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什么还浑然不知的史红石和谅凡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他们俩人从厨房里拿去一碟碟一碗碗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待出菜完毕,史红石走到了大厅去本想叫吾然吃饭。哪儿知道一到大厅,却不见吾然的身影。他走到后院,又走到了前院,再走去吾然的房间看看,哪里有吾然的半个影子?
谅凡正在饭厅上摆盘,见红石似乎寻找着什么东西,问道:“ 红石,你在找什么啊?” 史红石颤抖地道:“ 谅叔!吾然……吾然……吾然她不见了!” 谅凡听后,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整屋找过了吗?” 史红石接着说:“ 找过啦!就是找不着!” 谅凡放心不下,于是自己又在整屋找了一遍,果真不见了吾然。
谅凡回到了前院,说:“ 真的不见了!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史红石道:“ 吾然那么乖,应该不会自己跑了吧?” 谅凡听到这儿,展开轻功跃上屋顶去,东南西北都看了一遍,哪里有一个小女孩的影子?
史红石着急得不得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连忙对谅凡道:“ 不好了,近日来盗匪猖狂,不会是他们把吾然给拐去了吧?惨了惨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她自己一个儿就在大厅内……” 越说就是越激动,几乎眼泪就快流出来了。谅凡嗯了一声接着道:“ 应该是了,还记得吗,我们北上前,曾有一帮盗匪来跟我们索取钱财,然而被我们打发了。难不成他们又回来了,见家里只有吾然一人,把他拐去抵押了?” 史红石听到这儿,显得更激动了,回到了房里去拿打狗棒,再跑出了庄园去找寻吾然。可是林中广泛,又要从何下手找起呢?”
谅凡跟了出来,红石定下心来,细心思考了一番。东边是襄阳城南门,离这里不远,更何况城里律法严肃,盗匪的老巢不可能坐落在城里。南边是一条小溪流,对面是一座高耸严峻的山区,更加不可能了。只剩西,西北和北方都有可能。
史红石再想了个对策,跟谅凡说:“ 谅叔,你往北方搜,我往西方搜,不管有没有找着,月亮挂正空时,我们到这里以西北的广阳村集合!” 谅凡回道:“ 好!那就赶快去吧!” 两人说完后就各自往各自负责的方向找去了。
两人搜寻了许久,路上又问了一些村民是否有盗匪的蛛丝马迹,但是依然毫无头绪。这时往北搜索的谅凡,找了一段路还是寻不着任何与盗匪扯上关联的地方,于是本想去往广阳村与史红石会合。正想动脚时,突然发现东北处的森林里隐隐约约透出来一丝光芒,似乎有房子建在哪儿里面。
谅凡低头思考,那森林这么隐秘,不想是一般人会居住喜好。于是铁定了那便是盗匪的老巢,展开轻功往森林里奔去。越走就是离那屋子越近,只见屋子外有篱笆围着,里边共有五栋房子。谅凡越过了围墙,走到了一栋最大的房子外,俯下身体躲在窗下,往房里偷瞄望去。
只见房里坐着十几个壮汉,个个都骨骼精奇,武功是否高强,那又不知道了。为了确保能全身而退,谅凡决定不再偷听那几人计划要做什么,转身去寻找吾然。找了三间房子,都看不到吾然的身。到了最后一间房子。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亮灯火照亮,想必这里应该最有可能是赃物的藏身之处。
谅凡推开门口,发现门竟然关上了,于是又走到一扇窗前,推开了它。他跳了进去,发现里面放着一箱箱的东西,里面暗黑无比,实在摸不着路。突然,谅凡似乎绊倒了什么东西,险些跌了一跤。回过神来,发觉踢到的,好像是一个人的脚。谅凡低下身来,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小吾然!她被那帮盗匪绑着了手脚,用布盖着了她的双眼和塞住了她的嘴巴,因此她才不能出声求助。
谅凡赶紧为吾然松绑和解下了眼上和嘴里的布,吾然眼见是谅凡,不禁喜道:“ 谅叔!你终于来了!吾然以为我今天就这样去见爸爸妈妈了!” 谅凡说道:“ 别胡说,谅叔这不是来了吗?咱们赶紧走吧!” 谅凡牵着吾然匆匆地往来处跑去。眼见就要逃走时,突然背后有两个人叫道:“ 是谁!?竟敢在我们寨园随便进出?”
谅凡见不妙,连忙转过身去将那两人给制服。可是这时一间太迟了,整个山寨的人已经跑出来围着了吾然和谅凡两人。只见人群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似乎是他们的头领,只听他说道:“ 我还说是谁呢竟敢闯来我寨,原来是一个臭乞丐啊。臭叫化子,你要饭就去襄阳那要去,别来我这儿抢我弟兄的饭碗,识趣的,赶紧走罢,别玷污了我们的地方!” 谅凡听后接着怒道:“ 哼!第一,我来着不是稀罕你们那几碗臭饭。第二,我来这儿,是要带走我的养女林吾然,她是华山派人称北剑林以正大侠的女儿,是你们惹得起的吗?”
