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 第四十八章 - 等你出院,我任你摆布。
最后更新: 2024年1月4日 下午6:00
总字数: 8111
沈一一没有反抗,亲在陆弘禹的唇上瞪大了双眼,极近的距离想看清楚陆弘禹是不是醒了!
后背的力度消退后她才直起身子,慌忙观察陆弘禹的状况。
陆弘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非常模糊,不能第一时间看见她。
「弘禹?」她没预料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凑得更前去观察,眼睛是睁开了!
「你...是谁啊?」陆弘禹的声音很沙哑,睡了一天的劲一时缓不过来。
「什么?」沈一一以为听错。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又是谁?」
失忆了吗?沈一一心里咯噔一下,前一秒才欣喜陆弘禹清醒过来,才没多久直接把她打回深渊,再次给了她无限的打击。
「我是你老婆。」
「老婆?」陆弘禹满脸透露出怀疑。
「昂!我今年刚成年你就要结婚,所以我是你老婆了。」
「哦?你没拒绝?」
「没啊,为什么拒绝?」
「那为什么没有戒指?」陆弘禹伸出手掌:「我也没有。」
「那还不是...」沈一一被问得哑口无言,结巴回道:「你看你都睡这了,戒指自然是摘下了。」顺势回避陆弘禹好奇的目光。
「那不行,夫妻之间的戒指不能摘下,那戒指在哪?」
「在...」她努力回想着陆弘禹之前说红香三吻的第六件在哪,可是陆弘禹好像没说到啊!
「有点疼。」陆弘禹挣扎着起来。
「我叫医生。」
「我自己尝试坐起来。」
「你伤的是后背,原本就压着伤口在躺着,你是想伤口破裂?」
「应该包扎挺厚的,压着也像按在棉花里一样,疼是肉里疼,皮外倒是还好。」
「你别动。」
沈一一熟练地按下升床按钮,让陆弘禹的身子骨先适应坐姿,再按红扭叫来医生。
「我要喝水。」
...沈一一没想太多,盛好一杯水递到他眼前。
「喂我喝。」
「你又不是手受伤了。」
「呀?就那么不心疼你老公?」
沈一一只好无奈叹口气,怎么可能不心疼?就是不想把愧疚感表现得太明显。
把水杯递到陆弘禹嘴前喂他喝下,陆弘禹全程都直勾勾盯着沈一一,像是失忆后突然收获一位老婆而感到新奇。
很快房门被人敲响。
沈一一退到一旁让医生对陆弘禹做检查,陆弘禹表现得跟没一回事似的,她知道他是在忍痛,又是自尊心作祟。
「不要刺激到伤口就行,现在伤到的是后背,对于行动会有一定的限制,麻醉劲过了一定会疼,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有。」沈一一抢先回答。
「你不舒服?」
「他失忆了。」沈一一指向陆弘禹。
?医生不明就以,又不敢问得太明确。
「伤口在偏右边的位置,对心脏没有威胁,也没打到脊椎上,神经细胞更不会受损,失忆的概率...几乎没有失忆的概率。」
「是啊,没有失忆的概率。」沈一一在一旁靠着墙重复道,审视陆弘禹。
「咳咳。」陆弘禹尴尬咳两声,好不容易套路沈一一说出两人是夫妻,算是赚到了。
「我没事了,有事再叫你们。」陆弘禹回道。
待医生离开后,陆弘禹拍拍床边让沈一一坐下,表情变得乖巧起来,现在必须先哄好这位祖宗。
沈一一翻个大白眼,没好气地坐过去,并没有生气他的意思,就是陆弘禹用这种事情开玩笑让她有些郁闷。
「你怎么看出来的?」陆弘禹指假装失忆的事。
「你又没刻意伪装。」
「万一我真是失忆忘记了你,怎么办?」
沈一一指着旁边的窗口,面不改色回道:「我就从那里跳下去。」
陆弘禹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顶,郑重其事回应:「不能发生什么事都想着用这种方式解决,我听着会很心寒。」
