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涼亭內。

鍾慕喝了一口茶後，嘆息道：「唉~~這都過去兩年多了，除了天天做夢和讀了很多書以外，我好像就沒啥改變了，你們說人族是不是一種注定無法修煉的種族呀？」

就在牛旭聳聳肩時，只聽白雪說道：「你已經比普通人族強大無數倍了，別心急，慢慢來吧。」

「我能不心急嗎？這都過去兩年多了，可是我到現在還是一點修煉feel都沒有，這真的很奇怪呀，再怎麼樣也要有一些苗頭了吧？」鍾慕無語道。

「一個種族要邁入修煉階段，本來就是極度艱難之事，慢慢來吧，或許某一天你突然想通了也說不準。」白雪寬慰道。

鍾慕聞言無奈笑了笑，說道：「嗯，希望吧。雪兒，問妳件事情，外面的人族怎麼樣了，都死完了嗎？」

白雪說道：「人族有幾十億人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滅絕，現在應該還有五十幾億人，放心吧。」

「我的天吶~~這才兩年而已，就沒了二十多億人，這也太快了吧，漫威的超人們沒有出現嗎？」鍾慕無奈道。

「漫威？！呵呵，你想太多了，超人沒有出現，但人類的科技水平卻進步神速，他們開發了許多高殺傷性武器，勉強能應付那些變異的人類和獸類。」白雪慵懶道。

「嗯？！甚麼？！變異的人類，他們變成了甚麼？！」鍾慕驚訝問道。

白雪說道：「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超能力，例如力氣大、速度快、刀槍不入、隔空移物、透視等等。有些人得到超能力以後就飄了，開始玩起殘殺和迫害同族的遊戲。」

懵了……

此言一出，鍾慕頓時聽傻了大眼睛，他罵罵咧咧道：「憑甚麼？！！憑甚麼他們能有超能力，而我卻甚麼都沒有？！！」

白雪說道：「誰說你沒有？其實你很強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要是把你放出去外面，你絕對就是人類當中無敵的存在。」

就在牛旭點頭表示同意的當下，只聽鍾慕震驚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就連核彈都滅不了你。」

鍾慕聽後先是一愣，接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欣喜道：「原來我已經無敵於世了，不錯，這兩年多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白雪抬頭看向了鍾慕，笑問道：「怎麼，不吵著出去了？」

「切，該該叫也只是浪費口水而已，妳能放我出去嗎？」鍾慕白眼道。

白雪聞言淡淡一笑，說道：「鍾慕，你的心境已經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過於糾結人類的生死了。」

鍾慕聽後先是一愣，他沉默片刻以後，嘆聲道：「嗯，是呀，妳說得沒錯，我的心境確實是有很大的變化，也已經不太在意人類的生死了，我會問外面的情況，純粹是因為好奇罷了。唉~~或許是經歷得多了吧，畢竟我在夢裡已經活了數百年，一切早已看淡。」

白雪直盯著鍾慕，笑問道：「那現在的鍾慕，還是原來的那個鍾慕嗎？」

鍾慕搖了搖頭，苦笑道：「說真的，我已經分不清了，但我還記得我是誰，一個普普通通的博士後研究員。」

白雪點頭淺笑道：「嗯，這樣就好，這樣你就不會迷失自我了。」

涼亭內寂靜了好一陣子，然後鍾慕這才開口笑問道：「雪兒，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妳會想我嗎？」

白雪聞言貓身顫了一下，過了片刻後這才說道：「你是他的轉世身，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永遠都不會消失的。」

…

數月後，四合院外河流邊。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

坐在矮桌前的鍾慕邊刷著吉他，邊低聲哼唱著熟悉的旋律，他的指尖在琴弦上游走，心中充滿了平靜與對往日種種的思念。

河水流淌所發出的潺潺聲音，為他的歌聲增添了一份自然的伴奏，而蜷縮在他腳邊的白雪則安靜地聽著歌曲，看他的眼神格外柔和且充滿愛意。

這樣的鍾慕…真的很好……

一曲唱罷，只聽鍾慕淺笑道：「要是在地球和平時期，靠這嗓子，我絕對能成為超級大歌星。」

白雪淺笑道：「以後也可以呀，你可以去天域賣唱，絕對會有很多女修對你投懷送抱的。」

「哼哼，【天道】賣唱，恐怕會被全天域的人笑死吧，話說天域有甚麼好聽的曲子嗎？」

白雪想了想後，搖頭道：「除了賣藝人以外，會玩樂器的修士，都是用樂器來殺人的，唱歌好像殺不了人，所以並沒有聽說過有甚麼好聽的曲子。」

鍾慕聞言笑了一聲，說道：「嘖嘖嘖~~天域還真是無趣，沒電影、沒遊樂場、沒購物中心、沒娛樂節目，甚麼都沒有，真是無聊吶。」

白雪聽後白眼道：「才怪。天域有很多歷練場所、有很多秘境、有很多聖地宗門、有很多光怪陸離的風景、有各種有趣的靈寶寵物，好玩的東西多著呢。再說了，我們都是覓長生的修士，誰會有那麼多的時間看連續劇和耍廢呀，有病。」

此言一出，鍾慕頓時哈哈大笑數聲，說道：「說得也是，比起地球，天域確實好玩有趣得多，但也比地球危險千倍萬倍，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正所謂福禍相依，求大道本就是一件凶險的事情，如果怕死，那就當個凡人便好，還修甚麼煉呀。」白雪沒好氣道。

鍾慕聽後點了點頭，淺笑道：「人類的精髓—娛樂活動，看來很快便會消失了。雪兒呀，妳怎麼不把那些電影、連續劇、音樂甚麼的都保存起來，這樣我無聊時也能看看戲，聽聽曲子嘛。」

「我覺得那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所以便捨棄了。我有一度甚至想直接滅了人族這一個種族，但因為你的關係，所以我才忍住不動手罷了。」白雪說道。

鍾慕好奇問道：「妳為甚麼要滅了人族？」

白雪哼了一聲，說道：「為甚麼？！你們人族有一種精髓，那是天域之最，讓人恨不能將你們捏碎了！」

「蛤？！人族居然還有這種東西，我怎麼不知道，那是甚麼大寶貝？！」

白雪瞥了鍾慕一眼，說道：「就是你年輕時特愛看的片子呀，情色影片，俗稱A片。人族，哼，你們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齷齪種族！」

鍾慕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瘋狂大笑起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自豪道：「確實，要比房中術，咱們人族在天域中當屬第一。呵呵~~雪兒，妳把A片都看完了？」

「哼，簡直就是污了我的大眼睛。」

「哈哈哈~~~那妳從中學到了甚麼？」

「我能學到甚麼，我當時看了就想滅掉人族而已，還能學到甚麼，簡直就是齷齪不堪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