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总统府侧翼的某个房间总是在早晨六点四十五分左右就被耀眼的阳光充盈了。
阳光可以透进来的原因是闭得紧紧的百叶窗缺失了一条——这是房间主人有意而为之,她不想也不该跟外界的视觉完全隔绝。
上马丁波利斯湾渡轮的汽笛声在酷热的空气中悠长的回响着,宛如古时祭神典礼上的号角。不知名的鸟儿在窗外的树梢上急切的发出求偶的炫技鸣叫,全然不顾很可能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因为过于聒噪而被园丁用弩箭射杀。
莫妮卡·纳斯涅布突然从梦中惊醒——她梦到了乔纳森·沃尔古夫,她曾经的男朋友。在梦中,乔纳森告诉她,总统修改了共和国婚姻法,他可以同时娶两个老婆,所以他希望莫妮卡可以嫁给他。而莫妮卡呢,毫不犹豫的就把枪架在了乔纳森的头上,在她扣下扳机的瞬间,她醒了。
“我的上帝啊……”莫妮卡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宿醉造成的视力模糊离她更远一些。
躺在她身边的男人被她的动作小小的惊扰了。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睡姿,双目紧闭的脸上依然挂着满足的笑容。
金发,晒得非常均匀的皮肤,壮硕的身材,看上去像个拳击手。
别误会,这不是比尔曼总统。他虽然比总统年轻很多,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已经可以被称为“老年人”的拉尔斯·比尔曼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
他叫什么来着?
莫妮卡用了半分钟才想起来。
乔治·罗恩斯庭,海军少校,“马丁波利斯号”巡洋舰的二副,他的父亲老乔治·罗恩斯庭是海军部副部长。
怎么又是个跟乔纳森差不多的家伙——莫妮卡烦躁的在心里抱怨着。可如果不是这种身份的年轻男人,谁可能会有资格参加总统府的消夏晚宴?
莫妮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始找寻自己全身的衣物都散落在何处。她想在乔治醒来之前就溜出这个房间。
刚手忙脚乱的把过紧的胸衣费劲的套上,莫妮卡陡然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啊,如果觉得尴尬,不是该把她床上这个昨晚上刚刚认识的男人赶出去么?为什么她却在想着自己逃离?
“乔治!醒醒!”莫妮卡用脚使劲踢着海军少校的脸颊——宿醉未消,莫妮卡浑身麻酥酥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操……”乔治·罗恩斯庭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些口齿不清的咒骂着:“妞儿,轻点!要把我牙踢掉么?”
“不要了你的命就不错了!”莫妮卡从胸衣上的暗袋里抽出一枚边缘锋利的飞镖扔了出去。飞镖“笃”的一声扎在了离乔治太阳穴不过一寸半的床头木板上。
乔治像被裸露的铜线电到似得蹦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床旁——当然他没忘了用毯子遮住下体。
“你是谁?”乔治眼神慌乱的看着面前这位巧克力色皮肤、身材匀称饱满、只穿着一件勉强束缚住充满活力的双乳的洁白胸衣的年轻姑娘。
“我是总统先生心头最爱的小宝贝。你睡了我,自己去死吧!”莫妮卡恶狠狠的说着。
“莫妮卡?莫妮卡!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没睡醒。莫妮卡,你忘了吗,八年前的海军夏令营里,我是副水手长,我们每天晚上都一起数星星。”乔治现在看上去自己的眼睛里都充满着闪亮的星星了。
“啊?还有这茬儿?昨晚上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莫妮卡把捏着第二枚飞镖的手收了回去。
“你一直在灌我波本啊,我一口气喝了一整瓶下去,怎么还可能气定神闲的跟你细谈往事?”乔治委委屈屈的说道。
“所以你就醉的什么都不顾了直接睡了我?”莫妮卡又皱起了眉头。
“莫妮卡,你把我拽到这里,你拿枪逼我脱衣服。这是我‘什么都不顾’么?”乔治看上去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得……”莫妮卡使劲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乔治所说的事情的确没错。她甚至说过如果乔治不听话,那就立即打烂他的脑袋。
“行,怪我。我给你道歉。你走吧。”莫妮卡指了指门口。
“遵命。”乔治四下张望着,想搞清楚自己的衣服在哪。但他一个没小心,手里抓着的毯子掉落了下来。
“哇哦……”虽然昨晚上已经见过多次,莫妮卡现在还是不由得惊叹了起来。
“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莫妮卡无论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她年轻身体里瞬间燃烧的火焰已经足够驱使她奔向了高大健壮的海军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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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我们弄了几次?”莫妮卡一边像逗弄宠物似得轻触乔治那世所罕见的阳具的顶端一边微笑着问道。
