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采用曾汉宾视角讲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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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咏恩再次坐在同一个会议室，隔着一张长桌。

上一次面对面，是那场有点意外的聚会。

那天她笑得不多，却在我唱歌的时候，静静地听完了整首。

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现在的她，语气冷静，表情克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照旧维持着职场的语调，讨论项目、时间、成本。

可一旦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来，我就能察觉到那股熟悉的分寸感——

近得几乎要越界，却始终稳稳停在界线前。自那晚之后，我们又因为工作见过几次。她总是很忙，走路带风，说话干脆。但我知道，在那层理性的外壳下，她不是没感觉的。会议结束后，我看着她收拾文件，忍不住开口。“陈主管。”她抬头。“周末有空吗？我知道一家画廊，展品不错。一起去看看？”她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然后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淡得几乎看不出情绪，却足够让我整晚都睡不着。

那笑容很短很淡，淡得几乎没有情绪，就好像她平时面对客户般的职业假笑。

「画廊吗？周末再看吧。」

语气听起来随意得像是在谈工作。可我看见她手里的笔在那一瞬间转了两下，又突然停住。

那种细小的迟疑，比任何话都更真实。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看着她走出会议室。

她走得很快，像在逃，也像是在躲什么。我靠在椅背上，心脏还在乱跳。

我知道自己不该对她太主动——她的位置、她的身份、她那种“永远理智”的样子，都在提醒我别越界。可偏偏，她越冷静，我就越想去靠近。那天下班后，我开车路过她提过的一栋办公楼。天开始下小雨，城市的灯被雨水晕成一片模糊的橘色。我盯着那栋楼的灯光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雨刷划过玻璃，我才回过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感觉——她大概也没那么平静。那几天我照常上班、开会、写报告，但只要手机响起，我就下意识地去看是不是她。周末的夜晚如期而至，我们约在了一家法式餐厅。那天夜空很干净，只有两颗星星，静静地贴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我们以后站在一起的那一幕。那是一家法式餐厅，我隐隐约约看出了招牌上写着什么。

“Le Jardin du Temps”意为时间花园。店铺的外面爬满了常春藤，店内淡黄色的灯光从外面看就好像一层薄薄的雾。当我们正要伸手推开木门时，服务员帮我们推开了，但咏恩反应不过来，差点摔了下去。木门被推开，一股玫瑰香味就向我们袭来。店里的收音机播放着上世纪的旧爵士乐，每一桌的桌子中央都放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红玫瑰，很符合法国人的浪漫。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点了一份菲力牛排搭配红酒酱，而咏恩则点了一份香煎鳕鱼。很快，服务员把前菜——沙拉端了上来，那是盘蔬菜沙拉，上面淋满了美乃滋酱。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这么放不开？」我带着挑逗的意味，她的脸颊和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才没有呢！」她慌乱地否认着。

这时候，服务员把前菜收走，将两份主食送了上来。就在这时，餐厅断电了像有人故意安排好了一样。工作人员一时间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给每桌中央都放了根点燃的蜡烛充当电灯。明明这只是根普通的蜡烛，却正在让两个年轻人的心相互靠近。这种浪漫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餐厅在约放了蜡烛的五分钟后就恢复了电力。但是店家没把灯打开，反而是延续了刚刚的氛围。在黑暗里，我们的心跳，快速而猛烈，气氛在此刻变得微妙。约会结束后，在送咏恩回家的路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与坦诚的语气问了一句话:

「我们……现在或者是接下来是什么关系？」

她转过了头，微笑的看着我:「你希望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咯。」

我没有做出应答，可是没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却不自觉的牵起了她的右手。

我们牵着手，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城市的灯一盏盏亮起，我突然想到——同一时间，总有人在忙碌，总有人在恋爱。在这座城市的这段，汉宾和咏恩的爱情终于修成了正果。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车立川正在公司里加班，忙着修改上司交付给的方案，收拾着下属们留下的烂摊子。这时的他又想起了佳芯，“一定是工作忙得太累了”他的脑海中一直进行着自我催眠，否认对佳芯已经动了情。当他忙完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点了。这时的立川才看见佳芯早早地就发了一条信息:

“早点睡，晚安啦。”此刻的立川内心掀起了波澜，直到凌晨3点才能睡下去。这时的他已经妥协对佳芯动情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