「那你呢?我就不心寒吗?」
「怎么了?」
「为什么要挡枪?」
「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挡枪的话不会死,我相信你是可以反应过来的。」
「没有反应过来,我只知道一定不能让你受伤。」
「我不会死!」沈一一压抑已久的情绪不可控地爆发出来。
「你会不会死是一回事,但我不能让你受伤。」
「上次我坠楼不也没着地吗?一点痛感都不会有。」
「诅咒只是让你死亡一刹回生,并不代表你不会中枪,不会好像现在的我一样,我不也没死吗?当时你从那么高的楼掉下去没有任何可以存活的余地,所以才不痛不痒地重生了。」
...沈一一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因为如果换成是她也会毫不犹豫为陆弘禹挡下那一枪,就像陆弘禹说的,这是本能。
「我反而觉得我赚了。」陆弘禹道。
「哪里赚了?」
陆弘禹灿烂一笑,眼睛也随着笑容勾起月牙湾,沈一一几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你说你爱我。」
「这不应该是感受出来的吗?空口白话的力量是最弱的。」
「我已经感受出来了,我相信你的爱,所以我更想听你亲口承认。」
沈一一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想轻易去认可他的说法,此时此刻她无法说出那句话,她认为陆弘禹已经摆在明面上说起这个,再重复一样的话就没了意义。
陆弘禹勾勾手指让她凑近。
?沈一一战战兢兢凑近,房里没有第二个人,至于说悄悄话?
「在我耳边说,就没那么难说出口。」
原来是这样!沈一一还以为陆弘禹有悄悄话说!她立马恢复到原本的坐姿。
「过来。」陆弘禹再命令一次。
「要合适的时候才能说合适的话。」
「我爱你。」陆弘禹下一秒说出口。
陆弘禹沉稳带些沙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进入沈一一的耳里变得震耳欲聋,比她听到惊天大秘密还要惊讶,因为陆弘禹也不是轻易会将情感外说的人。
终于体会到陆弘禹当时的心情,她下一句想说出口的是‘再说一遍’。
「你会觉得不合适吗?」
「不会。」
「所以没有你想象的难以启齿。」
而且自从她的身份曝光后陆弘禹就变得不自信,现在让他说出口,需要的勇气相比沈一一来说要上更多。
挡枪的勇气都有了,告白的勇气又算什么?他已经体会到很多话不及时说出口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说。
「来,让我抱抱。」陆弘禹慢慢敞开胸怀,尽量不触及伤口。
沈一一只好倚进他的怀里,没有把全部重量放进去,端着在半空中,只要能让陆弘禹抱住就好。
「对不起,这两天吓坏你了。」陆弘禹心疼地呢喃在她额头上。
「说什么呢...」沈一一最不希望在此刻听他说这句话:「是我对不起你,好好的签唱会被我搞砸了。」
「你没错,你说过让我处理好陶珊,是我没做好,是我该道歉。」
「我知道你有难做的点,陶珊一直以来对你没有恶意,你没有理由去对付她,所以我来。」
「嗯,不要心软。」
「弘禹。」沈一一唤他一声,酝酿着想说些什么。
「你说。」
「你觉得我们的感情如何?」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
「我认为,大概没有任何因素能够拆散我们,除非哪天你不要我了。」
沈一一咽了咽口水,闭起眼睛靠在陆弘禹的胸膛上,准备花光所有勇气。
「我的诅咒明年会来临,如果我真是顺利应劫了...」
「就如何?」
「待我拿到冠军,无论你几时想要我们换个新的身份,我都答应你。」
「什么身份?」陆弘禹故意问道,脸上已经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当然是从十一改名去六十一了。」
