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中秋之约尚有着三日。这一天早上,吾然在客栈楼下的茶室吃了几味早饭后,便立马启程,骑着那一匹骏马往襄阳奔驰而去了。
走了莫约一天半左右,吾然来到了一个名为 “ 兴阳村 ” 的小村庄。只见一天旁晚乌云密布,天上的乌云厚得似乎就要来压在了陆地上。小雨滴慢慢地,慢慢地落下,之后演变成黄豆般大小,刷刷声直下。倾盆大雨随着雷声 “ 咕隆 ” 的伴响,不禁让走在路上的吾然想赶紧找一户人家就此避雨。
吾然骑着马匹奔进了兴阳村,只见这村子规模不大,大约只有五十来户人家,不到两百多个村民在此居住罢了。她来到了一家门前有遮棚的屋子前,随后拍拍了木门喊道:“ 请问有人吗?小女子路过此地,突遇倾盆大雨,想借个地方避一避!” 过了不久,那木门便 “ 呀 ” 的一声拉开了来,只见开门的是个带着单眼罩,嘴唇和下巴上留着一把胡子的中年男子。
只听那男子道:“ 哦,原来如此。那姑娘赶紧请进吧!” 吾然道:“ 多谢大哥!打扰了!” 那男子回了句 “ 不打扰 ” 后,便让路给吾然入内了。那男子道:“ 姑娘请便,桌上有壶热茶,可以喝杯暖暖身子。在下还要进房看看孩子和内人了。” 吾然道:“ 好!大哥尽管去忙吧!”
在那屋里逗留了许久,房间内不断传来婴儿的哭声,和一个妇女的安抚声,让人感觉好不温馨。吾然一连喝了好几杯茶,但是屋外的大雨似乎没有要停下或变小的意思。吾然心道:“ 唉,这雨到底要下到几时呢?这户人家这么温馨,真让人羡慕。希望这孩子能幸福快乐!”
正想得入神时,吾然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冷笑,接着又是一阵大笑,不禁让人敢带胆寒。吾然心想:“ 什么人这么恐怖?听这笑声,看似从远处由内功发出,是谁的修为有着这么高的功力呢?” 只见那男子从房间一脸恐慌地走了出来,卷起门帘抬个头往外看了看,接着转身对吾然道:“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快快离去!” 吾然听后,站了起来道:“ 发生了什么事?是仇家找上门来了吗?” 那男子道:“ 几年前,我跟我家内人新婚之际。突然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女魔头在咱们拜堂时闯了进来,说要杀了咱们。幸好当时有一位高人前辈在现场,立马就出手打发了那人。但那人走之前放下狠话来,说在咱们的孩儿出世后,便是咱们仨的死期。”
吾然听后,不禁又怒又恼。她道:“ 竟然还有这等人?莫非是大哥先前得罪了她?” 那男子道:“ 我只是一介莽夫,那人却是个绝世美女,连我娘子都对她的样貌惊叹不如。像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结识呢?更不用说什么结怨了。姑娘,此事绝不可连累你,你赶紧离去罢!” 吾然道:“ 大哥一家遭遇劫难,我岂能视而不理?若大哥不嫌弃我的一些微末本事,还望大哥能答应我留下护你们周全。” 那男子想了想,接着道:“ 好!那唯有感激姑娘了。不过,希望姑娘能入内替我看护妻儿,我在这儿跟她碰面。记住,绝非紧要时刻,不要扑身前来相助。”
吾然说了一声 “ 好 ”,接着便拿着九然神棒,跑进了那房间内。只见房间内的床上坐着一个约莫将近三十岁的漂亮女子,她的手上捧着个脸颊通红的可爱婴儿。吾然说道:“ 小女子林吾然路过此地,因大雨而前来避雨。却好巧地遇见了你们一家的仇敌,还望能出使微末的力量帮帮忙!”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 多谢了林姑娘。此事本来与林姑娘无关,若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一家真是过意不去了。” 吾然摇摇手道:“ 学武之人本来就是要遇路不平,拔刀相助的嘛!”
