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我們兩人,何必要個小豆丁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帝旭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而深情,他靠近上邪琅玕微顫的眼睫,輕輕吻了一下。
「不用在意別人怎麼想,你在意我就好了,你是我此生摯愛,唯一偏愛。」
上邪琅玕被這番話震撼了,他微微睜大眼睛,盯著帝旭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到更多的答案。而帝旭的眼神依舊那般篤定,沒有絲毫動搖。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帝旭的聲音柔軟得像一陣輕風,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不必以此感到愧疚,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這一句話像是釋放了一直壓在上邪琅玕心頭的重負。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許,手緩緩握住帝旭的手臂,像是在尋求某種安慰。
「阿旭……」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嗯?」帝旭低頭看著他,眼中滿是溫柔。
兩人的唇瞬間碰撞在一起,灼熱的氣息和彼此的氣味交融,彷彿點燃了房間裡每一寸空氣。上邪琅玕這一吻毫無預兆,帶著一股急切的情感,像是要用這一吻來驅散心中的不安與混亂。帝旭也毫不退縮,反手將他牢牢摟住,力道不輕,卻充滿了霸道和佔有的意味。
隨著情感的激烈碰撞,兩人很快陷入乾柴烈火的纏綿。上邪琅玕不知何時失控地露出了他的八條尾巴,那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空中微微擺動著,彷彿感知到了主人的情感波動。而帝旭早已注意到了這些尾巴的出現,尤其是那最中央的空缺,那正是第九尾所缺的地方。
帝旭的目光深深凝在那條傷痕上,皺眉的同時,心頭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沉重與痛楚。那疤痕呈現出鮮明的刀口痕跡,深深嵌入在上邪琅玕白皙的皮膚上,無法磨滅的印記像是時光留下的殘酷烙印,提醒著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些難以言喻的痛苦。第九尾本該是狐狸族最強大的象徵,然而現在,只剩下一道斷裂的傷口,無法想像當初這傷得有多深。
他溫熱的指尖落在泛紅的傷口上,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帶著一絲猶豫與複雜的情感,隨即又不自覺地覆上那曾經最敏感的地方,將他溫柔地撫摸著。上邪琅玕的身體瞬間僵硬,心為此漏跳一拍,他能感受到那來自帝旭指尖的溫度,那不僅僅是身體的觸感,更像是一種情感的撫慰,細膩又深刻。就在這一刻,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每一下跳動都變得無比沉重,猛然間,他一個激靈,整個人從那片迷離中清醒過來。意識逐漸回歸,他緊咬住下唇,卻還是沒能完全壓住那因本能而溢出的輕哼。
「疼嗎?」
帝旭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上邪琅玕耳邊響起,彷彿從他心底深處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與自責。語氣雖輕,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顫抖,那聲音在他耳中竟像是飽含委屈與後怕。
上邪琅玕知道,帝旭問的並不是眼前的觸碰是否疼痛,而是在問他當初斬掉第九尾的時候,是不是經歷了難以承受的痛楚。那是一種不言而喻的理解,他們之間的默契早已讓他們不需要過多的言辭,便能感知對方的心思。
他沒有隱瞞,微微點頭:「嗯。」
那時的痛,何止是身體的痛楚,那更像是靈魂深處被撕裂的感覺。狐狸的第九尾,對他們而言,不僅僅是力量的象徵,更是靈魂的一部分,斬掉這條尾巴,無異於斷掉一段生命。而他當時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其中的痛苦,怎麼可能不深刻呢?但上邪琅玕不願將這份沉重再壓在帝旭心上,便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現在早就不疼了。」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以為意,試圖將這個話題輕輕帶過。然而,帝旭卻依然沉默著。他並沒有被上邪琅玕的輕描淡寫所蒙蔽,反而更加深深擁緊了他,像是生怕再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下顎輕輕靠在上邪琅玕的肩頭,那滾燙的胸膛貼著他的後背,彷彿要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完全包圍。
「怎麼啦?」上邪琅玕感覺到帝旭情緒上的變化,微微側頭輕聲問道。
帝旭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依舊將臉埋在上邪琅玕的頸後。那一瞬間,上邪琅玕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愧疚與無力感,這份情緒隨著帝旭的呼吸滲入他的肌膚,傳遞到他的心底。很快,他便感覺到自己頸後逐漸變得濕潤,帝旭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上邪琅玕嘆了一口氣,輕輕伸手撫上了帝旭的手背,像是在安撫一個迷途的孩子。對方的強大與霸道總讓他忘記,帝旭其實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涉及他們之間的這段千年空白時。那些遺失的歲月像一道無形的傷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已經癒合,但實際上卻從未真正痊癒。
「你呀,總愛鑽牛角尖。」上邪琅玕低聲喃喃,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和輕柔的寬慰。其實他們倆都是這樣的人,一旦陷入某些執念,便很難釋懷。如今說開了,也好,這樣才能真正放下那些過去,解開彼此心中的結。