“大概是六次。”
“嘿,岂不是你已经被榨干了?”莫妮卡握住了乔治阳具的根部,手上下快速移动着——她想看看这男人什么时候会渗出代表着性兴奋的液体。
“早着呢。说实话,昨晚上如果一直弄下去肯定吃不消,但现在睡了一觉,我就又精力充沛了。”乔治信心满满的回答着。
“证明给我看看。”莫妮卡站了起来,把胸衣拉锁直接扯到了底部。
“没有鱼肠子了……我只带了五个。昨晚上最后一次已经有点危险了。”乔治下意识的把身体向后挪了挪。
“不是个问题,我自有办法。”莫妮卡的目光几乎已经可以直接点燃乔治的满头金发了。
“这就不太……”乔治故作羞涩状的低下头,然而两秒之后他就扑向莫妮卡,开始咬着她的耳垂。
“啊……哦……谁跟你说这么做的……”莫妮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她忍不住伸手紧紧搂住了乔治的脖颈。
“你亲口跟我说的啊……昨晚上。”乔治的左手已经开始找寻着莫妮卡两腿间那豆子大小的软组织。
“我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啊……”莫妮卡陡然开始惶恐了起来,毕竟她藏在心里不该给外人透露信息太多了。
“你说你不可能爱上我。”
“废话……”
“我挺失望的。”
“别开玩笑了,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我知道你说过在外省有个女孩还等着你。”莫妮卡一边说着一边捉住乔治的左腕,在帮助他把手指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可我也没机会见她啊……”乔治终于触到了莫妮卡那尺寸不大却臌胀饱满的阴蒂。
“我让总统给你换个职位?不在船上了去当个外省的地方官?”莫妮卡开始喘起了粗气。
“不……我老爹不会答应的。莫妮卡,咱们专心点好么?昨晚上酒喝多了,相信我们都没有体会到最令人激动的快感。”
“你……啊啊……”莫妮卡身体猛地弓了起来——乔治的手法极为的精妙,一下子就让她觉得性高潮那闪着圣光的大门就离自己不远了。
“这样对么?”乔治一边继续着动作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废话……你没看我都……啊……”莫妮卡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抽搐。
“舌吻可以么?昨晚上你不允许我这么做,可我觉得这样会让你更舒服一些。”乔治其实没等莫妮卡的回应就已经把脸凑了过来。
“唔唔……”莫妮卡并没有真正答允乔治这个陌生的异性,但在乔治把唇紧紧压上来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乔治·罗恩斯庭这个人虽然身体壮硕,但从来也都轻言细语的极为温柔客气,不过现在他舌头攻击性很强的行动却大概揭示了他真实的性格。
莫妮卡有些想一把将乔治推开,斥责他的大胆妄为,但同时她又在质疑自己遵守着“不是正牌男友就不能接吻”的准则是否合适——据说现在反而只有职业妓女才会这么做。
犹犹豫豫的莫妮卡最终还是让自己的牙关沦陷了,乔治粗壮的舌头填满了她口腔并横冲直撞着,让莫妮卡想躲也躲不开。
此时乔治的右手握住了莫妮卡紧实的乳房,大拇指迅捷的摩挲着她手枪弹头般大小的乳头最敏感的尖端,而他的左手丝毫未分心的继续给莫妮卡的阴蒂带来着连绵不绝、略有些刺疼却更具有攻击力的快感——这种快感是强制性的,就算莫妮卡还处在酒精的麻醉之中都无法忽视它。
在上中下的同时刺激下,莫妮卡坚持不了多久——她终于意识到,之前总觉得自己的性高潮飘忽不定,那只是因为乔纳森·沃尔古夫没有乔治·罗恩斯庭的这种无法抵御的攻击性。
莫妮卡忍不住咬了一下乔治的舌头,壮硕的年轻海军军官吓得赶忙抽身后退。他紧张的问道:“弄得你不舒服了?”
“不……你跑什么跑,我要叫出声来,可你堵着我的嘴……”莫妮卡可不想愉悦的浪涌就这么突然消失,她自己开始把手伸到股间揉搓了起来。
乔治微微一笑,又走上前去,这次他突然单膝跪下,把莫妮卡的手轻轻移开,将自己的头颅贴在了莫妮卡那个散发着美妙气息的三角区。
“你你你……啊……”莫妮卡有些惊慌且羞恼的叫着——她可从来没想到有人敢去舔舐她的私处。要不是胸衣里最后一枚飞镖刚才已经被掷了出去,现在她很可能会直接把它插在乔治金色的头顶——然而几秒后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因为乔治现在带给她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既没有用手指那么硬邦邦,又一点不会缺乏力量。
“哦天哪……天哪……”莫妮卡把头使劲向后仰着,双手死死的抠着乔治的肩头。她感到自己下体马上就要流出大量的润液了,她很怕这些东西流到乔治嘴里——这太令人难为情了,然而此时的莫妮卡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啊……啊啊……呃呃……嗯……”莫妮卡在高亢的啼叫之后又在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窒息般的低鸣,然后肩膀耸了起来,右手在乔治肩膀上留下了三道血印。
乔治并未就此停止,他把舌头探入了莫妮卡潺潺流淌出溪水的缝隙之中,像条鳗鱼一样左右摇摆着游动着。
“呼……呼……”莫妮卡喘了好一阵子粗气,这才重新获得了思维能力。她突然想到此为止,因为今天她打算找岚冬夜聊聊,而她不想带着一个刚刚被性快感征服的躯体去见这位迂腐温吞、动不动就脸红的低级探员。
莫妮卡轻轻推了推乔治,说道:“听我说,我……呀……!”
