田般的埋头努力。

在一番吭哧吭哧之后,杰罗姆身子微颤起来:他完事了。

杰罗姆很快就抽离了格蕾丝的身体,仰卧在床上大声喘息;而格蕾丝赶忙乖巧的爬过来用嘴为杰罗姆清理着下体。

“辛苦了,格蕾丝。”杰罗姆闭着眼睛说道:“今天给你五倍的报酬。我敬重任何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本职工作的人——无论这工作是什么性质。”

“为钟先生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这不是客套而是肺腑之言。”格蕾丝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杰罗姆的身旁。

“我不是真想打你,我没有看不起女性,但我一旦开始做爱,就会难以控制自己……希望你能理解,格蕾丝。”

“我理解,我理解……”格蕾丝用带着几分怜惜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体力与财力都超乎寻常的男人。

对于绝大多数女人来说,不足四旬的工业新贵杰罗姆·钟是个暴君:他酷爱精神控制和肉体虐待,他把所有应召女郎和妓女当做动物对待。

但格蕾丝所认识的杰罗姆·钟并不完全是这样。

虐待,当之无愧是杰罗姆的心头最好,但在虐待过他人之后,杰罗姆却总是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此时的他,脆弱如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如此的“真相”并不容易被发现,因为绝大多数女人在虐待结束之后都会迫不及待的逃开。

而格蕾丝却不一样。

今天却也是杰罗姆·钟非同寻常的一天,他把自己的上半身使劲埋入松软的沙发坐垫里,用虚弱的嗓音问道:“格蕾丝,你为什么不怕我?我很难让一个应召女郎连续服务三次。可你呢,今天是第六次了吧!”

“第七次,钟先生……”还跪在地上的格蕾丝看着自己上午才刚刚请人修剪过的指甲说道:“我可是从十岁起就被精心当做男人的性玩具培养的。我所做的一切,虽然不能说刻在血缘里,但却也自小就成为了习惯。十好几岁才因为生计不得不‘下海’的姑娘们怎么跟我比?我这是本能,而她们嘛……无论怎么做都是敷衍。”

“哦?你难不成生长在妓院里?”

“不……事实上,我从小生活的家庭可以说看上去很优渥,但……呃……”格蕾丝长出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不重要,钟先生,我想你也不希望听我唠叨。总之,我跟别的同行不一样。”

“嗯,明白。所以我也愿意加倍付钱……那么,我先跟你预定下,圣诞节当天我需要你的服务。”杰罗姆坐了起来,抚摸着格蕾丝的头顶。

“对不起,只能让你失望了。今天是我当应召女郎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我要过不一样的生活了。”

“要嫁人?”

“请允许我保守一些秘密好么。”

“随你。”杰罗姆托起格蕾丝的下巴说道:“但今天你总归还是要把活儿干好,对吧。”

“是的,先生。”

“那去跟一个有趣的人玩玩吧。”杰罗姆扯了扯格蕾丝脖子上的铁链。

“有趣?”格蕾丝有些懵懂。

“就是……有趣。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人很滑稽,而且,他跟你还有点渊源。”

============================================================================================================================================================

王一帆坐在“凤凰号”最大的休息室里纳闷。

船上有一大三小四个休息室,最大的这个据说是船主杰罗姆·钟专用的,旁人一般不被允许进入。

而王一帆呢,却是在慈善午餐会进行了一半时被杰罗姆亲自带进这间房的。

杰罗姆也不告诉他这么做的目的,总之就就像是从现场把他捉了出来。

杰罗姆吩咐王一帆就在休息室里等候,哪也别去;可到底要等什么呢?杰罗姆根本没说。

杰罗姆扔下了句“随便吃,随便玩”就走了。

王一帆知道杰罗姆不喜欢旁人跟他客气,于是也就真的吃喝玩乐起来。

房间里有一台最新式的电冰箱,里面美酒与美食可以说应有尽有;此外,居然还有台打弹子机可以拿来消磨时间。

不过王一帆吃的肚子发胀,玩的胳膊酸痛,杰罗姆却还是没有出现。

王一帆开始发懒,干脆就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当然,他在顺便思考着今天该给碧安卡带些什么礼物回去。

毕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送她点东西也算是让王一帆自己心里稍稍不那么愧疚。

门突然响了,王一帆吓了一跳,赶紧坐直了身体。

杰罗姆终于回来了,手里拖着一条长铁链,而铁链末端的是……一个像动物般在地上爬行的深色皮肤姑娘。

姑娘浑身不着丝缕,很瘦,但乳房却尺寸喜人。

“呃……钟先生,这……”王一帆站了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姑娘。

杰罗姆将铁链往王一帆手里一塞,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格蕾丝,送你享用下。你玩够了就把她牵回我的卧室。格蕾丝会告诉你怎么走。”

“呃……多谢……多谢……太棒了!”王一帆只能做出一副接住了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的模样,喜笑颜开。

杰罗姆离开,休息室的门被紧紧关闭。

格蕾丝跪伏在王一帆脚前,等候发落。

王一帆手里抓着铁链发呆,过了足足两分多钟,他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格蕾丝?你是我介绍给钟先生的对吧?”

“是的,钟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格蕾丝微微抬起头。

“有趣。我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你长什么样。我只是说给我找些特殊一点的姑娘,现在看来你的确挺特殊的。你难不成是努比亚人?”王一帆饶有兴趣的仔细观察着格蕾丝。

“算是吧。不是纯粹的,但基本上可以被当做努比亚人。”

“哦?”王一帆眉毛上挑,说道:“真的不是靠喝魔法药剂把皮肤弄成了这个颜色?”

“我平时的确要喝,但是为了把肤色弄浅,这样在大街上不会太显眼。”

“是个好办法。”王一帆看了看手里的锁链说道:“这东西能拿下来么?”

“不能,钥匙在钟先生手里……”

“好吧……”王一帆把锁链轻轻放在地上。“你别趴着了,找个地方坐。”

“谢谢先生。”格蕾丝并没真正挪动位置,她只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王一帆开始挠头——接下去干点啥呢?难道真的享用一下这不常见的努比亚女人?

王一帆盯着格蕾丝看,他发现,虽然这姑娘说不上长得非常漂亮,但却还挺有魅力。

“你能怎么玩?”王一帆问道。

“只要不弄死我,怎么玩都行。让我受点伤也无所谓。”格蕾丝淡然说道。

“这个嘛……”王一帆上下打量了格蕾丝鼓囊囊的乳房和湿淋淋的阴部一番之后,使劲咽了口吐沫,最终却说道:“就什么都不玩了。不过也不好现在就把你还给钟先生,那会叫他觉得我不给面子。你就在这里呆上个把小时吧,随便做点什么,我们把时间熬过去就好。不过你得配合一下,别跟钟先生说我什么都没干。”

“呃……”格蕾丝抬头望着王一帆,诧异的说道:“这是何必呢?而且让我闲上一个小时,我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结婚了,还是克制点好。”王一帆举起手,展示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的客户绝大多数都是结了婚的。”格蕾丝说道。

“事实上,我尽量避免玩妓女,或者说,我近十年来的确一次都没有碰过妓女。”

“我不能算是真正的妓女。”

“你……”王一帆有些烦躁起来,他皱起眉头说道:“不跟你废话了,总之,我不碰你。你要不知该做什么,这里有弹子机,有桌球,有各种书刊杂志,你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

紧接着,王一帆又补充说:“你离开前我会给你写张支票,我只是需要你告诉杰罗姆·钟我玩过你了。”

“呃……”格蕾丝为难的说道:“如果钟先生要听我叙述您玩我的过程怎么办?”

“编呗。怎么刺激怎么来,你必定也见识过很多了,把别人的玩法放我身上就行。”

“这……这个得我们商量好,否则如果钟先生也来问您,我们说的对不上,可不就穿帮了。”

“妈的……”王一帆忍不住骂道:“真他妈的麻烦。行吧,你编好了告诉我就好,我懒得去想,我可不是写色情小说的。”

“让我想想。”格蕾丝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到处观察,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桌球台上。

“说点跟桌球有关的如何?”格蕾丝问道。

“随你。”王一帆干脆开始闭目养神。

“唔……那就是……您跟我打台球,您每入袋一枚,我就需要把一枚球塞到我里面去。当塞不下之后,您会让我挤出来,然后用球杆弄我。”

“我操……”王一帆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瞪起眼说道:“格蕾丝,你可真是个人才,这都快把我听硬了。”

“根据以前的经历来的嘛。这把戏我玩过,我能塞进去四枚球,但那次几乎弄不出来,险些要去医院做手术了,想想就滑稽。”格蕾丝居然格格笑了起来。

“上帝……行了,别说了,我明白该怎么跟钟先生编故事了。不过……”王一帆起身说道:“你是不是真会打桌球?”