...陆弘禹的脑袋当机了几秒,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笑得合不拢嘴。
「你就不能直说吗?每句话都婉转到我头晕了,要体谅病人!」陆弘禹虽是这么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那不能,我是矜持的女孩。」沈一一一本正经回道。
「矜持不是这样用的,你就说想成为陆弘禹的妻子,就那么简单。」
「不要。」
陆弘禹握起她的小脸蛋子,低下头啾咪了一口在嘴上,吓得沈一一马上坐直。
「你有伤!」
「我不至于因为一枪就亲不了你了吧?我还是个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但你不能!」
陆弘禹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从下巴捧起脸蛋直接拉上前来深吻,他已经渴望已久。
沈一一尽量坐得笔直迎合陆弘禹的高度,不让他身体有大幅度的弯曲,然而陆弘禹越吻越深,激烈的攻势吻得她只能向后倾倒。
她用力压回陆弘禹的手臂想让他坐直,奈何力气还是不够他的大,吻得她开始浑身发软,双臂越发无力在颤抖着。
一不做二不休,她用手臂搂住陆弘禹的后颈,翻腿坐到陆弘禹合起的大腿上,整个身体贴在他的身上才得以直起身来,顺势成为主动的一方,手掌伸入陆弘禹的头发里安抚着,荷尔蒙激素刹那间涌上脑袋,吻得一时忘怀。
「呵呵。」陆弘禹找到间隙满意笑出了声,把手伸进沈一一的衣服里一通乱摸,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胸部前,伸进胸罩里揉捏。
陆弘禹还是很听话身体没动,反而手疯狂在动,抓准了沈一一不敢推开他的点疯狂输出,看着沈一一亲得忘我的表情得意得很,也是她有过最强的攻势和主动。
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一小缝,来者怕陆弘禹还昏睡着只敢偷偷瞧进来一眼,却看到眼前这个猛烈的场景被吓得倒吸一口气。
陆弘禹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赶忙尽量不发出声音关上门,靠在门外不可置信目视前方,有莫名的兴奋。
沈一一终于开窍了!学长也终于开窍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可愁死这对门当户对的情侣了!还暗爽比起yes的手势。
「学妹?叫婧音对吗?」杨毅这时候也回到了医院,手里提着蔬果花束。
「嘘嘘嘘!!」李婧音拽起他的衣袖往远一点的地方走。
到楼梯间停下,李婧音一直盯着杨毅不让他走,里面的重头戏才开始可不能让他给搅合了!
「你这是?干什么?」杨毅挑起一边眉头问道,从来没有学妹敢对他如此过。
「总之你别进去!让他俩...交流交流。」
「交流?难道陆大少醒了!那你还拦着我!」
「你不懂!」李婧音比个很浮夸的嘘的手势:「我说的交流,非彼交流。」
「哦?不是我想的那种,那就是你想的那种,所以就是我现在想的那种!」
「呃...」所以是哪一种?李婧音也被绕蒙了。
「总之!学长他没事了!健康得很!生龙活虎!现在激烈运动也不成问题了!」才刚醒来就那么激烈,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这小两口还真是疯狂!
「那...」杨毅看了眼手表:「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李婧音欣然答应,向前去准备帮他拿起手上的花束。
「这些东西...」李婧音寻思花束蔬果现在拿进去也不是,吃东西带上也麻烦。
「放回我车上。」
病房内...