莫妮卡惊叫是因为乔治一把就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而接下去就立即又把唇压了过来。
莫妮卡心中挣扎了一番,最后放弃了刚才的想法:反正岚冬夜什么也不懂,他看不出今天在她的身体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乔治把莫妮卡的左腿抱起放在自己肩头,右手握住她的腰,胯部轻松熟练的向前一送,就准确无误的让那几乎跟莫妮卡手腕直径一致的股间巨物突入了莫妮卡的体内。
乔治体贴的把激烈的亲吻停止,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宪兵中尉说道:“不封住你的嘴了,你还是要叫出声对吧。”
莫妮卡脸色通红的点了点头。
此时她回忆起了昨晚上大醉时第一次用身体接纳乔治的阳具时的感想: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别的女人动不动就鼓吹男人尺寸的重要性是言过其实,因为乔纳森·沃尔古夫的那话儿最多算是普通水平,她却依然觉得已经给她带来足够多的欢愉了。再粗的玩意只会觉得疼吧,莫妮卡一直这么认为,然而昨晚上被乔治彻底充盈之后,莫妮卡一下子就明白的确尺寸更大,自己里面能被同时摩擦到的兴奋点越多——看来尺寸的重要性一点不是虚浮的,尤其是在这男人的技巧还十分娴熟的情况下。
当然本来当时醉的一塌糊涂的莫妮卡下决心把乔治·罗恩斯庭带回自己房间就是因为早就听说这位海军少校“驾驶女人”比“开船”更在行。
莫妮卡其实有点后悔,如果自己真对这么一个她永远不可能爱上的男人的身体上瘾,那以后可怎么收场。而且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加入那些女人的“寻找更大”俱乐部。
但是……管他的呢,先享受当下吧,反正这次又是乔治一进来莫妮卡就明确的有了肯定会再高潮的预感。
乔治在云雨时话不多,不会像乔纳森一样要不停问“感觉怎么样”——这是自然,乔治非常自信自己的每个动作都会让女人“感觉极其美妙”。
乔治每隔一会就会轻柔的微微改变着莫妮卡的姿势,她的身子也顺从的任他摆布。
尽管宿醉后嗓子疼的厉害,莫妮卡响度颇高且连绵不绝的叫声还是最终吓跑了窗外那个从天不亮就开始歌唱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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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冬夜再次一吃过早饭就被通知要去见人事科长。
他这回是毫无疑问的明白不会是任何好事了,因为前段时间他再次做了违反规定的事情。
果然,人事科长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已经半截入土了。
“知道又做错了什么嘛?”人事科长在冷冷的盯了岚冬夜整整五分钟之后终于开口了。
“观星路搜查那天,讯问了一半私自去救火。”岚冬夜平静的回答着。
“就你一个人是好人对吧?你跑去救火,小队里别人就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咱们宪兵的形象还何在?”人事科长用手指笃笃的敲着桌面。
“对不起,我没料到大家都会跟着来,以至于讯问不了了之。”岚冬夜已经开始设想被降到巡官之后每天的作息该如何改变。
“亏了那两个人本身也就不在嫌疑列表上,否则你这乱子可就惹大了。”人事科长点起一根烟,一口气吸掉半根,然后才接着说道:“你指望我怎么处罚你?”
“开除出专案组,改做巡官。我看过有关规章。”岚冬夜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他妈的是跟我较劲呢是吧!”人事科长猛地一拍桌子,霍得站了起来死死瞪着岚冬夜。
“对不起,我……我没有。大家都这么说的,我也去查了下……”岚冬夜第一次见人事科长直接发火骂人,不由得声音有些抖动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人事科长坐了回去,无可奈何的说道:“算了,你走吧。我拿你没办法。”
“不,科长,如果需要处罚,那还是请照章办事。”岚冬夜敬了个军礼。
“岚冬夜!”科长再次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他妈的就非要我难堪么?我既不能完全坐视不管,却又没法再处理你。既然明知道我现在动不了你,你就少给我惹些事让我省省心不行么?”
“动不了我?科长,对不起,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岚冬夜极为迷惑不解的说道。
“还跟我装傻。上面有人保你你不知道?不知道才有个鬼!你快出去吧,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人事科长指了指门口,然后使劲推了一把岚冬夜厚实的身体。
岚冬夜只得一头雾水的离开。
然而在走廊里溜达了一会之后,岚冬夜突然想通了:所谓上面有人保他,这肯定是那位南珍轩的老板做的。他一定是看出来当日岚冬夜突然去救火就是要打断那令他难堪的讯问——这位体面人够义气。
想起人事科长说过南珍轩王老板不在嫌疑人名单上,岚冬夜松了口气。他一直在担心当初看到王老板和那个毒品贩子有过交谈的不止他一人,不过现在看王老板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或者他原本就无辜。
只要王老板安全,南珍轩就安全,那么碧安卡也就安全——岚冬夜坚信如此。
也许碧安卡已经有新的男友了吧——肯定会的,她这么可爱且多情的姑娘,怎么会保持很久的空窗期呢?
但愿这个新男友可以更会讨她开心,也不要遇到莫妮卡·纳斯涅布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结果把好事搅黄。
岚冬夜陡然心情好了起来,他哼着歌回到了办公室。
“哟,要升三级探员了?”一个中老年同事凑过来问道,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谄媚。
“哦不不,只是躲过了一次责罚,呵呵。”岚冬夜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冬夜啊……”中老年同事凑得更近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个侄女,是个大学生,学医的。你有没有空见一见呀?”