话才刚说完,就听见方才的大厅上那男子道:“ 你终究还是来了,你到底想怎样?” 只听一把温柔无比,娇柔斯文的声音道:“ 你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假惺惺的狗男女!见一对,就杀一双!” 那男子道:“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是要纠缠我们不放呢?” 那女子道:“ 哼!我杀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那男子回道:“ 那今天看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那女子道:“ 这是自然。不过,死的,定是你们一家三口!” 语毕,只听见 “ 笃笃笃 ” 的三声,似乎是那女子发出了三把暗器,但都被那男子成功避过,然后插在了墙上。
我男子 “ 喝 ” 的一声,便拔刀迎战。吾然掀起门帘偷偷查看,她一看见那女子的模样,不禁被震惊了一下。她心想:“ 这女魔头竟然这么年轻?看似只不过二十来岁而已,且长相竟然如此惊艳,若不说她的身世,我还道她是哪一户富贵人家的闺女呢!” 只见那女子使得是一对蛾眉刺,虽然这对武器对上那男子的单刀看似轻小,但那女子使起来却灵巧无比,丝毫没有渐下风的意思。
吾然在门帘后看着,心中道:“ 这位大哥使得只不过江湖上普遍不过的 ‘ 乾坤破枷刀法 ’,这刀法纯属入门,破绽甚多。要是僵持了许久,这位大哥难免落败,这可怎么办好呢?” 只听身后那女子轻声道:“ 林姑娘,外头怎么样啦?” 吾然走到了身旁,同样也是轻声道:“ 两人不分上下,谁也不让着谁。” 那女子道:“ 时间久了申哥必会落败。林姑娘,我求你去帮帮申哥好吗?” 吾然想了想,接着道:“ 好吧!但大哥交代过非紧要时刻,绝不可我出手。若大哥遭遇危难,我定会出手相助!”
那女子听后,连忙道谢。之后,吾然便回到了门帘前,掀起了来继续查看。只见那男子横刀直往那女子的肚子挥去,那女子缩肚一避,右手伸出蛾眉刺就往那男子的左眼刺去。那男子见状,连忙扭过头避开那一刺,接着又是一刀往那女子的右臂砍去。
那女子回收右手,接着一个转身又是左手伸出,蛾眉刺就往那男子的面门划去。那男子反应过来时,眼见那蛾眉刺已经杀到。他把头往后仰,但那蛾眉刺还是在那男子的脸上划了一道疤痕。那男子伸手按着伤痕,拿下来查看,只见手上留着一大滩的鲜血。那女子见那男子分心,连忙就是往他的胸口伸出蛾眉刺刺去。吾然见那男子的胸膛就要被那女子刺上一个洞,连忙跑了出来,拿起九然神棒向那女子抛去。
那女子见状,转身躲开了吾然的一棒。吾然骂道:“ 女魔头,休想放肆!” 那女子冷笑一下,道:“ 小毛头,多管闲事干么?哦,我知道了。莫非你是这臭男人的妾身?哼!没想到今天杀得不只三人,还要多加一人。” 吾然道:“ 我只是路经此地前来避雨,跟这位大哥毫不相识,你别含血喷人了。” 那女子道:“ 不用多加狡辩了。不管怎么样,算你倒大霉了。因为今日,你们没有一人能够站着走出这里!” 吾然笑道:“ 嘻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那女子道:“ 好大的口气!接招!” 语毕,她便伸出她那对蛾眉刺往吾然杀去。那男子见状,连忙道:“ 姑娘小心!这女魔头不好对付!”