“会的,而且打的还不错。”

“得嘞!”王一帆双掌一拍,说道:“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有了。我们就真的玩桌球好了——不过放心,我可不会什么塞球什么用杆子弄你之类的,我们就正经的打球,你要赢了我,我再加倍给你报酬。”

“呃……也好,不过球和杆子还是要进去一下,让上面沾点东西,这样如果钟先生来查验我们也不会穿帮。”格蕾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只白球在手里把玩着。

“那你自己动手,反正我不碰你。”王一帆开始挑选趁手的球杆。

“嗯……我明白。”格蕾丝点了点头。

“那开始打球吧。”王一帆摇晃着球杆。

“有个小小的请求,先生……打球之前,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自慰一下。”

“什么?”王一帆完全像是见了鬼。

“就刚才编的那个故事,让我一下子就特别……特别想……但您不会碰我,所以我必须要自己解决一下。我保证很快,三四分钟就好……请您同意。”格蕾丝摆出了央求的模样。

“你是在勾引我么?”王一帆使劲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

“绝对没有,但我真的必须要……呃……”格蕾丝夹紧了双腿。

“随便随便。”王一帆把球杆放下,走向了弹子机。他背对着格蕾丝说道:“尽量别出声,我还没那个功力可以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硬。”

“明白……明白……”

弹子机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王一帆一边打一边嘀咕着:“妈的,今天这真算的上是奇遇了。”

============================================================================================================================================================

杰罗姆·钟在自己那极致豪华的船上卧室里打了个盹。

他其实并不算很困,但他却非常想逃离那个慈善午餐会的现场。

这个午餐会是他决定办的,但这一点也不耽误他讨厌此类活动。

事实上,杰罗姆本来就曾经花费了巨大的努力才让自己不排斥各种群体社交。

杰罗姆并不怕跟人打交道,他最难以接受的是——肮脏。

那么一大群人,一多半都不熟悉,但却要跟他们握手、面对面的交谈;他们的各种体液都会沾在杰罗姆身上,这可就极其难以忍受。

昨晚的派对还好,因为来宾都基本算的上杰罗姆的朋友——只要相熟,杰罗姆就不至于惧怕他们的汗或唾液。

但这个慈善午餐会呢,四分之三的出席者杰罗姆根本就不认识。

午餐会的目标是为马丁波利斯的失业工人募集救助金,杰罗姆·钟本人也觉得这很有意义,但他真的是难以克服自己内心对肮脏的恐惧。

杰罗姆是被电话铃声唤醒的。电话线那头的侍者告诉他,白原胜次导演想见他。

杰罗姆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白原胜次虽然总被电影批评家说是“只擅长不光彩的题材”,但杰罗姆自己却非常欣赏白原胜次的作品。

阴郁的色调、压抑到近乎荒诞的剧情、对社会边缘人群的细致刻画,再加上无一例外的悲剧结局——这就是白原胜次的标志性风格。

白原胜次出身贵胄家庭,平日里也以出手阔绰闻名,所以他的电影总被批评为“装腔作势的消遣底层百姓之疾苦”。

只是杰罗姆·钟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言论,他喜欢就是喜欢,他准备邀请白原胜次来指导他投资的下一部片子。

白原胜次是有点架子的,尽管他可以跟杰罗姆通宵畅饮,但他却从未明确表示过愿意跟杰罗姆在电影方面合作。

而今天白原导演居然主动要见杰罗姆,这不得不让他产生了梦想成真的希望。

然而,白原胜次坐下之后,却屡次忽略杰罗姆试图将话题引到拍电影的努力。

杰罗姆终于耐不住了,他干脆简单直接的问道:“白原,要想找你指导我投资的电影,你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我们是朋友,杰罗姆。”白原胜次慢悠悠的说道:“基于道德心,我必须得告诉你,目前你只搞出了一部像样的电影,根基太浅,所以根本就不适合跟我合作。”

“我不在乎。”杰罗姆态度十分笃定。

“可我在乎。”白原胜次摘下眼镜,用一对裸目直勾勾的盯着杰罗姆,问道:“我的电影从来就不是影评人的宠儿,但从之前的私人放映厅时代一直到现在公共电影院开始兴盛的时期,观众却一直愿意追捧我的作品,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杰罗姆可从不会掩饰自己并不深入了解电影圈的现实。

“我总是选择有根基的电影公司。如果没有根基,你解决不了分发渠道问题,那么,观众不容易直接看到电影本身,却只能根据杂志上的影评获取我作品的信息。影评人不友好,那么如果出品方如果也没能力强行打入市场,我的片子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你的投资也全部都打了水漂。对了,我且问你,你的那部《碧波狂想曲》开局汹涌,可两周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么?”

“根基!妈的,根基!”杰罗姆恍然大悟。

“就算你买下几家电影院,专门只播放你投资的作品,那也于事无补。因为你那些有根基的对手自会有办法弄死你。杰罗姆,听说过爱德华兰省索菲亚城的‘璀璨星辰’剧场么?”

“当然听说过。著名演员的产业,豪华程度远胜首都的电影院,开业那天还找来了成田梦发布祝词,结果却在开张一个月后永久歇业。”

“这就是没有根基的结果。在接到了大量关于卫生与伦理问题的投诉之后,‘璀璨星辰’不得不关门大吉。呃,具体说明一下,就是群众反映在‘璀璨星辰’的放映厅里,总有人随地大小便或当众操逼。反正,惹上这种事,还不死翘翘?”白原胜次竖起食指,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道。

“唔……”杰罗姆陷入了沉思。

“我不是不愿意替你拍片子,老兄。”白原胜次将厚底眼镜戴了回去,然后说道:“我只是不忍心在你刚起步的时候就直接一家伙把你捏死。我大可不必跟你说这些,因为反正我怎么都有报酬拿,但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可就不能害你。”

“得……”杰罗姆摆出一副苦相。

“所以……呃,有烟么?”白原胜次伸出了一只胳膊。

“有,你喜欢的,蓝盒五月花。”杰罗姆从身旁的某个抽屉里掏出一包烟扔给了白原胜次。

在白原接住烟盒之后,杰罗姆立即又问道:“那你主动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的另一个朋友。”白原胜次从纸盒里抽出一支卷烟,放在鼻孔下面嗅着。

“谁?弗里兹?你替他推销更多的船?”

“你低看我了,杰罗姆,了不起的钟先生。”白原胜次翻着白眼说道:“弗里兹的确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假,我爱慕钱财也毫无疑问,但我却不至于去给一个资本家当推销员。”

“对不起……”杰罗姆罕见的满面都是悔恨。

“没什么,也怪我不够开门见山。那现在就开诚布公——妈的,早就该这样。行,我想要帮助的朋友不是什么富商或贵族,他只是个倾尽祖上数代积蓄去实现发明创造的天才。我一点没有夸张,他就是天才。杰罗姆,你能想象,车或者船,能在平地或海面上起飞,最终时速比那些六到八蒸汽引擎的飞艇还快很多么?”

“为什么我会想象不到!”杰罗姆几乎原地跳起三尺高。他颇为激动的说道:“我从三岁起就有了飞车的构思,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造!”

“但我的朋友知道该怎么造。他已经造出了飞舟,下一步就是实现飞车。这会是改变全人类的技术,你觉得呢?”白原胜次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绝对是!”杰罗姆涨红了脸吼道:“空中快速交通才是真正的未来,我早就想到了,只可惜还没见过实物。”

“会见到的,只要你愿意帮助,杰罗姆。”白原胜次毫不掩饰的两眼放光。

“钱,是不是要钱?我马上写支票,需要多少?”杰罗姆奔向了自己放置支票簿的书桌。

“钱,他不缺。他急需的是引擎,最先进的内燃机引擎。”

“内燃机?”杰罗姆僵住了。

“就是现在最不受重视的那种吵吵闹闹的发动机……”白原胜次一不小心将夹在指尖把玩的卷烟掉在了地上。

“我懂,我懂,我知道内燃机是什么……”杰罗姆此时却咬起了嘴唇——他恰好了解什么人可以造出最先进的内燃机,但如果叫他们丢下手头对高效电动马达的优化而去转投内燃机……这不但是粗暴无礼且还前途未卜。

杰罗姆·钟,这个马丁波利斯的商业奇才不得不开始伤脑筋了。

“当然,我们……”白原胜次只说了几个词,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哈……”杰罗姆笑道:“我的玩具们回来了。”

“诶?”

不等白原胜次想明白杰罗姆口中“玩具”的具体含义,房门就已经洞开。

一分钟之后,杰罗姆的卧室里变得气氛顽皮起来。

三个男人,衣衫规则,一言不发,只用眼神进行着其实互不理解的交流。

一位裸体、脖子上套着狗链的深色皮肤姑娘跪在三个男人之间,一声不吭。

“这么快就玩够了?”杰罗姆终于打破了沉默。

“毕竟是属于你的玩具嘛……总不能真的玩坏,差不多就行了。”那把姑娘牵进房间的家伙笑嘻嘻的应道。

“行吧。伊万,你也懂一些机械,对么?”