“呃?”岚冬夜饶是性格再温吞,他也明白年长的人对他说这种话的用意。
“谢谢,但是……大学生么,跟我可能没什么可以聊的,所以……”岚冬夜其实并不是真的对跟新的姑娘见个面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基于对方大学生的身份必然不会有什么发展前景。
“不一定哦,冬夜你很斯文的,跟大学生很搭。见见吧,又不花钱,哈哈。”同事的语气和神态实在是让人无法推辞。
于是岚冬夜答应了——大不了也就是几句话之后就被告知“我们不合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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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花了很多钱才……”瑞恩看上去恨不能把手里装着“大都会”的玻璃杯咬碎吞下去。
“唉,对啊。否则怎么可能得到跟夏芽同乘一辆马车的机会呢?”NC把沾了过量莎莎酱的玉米片塞进嘴里,险些被辣的咳嗽起来。
“这不是在卖女儿么?”瑞恩气恼的拍了下桌子。
“这些旧贵族,除了女儿,也没有其他值得卖的东西了。”NC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红色的酱汁,接着说道:“他的大女儿他已经卖了……哦对了,你上次跟我提过,你在音乐学院看到了夏芽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接吻?”
“是。操他的,真是气死我了,而且他妈的莫名其妙。”瑞恩嘴里陡然冒出的脏话把邻桌的外省姑娘吓了一跳。
“我跟你说,那不是夏芽,那是夏芽的姐姐真璃。跟她接吻的应该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年级比她大很多的家伙,以前是内务部的一个秘书长,现在应该是另外什么大学的校董。真璃已经是他的第三任妻子了。我们的雷山子爵应该是用自己的大女儿最终交换来了自己年轻的续弦妻子——就是那次我们看到其座驾的那位。”
“哦。只要不是夏芽就行。”瑞恩才懒得管其他人的事情,就算是观步夏芽的姐姐也与他全然无关。
“但夏芽就是下一个啊。观步真一不但卖女儿,还卖亲戚。前段时间跟国防部长次子订婚的那位小姐,就是他的侄女,这桩婚事全然是他在牵线。”
“只要他不真把夏芽卖出去,那就关我屁事。哎,不是,我说NC啊,你从哪知道的这么多消息?”瑞恩颇为好奇的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花点钱就都知道了。”
“那怎么不花点钱多知道些关于夏芽的事情?”
“说什么呢,那是对她的亵渎,老兄。我那次花钱跟她面对面之后,其实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而且她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会这么做,这就让我觉得更难受了。所以,我不能助长她父亲的这种行为,如果我一直花钱‘买’夏芽的时间的话,她父亲会让她去做更多这种事,那她岂不是跟那些夜总会里的陪聊女一样了?那不行,那绝对不能发生。”
“是……没错!”瑞恩拍了怕NC的肩膀说道:“兄弟,还是你替夏芽想的周到。”
“她不是咱们灵魂的明灯么?那可得好好保护。对了,新的一期《清鸣》周刊出了,又有夏芽的几句话,你帮我看看。”
NC递过一本小册子,其中一页折了角。瑞恩翻到折角那页,找到“夏观”名下的“微感受”段落并读了起来:
“天气好热,我很久没敢开窗了。刚才我几周来第一次推开窗户,就看到有一对鸟儿在对我唱着歌。哦,它们的和声好完美。我听了许久,突然发现,呀,这鸟儿的歌声真像BDK的音乐……我的心要化了。我跑回书桌旁,播放起BDK的唱片,在纸上不停地写着这三个字母。BDK,BDK,BDK……他看得到我在写什么嘛?”
“什么玩意?”瑞恩迷惑的摸了摸脑袋。“BDK是个啥啊。”
“这……”NC神色一下子沮丧甚至恼怒了起来。“你看不出来么瑞恩,夏芽恋爱了啊!她爱上了BDK。”
“啥?BDK是个人?也是跟你们一伙的?”
“跟我们不是一伙,我们的代号都是两个字母。这人是个只在清水区演出的音乐家,风格跟夏芽有点像。真名没人知道,他的艺名为什么是BDK也没人清楚。哎呀……”NC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接着说道:“我早就该想到啊。夏芽莫名其妙开始在《清鸣》上发表什么‘微感受’就是为了让BDK看到。她之前铺垫了很久,这次是直接挑明啦。”
“操。”瑞恩一口把“大都会”喝干,咬着牙说道:“我们的夏芽要被人拐走啦?”
“不不不,没这么糟。”NC又把玉米片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BDK的音乐有点意思,但没什么人真正关注,可以说名气与夏芽本人也相差无几,所以他穷困的很。而夏芽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跟这样的人接近的;同时,据说BDK对音乐以外的事情——包括女人——毫无兴趣,所以,就算BDK看到了夏芽的心声,也只会冷笑一声扔到一旁。因此啊,夏芽这只能是单相思了……也好,她被困在家里,能有个人让她付诸一阵子感情,她也不至于过得太无聊。而且爱情还能刺激创作灵感呢,她可以写出更多好听的歌来。”
“可她父亲拦得住她么?她之前不是离家去皇子区呆了三年?”
“这样的事情,雷山子爵不会再让它发生了,所以现在夏芽再不可能逃掉了。”
“哈……这么说,要卖女儿的子爵大人现在反而成了我们的帮手?可以让夏芽不那么容易被人拐走?”
“差不多。”
“荒谬,荒谬,真他妈的荒谬。”瑞恩摇着头哭笑不得的说道:“NC,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像他妈的俩变态么?居然希望夏芽永远被困在家里?”
“不不不,我们都会祝福她跟BDK的感情,但却也不希望这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真的走进夏芽的生活——她会被这种爱情伤到的。”
“可这爱情不是已经发生了?”