那头领说道:“ 哈哈哈哈!可笑!她是林以正的女儿?就算是那又怎样?有谁不知道林以正早已经因为背叛华山派而被他师父处置了,现在这小兔子,已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毛头罢了,她会甘心跟着你这一个老叫化?放心罢,我会帮他找个好人家卖个好价钱,你就不必插手了。”
说完后,突然森林里传出了一把女子的声音,说道:“ 我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寨主一而三再而三地侮辱我帮长老,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再说,那女孩已经被我和长老收养,她现在就是我妹妹,还劳烦寨主归还我妹!” 那寨主只听那女子的中气十足,内力不凡,心想这应该就是丐帮帮主史红石了。他心中凉了一下,但是他依然要看看史帮主的何等风范。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身穿红白色裙子的少女,样子美貌不已,使着一身好轻功正往寨里赶来。只见那少女便是史红石,她站在谅凡和吾然前面,对着那寨主说:“ 寨主的山寨隐秘非常,让我们好找啊!” 那寨主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说道:“ 我们做盗匪的,不找些隐秘的地方藏身,难道整天让人登门拜访吗?啊,对了!阁下想必便是丐帮帮主史帮主吧!在下马天忠,见过史帮主。”
史红石见了,正想答话,不料马天忠突然飞扑而来,左拳右掌地往史红石打去。史红石反应得快,左手拿好打狗棒,右手伸出一爪接招。这爪凌厉非常,只管抓得马天忠的双手鲜血直流,疼痛不已。马天忠惊呆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接着道:“ 是峨嵋派掌门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 史红石答道:“ 是摧坚神爪!那九阴白骨爪只是个速成,和我这比起来还差了些。”
马天忠心想,这女子怎么会使那么毒辣的功夫,要是再跟她动手,他的双手难保会被她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于是举起手中的绿玉棒道:“ 哼!我寨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还要从我这儿带走东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啦!兄弟们,一起上!” 说完,围着史红石三人的盗匪们,纷纷拔起腰间的刀,往他们打去。
史红石见马天忠的绿玉棒非常熟眼,认真一看,发现正是吾然的九然神棒。于是打出了一招恶狗拦路,牵引着马天忠手握的九然棒。待伸长了手,眼见棒头已超出了马天忠的手腕,顺势往下一打,正正打在他的手腕上。这一击打得可是厉害,马天忠忍耐不住痛楚,大叫了起来,接着松开了手,九然神棒往地上跌去。红石急忙接过了九然棒,然后便叫了吾然一声,把棒抛过去给她。吾然接过了九然棒,双手紧紧地握住,躲在谅凡身后,深怕再被人给夺了去。
马天忠心中很是不服气,抢过身旁一盗匪的长刀,上前去往史红石砍去。史红石手握打狗棒,展开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迎战马天忠和一些帮众,而谅凡则使用降龙十八掌来应战。只见三人被十多个人围攻,但是他们也不落于下风,反而越战越勇,越战越上风。打狗棒法何等厉害,马天忠只是个只会抢抢人财的盗匪,论武功,哪是史红石的对手。只见他只有被打狗棒挥打的份儿,身边的人见寨主只在挨打,想要扑身解救,但是又有哪里来的勇气呢?
而谅凡那儿,降龙十八掌的威力更是比打狗棒法高出了许多,中掌的人不是飞扑而去,就是身受重伤。马天忠见两人身负绝技,今天要是在斗下去,难免会遭遇灭寨之祸,于是想着一逮到机会,便拔腿就逃。哪里知道这时史红石已打出打狗棒法中最上乘的招式,“ 天下无狗 ”。只见眼前突然似乎多出了几支打狗棒不停地在眼前挥动,而且劲道凌厉,厉害无比。身边已有无数的弟兄已被她打晕了,自己又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于是一股劲的往大门逃去。
眼见大门就在眼前,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就此晕去了。原来史红石见他拔腿逃去,于是赶紧赶在他后头,先把他打晕了再说。整个山寨里的盗匪已被史红石和谅凡两个击败得寥寥无几,红石站在一旁,想要观察谅凡的武功招式。只见谅凡对每人使出的降龙十八掌不超过两掌,便可以将他们轻轻松松的打趴在地上,不禁觉得好笑,笑了起来。
再过了一会儿,全数人均已全部落败。只见他们不是晕倒在一旁,就是伤得趴在一旁动弹不得。史红石对谅凡道:“ 唉,这些小盗匪,武功那么差还出来胡作非为。谅叔,你说把他们绑起来,让他们无计可施,给他们一点教训,你说好不好呀?哈哈!” 谅凡笑着道:“ 不错!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叫他们记得在这儿附近的,还住着史红石,谅凡和林吾然三人!看他们还敢不敢劫人财产。说完,便到了刚才的仓库里,找到了一些麻绳。史红石和谅凡将那些盗匪全部捆在一块儿,接着便带着吾然回家。今日的危机,终于解除了,告了一段落。
回到了家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史红石赶紧带着吾然回房睡觉。正要回到自己房里去睡觉时,忽然她被谅凡给叫住。史红石见谅凡从他的房门外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谅叔,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谅凡接着说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刚刚的事。” 史红石不解,接着说:“ 刚刚?什么事啊?” 谅凡也不转弯抹角,道:“ 就是你那摧坚神爪,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什么以前没有看过你使用过?”