“对,我老爹曾经就设想过用内燃机顶替蒸汽机的可能性,但他没有成功,因为本质上他只是个厨子,哈哈哈……”

“行,你留下,我们真在讨论内燃机。”杰罗姆使劲拍了下沙发扶手,而后指着那颈缠锁链的深色皮肤姑娘喝道:“男人的正经事,你这臭婊子没资格旁听。穿上你的衣裙,去午餐会尽情吃喝吧。”

“遵命!”姑娘连连点头,然后走到杰罗姆跟前跪的规规矩矩。

杰罗姆从口袋里掏出一柄钥匙,将姑娘脖子上的锁打开。他踢了踢姑娘的前胸,说道:“去吧。”

姑娘迅速从地上捡起自己两个多小时前遗留的衣物,开始往身上套。

姑娘穿戴整齐后跑掉了,而把她牵来此处的王一帆却看上去更兴奋了起来。

白原胜次却紧紧闭住了双唇,几乎是直接告诉王一帆,他并不想理他。

“放松点,兄弟们。”杰罗姆悠然挥舞着左臂。“这里没有外人。”

“我就是外人。”白原胜次冷冰冰的说道。

“这话从何说起。”杰罗姆皱了皱眉头。

“你们二位都是生意人,我跟你们不是一行的,所以我现在是外人。”

“明白了。”杰罗姆笑道:“你是不想多透露你朋友的技术机密,除非我确定愿意帮忙。”

“唔。”白原胜次似乎是肯定了杰罗姆的说法。

“但我的确现在不能给你个确切的答案……而且,我需要亲眼看到你朋友的发明。”

“我会安排。”白原胜次说完就瞟了眼王一帆。

“好吧。”杰罗姆明白白原胜次的意思,于是说道:“那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比如电影,这样的话我们的白原导演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外人了对吧。”

“那我好像插不上什么话了……”王一帆两手一摊。

“嗯?昨晚上你大谈追求电影明星的经历,就挺有趣的——哎哟,伙计,你不会是编造的吧?”

“呃,没有没有……”王一帆后背有些冒汗,因为他记起来了,昨晚上喝过酒吸了粉之后还真是大吹其牛,添油加醋的讲了几年前的风流韵事——追求某现在已经是明星的演员确有其事,但过程可没王一帆编造的那么丰富多彩,事实上,只是王一帆给人家写了几封情书而已,而他得到的回应都是不疼不痒的客套话。

“你追求的是哪位?”白原胜次仿佛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呃……塞西莉亚·琼斯。”王一帆可真是不想再提这个名字——清醒时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尴尬。

“品味不错。”白原胜次竖起了大拇指,不过马上他又问道:“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足足十年前了。”

“唔……王先生,你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结婚了吧。”

“什么?”王一帆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塞西莉亚已经结婚十三年了,她的丈夫是我的朋友,一位制片人。不过如果你当时不知道她已婚,那也正常,因为那个时代的女演员都不公布自己的婚姻状况。就像成田梦,她几个月前离婚时不少人才知道她其实一直有丈夫。”

“呃……我真是完全不知道。”王一帆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幸好我们没有发展下去。”

“事实上。”白原胜次弹了弹烟灰,然后说道:“两年多前我跟她谈过一阵子恋爱,这还是她丈夫亲自撮合的。所以王先生,你也不必对当年追求她这个有夫之妇有什么罪恶感。电影圈就是这样,出色的女演员都是早早就嫁了有势力的导演、制片人之类,他们过几年婚姻生活之后就会各自找情人寻欢作乐。塞西莉亚是这样,成田梦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杰罗姆笑了起来。“所以这就是我喜欢跟演员打交道的原因。”

“你是把很多新演员当妓女用了,这一点我得明确对你表示抗议。”白原胜次极为严肃的说道。

“她们很乐意被我这么用,我也不会亏待她们。听话又好玩的姑娘,我投资的电影里都有她们的戏份。”

“所以这就是我现在不想给你的电影当导演的另一个原因:我可不想我的演员班子里全都是你的婊子。”

“这话真难听……”杰罗姆摇起了头,不过旋即又表情诚恳的说道:“但的确也要感谢你实话实说的提醒我。如果总是把我玩过的女人塞进演员表的话,确实很难有前途。”

“我还得再说句难听的:你对待伊娃·雷克过于粗鲁无情,她现在整个人都崩溃了,三天两头的要自杀,给她安排的角色不得不全部换人。你这算是得罪了很多业内人士。”

“天哪!”杰罗姆叫了起来。“我都给了她一大笔钱了,我只是不想再叫她见我而已,至于么?难不成她真想当我的老婆?我可是说的很清楚,我不结婚。”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怀过你的孩子。”

“那是个意外,而且后来不也没了?”

“她坚信是你给她吃了什么药,所以孩子才掉了的。”

“神经病,我他妈的连孩子的衣服都买好了,我干嘛自己弄掉它?这种女人果然不能要,这叫什么,这叫被害妄想症,这就是精神有毛病!”杰罗姆暴躁了起来。

“你真的永远不结婚?”白原胜次微微眯起眼睛。

“不结婚!你瞧瞧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样子,我没时间陪她们发神经。刚开始都装的像只温顺的小猫,稍微觉得跟你关系近了点就开始无休止的想要控制你,稍有什么不顺心就歇斯底里——白原,你自己还不是也不结婚。”

“但至少我以前结过。”

“那还不是没有坚持下去?保持婚姻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灭绝人性的负担,婚姻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

“差不多行了。”白原胜次瞟了眼王一帆,说道:“听弗里兹说,王先生还是新婚,杰罗姆,你就别在人家面前妖魔化婚姻了。”

“哎哟,把这个给忽略了,对不起哦,伊万。”杰罗姆拍了拍王一帆的肩头。

“不妨事,不妨事。”王一帆满面堆笑——他心里却在嘀咕:杰罗姆·钟这么抵触婚姻,简直像是个懦夫。

“话说回来……”杰罗姆微微摇晃着左脚说道:“伊万,我还没见过你的新婚夫人呢。下次聚会把她带来吧——放心,如果有她在,我肯定会让聚会看上去很‘干净’。”

“呃……好说,好说。不过她年龄小,脸皮薄,在这种场合会害羞的,我看还得过几年等她再长大一些才适合带出来。”王一帆其实是不太敢把碧安卡带到杰罗姆这个“出类拔萃”的好色之徒跟前。

“唔,那就得保持很久的神秘感了……不过,你应该会随身带着她的照片吧,拿来先让我们认识认识。”

“呃……”王一帆迟疑了,他并不想把碧安卡的照片拿出来给外人欣赏,但既然杰罗姆开口要求,他却也不能拒绝。

最终,王一帆还是从钱夹子里取出了碧安卡的半身小照——这照片他还是真的很重视的,如果出门在外,每天都会拿出来端详上好半天。

“上帝!”首先看到照片的杰罗姆高声说道:“伊万,有你的,这姑娘才多大啊?成年了没有?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二十多岁啦,长得显小而已……”王一帆早就料到肯定杰罗姆会以为碧安卡只有十几岁。

白原胜次把头凑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就讶异的叫道:“是她?”

王一帆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导演先生,你认识内子?”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这张脸我绝对忘不掉。”白原胜次直勾勾的看着照片说道:“三年前我去外省的一个小城镇拍外景,剧组里有个女演员突然病倒无法工作。我只能在当地招募替代品……就是这个姑娘,最后被我选中了,她演的很好——那是个内心纯洁却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卖肉体的角色,那种矛盾的心态非常难以把握并呈现,半裸的镜头也是极为难以拍摄,但她却很成功,简直就像是在叙说自己的故事。我真是非常希望她可以成为专职演员。我试图提携她,在我离开外省之前,我举办的每次聚会都会邀请她,但有那么一天,她却陡然消失无影无踪。上帝啊……居然她……居然她……”

白原胜次由于过于激动,差不多哽咽了起来。

王一帆却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任何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曾经扮演过需要在摄影机前宽衣解带的妓女都不会觉得光荣吧。

号称绝不结婚的杰罗姆此时“善解人意”的说道:“白原,你肯定认错人了。咱们的王老板怎么会娶外省小镇妞儿?追根溯源,王老板可还是个男爵呢。”

“呵呵……呃呵……”王一帆心情凌乱的胡乱笑着——他一时分不清比他财力雄厚十倍、地位高上很多的杰罗姆·钟到底是真心替他辩解还是故意嘲讽他。

但白原胜次完全不依不饶,他一板一眼的说道:“我是个专业导演,我绝不会记错有才华的演员的长相。这姑娘很是娇小,大概只有刚刚五寸;她的声音也稚嫩的很,我估量一辈子都会听上去像个少女;她就算在天气有些冷飕飕的时候也坚持穿短裙——我没说错吧。”

王一帆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白原胜次的描述是百分之百的符合碧安卡。

王一帆原本从未仔细询问过碧安卡在进入南珍轩之前的生活。

或者说,对电影圈不甚了解的王一帆就算之前知道碧安卡曾经试图成为电影演员也意识不到这背后会发生什么。

但方才杰罗姆·钟和白原胜次的闲聊给与了他一个清晰——也许未必准确——的印象:所有的女电影演员在性方面都极度开放:有名的会在保持已婚状态下情人不断;没名气的会直接把自己当做妓女来伺候权势阶层。

那么碧安卡做过什么?王一帆当然明白她从梅德泰伦省的穷乡僻壤熊洞镇出发,最终在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的首都马丁波利斯安身立命,那必然是付出了很多特殊的努力。

但真的碧安卡曾经就跟当下杰罗姆·钟找来的新生电影演员一样完全是用应召女郎的姿态出现在高端派对上么?