“只在灵魂层面发生的爱情是不会持久的,没有身体的真正结合,灵魂里的爱情很快就磨灭了。”NC眼望着远方,缓缓的说着,看上去像是个古代的哲人。
“哦……不对啊?”瑞恩拍了拍脑门说道:“我怎么记得人家说的好像是正相反呢?肉体关系并不持久,而灵魂上感情才永恒不变。”
“哈哈哈……”NC大笑了起来,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蹦跳个不停。“别听那些酸文人的陈词滥调,他们只是站在保守的角度给人洗脑说尽量避免身体上的结合而已。瑞恩,记住,实际上,记忆逐渐淡化直至消散是非常容易的,但身体上所留下的印记却永远都在。每一段肉体结合,其实都给你的身体留下了印记,不管明显不明显,它都会一直在那里。”
“我觉得你有些在强词夺理,不过关我屁事。那按照你说的,你和VB就……”
“没错,我爱VB,真心的爱。”NC没等瑞恩说完就抢先给出了笃定的答案。
“啊?”瑞恩在心里嘀咕,难道能跟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这才是真爱的体现?
“我很确定这辈子我的身体不会跟她以外的任何人结合,但我的思想中,也许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
“随你便吧,反正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我都爱我的顺美。”瑞恩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确定?”
“非常确定。”
“行……这不重要。我得去公寓楼那边看看了,最近宪兵到访的太勤,大家觉得不安全,今天要开个会商量商量是不是换个地方。你不必跟我去,今天ZL大概也没时间教你弹琴。”NC把最后的玉米片全部塞进嘴里,然后站了起来。
“去,为什么不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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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啊……啊……嗯……”莫妮卡头朝下,把脸藏在枕头旁从岚冬夜家拿来的个头不小的熊布偶里,有气无力的吟叫着——不是说现在下身没什么感觉了,而是她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不知道这次已经弄了多久。早晨的第一次,乔治·罗恩斯庭在莫妮卡身体里呆了不过十几分钟就缴械了。他有些难为情的告诉莫妮卡,没有酒精的麻醉,莫妮卡如此美妙的胴体真的让他很难坚持太久。他待会一定补偿莫妮卡。
莫妮卡当时再次想结束这一切,但却又实在忍不住想见识下乔治的“补偿”会是什么样。于是两个人在床上稍稍的睡了个回笼觉之后,就又开始了鏖战。
这次乔治把莫妮卡摆放的姿势更加花哨多变了,而因为莫妮卡良好的身体柔韧度,这所有的花样她全都不费吹灰之力的配合着乔治完成了。
乔治的“工作”很卖力,然而莫妮卡一直没有高潮,尽管下身的充盈感简直让她兴奋的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她若干次的到了性兴奋顶端的边缘,然而就在要迈出最后一步时,却又莫名其妙的退了回去,这样翻来覆去的上上下下虽然让她获得了前所未有难以想象的欢愉,但也彻底耗尽了她的体力,她感觉这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军事训练都要累。
现在莫妮卡挪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已经叫哑。她已经不能再配合做出任何特殊的姿势,只能平平的趴在床上。然而她惊讶的发现,居然这样的姿势,乔治也能轻松的插入且继续带给她享受。
“对不起……”乔治突然说道。
“啊?怎……怎么了……”莫妮卡气若游丝的问着。
“我可能快出来了,可你还没高潮……”
“没事,你出来吧,我上次已经高潮过了。”莫妮卡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男人不是阅女无数么?怎么还以为女人每次都能高潮?哦,看来是之前跟他上床的女人为了取悦他,装也得装出来吧。
“那……啊……我……我就来了……还是里面?”乔治发出了百米冲刺的气喘声。
“嗯,里面就好。”莫妮卡可不想被他射的满身都是,在里面反而更干净些,反正她有办法绝对不会受孕。
“噗嗤噗嗤噗嗤……啪啪啪啪啪”莫妮卡下体传来的剧烈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和乔治粗大阳具的极为猛烈的撞击让她陡然又有了濒临高潮的感觉。
“啊啊……啊,继续这样,继续……”莫妮卡用尽最后的力气尖声叫了起来。
“我……啊……”乔治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声音也戛然而止。
莫妮卡知道,他已经射了。好吧,她对自己说道,看来这次又是临门一脚进不去了。
然而乔治很快就又用之前的力道和速度冲撞了起来,原本已经松懈下来的莫妮卡瞬间被送至了顶端——两人可以被认为是同时高潮了。
“呀……呃呃……呃啊……”莫妮卡险些把那熊布偶咬破——这个等了不知多久才到来的高潮真是无比的猛烈。莫妮卡居然觉得自己像头顶被重重打了一圈似得两眼发黑。
莫妮卡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男女同时高潮的情况,没想到今天却不经意的做到了。
乔治缓缓的从莫妮卡体内离开,然后俯下身把莫妮卡匀称紧实的巧克力色身体从脖颈到脚跟吻了个遍。
“莫妮卡,你真迷人。”乔治动情的赞美着。
“哦……谢谢……”莫妮卡把眼睛闭了起来,彻底放松了神经——她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当莫妮卡迷迷糊糊的感到乔治那散发着浓重汗液气息的壮硕身躯在她身边躺下时,她突然像头顶被插进一根电线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出去,你走。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莫妮卡顺手从床下抽出了手枪,把蓝幽幽的枪口对准了乔治。
乔治慢悠悠的起身,耸了耸肩说道:“呵,你们这样的女人,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干脆利落的穿好了衣服,临出门前还不忘揶揄一句:“昨晚上用枪逼着我跟你睡,今天又用枪逼我滚蛋。真是有始有终。”