吾然不回他的话,只专心地赤手对付那女子的蛾眉刺。那女子心道:“ 这人究竟是谁?竟敢赤手迎战我拿手的蛾眉刺。不过不管怎样,赤手对上兵器难免要吃亏,就陪你这小毛头玩玩吧!” 说完后,便连施几招更凌厉的招式对付吾然了。
只见吾然躲躲闪闪地,毕竟皮肉不可能和利器硬来,不过她见那女子挥刺而来,便伸手挡着她的手腕,有时候想展开小擒拿手躲过她的武器,却又被她给化开了。吾然见九然棒就在那女子的身后插在墙上,想要前去夺回并非一间容易的事儿。于是,她向后转了几圈,接着伸出左掌,打出 “ 微拂碧风掌 ” 中的 “ 春风和气 ”。这一招 “ 春风和气 ” 是这微拂掌中最注重抢攻的一招,不仅能打在肉体上照成伤害,就算隔空打出也不损半毫威力。吾然就是向后转去,利用这一来的空隙,隔空打出了这 “ 春风和气 ”。
那女子见这掌风飞疾而来,威力逼人。于是她伸出双刺一挡,终究吾然的功力掌力独霸一方,顿时将那女子打得向后飞去。只见那女子的下盘功夫也好生了得,被吾然的掌力这么一打,虽然整个身体向后飞去,但她的双脚却没有离开过地上半分。飞了大约六七步的距离,那女子方才停下,稳稳地站直了身体。吾然心中暗暗赞好,接着道:“ 姑娘的身手了得,若用在正途上,帮帮老百姓除去几个奸贼,让他们过得安宁,也算不错了。” 那女子冷笑道:“ 哼!他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吾然听后,回呛道:“ 难道你学武的初心,就是为了滥杀无辜吗?” 那女子道:“ 是又怎样?还有,你到底是谁?看你的功夫根底,你的师承应该来头不小。” 吾然道:“ 许多人都教过我武功。可惜了你一张怜香惜玉的样貌,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那女子道:“ 你知道些什么?好,如果你能在十招内打赢我,我就放你走。” 吾然道:“ 放我走后,你就杀光这大哥的一家么?你还道我这么傻呀?” 那女子怒道:“ 识相的,见好就收!若我反悔起来,你这小命就没了!” 吾然道:“ 刚才的一掌,谁胜谁负,你应该心里有底了吧!你道你真的还有这本事?” 那女子怒火冲天,眼睛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只见那女子收起了那一对蛾眉刺,接着道:“ 赤手对赤手,公平得紧!出招吧!” 吾然道:“ 好,你执迷不悟,那我唯有奉陪了!” 之后,两人便踏步向彼此前进,眼见吾然使出的是那 “ 桃花落叶拳 ” ,再配合上 “ 微拂碧风掌 ” 。两种绝世神功一起并出,威力深不可测。那男子坐在椅子上观战,见吾然使出这一身的上好武功,心中也不断地叫好。
两人互打了五六来余招,只见那女子便渐渐走向下风。那男子见了,心中更是大快!想不到这几年日愁夜惊的魔头,今天就要栽在这小姑娘手下了。来到了第七招,吾然使出 “ 桃花落叶拳 ” 里的 “ 风吹秋落 ”。右拳伸出向那女子的面门打去,左拳进攻右肋骨。只见她右拳即将杀到,那女子待要侧头避过,哪知吾然一收,这拳竟然是个虚招。眼见左拳疾来,那女子心想这一拳无论怎么样都终归难逃的了。
只听 “ 碰 ” 的一声,吾然左拳重重地击下那女子的右肋骨。那女子大叫一声 ,接着便向后坐跌而去。吾然从墙上拔下了九然神棒,接着指向了那女子。吾然道:“ 说出你的名字,好让我立个有字碑!” 那女子冷笑道:“ 没想到还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过,你想杀我?有怎么容易吗?” 吾然听她此言说出,不禁琢磨道:“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这一瞬间,那女子挥手洒出一堆粉末,搞得众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吾然吃了一惊,连向后退双手伸出护着身体上下的要害之处,深怕那女子趁机偷袭。过了一会儿,待那些粉末渐渐淡去时,那女子却早已不在房子中,看来是已经跑了出去。吾然见状,连忙双脚踏步展开了 “ 云上步 ” 轻功,前去追逐那女子了。