这不可能……王一帆可没忘掉,碧安卡的处女身就是他在吸食“蓝色列车”之后亲自剥夺的。

然而,应召女郎如果足够精明或者足够幸运的话,也可以通过完全不牺牲贞操的方式来满足她们的雇主。

没错,王一帆想到了那个陪他打了整整四局桌球的格蕾丝——那个号称是努比亚人的应召女郎。

格蕾丝与王一帆没有任何性接触,但打台球的全过程中,她可都是全然裸着——王一帆曾开玩笑似得用球杆的尖端戳过她的阴蒂,她完全都没表示过抗议。

所以,万一,如果碧安卡也经历过这种情况,王一帆还能保持对她的爱意么?

难题啊,难题。

王一帆今天按耐不住,狠狠操了自己目前持续时间最久的性伴侣丽丽——吴思齐。

王一帆有那么一个多小时肆无忌惮的目睹着格蕾丝全身所有的隐秘之处。

如果王一帆要因妻子碧安卡也许早年曾经不够“干净”而大发雷霆的话,他本人至少得有确凿的证据来印证他自己在于碧安卡结婚之后就全然洁身自好。

原本这不是个极其艰难的任务,但今天他却遇见了他的丽丽——吴思齐。

所以,王一帆还能说些什么?

敲门声,很急促。

这简直是王一帆的救命稻草。他匆忙撂下一句“我去瞧瞧”就利落的把门扳手拧转。

“你?”王一帆向后退了一步。

“是我,我回来啦!”深色皮肤的姑娘一脚踏进了“凤凰号”的大休息室。

五分钟之后,这姑娘已经脱光且又戴上铁链。

“午餐会很无聊,对吧。”杰罗姆用脚尖摩挲着姑娘近黑色的乳头。

“没引起我的兴趣。”姑娘含住了杰罗姆左脚的大拇指。

“谁想操她?”杰罗姆环顾四周。

“……”王一帆完全沉默——这一天可真是让他觉得无论如何补偿都不能洗清自己对妻子碧安卡犯下的罪过。

当然,与丽丽——吴思齐——的那三次大呼小叫的交媾在王一帆看来不应成为自己的污点。

如果完全按照严密的逻辑分析,碧安卡·黄才应是真正的第三者——或者说,撬墙角的。

白原胜次站了起来,像是发表政治宣言似的说道:“我要操她。”

“上!”杰罗姆·钟挥舞着双臂。

“需要回避么?”王一帆胆战心惊的问道——不管妻子曾经如何如何,他目前就是个已婚男人,眼前的局面理论上并不适合他。

“回避个头。”杰罗姆目光炯炯的说道:“有旁观者才更兴奋。我们的白原导演绝对如此,而格蕾丝嘛……你也是一样对吧。”

“是的……是的……我就渴望当众被操。”跪伏在地上的深色皮肤姑娘用力的点头表示绝对的同意。

“得,来了。”白原胜次用惊人的速度扯光了自己下半身的织物,然后噗嗤一声全力攻入了这外表并不寻常的年轻女人的阴道。

============================================================================================================================================================

“呃……”

“呃……“

“呃……呃什么呀!瑞娜,冯医生,你们说点我听得懂的话!”

“出血了……”这是瑞娜的声音。

“没想到你这么嫩。”宿醉还在作怪的冯恺迷迷糊糊的盯着自己已经红通通的命根子。

“骗人,一点都不疼。那肯定不是血,那是……呃,淫……我是说,爱液!”明妮·陈用祖传的东岛秦语叫喊着。

“你要真切的觉得疼那就出大事了。”

冯恺将自己彻底拔出,仰面倒在了明妮身旁。

醉?不醉?

冯恺完全说不清。

他的意识目前是清醒的,但却雄心万丈;然而,他的身体却并未脱离酒精作用的麻酥酥。

“明妮不行了,瑞娜,你顶上。”冯恺吼道。

冯恺根本就没听到瑞娜到底回应了些什么,他只是明白瑞娜一股脑的将他的阳具据为己有。

到底是瑞娜在起伏还是冯恺在上顶已经完全搞不清了,但在最终阶段冯恺却居然还想到了一个词:平等。

于是他吼道:“明妮,把嘴凑过来!”

明妮摇摇晃晃的凑近了冯恺。

冯恺在瑞娜温软的体内抽搐了一次之后就立即改变了目标。

明妮尽力想用朱唇迎接所有的精华,但经验不足的她其实却防不胜防的被喷射了一脸。

冯恺已经懒得去仔细思考这是从昨晚以来的第几次了。

反正,各种因素的作用下,他恨不能让自己直接死在与明妮和瑞娜的寻欢作乐之中。

但总归作为真正接受过国家最高水平医疗科学教育的人员,冯恺实在无法欺骗自己男人会单纯因为单位时间内射精次数过多而暴毙。

冯恺的下半身隐隐作痛,但他极为清楚,这只是肌肉过度劳作的结果,跟跑了马拉松之后浑身都疼是同样的原因。

甚至,性爱给人体带来的疲劳可比正儿八经的锻炼更容易被克服了。

这都是科学,而冯恺笃信科学。

敲门声。

冯恺一直认为只是幻觉,而瑞娜却在他耳边说道:“有人敲门,要不要看看是谁?万一又有人自以为患上急病了呢?”

“我管他是谁……这破地方的所有废物全都死了那才是最好。”冯恺闭着眼睛说道。

不过很快他却坐了起来——发泄式的抱怨自然得以冲口而出,但他本身却并不希望绯宫这个屎盆子的任何一个居民因为他的忽视而命丧黄泉。”

“你们两个,躲到后面诊室里,我去看看是哪个混蛋会在我明晃晃挂了‘歇业’牌子之后还来滋扰。”冯恺响亮的击打了瑞娜的屁股。

两个一丝不挂的姑娘从地上蹦起来,跑进了被帘子遮挡的里间。

冯恺颇有些粗暴的拉开了木门,然后马上变得一动不动。

来者是新垣凌。

“恺……你喝酒了?”姿容绝世的姑娘小心翼翼问道。

“呃……呃……干什么?”冯恺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涨大了三倍。

“没什么……如果你现在不方便,我可以过一阵子再来。没事,恺,好好休息。”新垣凌微笑着。

“屁的不方便。”冯恺将新垣凌一把揪进了诊所大门。

“好大的酒味,你真的喝醉了……不过没事,如果你想让我陪你的话,我就不走了。”新垣凌扶住了冯恺歪歪扭扭的身躯。

“你懂个屁。”冯恺推开了新垣凌。

新垣凌却又凑了上来,说道:“呃……我的确从来不喝酒,我不懂醉酒的感受,但我知道怎么照顾醉酒的人。阿恺,你别着急,找个地方躺下,好么?”

“你先躺下!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是我的女人!”冯恺一把就将右掌摁在了新垣凌软绵绵、有着恰到好处隆起的胸口。

新垣凌云朵般洁白的面孔瞬间变得通红,她退后好几步,说道:“阿恺,我愿意为你奉献所有,但请你先清醒一些好么?”

“我一清醒可就不想操你了。你长得美若天仙,你干脆真的像个神仙,所以我没法把你当做一个可以被我占有的女人。你不是个人,你是仙女,你不在我的世界里!”冯恺变本加厉的嚎叫起来。

“你喝醉了,阿恺,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新垣凌还在努力保持着春风和煦的微笑,但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如珠玉落盘。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我要的是可以供我随意玩弄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碰都不敢碰的仙女!瞧瞧……真正的女人们在这里!”

冯恺哗啦一声拉开了办公室与诊室之间的布帘,而还依然裸着的明妮和瑞娜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新垣凌面前。

新垣凌使劲咬着嘴唇,双拳紧紧握着,看面容应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不至于一头咕咚载倒。

“告诉我,这是个玩笑,阿恺。”新垣凌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可以把自己献给你,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但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把戏逼迫我?你不需要逼迫的,你只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你想要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呃……跟你做爱。你难道不明白么?”

“我怎么明白?我到哪去明白。”冯恺冲入诊室,把也已经瞠目结舌的明妮和瑞娜拖了出来,然后吼道:“要想叫我明白,那就加入我们,咱们四个人,一男三女,好好玩一玩。”

“你……”新垣凌彻底哭了出来,她哽咽着问道:“我必须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真的爱你么?”

