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Haru的钱包丢了。

她急得满操场乱找，甚至急哭了。

蹲在草地上的时候，她一边翻着书包，一边抹眼泪，急得脑子一片混乱。就在她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时，忽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

Zion正站在不远处，耳机垂在胸前，手里还拿着一本合上的书，冷冷地看着她。

Haru鼻尖发酸，哽咽着说：“我、我钱包不见了……里面有钱，还有公交卡，我妈要是知道，一定会骂我的……”

说到后面，眼泪又滚落下来。

可Zion只是沉默着盯她，面无表情，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那一刻，Haru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因为一个钱包就哭成这样，在对方面前一定很丢脸。

她慌慌张张擦掉眼泪，低声说：“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完，转身就跑。

而Zion，手指明明已经伸出半寸，却在最后一秒停住了。她站在原地，神情冷淡，可心口却微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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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Haru一早进教室，就愣住了。

她的钱包，安安静静地放在课桌里，连里面的零钱都没有少。

“咦？你不是说丢了吗？” 同桌好奇地问。

Haru眨了眨眼，有点懵。她昨天哭成那样，找了好久也没见着，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可、可能是……有人捡到还回来的吧。” 她喃喃地说，手指紧紧握住那只钱包。心里却有个模糊的影子闪过。

树影下，冷淡的眼神。

耳机垂在肩上的身影。

……会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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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Haru总能在走廊的另一头，或者操场的边角，看到Zion的身影。

她总是独自一人，要么戴着耳机，要么埋头看书，不像是会主动凑近别人的人。可不知为什么，Haru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有一次，放学路上突然下起大雨。

Haru没带伞，只能抱着书包躲在屋檐下。

一旁的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真倒霉……” 她嘟囔。

就在这时，一把黑色的伞突然撑开，在她头顶撑出一方小小的阴影。

Haru抬头，愣住了。

——是Zion。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伞往她那边倾了一点。

“你、你怎么在这儿？”

“回家。”

“哦……”

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轻轻的噼啪声。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了一段路。

气氛安静，却奇异地让Haru心跳加快。

她偷偷看了对方一眼，Zion的侧脸冷淡，眼神落在前方，仿佛什么也没想。但她不知道，Zion的手指却因为紧握伞柄而微微发白。

自从那天哭着跑开之后，Haru一直心里发怵。

Zion和她不是一个班，她本来以为不会再碰见，结果几天后在食堂的长桌上，她还是看见了对方。

Zion独自坐在角落，耳机挂在脖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她和别人没有交流，看上去依旧冷淡孤僻。

Haru原本打算绕开，可眼神不受控制地瞥过去时，却发现Zion正好抬头，目光淡淡与她相撞。

那一瞬，Haru心跳莫名加快。

她慌忙端着餐盘走到别的桌子，却忍不住回头。

Zion没有移开视线，甚至还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Haru愣住。那动作虽小，却让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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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交集

那天放学，Haru在校门口翻书包，忽然摸到失而复得的钱包。

她愣在原地，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个人影——操场旁，树影下，冷淡的眼神。

……难道真的是她？

第二天，Haru鼓起勇气，在走廊里堵住了Zion。

“喂，是不是你捡到我钱包了？”

Zion摘下一边耳机，看她一眼：“……嗯。”

就一个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没必要。”

Haru张口结舌，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怎么这么奇怪啊！”

Zion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她。那目光平静，却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力量，让Haru忽然没了脾气。

“……好吧，那谢谢你。” 她撇开视线，小声说。

Zion没回应，只是重新戴上耳机，转身走了。

可就在她背影快要消失在拐角时，Haru看见她的手微微抬了抬，像是想要挥一挥，却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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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班的她们，真正能碰见的机会并不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对话之后，Haru总能在走廊、操场、图书馆，甚至小卖部的队伍里碰到Zion。

“好巧啊！” Haru一次次打招呼。

Zion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一个“嗯”。

可时间久了，Haru发现，对方从来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有一次，Haru在小卖部抢不到最后一瓶柠檬汽水，正郁闷着，Zion却突然从旁边把那瓶递过来。

“给你。”

“诶？你不是自己要买吗？”

“没那么喜欢。”

“……”

Haru捧着冰凉的汽水，心口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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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学校图书馆人很少。

Haru本来是去借书，结果在角落的窗边又看见了Zion。她安静地坐着，耳机戴在一边，书摊开在手里，阳光洒在发梢，安静得像一幅画。

“又见到你啦。” Haru凑过去坐下。

Zion侧眼看了她一下，没有赶人。

Haru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小说，翻了两页，忽然笑起来：“欸，不然以后要是你遇到麻烦，我也来帮你一次吧！”

Zion合上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目光让Haru觉得心里发虚，却又有点期待。

半晌，Zion才淡淡开口：“好。”

——从那以后，她们的关系像是被悄悄按下了一个开关。

她们依旧不是同班同学，不会天天腻在一起。可只要相遇，就会停下来多说几句。

久而久之，Haru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一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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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午休时，校园的篮球场热闹得很。

几个男生在打球，吵吵闹闹地推搡着，场边还围着看热闹的同学。

Haru正好路过，被同学拽过去：“一起看啊！”

她凑过去时，正巧篮球砸偏了方向，朝人群飞来。

“哇——” 人群本能散开。

而Haru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愣在原地。

就在球快要砸到她脸上的一瞬间，一道身影猛地冲上前。

——“啪！”

Zion抬手接住篮球，动作干脆利落。

她皱着眉，把球甩回场内，冷声道：“打球不会看路吗？”

男生们一愣，连连道歉。

而Haru还呆在原地，心脏“砰砰”乱跳。

她盯着那双护住自己的手，眼眶忽然一热。

“你、你怎么……”

“太慢了。” Zion淡淡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走。

可Haru却追了上去。

“等等！”

她跑到Zion身边，抬起眼睛，笑得灿烂：“你刚刚超帅的！”

Zion一怔，耳尖微微发红。

“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她别开眼。

“哪里没意义了！” Haru撅嘴，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角，“那我以后也要保护你。”

Zion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声音淡，却带着一丝克制不住的颤意。

从那天起，她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不只是“朋友”，更像是彼此在意的人。

Haru会在课间跑到Zion班级门口探头喊她；

Zion则会假装嫌她吵，却习惯性在食堂替她占好位置。

有一次，Haru写卷子写到一半，发现忘带笔。刚准备去借，Zion已经默默把一支签字笔推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

“你每次都忘。”

“……”

Haru笑得眼睛弯弯，心想：

——真好。

回到现在。

夜晚，Haru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上闪动的光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Zion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切好的水果，随意地递给她。

“笑什么？”

“没什么。” Haru接过来，却还是忍不住笑，“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Zion一愣，眉头微微蹙起：“……钱包那天？”

“嗯。” Haru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当时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很奇怪呢。”

Zion垂下眼，不去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你确实哭得很夸张。”

“喂！” Haru瞪她一眼。

Zion嘴角却轻轻勾起，没让她看见。

——闷骚。Haru心里暗暗想。

可她喜欢的，正是这样的Z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