“住嘴。”莫妮卡扣动了扳机,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屋内久久不能散去。
当然,她并未真正对着乔治开枪,子弹只是嵌到了厚重坚硬的蛇纹木门框里。
屋门砰的一声被猛力关紧,莫妮卡丢下枪冲进了卫生间,岔开腿坐在马桶上。
她让阴道的肌肉运动着,试图把乔治留在她里面的精液全部排出来——不是为了避孕,只是她不想让这东西有一星半点再跟她的身体有所接触。
一阵听上去非常令人尴尬的“噗噜噜”声音响起,宛如有人在闭着嘴唇吹气,白色的浓稠液体接着就开始一团团的缓缓滴落在马桶内的水面上,像云朵般的漂浮着。
莫妮卡开始大哭起来。
莫妮卡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她单身,乔治也没有固定女友,彼此又都不是发誓遵循《圣经》上每一个字的“纯净教徒”,所以,两个人做爱全无任何道德上的不合适,但为什么她的心里就如此刀绞般的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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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贝洛现在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似乎他答应妻子安娜的事情永远做不到了。
三天前,安娜终于等到了出版社的信件。
当她看到那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是什么——自然是退稿啊,否则信件怎么会这么大,而录用通知只是一张纸而已。
安娜微笑着把大信封从邮箱里取出——她只能微笑,因为邻居家的几位太太正在前院收拾着花花草草,她可不想让这些长舌妇看出她正在遭受人生中最重大的打击之一。
当安娜正准备默默的把退稿信和书稿都一把火烧掉的时候,午觉醒来的杰森忙不迭的阻止了她。
“又不是只有一家出版社,我们去试试别的啊!”这是杰森之前说过无数次的话。
“别的出版社能出版这本书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别试了。”安娜也这样回答过无数次。
“凭什么不试!书稿给我,我替你去跑跑看。我就不信我这个马上就要当校董的人,他们连个面子都不给。”杰森伸手去拿安娜手里的书稿。
“算了吧,你又不认识出版社的人。我就不该写这本书。”安娜苦笑了一下,死死的揪住那叠厚厚的稿纸不放。
“忘了我以前是印刷厂的工人了?出版社我有交道的,而且在内务部工作时,出版社的人来要钱的我也接触过不少。娜娜,别急,交给我了,我保证给你把书出版了。”杰森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大概是一想起自己下学期就要成为校董就觉得什么都能做成吧。
最终,在杰森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安娜答应了丈夫——她自然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只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不可能像杰森那样得以毫无顾忌的去东奔西走。
杰森信心满满的开始了他的出版社之旅,然而……他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他认为自己可以找到的熟人,现在要么早就调了单位,要么就根本已经不再认识他。他跑了整整两天,腿感觉都快断了,但却一无所获。
现在还剩下几家完全一点没有打过交道的出版社可以去碰碰运气,但杰森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回去可怎么跟安娜交待。安娜最讨厌的就是把她的兴头提起来最后这件事却不了了之。
这里是海港区,接近豪宅聚集的海岸,风景倒是十分的怡人。身心俱疲的杰森决定找个环境好的露天饭店先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下再说。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早就不是食客聚集的时段,而杰森一在绿色布伞下的桌旁落座才发觉自己有多么的饿。
他本想多点些东西,大吃一顿,但一看菜单上的价格就立即改变了主意,最终只要了份奶油蘑菇通心粉。
等午餐上桌之后,杰森发现一如所有价格昂贵位置优越的餐厅,这里的菜分量也是小的可怜。杰森苦笑着挑起一根通心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几乎是观赏风平浪静波光粼粼的下马丁波利斯湾之美景的最佳角度,饶是东西吃不饱,杰森的心情也会好很多。现在也许对他来说,的确好风景比好食物更重要。
盘子大却量小的通心粉一会就全部进了肚子,不过杰森倒也不急着走。他慢悠悠的喝着柠檬冰茶,准备再坐上个把小时——高档餐厅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不会给吃完了饭还不离开的客人白眼。
下马丁波利斯湾上一如既往的帆影重重,富豪贵胄最喜爱的消夏活动就是漂在海上寻欢作乐,杰森打赌每艘船上都会有个把尤物。
杰森想起来了数日前的那次帆船游。
在暗室里扎着马尾、身上带着微微汗味、手脚麻利的洗照片的怀特夫人可真是迷人啊。
杰森此时在暗暗庆幸,亏了绝大多数时间怀特夫人都保持着那副假人儿似的端庄温柔模样,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不会对她动心。
“大叔?大叔?”
杰森背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不过好像并不是在叫他吧,他印象中没有人称呼他“大叔”。于是他继续看着海面,啜饮着柠檬茶。
“嘿!嘿,大叔,叫你呢。我是格蕾丝,六便士那个。”
“什么?”杰森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不过转过头去他就愣住了。
这是……曾经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会勃起的格蕾丝?