“没错,你必须!”冯恺把明妮和瑞娜都揽进怀中。“因为我是个色情狂,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变着花样的玩弄女人。记得被你叫做‘前辈‘的杰茜卡么?我可是一直隔三差五的就会操她。你如果爱我,那就必须全然接纳我,必须对我与其他女人的性关系毫无怨言。所以,我再问你一句,我们四个人一起玩,你干不干?不干就滚。”

新垣凌浑身抖个不停,她走上前一步却又立即退后了散步,最终,她捂着脸逃出了冯恺的诊所。

“行了,问题解决了。”冯恺咕咚一声躺倒。

“太可怕了……”明妮瑟瑟发抖。

“冯医生是给与了这位‘仙女‘以仁慈。他现在经受着更重的煎熬,而我们两个就是最好的良药。”瑞娜坐下,抚摸着冯恺的肚子。

“为什么她会那么美。”明妮伏在了冯恺胸前。

“因为她只是个幻象,她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冯恺给出了答案。

============================================================================================================================================================

詹姆斯·埃斯特雷耶——埃灵堡公爵詹姆斯八世——在细心的询问着顺美·爱芙珑的病情。

这样的举动在詹姆斯本人看来颇为暧昧,但“西瓜骑士”沃尔特·梅隆却坚持认为公爵就该这么去关心臣属。

门响了,这几天一直陪伴顺美的新垣凌走了进来。

“凌姐姐,你哭过?”顺美警觉的问着。

“呃……是啊……”新垣凌面色凄然的说道:“前院的小鸡死了好几只,太可怜了。”

“最近天气太热,人都受不了,更别提雏鸡,唉。”詹姆斯不住的摇着头。

“我还是不如宁儿细心,如果还是她照顾这些鸡的话,不会这么惨。”新垣凌的眼圈又红了。

“我不明白……”脸色依然还有些苍白的顺美说道:“为什么凯斯勒先生会不允许宁儿再去前院干活。这也没什么不光彩的啊。”

詹姆斯答道:“这是凯斯勒先生家族的传统。每一位凯斯勒夫人都需要尽量的少见外人。宁儿总在前院忙活的话,天天被各种男人看来看去,这不太妥当。你瞧,宁儿和凯斯勒先生结婚之后,就连晚祷会都不参加了。”

“为什么我们就必须活的跟古人一样呢?我们要复兴帝国,但也并不是一定要让历史整个倒流吧。”顺美摇了摇头。

“其实西瓜叔叔并没有要求我们全部守旧,凯斯勒先生纯粹是遵从自家的传统,而他们的家族历史非常悠久——我们还是尊重他吧。”

“那宁儿现在到底过的怎么样?自从凯斯勒先生和她搬出我这套公寓之后,我都没见过她了。”顺美的脸上现出了一些忧色。

“我见过她。”新垣凌说道:“她来我的厨房借过蔬菜。看上去也挺正常的。”

“借蔬菜?”顺美满脸意外的说道:“她还要给丈夫做饭不成?”

“呵……”詹姆斯笑了起来,说道:“她不做谁做?我们现在还没财力给凯斯勒家雇佣人呢。况且宁儿本来就是专门受过厨艺训练的,这也算是才尽其用。”

顺美说道:“可是我无法想象她挤在他们那层的集体厨房里做饭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在干净大宅子里长大的姑娘啊。”

“啊,这个不必担心。西瓜叔叔很厉害,他居然为凯斯勒家寻到了一套附带私人厨房的公寓。宁儿不用跟人挤公用厨房。”

“楼里这样的公寓已经很少了啊……他怎么做到的?”顺美非常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总之,西瓜叔叔神通广大,好像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唔……下回我还是专门去看望一下宁儿——见见我总还是不违反他们的家规什么的吧。”

“先养好你自己的病再说。”

“对了,还有……”顺美把目光转向新垣凌说道:“凌姐姐,等我病彻底好了,我帮你照看菜园子和养鸡。要论干杂活,大概我还是更擅长一些。”

“呃……呃……”新垣凌目光发直的看着地面,似乎根本没听见顺美在说什么。

“凌姐姐?凌姐姐?你怎么了?”顺美感觉不对头,于是呼唤了起来。

“啊……没什么。有点……困。”新垣凌如梦初醒似的答道。

“那你回去歇着吧,我现在好多了,也不用大家都一直陪着我。”顺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步态轻快的来回走了几步,显示身体恢复的程度不错。

“呃……呃……好……”新垣凌依然还在走神——她能不走神么?半个小时前她目睹的那一幕就像一只坚硬的拳头,不停的砸击着她的脑袋。现在新垣凌的头是一直嗡嗡作响,胸口也闷的像是被火车压过一样,新垣凌完全无法把注意力集中。

“我也先回去了。”詹姆斯心里躁动了起来,因为门外的过厅里可有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尤物等着他呢。

新垣凌和詹姆斯一前一后走出了顺美的卧房,结果没过几步,就只听咕咚一声,新垣凌摔倒在地。

詹姆斯本能的想去扶新垣凌,但在手将要触到她身体的时候,詹姆斯脸一红,僵住了。

好在新垣凌立即就爬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垂着头说道:“呃……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你没事吧?”詹姆斯觉得这姑娘肯定有点不对头。

“呃……身体乏……仅此而已。”新垣凌勉强笑了笑。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喝点白兰地?白兰地解乏效果最好。”一个柔媚的女声从过厅的沙发处响起。

“呃……”新垣凌愣着没回答。

詹姆斯说道:“蜜糖,阿凌不会喝酒,你别带坏她。”

其实詹姆斯并不知道新垣凌是否愿意喝酒,他是急于跟他的新床伴赶紧回房去欢乐一番。

是的,这个新床伴就是前几天到来的蜜糖——锦缎玩偶俱乐部里最红火的高级妓女之一。

不过蜜糖现在完全更换了打扮——总不能再跟做皮肉生意时似的那么花枝招展且还尽可能多的露出前胸与大腿了。

蜜糖之画着恰到好处的淡妆,身穿样式大方却不古板的连衣裙,头发也精心盘过——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其实,现在除了她的“主人”詹姆斯本人,别人也都不再称呼“蜜糖”这个花名而是她的本名:乔治雅娜·莱顿。

乔治雅娜是个当下很少见的女名,而蜜糖告诉詹姆斯,这个名字来自于旧帝国的一位公主——这是种多么残忍的讽刺,抑或甚至是个玩笑:名妓正是被青楼熟客用“公主”来代称。

蜜糖身姿婀娜的走到新垣凌跟前,笑吟吟的问道:“新垣小姐,我们的公爵说我要带坏你,你觉得有道理么?”

“呃……这个……”新垣凌还是无法聚集起精力,她用散漫无神的大眼睛看着蜜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蜜糖轻轻摇了摇头。“新垣小姐,可能你确实不适合饮酒。”

“我……”新垣凌此时心中突然有了个新的念头,于是她打起精神说道:“我喜欢喝酒的,也很能喝。我是新高卢人,我们那里最流行的就是喝酒、赌博、抓鳄鱼。”

“好家伙……”蜜糖彻底笑开了花,说道:“你可是我在首都遇到的一个年轻的新高卢同乡。”

“撒子?”新垣凌立即就冒出了方言,有些激动的说道:“啷个就是没得猜到你是个新高卢妹儿噻。”

“没得口音噻,你还不是一样。你自个不说,啷个晓得你是新高卢来地?”蜜糖亲热的拉住了新垣凌的手。

“停停停……”詹姆斯左看看右看看,说道:“还是说我能听懂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秦语水平很不怎么样,要再是秦语方言,我可就彻底抓瞎了。”

“好嘛……”蜜糖掩嘴笑道:“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就是互相说很意外居然都是新高卢人。”

“所以现在相信我可以喝酒了吧。”新垣凌之前的恍惚和悲戚似乎一秒之间就一扫而空。

“喝哦,妹儿。”蜜糖又冒出句方言——不过詹姆斯这次倒是听得懂了。

不过接下去的气氛就让詹姆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边是总给于詹姆斯纯洁无暇观感的正经女孩——詹姆斯知道新垣凌虽然目前跻身绯宫这个破地方但却出身非凡;另一边是惯于用身体给各种陌生异性带来愉悦的妓女。

当然,新垣凌并不知道蜜糖曾经的身份——就算是詹姆斯的“臣属”们也只有沃尔特·梅隆认识蜜糖。

她们两个居然迅速的像是闺蜜一般相谈甚欢,詹姆斯几乎变成了被彻底忽略的边角料。

当然,如果仔细分析,这也合理,因为新垣凌和蜜糖有不少共通之处:来自同一个省份,且都是大二就主动辍学。

起先詹姆斯很是不耐烦,因为如果蜜糖和新垣凌聊个没完,那他就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蜜糖按在身下发泄已经满盈的性欲。

但詹姆斯也实在不好意思,甚至主动不想打断她们——那是因为詹姆斯是第一次看到蜜糖毫无防备与装饰的笑容。

詹姆斯知道,蜜糖十四岁就入行,时至今日已经出卖了整整十三年肉体。

长相和身材都出众,性格也讨喜,床上功夫更是鲜有对手。拥有这些“才能”,蜜糖曾经很能挣钱,也不乏男人追求。她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男友,但这些男人共同的特点就是——全是为了“共享”蜜糖优渥的收入。