沈一一始终记住陆弘禹有伤在身,不敢持续这种行为太久。
陆弘禹自然也不舍,捏住她的下巴久久缓不过来,用鼻尖不断撩拨她继续下一波的进攻。
「不能了...」沈一一轻声喘气,不是亲得没气了,而是缓过来充血的脑子,气息打在陆弘禹的脸上。
「我们可以做那种事,你动就好了。」陆弘禹时不时在撩拨她,把声音压得很沉用气声说着,她知道沈一一很吃这一套。
「不能...动作还是很大的。」
「很大?你还打算换各种姿势?」
「不是!」
「你不肯动就是我动了。」
「不能!」
「我都这样了,还是这个不能那个不能。」陆弘禹假装生气赌气说着,轻轻咬她的唇瓣。
沈一一几乎招架不住这般的陆弘禹,下体分泌得厉害,加上稳坐在陆弘禹的小兄弟上,眼泪泛起在眼眶里,像只可怜的小狗。
陆弘禹松开原先允吸的唇瓣,直勾勾地观察沈一一的反应,唇瓣变得红肿,还不间断喘着粗气,越来越强烈。
「至少...现在不能。」
「那几时?」陆弘禹立马接下。
「待你痊愈。」
「任我摆布?」
...沈一一没回话,移开到床下站定。
「去哪?」
她在衣服包里翻出一块毛巾:「给你擦擦身。」
一溜烟冲进卫生间里,沈一一托住洗手盘两旁大大松了口气。
她到底在想什么?!在那一刻,她竟然渴望陆弘禹的攻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着急陆弘禹的配合!而且她很清楚陆弘禹兽性大发的模样和架势,竟然还这样挑战他的底线!
还好及时终止了,再弄伤陆弘禹她可就成为了千古罪人!
心不在焉拿着湿巾出来,她不敢看陆弘禹,先撩起的是她不想继续的也是她,总觉得对不住陆弘禹。
沈一一原先是想亲自帮陆弘禹抹身,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布递给他。
?陆弘禹皱起了眉头十分不喜这个举动:「怎么?不想认账了?」
「没有。」沈一一难为情地坐下:「就是觉得...」
「很为难你?」
「不是...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陆弘禹耿直回道。
「那我...该如何?」
「你总说的对不起都是针对在我不喜欢的结果上,所以我不喜欢。」
...沈一一无话可说。
「为什么要认为这件事上你错了呢?因为不想回答就先说自己错来逃避,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可以或者不可以,是你说的情侣之间应该要坦诚相待,你做到了吗?」
「那就等你出院,我任你摆布。」沈一一这次没再婆妈,直接说出口。
陆弘禹有些惊讶于她一点就通,欣慰握住她的手,他想要的其实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不希望沈一一什么都吊着他的胃口,他也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帮我擦身吧。」陆弘禹才露出一抹浅笑,意思是同意了。
陆弘禹笔直靠在床板的枕头前,沈一一神色黯淡地解着衣扣,尽量不去注意到陆弘禹的身材,心里默念佛经。
身体已经被绷带包扎大半部分,最多擦擦肩膀处和肚子,其实擦不干净多少,有种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既视感。
腰上的纹身格外亮眼,她优先擦拭纹身处,越擦越感觉陌生。
「你这纹身是掉色了吗?」她问。
「怎么可能?这是刺青,一辈子不可能掉,我怎么可能让你的名字掉色?」陆弘禹以为她要拿这个来纠结,不满反驳道。
「好像有点不同了。」沈一一说不上来,陆弘禹自然不理解为什么她这么说,只能微微侧着头往下看。
才过片刻,陆弘禹睁大了双眼,伸手扯过腰部往前想看得更清楚,使劲擦了擦似乎在验证什么。
「字眼的底色没了。」陆弘禹回答。
「什么意思?」
「我的诅咒...好像永久性解除了。」陆弘禹也不肯定,也是神色茫然望向沈一一。
陆弘禹的重生印记是方形,之前他为了掩盖印记把纹路纹得恰到好处,普通人会以为只是那个字眼的背景板,如今突然没了也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消失了!
「让我看看你的。」陆弘禹明显慌张,比起自己的他更在乎沈一一的,他必须找到是什么契机点可以解除这个印记。
沈一一脱下鞋举起脚底,看到后跟陆弘禹相视惊讶,跑去卫生间里洗把脚。
洗干净后再检查一遍,这下是真确定了。
「我的印记...呢?」
「也没了。」陆弘禹附和。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来得太不可思议,有种还没努力就自动解除了的心情,太不真实。
陆弘禹摸摸下巴试图捋清楚来龙去脉,不禁怀疑起这个印记是不是解除诅咒的关键,会不会突然在某个契机点下又凭空而生?
