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里的会议室，迎来了沉默。

只见，凌墨罕见的，站起来，手握着拳头，声音有着异常的愤怒。

“不行...我不同意...”

说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那个眉目和他略显相似的那个人。

他，跟回忆里的那个男人相比，脸部多了皱纹，头发更白。

眼神里的藐视，却没有消失。

他，还是看不起他。

凌博！

“我绝对不会允许他成为我们的教练！” 凌墨依然语气非常坚定。

只见，主席难掩尴尬地说道，“不能对凌教练如此无礼！道歉！”，语气里又多了些为难。

眼前的男人，挽着胳膊，气场严肃，不屑地说，“要不是秦国庆出事，我还不会回来呢！”

“你！” 凌墨咬着牙，生气凌然地，盯着。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慕燃眼看凌墨这红着眼的模样，真怕他真会揍他老子一拳，到时被逐出奥运名单，得不偿失。

他站起来，把凌墨拉下。

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到，“诶....没事没事...别激动...凌墨是为了秦教练的事，奔波好几天，没休息好，火气大，凌...凌先生就别介意了...”

凌墨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尝试把情绪控制下来。

主席看这情况有稍微缓和了，接着说，“凌墨，我知道，你们一直跟着秦队，但是奥运比赛关于国家荣誉，不容有差错啊，你看，比赛没有带队总教练，怎么行....”

“是啊，凌墨，要为大局着想啊...”

好几个副教练接着说，都想着能说服凌墨。

慕燃知道，要凌墨再次面对自己的老爸，而且还是顶头教练，怎么也不妥。

于是，接着说，“主席，你看，我们能请到凌博教练，多么有荣幸，但是，我们这班球员都有习惯的战术和练习方式，你看把副教提起来，你说行吗？况且凌博教练这人多事忙，对吧！”

凌博依旧是正眼也没有瞧着大家，板着脸。

凌墨瞄了眼对方，没好气地说，“我看人家未必稀罕...”

凌博拍了桌子，“你！”，手指了指凌墨。

凌墨抬起头，仰视着，“怎么?又来那一套？你的那一套在这里不适用！”

凌墨双手握紧着，手掌都快被捏得红彤彤， 眼神里满满的蔑视。

那些年，被他狠狠打过，被语言暴力过，被恶向训练的痕迹，都还留在凌墨的心里。

主席和副教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想到凌墨的反应过了那么多年还那么深。

这过不去的坎，还停留在彼此的过去。

主席见凌墨非常坚定，而他也没办法退下来一步，“凌墨，这是命令，如果你没办法接受，就离开！”

一句话下来，大家大口都不敢呼一声。

凌墨涨红的脸，爆青筋的双手，就要拍到了桌子。

下一秒，慕燃硬生生地拉下。

凌墨看向慕燃，咬着牙，说到，“慕燃你！”

眼神里满满的背叛感。

你，怎么能？你是最清楚的，他从前，怎么对我...怎么把我变得颓废的？！

慕燃依旧没有放手，他露出了罕见的严肃，用耳语对着凌墨说，“你疯了吗？你就要这样结束排球生涯，值得吗？为了他...”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凌博。

凌墨顺着凌博的目光，投来的是，对方进入这个房间第一次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