而蜜糖真的朋友呢?大概完全一个都没有。男人把她当做玩物或摇钱树,而女人妒忌她的魅力。

现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看上去新垣凌和蜜糖这两个南辕北辙的姑娘居然在迅速建立友谊,这让詹姆斯有些感动。

感动之后,基于一直没能释放的原始欲望,詹姆斯居然有那么一阵子在设想如果可以同时拥有新垣凌和蜜糖那该是多么美妙。

但他至少并没有真的因为性冲动而失去理智,或者说,对于绯宫唯一医师冯恺的某种敬畏让他警醒。

詹姆斯当然会敬畏冯恺,因为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到这个貌似文弱的医师就靠着自己的智力和能力迅速变成了皇家绯宫这个情况极其复杂的法外小世界的领袖。

詹姆斯确定自己决然做不到同样的事情。

后来,詹姆斯又得知,那一夜与他和蜜糖在锦缎玩偶疯狂享受欢愉的“杰茜·迪亚兹小姐”其实是冯医生的女人。这可就叫詹姆斯看到冯恺更觉得胆寒了。

而当下,詹姆斯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在意淫冯医生的恋人阿凌,那简直让他恨不得赶紧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新垣凌的确长得太美了,偷偷意淫她也不算是什么天杀的罪恶,但詹姆斯还是为自己那左拥右抱的绮丽狂想而万分羞耻。

不过,詹姆斯也发现,新垣凌好像并没有吹牛——她大概不是不会喝酒,因为眼看着她两杯白兰地下肚却还言行正常。

然而,詹姆斯也不想让新垣凌继续喝下去了——倒不是为她的身体着想而是他实在急切的想要与蜜糖做爱。

因而,詹姆斯耍了个小小的把戏,他扶着额头说道:“我喝的太快了,我要回卧室躺一下,你们两个不必在意我。”

“呀!”蜜糖惊叫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的搀住了詹姆斯。

“请别生气,公爵……主人……”蜜糖心惊胆战的说道:“蜜糖不是有意忽略您的……”

“别废话。”詹姆斯在蜜糖耳边说道:“回房,伺候我。别忘了你属于谁。”

有着丰富取悦异性经验——整整十三年——的蜜糖当然马上就理解了自己的“主人”需要她做什么。

她把酒杯搁在茶几上,用既听上去温言顺语却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阿凌,公爵醉了,因为他喝的太快。咱们暂时必须先散了,你瞧,马上就天黑。”

“哎呀!”新垣凌惊叫了一声:“居然已经聊了这么久。那我告辞!”

美丽的姑娘急匆匆的离开,詹姆斯一把将蜜糖丰腴却并不沉重的身体抱起,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

新垣凌直奔冯恺的诊所。

那个歇业的牌子已经不见了,隔着门新垣凌还隐约听到冯恺正在给人诊病。

她心中现在充满了躁动的热情——这当然是酒精的功效。

新垣凌是此生第一次喝烈酒,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喝酒。

酒的确会暂时把伤悲转换为激动甚至兴奋,新垣凌就是如此。

门开了,冯恺送病人出来。他看到新垣凌之后呆住了。

“阿凌,你也病了?”冯恺有些慌不择言的问了句。

“没有没有。”新垣凌笑嘻嘻的回答说:“我就是来看看你。你酒醒了对吧?”

“对。酒劲还有一点,但清醒了。”

“不想让我进去么?”新垣凌向诊所内张望着。

“呃……进来吧。”冯恺觉得自己与阿凌那开玩笑式的“恋爱关系”已经结束了,但却也不至于立即把她当做陌生人对待。

冯恺与新垣凌分别坐在了医师与病人的位置上。

“真的酒醒了?”新垣凌又问了一次。

“是的……”

“但我喝酒了,呵呵。”新垣凌捧起了脸——有些烫烫的。

“你……”冯恺开始认真的思考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前女友”赶出去——他可不知道喝了酒的新垣凌会做什么。

新垣凌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之后问道:“那两个女孩呢?还在么?”

“当然不在了,她们又不可能住在我这里。”

“好可惜……”新垣凌嘟着嘴说道:“如果她们也在,我们肯定会玩的更高兴吧。”

“你什么意思。”冯恺起立,盯着新垣凌。

“你不是说想要一男三女四个人一起玩么?我现在想通了,我可以。”

“你胡说什么。你喝醉了。”冯恺当然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有些后悔,但现在却也觉得不再跟新垣凌继续那毫无意义的纠缠大概是个正确的决定。

“我没有醉。我发现我酒量其实很好。”新垣凌走到冯恺跟前,柔声说道:“阿恺,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说过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我不能言而无信。阿恺,要了我吧,无论怎样,我属于你。”

冯恺的内心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悸动——毕竟眼前的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

但冯恺的意志最终还是坚定住了,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是急于享受性爱的快感的话,请你去找别人。你肯定很受欢迎,任何男人都能随便到手。但我不会要你,我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恋人,以后也不会是。”

“你这是气话,阿恺。”新垣凌毫不气馁的说道:“你是在怪我一直对你不温不火的,我根本就没做到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从未把你当做我的女朋友。我的爱人一直是杰茜卡,不是你。”

“杰茜卡不是别人的妻子么?你不可能一直跟她这样下去吧?”

“呵……没错,不能一直那样下去……”冯恺嘴边挂着惨淡的笑容说道:“事实上,我跟她也结束了。”

“那不是正好可以让我做你真正的女朋友了?”新垣凌抓住了冯恺的胳膊。

冯恺把新垣凌的手推开,说道:“我不要什么女朋友,我需要的是单纯供我发泄性欲的玩具,或者说是奴隶也不为过。你今天见到的那俩女孩就是这样的人,我要的是她们,而不是你。”

“她们做的,我也能做到。”

“好啊,好啊。”冯恺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就证明下。你去再找个姑娘来,你们两个一起被我玩。现在只有一次同时玩两个才能让我满意。”

“我……”新垣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不行的,阿凌。”冯恺挥了挥手。“你是个精致的瓷娃娃,你当不了我的玩具。”

“我……我……”新垣凌发了片刻呆之后,夺门而出。

冯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傻妞儿,趁着酒劲来说胡话,清醒过来大概会恨不得去死吧。”

冯恺现在的心里更空了,但越是空反而越轻松——回到不带责任感只享受声色之娱的生活未尝不是好事。

冯恺拿出一张明妮和瑞娜的合影看着——这照片是瑞娜留下的,背面写的是可以找到她的电话号码。

明妮和瑞娜走之前明确的告诉冯恺,她们随时等待被冯恺的再次享用。

真好啊……虽然冯恺不确定这对姑娘能供他娱乐多久,但的确她们完美的提供了他目前急需的无条件极致欢乐。

这种事情按照伦理来说是非常恶劣的行为,但冯恺认为这是现在让他心中伤口愈合的唯一良药。

冯恺拿出一本医学杂志翻看着,脑子里同时在盘算明天该什么时候去找瑞娜她们。

结果,冷不丁的,新垣凌又出现了,而且还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地下二层的妓女玛莎。

冯恺真是被吓了一跳,他目瞪口呆的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再找个姑娘一起么?我知道玛莎姐姐也喜欢你,所以我把她带来了。”新垣凌脸色红扑扑的说道。

玛莎耸了耸肩说道:“我以为我耳朵出了毛病,但阿凌反复告诉我她需要我做什么,我最后才确定这是真的。”

“呃……”冯恺这下为难了——没想到新垣凌似乎还真的下决心不顾一切了,那么是不是干脆顺水推舟好了?万一新垣凌和玛莎加起来真的可以带来比玩明妮和瑞娜还令人兴奋的体验呢?

既然如此,那要不试试看?冯恺在心里说道。

于是他发出了命令:“阿凌,你先脱衣服。”

“我……”新垣凌犹豫了起来,并没做出行动。

“所以还是只能说不能做。”冯恺轻蔑的扬了扬嘴角。

新垣凌咬了咬牙,把手伸向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一枚,两枚,三枚。

新垣凌胸衣的边缘露了出来,但她却停住了。

“这不对,这不是我想做的……可,哎呀……”新垣凌今天第二次捂着脸逃之夭夭。

“呵呵……”冯恺对玛莎挤了挤眼睛。“说到底还是个废物,长得再漂亮,也依然是废物。”

“那现在怎么办?我回去?”玛莎的眼中明显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既然来了,还回去干什么。”冯恺一把将玛莎拉了过来,将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

“呃……嗯……冯医生,那我就……”玛莎瞬间就变作了满脸兴奋。

“就留下被我玩呗。”冯恺用力的拧着玛莎触感美妙的乳房。

============================================================================================================================================================

新垣凌漫无目的的跑了很久,她不知不觉的从四楼跑到了二楼。

毕竟酒的后劲还在,新垣凌又开始头晕起来。

她不得不坐在楼梯上,把头靠着墙壁。

她想哭,可不知为什么又哭不出来。

新垣凌不傻,她知道之前和冯恺那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就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但她却乐在其中。

也许本质上,她就是个小孩子吧。

新垣凌认为的确如此,因为妈妈似乎根本也就不想让她长大。

新垣凌现在很想跟妈妈说会话,但这目前暂时是完全不可能的。

新垣凌想忘掉刚才自己跟冯恺说过的一切——那是酒精刺激下说出的心里话,但似乎的确也并不是新垣凌真想做的事情。

这很自相矛盾,但现实就是如此。

或者说,新垣凌还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方式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

她一时觉得自己真的其实非常放得开,冯恺玩什么花样她都愿意奉陪;但马上她却又认为与男人裸裎相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更别提性爱了。

新垣凌现在心里吵闹的很,她太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新垣凌苦笑了起来:明明这样那样的磨炼也经过了很多,但为什么自己就好像什么都不懂呢。

新垣凌听到有脚步声——这是有人在下楼梯。

她赶紧把衬衣扣子全部系好,并在心里说道:“但愿刚才我瞎跑的时候没人仔细看我……”

来者居然是瑞恩,他拎着个酒瓶子,大大咧咧的打了个招呼:“哟,新垣凌,没事爬楼梯锻炼身体呢?”

