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口供,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刻,宫绝亲自把巫莫初和球球送回来。
看着巫莫初进了那扇大门才松了口气。
一如巫莫初所料,她一踏入王府,福泽就出现在视线里。
清俊的男人露着一张笑脸,舔着道:“王妃娘娘,王爷有请!”
巫莫初忍住了白眼,放下球球,尾随福泽来到毅啸阁书房。
“王妃请入内!”
巫莫初越过他,走进了书房里。
书房的陈设一如既往的整齐冰冷,坐在书案后方的男人,也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福身:“见过王爷。”
男人正在描绘一副丹青,从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出来他在画啥。
“听说爱妃在城北受欺凌,被京兆府所救?”他头也不抬,冷冰冰的声音却穿了过来。
巫莫初扬眉:“正确来说,他们没有救我,只是适时出现逮捕了流氓。”
“这么说,本王的王妃可以自救?”
“这是事实!”
皇甫涯颇感兴趣,听着这话,巫莫初是有多大的能耐,才有自信能单枪匹马撂倒围堵她的地痞流氓?
不过即便她有如此本领,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大方得让她和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
上次碰到的几根手指,那是例外。
“看来本王的王妃不是一般女人。”他放下画笔,从书案后出来,在她面前站定。
他很高,身材精瘦修长,巫莫初从来不认为自己一米六的身高有多矮,但站在他面前,她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这男人目测至少一米八多!
俊美的男性脸庞俯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指尖抬起她下颚。
“十日不见,没有想本王?”
巫莫初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男人会追究她丢了贤王府脸面的事,然而他问出口的竟然是她有没有想他?
想他?!
她是疯了才会想他!
“王爷今日吃药了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在骂他发神经吗?
所幸皇甫涯并没意识到她在骂人。
“本王没病,何须吃药?”
“……”她囧。
“爱妃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巫莫初想说,上了一次床而已,她还没有色女到想念他生涩的技术。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她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不想。”她坦白道:“王爷的爱妃叫错人了。”
“本王的爱妃是谁本王会不晓得?”
“随你怎么说吧!”她头疼,“若王爷没事,臣妾想回院子去休息。”
皇甫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她走,薄唇微勾,他语调平缓的命令:“陪本王用膳。”
“可以拒绝吗?”她不想对着这张脸吃饭啊!
“不行!”
“……”
妈的!霸权啊!
于是王妃闯了祸回府,王爷非但没有训斥,甚至还与王妃一同用膳的消息不胫而走。
下人们看不清楚时势,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王爷究竟是宠爱王妃,还是宠爱侧妃。
这些日子以来,王爷偶尔会到侧妃的院子去坐坐,虽没有过夜,但从醉蝶苑传出来的消息,却是王爷每次都会挥退下人,与侧妃在寝室亲热。
侧妃虽被禁足,还是深受宠爱。
而王妃的文竹苑,王爷一步都不曾踏入。
那天书房发生的一切,在大家看来也许是王爷迫于压力,被逼与王妃圆房。
福泽身为管家,可以管住下人们的嘴巴,却管不住他们暗自猜度和站队的心思。
只要不做出对王妃不利的事,基本上他也不去管下人们的心是向着谁。
晚膳是在毅啸阁用的,巫莫初饿了,吃得不顾形象,反观皇甫涯一举一动皆如画,吃个饭罢了,也让人赏心悦目。
原本站在一旁为两人布菜的下人,被巫莫初挥退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皇甫涯打开了话闸子。
“在城北这些天,你是在找什么?”
巫莫初夹菜的手一顿:“没什么。”
“告诉本王,兴许本王能帮到你。”
“……”巫莫初沉默了下,“王爷找人跟踪我?”
“是保护你!”
“所以宫绝是王爷的人?”
“咳!”皇甫涯澄清:“他是京兆府的人。”
“呵呵!”巫莫初继续吃饭,她吞下翠绿的蔬菜,才慢慢的道:“不劳烦王爷,臣妾自己能行。”
皇甫涯放下了碗筷:“你不相信本王?还是不相信本王的能耐?”
“都不是,只是臣妾认为,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横竖咱俩半年后是要和离的,若太牵扯不清,到时候会有麻烦。”她打定主意在京城花半年,便回伴阳村去,过后再花两年时间走遍三国,应该能找到辛博士吧!
“本王答应半年后和离了?”皇甫涯冷笑,莫名的有些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