只见这时屋外下着的雨已经变小了起来,从狂风暴雨转换成了微微细雨。吾然双脚轻盈地飞跑着,眼睛不时东张西望地找着那女子。经过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吾然偶然里瞧见在丛林那儿似乎有个女子的背影。吾然不愿放过一丝的希望,就算不是也要亲自看上一眼这才方休。
吾然轻声地在草地上踏步,而吾然的 “ 云上步 ” 独有的造诣,这样的本事根本难不倒她。只见那女子走路东摇西摆,走路缓慢,看似是受了伤,不会是那女魔头还会是谁?吾然冲上前去,大喊:“ 女魔头,往哪里逃?” 那女子回过头来,果真是她。那女子见吾然飞疾而来,也赶紧地加快脚步往前跑。只用了一转眼的功夫,吾然变赶到了与那女子触手可及的距离。吾然 “ 喝!” 的一声,伸出了一掌 “ 微拂碧风掌 ” 中的 “ 树中乾坤 ”。这一掌考验着发掌者和受掌者的内力修为,若发掌者的内力逊过受掌者,则很有可能会弄巧反拙,不但会伤不了对方一豪一克,甚至会被对方的内力反弹,伤了自身。相反的,若是受掌者的内力弱于发掌者,毫无疑问,当然是受掌者将吃亏啦,非得重伤一回不可。
吾然见手掌即将打去,而那女子也来不及转身防御,不禁心中暗笑。突然,吾然的左侧不知几时突然冲出了一人,只见她身手敏捷,伸出右掌就是一支箭似的往吾然飞去。吾然见局势大变,若不及时改掌来防过这一来的突袭,自己难免会中上一记。虽然自己体内含有着 “ 柳莺心法 ”,但她不知对方的底细到底有多深,也不敢贸然就赌上一把。于是,吾然收起右掌,改而左掌发出了个 “ 春风和气 ” 来接那人的一掌。
两人双掌对齐,但谁也打退不了谁,反而比起内力来。吾然抬头一看,却看见这人竟然也是个女的。只见这女子看似大约将近三十岁左右,但样貌超凡脱俗,成熟间不失少女的青春气派。吾然心想道:“ 这人肯定跟那魔头是一路的,不然两人为何都长得如此娇艳,而且还出手相助那女魔头来。看来今天是难免一场硬仗的了。”
只听那年轻的女子高兴地道:“ 师父,你终于来啦!” 吾然听后,不禁吓了一着,心中道:“ 这人竟然是那魔头的师父?看她年纪只不过和姐姐差不多而已,她的功力竟然不在我之下,看来是遇到高人了。” 那 “ 师父 ” 开口道:“ 小毛头,你穷追不舍地追着我徒儿,居心何在?” 吾然回道:“ 哼!这女魔头滥杀无辜,幸好我路过撞见,不然有一家三口就要死在她手里啦!你竟然是她的师父,那你也应该好不到那里去,那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斩草除根吧!” 那 “ 师父 ” 冷笑了一下,接着道:“ 嘿,就凭你?” 说完,她便 “ 喝!” 的一声,右掌突然施力,把吾然震开了五六步,但自己也不例外。
两人站稳了脚步,那 “ 师父 ” 又道:“ 哼!小毛头功力不弱嘛。年纪轻轻竟然有此造诣,敢问名字,令师是谁,出自何派啊?” 吾然道:“ 在下林吾然,我没有师父,我主要武功是在机缘之下偶然间得到一位逝世已久的前辈所留下的秘籍学成。” 那 “ 师父 ” 道:“ 哦,原来如此。” 吾然又道:“ 那阁下又是谁?” 那 “ 师父 ” 回道:“ 在下莫文芳,出自临风门门下。现下出师在外自立门户,座下便有这位叫夏雨欣和其姐为徒。” 吾然听后,心中道:“ 竟然还有一个姐姐,看来这三人若一起杀来,那将非同小可了。”