“差不多……”新垣凌这才意识到,她平时在绯宫里上上下下都是坐蒸汽梯,所以她出现在目前的位置确实有点反常。

“小心别把你那小身板儿累坏。”瑞恩抠起了鼻孔。

“那你这是去干嘛?”新垣凌问道——她挺爱跟瑞恩聊天的,因为不知为何看到他就有一种轻松感。

“把这东西卖掉。”瑞恩扬了扬手里瓶子。

“这是什么呀?”

“酒,好酒。我意外从城里弄到的。”

“干嘛要卖掉它?”

“这酒很特殊,有非常短的保鲜期,明天再喝就不好喝了。今天原本是想找咱们的杰米公爵一起把这酒干掉,结果我刚才去他那里,他的女仆说公爵已经睡了。你瞧,没人一起喝多无聊,又不能一直放着,我干脆卖掉算了。”

“哦……”一个念头突然从新垣凌脑袋里蹦了出来,她说道:“那我陪你喝,别卖了。”

“你?”瑞恩皱起眉头说道:“你可算了吧,这酒挺烈的,你闻一下就得醉倒。”

“小看我。我可是新高卢人,我们天生都能喝烈酒。”新垣凌腾的站了起来。

“别胡闹。”瑞恩根本不肯相信新垣凌。

“我要骗人我就是头猪。”新垣凌做了个鬼脸——其实她也真的刚发现自己居然酒量还可以。

“行,那就叫我见识一下。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喝醉了我可不管照顾。”

“没问题,你喝醉了我也不负责照顾。”

“嘿,这是叫板么?”瑞恩感觉一下子来了兴趣。

“干脆还不如赌一把,谁先喝趴下谁输一先令。”

“哟,你还爱玩这个?”

“新高卢人嘛,赌博也是与生俱来的爱好。”

“那好,咱们就玩玩看……不过,等会。”瑞恩上下打量着新垣凌,问道:“你今天怎么感觉跟以前不一样?是遇到什么喜事了?感觉很是精力旺盛的样子。”

“呃……”新垣凌心里在苦笑,但面子上还是轻轻松松的说道:“你说对了,今天就是遇到了大喜事。”

“这就是你们远东人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是这样。”新垣凌用力的微笑起来。

“走吧,去哪喝?”

“你家。你家在楼顶上,视野好。我最喜欢登高望远。”

“行!”

十分钟以后,瑞恩和新垣凌就在屋里相对而坐,那酒瓶就正放在他们面前。

瑞恩通的一声打开了瓶塞,新垣凌马上把头凑了过去。

“没有酒味啊。”新垣凌迷惑不解。

“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瑞恩摇头晃脑的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酒,因为里面没有酒精。但是,它依然能醉人,神奇吧。”

“那这到底是什么?”

“北方邦联逃过来的魔法酿酒师造出来的饮料,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魔法药剂。这东西在北方邦联可只有贵族可以享用。”

“厉害……有点迫不及待想尝一尝了。”新垣凌眼睛睁的溜圆——她的确对这头回见到的神秘饮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悠着点来,没有酒味但又劲头很大的东西最容易瞬间喝醉。”

瑞恩拿过两个玻璃杯,给里面都只倾倒了半寸左右的金黄色液体。

“唔,看上去像是蜂蜜一样。”新垣凌依然是满脸的讶异。

“据说喝上去也像。”瑞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立即两眼放光的喊道:“妈的,这比蜂蜜可好喝多了!”

新垣凌也赶忙喝了口,仔细的品过之后说道:“像是蜂蜜混上了各种水果的香味,很香,却并不非常甜——真是好喝。”

“北方佬真会享受。”瑞恩又来了一口。

新垣凌干脆一股脑把杯子里的液体灌进去一半。

“慢着点,跟你说这东西劲头大。”瑞恩拍起了桌子。

新垣凌轻轻晃着杯子说道:“可是没有什么感觉啊——你有类似喝酒的感觉么?要是劲头那么大的话,喝过这点之后就会有点上头啦。”

“呃……我好像也没感觉到什么。”瑞恩挠着头说道:“难不成是传说不实?这东西其实没那么容易让人喝醉?”

“说不定哦。北方邦联的那些跟魔法有关的东西不总是被夸大其词么?”

“妈的,可能的确是这样。怪不得虽然说稀有,却也卖不到很多钱。”

“那干杯试试看。”新垣凌举起了杯子。

“干!”

叮当一声之后,两个杯子都空了。

“没感觉,还真是没感觉。”瑞恩说道:“就算是白兰地,喝过这么多之后都会上头。”

“是呀,所以不必那么小心了。”新垣凌拿过酒瓶,一口气给自己倒了半杯。

瑞恩自然也不能认输,于是他也有了半杯。

“你饿不饿?”瑞恩突然问道。

“诶?”新垣凌摸了摸肚子,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居然都忘了自己没吃晚饭了。”

“我这里只有干牛肉,吃这个行不?”瑞恩已经起身走向那个漆面完全脱落的橱柜。

“当然可以哦。我很喜欢吃干牛肉——对了,这可是我们新高卢省的特产哦。”

“明白,据说好吃的零食都是你们发明的,哈!”

瑞恩从橱柜里拎出两大块褐色的干肉,随便撕了撕,装在也不知道算不算干净的木盘里端上了桌。

“看上去还不错。”新垣凌拎起一小块,咬了一口之后就手舞足蹈的说道:“太神奇了,这跟我小时候家附近镇上的肉铺卖的干肉味道一模一样。”

“说不定就是那家铺子的老板搬到马丁波利斯来了呢。”瑞恩也大嚼了起来——不过他倒是没有觉得这肉有什么特殊之处。

“好怀念那个小镇。”新垣凌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每个人都认识我,大家都很善良。镇上几乎每一家我都可以随便走进去蹭顿饭。”

“真不错。”瑞恩叹着气说道:“我小时候也是到处蹭饭吃,但绯宫里啊,任何一家见了我都是拳打脚踢的——当然,打完也许会扔给一块干面包。这情况直到后来我又鼓起勇气去找了艾斯卡达特家才有改变。对了,艾斯卡达特老先生和老夫人实际上就是顺美的养父母。我很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帮助我,但后来我觉得他们的屋子里挺吓人的,也就不敢再去了……”

“就是顺美现在住的大公寓么?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呀?”

“说起来可真丢人,我其实是曾经害怕奇奇和尼尼那两个玩意。”瑞恩捂住了额头。

“它们?害怕它们?它们不就是会飞的小动物嘛?多可爱呀。”新垣凌这下更不明白了。

“老先生和老夫人在的时候,它们体型很大,完全是两个怪物。后来只有顺美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哈哈,难不成魔仆还会模仿主人?顺美可爱,她的魔仆也就变得可爱啦。”

“可爱……你是没经历过红光一闪之后立即摔得浑身散架的恐怖。”

“但顺美可是很喜欢你的。”

说完这话,新垣凌自己突然惆怅了——她现在又真的喜欢谁,或者说应该喜欢谁呢?冯恺好像的确是个错误的目标;而之前她喜欢过的男孩子……算了,还是不去想为好。

瑞恩当然看不到新垣凌内心的活动,他一边嚼着干肉一边说道:“我知道她喜欢我,我当然也喜欢她。不过……哎呀,这事说的我觉得嘴都发腻浑身起鸡皮疙瘩。阿凌,不如你再讲讲你那个小镇。”

“小镇嘛……天堂一般,但却好景不长。我七岁的时候,小镇爆发了瘟疫,人们死的死逃的逃,实际上变成了空城。瘟疫过后,别的镇开始传说,我和我妈妈都是狐狸精,是我们害死了小镇的居民。从那之后,我们就开始了过几年就搬次家的生活……我们曾经一度住在比绯宫还混乱的地方……”

“听上去……好危险。”

