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Cut!宁逍啊,你那‘突然明白眼前的叶知秋其实是只画皮鬼’的冲击力情绪表达得很淋漓尽致,不愧是国家二级演员,年轻有为啊!今天就到这里了,收工!”
李导还在为刚才宁逍完美的表演而感到开心,不断地重看着刚才拍摄的画面,可宁逍此时却缩在了某个墙角边,把头埋在双膝间,大哭了起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沉浸在‘得知自己所日日夜夜相处地心爱之人其实是只画皮鬼’的冲击里,没有出来。(有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去看看《聊斋奇谭之连锁》的第33章和第34章哦~)
玉险刚开始觉得宁逍应该只需冷静个几十秒就能好了,就先行离开了片场,到化妆间换衣服去了。李然在一旁看着宁逍,宁逍却迟迟还未恢复过来,可他也不敢靠近。此时,玉险回到了片场,打算拿自己的东西,却看见宁逍还在那角落里,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李然,宁逍他…”
李然焦急地说道:“乐老师,您去劝劝逍哥吧,他又不让我靠近,我担心呐。”
“别急,我去。”
玉险随即走到宁逍前,他蹲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宁逍膝上的手臂,说道:“宁逍?”
宁逍听到是玉险的声音,就抬起了头,看着他。他那望着玉险的眼神,让玉险的心脏瞬间停了几秒。
“玉险,虽然我知道这是戏里,可当我知道知秋是只鬼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的,我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沈笑松内心的冲击及心痛。日日夜夜相处的心爱之人,竟然是只画皮鬼。人鬼殊途,只愿化鬼才得以成全。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宁逍边压着自己崩溃的情绪边说,到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玉险凑近了身子,把宁逍抱在了怀里,甚是心疼。他虽然是大家口中的大明星,国家二级演员,可他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演员,更是一个普通的29岁青年。他也会有入戏出不来的时候,可这些,几乎都是没人能知道当演员的心酸。
“宁逍,你只是太入戏了。那是沈笑松,不是宁逍…不是你…”
玉险缓和了宁逍几句,宁逍也逐渐好多了,就被玉险给拉了起来。就在此时,李导过来了。
“宁逍啊,我看你啊,是太入戏了,辛苦了。”
宁逍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儿,可能是太同情沈笑松吧。”
“嗯,这就是好演员。行啦,明天最后一天,就得拍激情戏了,待会儿回去,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10点,在这里会合。”
“嗯,好的李导。”,玉险说道。
“早些休息吧啊。”
随后,玉险和宁逍一同回到酒店休息了。两人在房里,躺在各自的床上,宁逍正滑着手机看《连锁》的原著小说,而玉险则在看书。
“玉险。”
“嗯?”
“你觉得,笑松和知秋在一起,真的适合吗?”
玉险觉察到宁逍的语气异常沉重,这可不像宁逍平日的风格,他问道:“怎么这么问?”
“如果笑松当初没和知秋相遇,如果笑松没有喜欢知秋,他俩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知秋是不是就不会被他父亲打死,更不会幻化成画皮鬼?”
“宁逍,那只是小说,只是戏。”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宁逍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玉险。
玉险见此,只好放下书,说道:“这一切,虽然看似是笑松引发而起的。可是知秋,完全没有怪罪笑松的意思,宁可不转世都要和他呆在一起。命运本是生来就注定的,挣扎还以为能逃离这世俗,可知秋找到了愿意陪他逆天而行的沈笑松。何乐而不为呢?”
“是啊,能找到愿意陪自己逆天而行的人,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这可不是那放荡不羁的宁逍会说出的话,玉险不放心地问道:“宁逍,你…怎么了吗?”
宁逍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恢复没有事情的样子道:“没啥,就觉得有情人中有眷属,挺感慨的。哦对了,后天开始…咱们就得连续几天演那几场戏份了,你…真的可以吗?”
玉险愣住了一会儿,这几个月里,他都让自己尽量不要想这事。因为只要一想,他就会越惧怕。可到底,他还是害怕,明天得拍2场激情戏,还得很享受的那种。
“我…我为什么不可以?”