史红石听后,哦了一声,接着说:“ 原来是为了这事。好吧!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时候你都还没有入帮。” 红石和谅凡到了大厅去坐了下来,紧接着红石道:“ 那年我才十二岁,爹爹那时候还是丐帮帮主,可是很不幸地遭奸人毒手,就这样去世了。之后,娘就带着我到了终南山下的活死人墓,也就是古墓派的地方,把我交托给了一个穿着黄衣的杨姐姐。后来母亲也死了,杨姐姐见我可怜,于是有意将我带回丐帮接任帮主一职。就因如此,她亲传了给我这打狗棒法。我那时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学的棒法,但是我也不多问,就这样跟着她学了。学完后,她又忽然想起要众多丐帮群众来服从我一个小女孩,似乎有点不可能。就算服了,以我那时候的能力,还是要靠帮里的长老们相互扶持才可以。于是她说我即将要执掌一个天下大帮,因此需要学一些令人敬服的武功,才为上策,那武功,便是九阴真经。只因为那时候年纪还小,所以杨姐姐只教了我真经里其中的一个 “ 易筋锻骨章 ” 。我练完后,只感觉浑身功力大增,很是神奇。杨姐姐见我练得有所成就,于是就教了我那摧坚神爪。她还千交代万交代我只可以在生死关头使出这毒辣的功夫,因此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曾使用,可是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我就突然用了?”
史红石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整件事就是这样了,接着杨姐姐便带着我回到了丐帮。之后的事,你也知晓了。” 谅凡听后,哦了一声,说道:“ 之后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时,只道你天资聪颖,因此每次最多只教三遍,你就学会了。但是打出来的功力,却非比寻常,比一般初学的人劲道还要凌厉。
两人沉寂了不久,史红石道:“ 不早了,谅叔。赶紧睡觉歇息去吧!” 谅凡点点了头,两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去了。
隔天清晨,三人正在饭厅内吃用早饭。吾然突然提起昨天的事情,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可怕得紧。史红石对她道:“ 既然是如此,那你想跟姐姐和谅叔叔学些本事来保护自己吗?” 吾然道:“ 学什么呀?” 史红石骄傲地微笑说:“ 九然棒法!” 吾然听后嘴巴合不上,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得样子。
三人吃饱后,只见吾然拿着九然神棒站在前院,望着站在大厅门外的史红石和谅凡。红石从谅凡那取过了一张纸条,并接着说:“ 听好了吾然,九然棒法,第一组三招九式口诀:棒缠敌器如追侣,一望良机攻其害。谅凡听后,一脸奇怪地道:“ 追侣?什么啊?” 史红石笑道:“ 不是吗?只要你爱一个人,你就会缠着他绵绵不断,然后一看准时机便攻他个出其不意,不像这一组说要描述的意思吗?” 谅凡不懂得爱情,只摇摇头笑了一笑不说话。
吾然听后,先把口诀给背熟,然后再跟着史红石的指示下,耍出了这一组的招式。单单是这一组,三招,九式,吾然就耍了四五遍,方才记熟和上手。谅凡和红石也不见怪,毕竟吾然年纪尚幼,成败不急于一时。
之后,史红石念出了第二组的口诀: 守身片刻嫌命长,控敌如己方能护。这一句话说的是守护自己并不急于一时,与其想着如何脱险,不如控制着敌人为自己争取时间和机会来防护方为上策。吾然也跟着耍了出来,只看得史红石谅凡俩人啧啧称奇,不愧是林以正所创下的武功,潜力非凡。
到了第三组,只听史红石念道:“ 故虚玩笑绊人跌,俩俩也能自相同!” 就这样,吾然从头耍到尾至烈日挂天,来来回回三组九招二十七式,也有个三四遍。这时吾然已经对这九然棒法已有基本的掌握,只是要得其精髓,还是要日复一日地练习,方能达成。
这样的生活,从此围绕在林吾然,史红石和谅凡三人的身边。每天吃完早饭后,就陪吾然练习九然棒法。再来便是由谅凡亲传所学的武功,或者是在空闲时期听听史红石弹奏古筝,多么优雅闲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