腊尽冬止,血肉祭奠,今生后世,归途如虹。
「你听到了吗?」陆弘禹问她,在耳边的这一声格外清楚,仿佛就是徘徊在房里的回音。
「嗯嗯。」沈一一用力点头,她没有记清楚内容,但是她知道这句词很关键,是神的旨意。
「你还记得你坠楼那一次听到的内容吗?」
沈一一秒回答出来:「腊尽春回,血肉献祭,前世今生,何去何从。」
那时她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用没人打扰的时间点把这句话记入了骨子里,这次总算派上用场。
陆弘禹用口型回顾这两段内容,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这个诅咒遗传了那么多代都没断过,你觉得真有可能没有解除的方式吗?」陆弘禹问。
「我不确定,但是事情总有可以解决的方式,都有一个答案,好像我之前...选择性死亡,也是种方式。」
她知道陆弘禹不喜欢听,但是却是最好的例子。
「你为我坠楼过一次,这次我也为你挡下了子弹,会不会是...」
「神的旨意是献祭,我们都用生命来祭奠了。」
沈一一恍然大悟,激动握住陆弘禹的手臂:「所以!我的诅咒解除了,明年的比赛我哪怕输了,或许不会因为神的操控再次发生那个车祸!那我就可以不用参加比赛了!」
「你真的不想比赛了吗?不想把冠军拿回来吗?」陆弘禹没想到沈一一会优先想到这处去。
「不想。」沈一一肯定,她最不想的就是再次面对那个场景,哪怕她真有能力改变那些事情的命运。
「嗯,我明白。」陆弘禹知道那个比赛承载了她所有最不好的回忆,自然没有理由让她在解除诅咒了的情况下还栽一头进去。
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两人都有各自在思量的点,突然抬起头来对上对方的眼神,相视一笑。
「你想什么?」沈一一问。
「我在想,我们以后可以生孩子了。」
沈一一不免惊讶,陆弘禹总是不经意间想得很长远,而且这么说来陆弘禹是考虑过生孩子会顺带遗传诅咒,不想孩子带着这个诅咒活着。
「你呢?」陆弘禹反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太好了,可是我又怕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好。」
「我出院后就去主题乐园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怕我们想错了,诅咒会一直在,我突然觉得诅咒不解掉会不会更好?我就可以以不死之身保护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哪怕很短暂。」
「胡说什么!」陆弘禹敲了敲她脑袋,沈一一这一整天下来脑袋就不怎么灵光,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她才对了!
「我希望我们幸福,但我相信幸福不会那么顺利,没有挫折的幸福让我恐惧。」
「我们这一路走来,挫折还不够多吗?」
对于陆弘禹来说所有两人之间的挫折都是种凌迟,而沈一一就是惯性用这种挫折来给自己建立安全感,这种滋味他不想再让沈一一品尝。
「以后我们也会遇到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你只要确保永远不能跟我分开就好了。」陆弘禹安慰道。
「去参加比赛吧!把冠军拿到手,不然我怎么娶你回家?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会为你铺垫好所有后果,交给我,你只需要努力练习。」
「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沈一一有点说不上来,开始抽泣。
「我还欠你一场旅行,你还记得吗?出院后就实现了吧。」
「你真是...」沈一一已经热泪盈眶,激动地抱住陆弘禹,一时没顾上他的伤口。
「哎哟喂!」陆弘禹浮夸喊出一声:「力度又大了不少啊!黑带选手!」
「呜呜呜!陆弘禹我爱你,我很爱你!」沈一一把头埋进陆弘禹的肩膀处,自知哭相太难看。
这些年因为诅咒一事已经压垮了她所有自信心,导致她很颓废地铺垫未来的日子,直到陆弘禹的出现她才知道活着有多重要,才知道有多稀罕活着!所有憋屈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陆弘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既心疼又开心,原来这就是沈一一一直以来无法逾越的坎,这次终于勇敢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