紧接着吾然道:“ 既然如此,那令徒滥杀无辜,为何莫前辈不出手制止呢?” 莫文芳冷笑道:“ 因为,这是我教唆出来的。” 吾然听后不禁吓了一跳,心中道:“ 这天底下竟然会有师父教唆徒弟在外滥杀无辜,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啊?” 之后她开口道:“ 上得山多终遇虎,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莫文芳道:“ 哼!就算是玉皇大帝亲自下凡来抓拿,他也奈我不了何!” 吾然心想:“ 这人好大的口气,看怕是还未遇见一个能够制裁你的人罢了。”
这时夏雨欣突道:“ 师父,这人多管闲事,烦得不得了,杀了她便是,还跟她啰嗦些什么?” 莫文芳道:“ 林姑娘,今日算你不幸运了。若今天你能够通过你的真本事逃出我的魔爪,那我姓莫的无话可说。但如果是栽了嘛,那就来世再会吧!” 吾然道:“ 看来今天不出重手是不行的了。” 她心知这莫文芳的武功造诣深厚,若分心了一会儿,都有可能会就此落败,而丢了性命。吾然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唯有奉陪了!” 之后便架好姿势,等待莫文芳出招。
莫文芳见了,赞好道:“ 好!爽快!” 语毕,她便右足一点,伸出了右掌往吾然的方向飞疾而去。吾然见状,急忙换过一掌。这一掌吾然使的是 “ 微拂碧风掌 ” 中的 “ 江山如画 ” 。一掌击去,似虚似实,看似打出了七分实力两分虚力,却又看似相反,真不让人抓破头皮。但莫文芳似乎没有理会这么多,依旧保持着原力,淡定地接过吾然一掌。
只见两人对掌后,依旧伤不了彼此,反而又是僵持了下来比拼内力。吾然见状,连忙从 “ 江山如画 ” 改掌成 “ 淑女掌 ” 来接应。过了一会儿,吾然只感觉手掌冰冰凉凉的,似乎有一种寒气想要从手掌侵入体内。她赶紧运功抵抗,接着心想:“ 这掌有寒毒!如果内力不足以抵抗的话,这寒毒就要入侵肺部,甚至是五脏六腑,到头来只有一死。”吾然的淑女掌是可刚可柔的掌法,面对寒气的来临,当然是选择应用刚阳之气来抵挡。不过女孩子身的阳气固然比男子来的较弱,不过对于吾然这种练习过上乘内功心法的人来说,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莫文芳心中道:“ 这小毛头的内功果然好生厉害,竟然能阻挡着我 ‘ 寒骨森掌 ’ 中的寒毒侵入?看来我还真低估了她的功力。” 语毕,她便往前一推,把两人的僵局给架开来了。之后,莫文芳又是踏步向前去,屡次向吾然进招。吾然串通 “ 雪山君子拳 ” 和 “ 桃花落叶拳 ” ,两套上等拳法一并使出,只打得莫文芳头昏晕涨。两人互相拆解了十余二十招,莫文芳突然伸出了右掌,又是一个极其凌厉的招数。
吾然见她这掌来得厉害,就是一掌 “ 雨后狂风 ” 来接掌。只见她俩两掌交接后,“ 啪 ” 的一声响,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吾然只感觉她的手掌心刺辣无比,伸出来查看时,竟然发现右掌上的青筋,血丝全都呈现着紫红色浮现起来。吾然心道:“ 不好,中毒了!这人竟然还有着比那寒毒掌更阴毒的功夫。” 只听莫文芳冷凛凛地笑道:“ 哈哈哈!你中了我的 ‘ 幽毒化骨掌 ’ 的毒,已命不久矣!哈哈哈!” 吾然听后,不禁怔了一下,接着连忙用左食指,在右掌上划出一道伤痕来,接着运气将含毒的血液给逼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