面前的苗条女人皮肤是茶色,穿着一身得体的正经套裙,头发也整齐的挽在头顶——这哪是格蕾丝,格蕾丝至少皮肤该是黑的吧。
“你……”杰森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
“嘿嘿,被我肤色吓着了吧。这是假的,有种药水可以让肤色暂时改变。你说我长得那么像努比亚人,如果不让自己变得颜色浅一点,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还不得被人围观啊。”
“哦……呃……”杰森仔细端详着自称格蕾丝的女人,同时拼命搜寻着记忆,最终发现的确这五官和身材就属于自己睡过的那个瘦骨嶙峋的私娼。
“认出来了吧,哈。大叔,给根烟抽。”格蕾丝伸出了手,并顺便坐了下来。
杰森心里极其的慌乱,甚至还有一丝兴奋,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镇定的抽出一支卷烟递了过去。
“哎哟,‘五月花’,一下子升了好几个档次啊。记得那天我们抽的都还是‘人民宫’,这才过去几个月,大家都变了呀。”格蕾丝姿势潇洒的用桌上的火柴点着了烟,微微眯起眼,满足的深吸了一口。
“我没什么变化,你倒是变得很多。现在不干那一行了?”既然确定是风尘女子格蕾丝,杰森也就不再需要矜持,他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放在了她的胸前。
“不再用那么简陋的方式干了。我现在做应召女郎,都是固定的体面客户,上门服务。知道么,我现在生意爆好,有时候都不得不拒绝客人的召唤呢。”格蕾丝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因为你长得像努比亚人?”
“谁说不是呢?哪个人不想尝试一下操努比亚女人的滋味,哈哈。”格蕾丝放肆的笑了起来,引来了不远处的侍者颇为不友好的目光。
“对,可操过了也觉得不就那么回事。无论什么肤色的女人,下面还不都是一样的那个肉洞,就算真是努比亚女人,也总不可能阴道里还有圣光,插一回就能延年益寿增强能力。”杰森知道,这种大逆不道但却过瘾的糙话也就能跟格蕾丝说说。
“哟,得了便宜就卖乖。等于让你白干了我两次,你却跟我说‘不就那么回事’。有良心么你?”格蕾丝用尖头的高跟鞋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杰森的小腿。
“我对你太有良心,就是对我自己的家庭没良心了。”
“行,大叔,你是个好人。”
“为什么叫我‘大叔’?”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且我猜你也不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的真名。我二十六岁,你怎么都得比我大个七八九十岁吧,叫你大叔没问题的吧。”
“得,随你便。”
“既然你是个好人,那请我吃顿饭呗。”
“不是专门服务体面人的应召女郎么,你比我有钱吧。”
“今天不是丢了钱包么,我饿死了。这个点叫我去的客人,多半一见面就得开干,我得先吃饱了再说。”
“你故意的吧,这么贵的餐厅让我请客。”杰森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已经把菜单推到了格蕾丝面前。
“你这人,算我借你的钱行么。下次见面我还给你。”格蕾丝拿起菜单仔细的研究着。
“哦,难不成以后我们还能不停的见面?”杰森心中突然腾起一阵带有负罪感的酥痒,不过他可觉得这时候的格蕾丝就不是他能消费的起的了。格蕾丝不可能现在还一便士就能跟他干一次。
“看缘分咯。哎对了,你为什么当时就突然消失了?不是说好了下周二还光顾我么?结果你就再也不出现了。我听人说你周四也会来,我周四一早就在咖啡馆等着了,可是呢,你没来,弄得我在不准备工作的时间吃了四个其他男人的精液。怎么回事啊你。”格蕾丝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这些事都跟她无关。
“呃……”杰森脸有些发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还要再来的?”
“你就是说过。”格蕾丝微微撅起了嘴,居然有了几分娇憨。
“好好好,我说过。我第二天就被通知换工作,然后就开始忙活搬家,哪还有时间再去六便士。而且,你是想说啥?你一直等着我?你这种女人的话我能信么。”
“不信拉倒。哎,我想好要吃什么了,你把侍者叫过来。”格蕾丝把菜单啪的一声丢在了桌上。
她要了最贵的龙虾松露浓汤,杰森看的心惊肉跳——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她,那这钱真是打水漂了。
不过——难不成她这是在逼他想办法跟她再见面?为什么呀?杰森可不会愚蠢的以为这个有点神秘兮兮的疑似努比亚人的风尘女子会爱上他。
格蕾丝吃的狼吞虎咽,看来的确也是饿坏了。而杰森就坐在他对面默默的抽着烟,透过她的衣领参观着她黑色的胸衣边缘——哇哦,她居然穿胸衣了,果然现在是服务体面人的。
格蕾丝不过几分钟就干掉了一整罐汤,最后又用涂满了番红花酱的烤面包片把罐底残余的汤汁全部吸得干干净净然后吞下肚去。
“好了。”格蕾丝拍了拍双手,笑呵呵的说道:“可以准备去干活了。吃相不好,请担待,我在赶时间。马上就得去坐渡船了。”
“渡船?”
“是,把我运到那边的某艘游艇上去。今天这客人是个新的,但愿不要提出太奇怪的要求。上次有人居然让我跟另外一个人女人干,然后他们看着我们俩手淫——真是怪物。”格蕾丝指了指下马丁波利斯湾,然后离了自己的座位。
“嚯,体面人果然玩的不一样。哎,我问你,现在你总得穿底裤了吧?”杰森不知为何很想问这个问题。
格蕾丝神秘的一笑,站到杰森面前,迅速的把裙摆撩起,说道:“自己看。”
“这……”杰森讶异的看着挂在格蕾丝两腿间的那个玩意。“这不是就是两根布带子么?这也叫底裤?”
