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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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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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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闵昭杀了白稔曾经的爱人,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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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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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衡是来救出白稔的,他被囚禁在别墅地下室的事情,还是在遇到符闵昭时,他亲口告知的。
当邵衡闯入通往地下室的阶梯时,他全然没去思考后果,顾著往下跑。如此莽撞的下场,便是在终点被匕首刺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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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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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刀人扔了匕首,推开地下室的门,朝蜷缩在床铺角落的青年迈步。每走一步,大理石地砖上就会多一个脚印,是带着邵衡的血的脚印。
“你杀了谁?”白稔半阖着眸子,望向他时,眼底不见一丝光亮,搭上他的着装,显得尤为病弱。
符闵昭只允许白稔穿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连内裤都不让套。T恤能遮住隐私部位,却不能掩盖大腿,给了符闵昭想干嘛就干嘛的机会,羞耻又难堪。
“邵衡。”符闵昭跪坐在床上,指尖轻轻抚过白稔的侧颈,接着捧起他的脸,在眼角的位置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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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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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稔的脚踝被脚铐禁锢,链子的另一端是床头。听见淡出记忆的名字,白稔即刻跨坐在对方腰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俯身瞪着这个人:“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符闵昭艰难地扬起唇角,抬手搂住白稔的背:“他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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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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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不过是符闵昭单方面抢走白稔,疯子一般地对待他,拿邵衡威胁他,最后夺走他不能再爱的那个人的性命。
除了有病,白稔无法再得出其他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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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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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稔没有压制他的手,符闵昭完全可以对白稔做同样的事,使他窒息。可符闵昭没有,他在纵容他。
白稔不知道这样的纵容会持续多久,但符闵昭知道这样的纵容会持续多久。
他取出口袋的打火机,按下去的前一秒,白稔已经松开手。符闵昭张口,说:“白稔,厨房的瓦斯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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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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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trea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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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为架空维多利亚时代,蒸汽朋克(文里没体现,要想象他们四周的场景),地点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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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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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奇路西家的小孩满12岁后就会搬出原来的卧室,单独睡一间房。
过了零点,距埃西诺斯的12岁生日只剩下二十四小时。他睡不着,辗转身子,凝视枕边的男孩。
加托抱着小狗玩偶,浅棕色的布料,耳朵是垂下的。他才9岁,手和脸带了点肉,软软的。
埃西诺斯伸指,触碰加托的脸颊。动作很轻,但在夜灯微弱的光芒下,他看见弟弟蹙眉,抱着玩偶的手缩了缩.
他舍不得加托,于是任性了些,嘴唇贴上旁人的额头:“晚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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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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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西诺斯18岁时,加托15岁。
相较于从前,两人都长开不少。埃西诺斯留了长发,系成侧低马尾,两耳挂着一对红水晶耳坠;加托的发梢触及衬衫领子,刘海超过眼睛,别到了耳后。
米色的头发,淡紫色的眼睛,一个俊俏,一个秀气,在学校里都很受欢迎。
他们就读同一所中学,升上高级班的埃西诺斯不常经过普通学区,但每次午休,他会守在加托课室的教学楼下,陪他去食堂。
“哥哥,我的同学让我给你这个。”加托取出口袋里被折得十分平整的一封信。
埃西诺斯放下叉子,接过信件,拆开并大略默读了一遍。一分钟后,埃西诺斯将纸折回原样,塞进信封里,归还于加托:“替我转告你那位同学,谢谢她的心意,但我不能接受,很抱歉。”
“为什么?喜欢只是做朋友而已,不是吗?”加托往塞了一块牛肉,“他和大哥的女朋友一样,超级漂亮!做朋友可太值得了。”
“不是的,喜欢不只是做朋友,而是要像大哥和艾薇格妮斯姐姐那样,会牵手、拥抱、接吻。”埃西诺斯摆头,拿起叉子,卷了面条,“我不喜欢她,如果在一起了,对她很不公平。”
不太理解情爱的加托在面对追求者时,总会说“我也喜欢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纯粹得让人不敢向他解释“喜欢”的深层含义。
他问:“可我和哥哥牵过手,拥抱过……是喜欢吗?”
“但我们没接过吻哦?”埃西诺斯歪头,注视面前这个红了脸的人,唇角浮现弧度。
“不要说了,我会告诉她的……吃饭。”加托羞郝地撇过脸,举起信封,遮住半边的容貌,把耳后的头发勾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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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犬与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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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托喜欢犬类,小时候伴他入眠的玩偶还没扔,上边的缝补线不少,颜色也在清洗多次后变得更浅。
金毛维瓦切来到家里,还是三年前,埃西诺斯大学一年级的时候。
这天是星期六,加托生日,埃西诺斯没课,夜晚来临之前,他搁下父母与大哥,同弟弟到泰晤士河边散步。
夏日的风在河面掀起涟漪,几只鸽子聚在岸边,踩著碎步游走。加托穿著著短款的吊带西裤,没有外套,领口也没系上领结。他的皮鞋与西裤同为棕色,白色长筒袜只到膝盖以下。
正好露出膝盖而已。
埃西诺斯拄着拐棍,徐徐沿河行走,聆听弟弟述说学校琐事。蓦地,一只金毛犬朝他们奔来,惊扰了不远处的鸽子群,飞向伦敦塔桥。
金毛没有项圈,身上有些髒,但加托不嫌弃,弯下身来为它梳毛,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嘿,狗狗,你是迷路了吗?”
金毛没发声,只是伸出舌头,盯着加托。狗狗漆黑的眼很是清澈,看得加托心生怜爱。
“哥哥,我们能不能养它?”
“这要看父亲同不同意。”
亚奇路西老爷明白小儿子的心思,看在他生辰日的份上,同意了这份请求,派仆人给金毛洗个澡。
奢侈的晚餐之后,金毛跟着埃西诺斯,来到加托的卧室门前,门一开,它便扑了男孩满怀。
“维瓦切,我快摔倒啦。”他勉强直起身,抚摸狗狗的脑袋。埃西诺斯扑哧一笑,然后把一个藏青色的盒子交到加托手中:“生日快乐,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加托道了“谢谢哥哥”,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对银色耳环,没有过多的装饰,颇为单调。
送了礼物,埃西诺斯打算过几天带弟弟去穿耳洞,熟料第二天加托独自外出,回来时已经带上他送的耳环了。
和他的耳洞位置不同,加托的右耳仍然保持原样,左耳却有两个耳环,是埃西诺斯送的那对。
他告诉埃西诺斯,这样比较帅,所以才在一只耳朵上穿了两个洞。
他拿他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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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