“自从拍了《乐章》那场床戏后,你就一直回避这种戏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在拍摄《乐章》后,宁逍就觉得玉险对床戏似乎有一种迷之恐惧,但为了演戏,就只能撑着,这一切宁逍是看得出的,可他始终无法开口问玉险到底为何他会这样。直到几个月前,《连锁》剧本围读时,他再次见到了玉险那个对床戏回避的表情。
宁逍下了床,直接就往玉险的身上扑。玉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宁逍给压在了身下。
“我回不回避这种戏份,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合作对象,我担心你啊,我不想要你为了演好戏而让自己忍住痛苦,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所有人。”
玉险听了后,苦笑了一下,就推开了宁逍,坐了起来。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宁逍,说道:“即便是说了,对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玉险…”
“我累了,先睡了。待会儿记得关灯。”,玉险二话不说就转身睡去了。
为了不打扰玉险休息,宁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关了灯,也睡下了。他看着背对着他睡觉的玉险,心道:“玉险,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能我和我说的…”
隔天10点早上,他们聚集在了昨天拍摄的地方。
李导随意指导指导了宁逍和玉险,就让他们实拍了。由于可能太过于色情,编剧在剧本上改了改,所以他们演出来就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的淫荡。如果真照着小说里的那么演,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受得了。
在竹林里的小屋里,身穿一袭绛红纱衣的知秋和笑松在喝着酒。
那层极薄的纱,薄到无法遮体。笑松看着,只觉得喉间干涩,眼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停留在了他的下体上。知秋却不理会,他伸筷夹了根竹心来吃。他把竹心放到口中,皱眉道:“好苦。”
他那白玉般的肌肤,在红衫褶折的光影下,若影若现。笑松不免干咽了一下,笑道:“竹心是苦,可你那里…却是甜的。”
这话的调笑之意真的是说得再露骨不过了。笑松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就去抱了知秋,将他压在了身下。
笑松对他的身体真的是不能再熟悉了,低下了头,从他的脖子一路吻下,细致地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享受着他身上的光滑。
知秋微微仰起了下颔,低低地呻吟着。
此时,笑松突然在他臀上轻拍了两下,在哪如熟透了的石榴般深红的花穴入口处,轻戳了几下。知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着,不禁呜咽着。
“不舒服吗?我帮你。”,笑松温热的手覆在了他手上,一手则扶着他的腰,随后用力地将腿间的那根往前一送。这强烈的摩擦感,不禁让知秋给惨呼了一声,那感觉实在是难受。
“笑松,你…折磨我…该够了吧…”
“够?还不够呢。”
说罢,笑松疯狂地顶弄,猛烈地撞击着知秋那柔软温热地甬道。
知秋只觉两人交合之处如同火焚一般。昏过去,又被笑松弄醒,连哭都被呻吟给替代了。直到真的受不住了,笑松才抱着已经哭累而昏睡过去地知秋,迷迷糊糊地睡去。
“Cut!很好!很好啊哈哈哈哈哈,宁逍,玉险,你们辛苦了。”,一听到‘cut’,两人就赶紧分开了彼此,连忙穿上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衣服和羽绒服。宁逍虽没什么,可玉险则不好受了。在刚才那几分钟里,他被宁逍那样,可脑子里却都是那畜生的画面。
宁逍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去下一个片场做准备,可玉险还坐在刚才他俩拍那个戏份的时候的桌上,一动不动地,眼神空洞,精神恍惚。他拍了拍玉险的肩膀,道:“玉险,玉险?”
“啊?”
“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玉险强装镇定道。
宁逍觉得玉险有些怪怪的,觉得是因为自己刚才太用力,把玉险给弄不舒服了,便道歉道:“对不起啊,是我刚才太用力,弄得你不舒服了吗?”
玉险没有回答他的话,仍旧呆若木鸡。宁逍便再唤他道:“玉险?”
“啊?”
“你魂不守舍的,真的ok吗?”,宁逍看着玉险那还没退红的脸庞,着实感到担忧。
“我没事…走吧。”,不知是不是刚才太费力气了,玉险刚站起来就腿软地差点跌在地上,幸好宁逍反应快才扶到他。
“玉险,别逞强了。”
玉险郁沉地闭上了双眼,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太累了。”
宁逍看玉险这样也不是办法,只好扶他过去下一个片场。到了那里,宁逍把玉险扶到他的专属沙滩椅坐下,玉险还是那样恍惚。
宁逍在玉险旁边蹲了下来,轻声说道:“我们3个小时后才会开拍,你先好好休息,睡一会儿吧。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玉险完全没有听进宁逍说的话,只是神色厌倦地,眼睛发酸地看着上方,脑子里不断闪过那挥之不去的画面,不断地备受折磨。他那一张茫然的脸庞,宁逍看着都觉得心疼,更是越发地好奇玉险到底怎么了。
等过了一会儿,玉险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阖上了眼,昏昏地睡过去了。宁逍见玉险终于睡过去了,就安心离开去找李导看他们刚才所拍摄的戏份。
宁逍走进监控室里,坐在监视器前和李导看里头的画面。
“欸玉险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啊?”,李导问道。
“可能…是我刚才弄得他不舒服或者太累了,所以他睡着了。”
“这种戏份,难免会过于用力一些。你们在《乐章》的时候,难道没有这样吗?”
“是有,不过…没有刚才和待会儿那么激烈。可玉险就连那时候都有些…更何况是这两场。应该是不太习惯演这种戏吧,毕竟他是表演系的老师,这种激情戏,确实是有点难以接受。”
“嗯,的确是难为他了。”
和李导聊了会儿后,宁逍就回到了片场,只见玉险躺在沙滩椅上,身体不停地在抖动,遍体生寒,眼角都是泪。看来,是做噩梦了。
宁逍连忙赶紧坐在玉险身旁,紧紧握住玉险那冰冷的手,试图安抚玉险的情绪。
玉险的头不停地晃,却一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嘴里一直不断地呢喃着‘放开我,放开我’。
“走开!”,早已一身冷汗的玉险惊得从沙滩椅上弹了起来。
“玉险。”
玉险的脑子昏昏噩噩的,他不断地喘气,焦虑和不安都怕满了全身。想起那创巨痛深的画面,他仍然心有余悸,表情满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宁…宁逍。”
“我在,我在。”,宁逍轻轻地,摸了摸玉险的头,然后把他摁在了自己的肩上,让玉险安心地哭出来。
“是做噩梦了吗?”,宁逍问道。
玉险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宁逍淡淡地露出了笑容,可眼神却是铺满了心疼,他轻轻地,拍了拍玉险,说道:“别怕,我在呢。”
玉险又再一次绷不住,哭了。然后,就累得再睡着了。
等到了拍摄时间,宁逍轻声地叫醒玉险道:“玉险,玉险。”
玉险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嗯?”
“得拍最后一场戏了,醒来吧。”
玉险顿时清醒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宁逍也察觉到了玉险脸上的变化,问道:“你放心,我待会儿,尽量轻点。”
玉险不喜别人为了迁就自己而没发挥出水准,所以立马拒绝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