“的确危险,独身的妈妈带着个女儿,是坏人很轻易盯上的目标。但不知为什么,想要欺负我们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暴毙而亡。我们因此而安全,但却也不能再任何地方停留很久——否则又得被说成是狐狸精了。”

“狐狸精倒通常的确是拥有非凡的外貌。反正,我和顺美啊,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人当做狐狸精。”瑞恩呵呵笑了起来。

“我宁愿……呃,算啦,越说越沉重。想不想听我讲小时候开心的事情?虽然活的不容易,但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开心的。”新垣凌灌下一大口“酒”。

“说呗。”瑞恩撕扯着干肉。“我对你其实一无所知,要是现在绯宫也有人非说你是狐狸精,我很可能就信啦,哈哈!你说嘛,像你这样的女孩,没点特殊的本事谁敢住在绯宫?这里可是马丁波利斯的罪犯窝子啊。别人不说,你看我,要是认真追查的话,我可就得在监狱里蹲一辈子了。”

“那你就把我当狐狸精好了。我就是个狐狸精。”新垣凌顽皮的做出了野兽露出獠牙的姿势。

“那可就正好,我就想听听狐狸精是怎么长大的。”瑞恩嬉皮笑脸的看着新垣凌。

“那我就开始编故事咯。再离谱也别揭穿我哦。”新垣凌把杯中残留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瑞恩这间逼仄的陋室中史无前例的被笑语充满。

这可不是只有新垣凌自己在编故事,瑞恩后来也参与了进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创造了一只年轻狐妖如何在逆境中越变越强的史诗故事。

当然,随着剧情越来越惊心动魄,他们的“酒”下肚的也越来越快。

新垣凌逐渐明显的开始语速变慢,神情恍惚;而瑞恩简直只能胡言乱语。

瑞恩甚至彻底分不清他自己卧室窗外那远处黄白相间的亮点到底是海港区高楼大厦的灯光还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恒星了。

新垣凌噗通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而此时的瑞恩几乎完全不能指挥自己的四肢,只能把所有能量聚集在舌头上,用相对清晰的语音问了句:“新垣凌,你还行么?”

侧卧在地的姑娘隔了五秒之后才答道:“行……也……不行……我去床上……躺一下……你……呃……呃,你大概赢了。”

“我赢个大头……大头……鬼……我现在都快……都快瞎了……眼前一片……白……”瑞恩咚的用额头把跟前的木桌击打出了响亮的声音。

============================================================================================================================================================

“咚!”

这是王一帆把前额撞在自家公寓木门上的声音。

他不得不喝的半醉,因为杰罗姆·钟在晚餐时不住的逼他喝酒。

也许这是因为杰罗姆根本上就瞧不起他这个“厨子”,也可能是因为在白原胜次和杰罗姆都操了应召女郎格蕾丝之后他却借机溜掉。

门开了。

身材娇小、嗓音稚嫩的王夫人碧安卡关切的问道:“老公,累坏了吧?”

“呃呃……嗯……”王一帆含混的应着——他现在的确很累,但这种劳累里却包含着与吴思齐那三次几乎如角斗般的交媾所耗费的体力。

“我给你准备了白粥,要不要在睡觉前喝点?”碧安卡一如既往的体贴。

“嗯……喝点吧。”胃里几乎全是酒精的王一帆毫无胃口,但他可一丝半毫也不想让娇妻失望。

碧安卡去了厨房,而王一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家里还一如既往,这很好,王一帆满意的笑了。

但没过多久,他却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味道。

王一帆的本业是厨师,而厨师的嗅觉和味觉实际上都是会优于常人数倍。

体味加上香水味,这是王一帆从未在自己家嗅到的气味。

不过王一帆并不确定,因为他也明白,酒精会让他的嗅觉系统也产生故障——而且,生性谨慎的碧安卡怎么可能让外人在她家里停留到足够留下气味的时间。

于是王一帆彻底放松了自己,四仰八叉的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王一帆没有真正的睡着,但眼前却也很快闪现出各种凌乱而荒谬的剧情——例如他正在与总统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但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假的,因为他可就正躺在自己的家里。

又醉、又困、又累,但王一帆自认还是能保持基本的清醒——没有这本事,怎么可能把自己挤进生意圈里?

白粥被碧安卡端上来了,王一帆在粥碗碰到桌面的第一瞬间就睁开眼说道:“辛苦了,宝贝。”

“你最辛苦,老公。”碧安卡像只小猫一样趴在王一帆腿边,说道:“那个杰罗姆·钟都没有爵位,但就是因为最近走了运,却还要你这个男爵去逢迎他。他这在过去是会被丢进监狱的吧。”

“爵位已经不值钱了,宝贝。”王一帆抚摸着碧安卡细嫩到宛如被汁水充盈的脸颊说道:“不过如果你喜欢,我还是可以给你弄一套合法的男爵夫人证书。”

“我不要证书。”碧安卡坚定的说道:“我可一点不在意我的丈夫是老板、男爵或是厨子。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可以衣食无忧,这就够了。”

王一帆此时可真希望碧安卡只是巧言令色的恭维,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为今天在船上的所作所为那么的自责了。

王一帆抬起碧安卡的下巴,开始吻她。但当王一帆用舌尖叩击碧安卡的牙关时,她轻轻推开了丈夫。

“好啦,老公……”碧安卡甜笑着说道:“如果这样亲下去的话,我们又要忍不住开始……那个……了。你累了,今天还是先好好休息好么?”

“也对……”王一帆揉着太阳穴说道:“在这么疲劳的状态下,我也不容易满足你。那今天我就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嗯嗯,老公……你先喝粥,我去把明天一早洗衣店要来取的衣服整理好。”

碧安卡暂时离开,王一帆松了口气——刚才真是欠考虑,如果跟往常一样吻着吻着就开始做爱的话,最后碧安卡很可能会细心的发现丈夫只能射出一点点来,这可就真不太好解释了。

喝了半碗粥之后,碧安卡端着一篮子衣物回到了客厅并将其放在门边——这是她惯常摆放的位置。

王一帆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篮子,脑袋里却猛的嗡了一声。

因为他赫然看到篮子里的织物堆中躺着一条陌生的男士底裤——无论样式和型号都绝对不是他的。

王一帆想要起身仔细查看,但很快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王一帆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

瑞恩是突然从彻底黑暗的昏睡中脱离的。

他还没睁眼,就感受到了阳光晒在他脸上的温度——说明已经是至少半上午了。

瑞恩发现自己仰卧在地板上,他转头向上看,桌上放的酒瓶已经全空了。

“昨天喝了这么多么……”瑞恩半坐起来,发着呆。

这种不是酒却还能醉人的饮料真有趣,似乎完全不会造成宿醉。瑞恩除了因为在硬地板上躺了一夜而有点背疼之外,全身其他地方毫无不适感。

而他的神志也很快彻底恢复了清醒。

瑞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活动着身体。但当他转向自己的床时,惊叫了一声“我操”就赶紧背对过去。

床上躺着新垣凌,这瑞恩并不意外,但问题就是,这姑娘把裙子拉到了几乎大腿根,上身的衬衣扣子也全部都解开了,白生生的皮肉露出一大片。

“新垣凌!新垣凌!醒醒,把衣服穿好!”瑞恩大喊大叫着。

“诶?呀!哎呀!”新垣凌的叫声从背后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叮叮咚咚。

数分钟之后,新垣凌说道:“穿好了……呃……”

瑞恩这才转过身去,龇牙咧嘴的问道:“新垣凌,你那是做什么?”

“我……好像是因为觉得……太热吧……呃……对不起……”新垣凌红着脸垂下头。

“你可小心点!”瑞恩训斥道:“你可是跟我这个男人在同一个屋子里,怎么能如此衣冠不整!”

“我那时候大概晕的很,完全忘了屋子里还有个你……”

“幸好我是正直的年轻人,否则,你多危险!”

“是啊,幸好……幸好……呃……”新垣凌发了会呆,突然紧张的问道:“我们真的没有……?”

“废话!”瑞恩青筋冒起,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趁这种时候下手?你要这样想,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喝酒了!”

“呃……呃……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慌……我觉得我该走了。”新垣凌起身准备下床,但却声音发抖的惊叫道:“血……血……天哪……难不成……”

“血?”瑞恩这可被吓得不清,他立即心慌意乱的想道“难不成我真的干了坏事?”

“血……这里。”新垣凌指了指床单上的某处——那恰好也是她刚才双腿所处的位置。

瑞恩把头凑过去一看,却马上大笑了起来。

“你这傻姑娘……”瑞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吓唬自己也吓唬我。这血都干的发黑了没看出来么?这是三天前我在床上打死了一只耗子留下的,因为顺美病了所以没人替我洗呢。你以为这会是什么?”

“我……呃……我的确是太慌了。”新垣凌捂住了脸。

“行了,定定神,屁事没有。”瑞恩转头看了看墙上那个缺了秒针的钟,急急慌慌的说道:“我差点误事,我得去给顺美买东西。我走了,你随便。”

瑞恩一溜烟的窜了,屋里只留下又开始发呆的新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