上邪琅玕知道,帝旭一直對那段他缺席的千年耿耿於懷,這成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道無形屏障。然而,這些往事,上邪琅玕實在無法一一細說。那些殘酷的經歷,每提起一次,都是在刺痛帝旭的心,這是上邪琅玕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心知肚明,這一切都不是帝旭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這是命運的捉弄,但他們需要的是攜手面對未來,而非糾結過去。
上邪琅玕感受到帝旭身後炙熱的溫度,仿佛想要將他包裹其中,兩人之間的每一寸距離都在無形中縮小。那雙粗壯的手臂依然圈在他腰間,給了他熟悉的安定感,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上邪琅玕的手輕輕覆在那手臂上,指尖微微用力感受著對方的脈搏跳動,彷彿在確認帝旭的情感波動。
「想知道嗎?」上邪琅玕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慵懶,語氣裡似乎沒有任何壓力,像是給了帝旭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他內心的情感。
帝旭卻依舊沉默,沒有直接回應,似乎還在掙紮。他不敢去觸碰那段過往,害怕一旦問出口,得到的會是更加無法承受的真相。上邪琅玕也不急,輕輕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任由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兩人的呼吸慢慢同步,這種安靜的依偎,反而讓他們的心更加靠近。
時間似乎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依然沒有言語打破這片沉寂。上邪琅玕終於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尖輕柔地撫上帝旭的臉頰。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多少次在夢中浮現,但如今他能真實地觸碰到那堅毅的輪廓,感受到那深藏在面具下的脆弱與真情。
「不想知道嗎?」他再次輕聲問道,語氣裡沒有半分強迫,只是柔和地提醒帝旭,他有選擇的權利。
帝旭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他的動作仍顯得緩慢而猶豫,似乎還未完全處理好自己內心的情緒。突然,他單臂將上邪琅玕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裡,仿佛害怕他會在下一秒離開,滾燙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他的耳邊、髮際,這些吻並不帶有欲望,而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情感宣洩,像是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確認他依然在身邊。
上邪琅玕感受到那種情感的壓力,輕輕一笑,低聲說:「那以後都不許問了。」他知道,這話一出口,對帝旭來說無疑是一次重大挑戰。果然,他明顯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一僵,連呼吸都在瞬間停滯,彷彿正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過了半響,帝旭才低低地發出一聲帶著濃濃鼻音的:「想……」這聲音微弱,但其中的無助和脆弱讓上邪琅玕心頭一軟,瞬間明白了他心中的糾結與不安。
「乖,有什麼想問我的?」上邪琅玕的聲音更輕柔了,他願意給予帝旭所有他想要的答案,只要他開口,哪怕那些答案再痛苦、再艱難,他也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們能夠繼續走下去的唯一方式。
然而,帝旭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將臉埋在上邪琅玕的頸肩間,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汲取他身上那股讓他心安的氣息。上邪琅玕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知道他此時並不想問什麼,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接受一切。他微微垂下頭,長睫微微顫動,彷彿在掩飾著內心深處某些不願示人的情感波動。
最終,他輕輕嘆了口氣,這才開口,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
「九尾,是被我煉作法器,想在三生石上刻上我們的名字。」
此言一出,空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仿佛連周遭的風也停止了流動。
帝旭愣住,面色微變。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一直以來,他以為上邪琅玕是被仙族敵人圍剿,在那場殘酷的戰鬥中九尾被人奪去,飽受折磨,甚至經歷了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脫。他心中曾無數次暗自痛恨,痛恨那些殘害上邪琅玕之人,也痛恨自己當時無法守護在他身邊,讓他承受了這樣的苦難。然而,此刻,他才得知那斷尾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竟是上邪琅玕自願而為。
帝旭的心猛然間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強烈的痛楚令他一時無法言語,胸口像壓上了千斤重的巨石。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上邪琅玕的身上,細細打量著那已經失去的九尾。那些曾經象徵著力量與尊嚴的九尾,竟被煉作法器?就只是為了能將他們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他無法相信這一切。
「為什麼……」帝旭喉嚨緊繃,勉強擠出這句話,聲音顫抖,甚至有些沙啞。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該如何消化上邪琅玕這麼多年來默默承受的痛苦和犧牲。
「三生石上,因緣生。」
上邪琅玕的解釋只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