“最新样式嘛,大叔,你落伍了。”格蕾丝放下了裙子,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确定并没有其他人瞧见她刚才的行为。
“行吧,算你穿了。”
“是呀,你跟我说的么,要保持卫生。不卫生的话客人会嫌弃的。”
“哦,当时你就不怕我嫌弃?”
“你不一样。”格蕾丝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呀?”
“给我老婆的书找个出版社。”杰森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着。
“看样子没找到。”
“废话,哪那么容易出版一本书。”
“需要我帮忙么?”
“你?”
“对啊,干我现在这行的,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有个固定的客人就是出版业的,我拜托他就好了。他说过,就算我想出本书,他都能帮忙。”
“那我就病急乱投医咯?”杰森不知为何觉得格蕾丝很值得信任。
“不能说百分之百,但成功率很高。”格蕾丝笑着说道。
“好。反正这东西本来就是到处发。”杰森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的工工整整的书籍内容摘要,递给了格蕾丝。
格蕾丝把摘要叠了叠,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然后略思索了一会才说道:“可下次在哪儿见呢?如果说为了还钱见面的话还可以随缘,但你这样的正事,那可不是可见可不见。”
“反正不能在我家附近见,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哪。”
“废话,我更不能让你知道我住哪。”
“那你随便说个地方。”
“国家图书馆。”格蕾丝毫不犹豫的就报出了这个地名。
“什么?”好家伙,国立大学的校董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私娼在国家图书馆约见?这足以上八卦小报头条了吧。
“就是国家图书馆,我每周都会去看书。这样吧,也没法通知你事情成不成。咱们约好下周六下午三点我去看书的时候一定见面好了。我下周一去见那位客人,周六想来已经会有消息了……哎呀,我走了,你记好时间……”格蕾丝甩下这句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杰森用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跟格蕾丝这是定了一次约会,而约会的目的是帮自己的妻子出版一本书——这剧情可简直是太异想天开了。
格蕾丝总是会带来异想天开的剧情,上次是这样,这次依然如故。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杰森举起一只手唤来了侍者,要求结账。
侍者把账单送来的时候,有些紧张的问道:“先生,要不要报告宪兵?”
“啊?为什么要报告宪兵?”杰森颇为不解。
“刚才那个女人可能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做皮肉生意的,她是不是讹诈您了?这种事情不能姑息的。”
“呃,没有……”杰森看了眼账单,发现上面的金额确实像是他被讹诈了。
“哈,有点老交情,今天她丢了钱包,我请她吃饭,没什么的。”杰森不动声色的从钱包里掏出四张绿色的钞票——亏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安娜提醒他多带点钱用来打通关系。
跟穿戴整齐长相不俗的风尘女子有“老交情”意味着地位非同一般,因此侍者脸上的态度也更恭敬了——当然也是因为杰森表示不需要找零。
虽然理论上应该把剩下的几家出版社都再去一次,但杰森却准备干点别的去了,他总觉得了不起的格蕾丝理应比那些根本就全然陌生的出版社靠谱很多。
杰森想起今天是“亚特兰地亚”号靠岸补给的日子,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去探望下自己的那对双胞胎儿女。正好这艘战船所停靠的码头离这里也不远,杰森毫不犹豫的就叫了辆出租马车把自己带了去。
在码头上的海军夏令营办事处登记过之后,那位从来就昏昏欲睡的大妈用电话通知了船上的人。
没过多久,弗兰克和丽莎就在一名夏令营助教的陪同下走进了办事处。弗兰克被晒得黝黑,而丽莎还是那么的苍白瘦弱。
“小姐,你好你好。”杰森首先给这位身材娇小、鞋跟极高的助教打了招呼——上次送孩子们来的时候匆匆跟她打了个照面,脸都没看清楚,只记得她的腿型不错。今天仔细瞧了瞧,长相也算可爱——比同样的矮个子姑娘林洋子可爱多了。
不过,杰森越看她越面熟。
“您好,孩子们都很好。”助教温柔的笑着说道——从这笑容就看得出她肯定是个专业的幼教老师。
“哦,多谢多谢……哎,那天在大街上向我们问路的就是你吧?”杰森终于想起来了看她面熟的原因。
“哦?”助教愣了一下,突然眼睛睁大了一圈,惊喜的说道:“是呀!我也说怎么一直觉得见过您呢。对,对,问路的就是我。呀,我还记得您的太太长得好漂亮。”
“行了,你们俩。”丽莎翻着白眼说道:“尤其是老爸你,你别打黄小姐的主意,她在船上的男朋友可以一拳把你的鼻子打烂。”
“胡说什么。”杰森皱起了眉头。
“呵呵,丽莎跟我关系不错。”助教黄小姐尴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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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陪同着统统很难对付的丽莎和她哥哥见过了他们那个貌似老实眼神却不知为何总在她脚面晃来晃去的父亲,碧安卡·黄颇为觉得有些筋疲力尽。
好在返回船上之后就正好到了她半下午的轮休时间,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个盹。然而她却发现副水手长汤米——她的“临时男友”——那比她不穿鞋时高了两个头还多的身躯将她船舱的门堵得严严实实。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呀?你该不是开小差了吧。别耽误你的正事。”碧安卡虽然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浑身汗味,裤裆里似乎随时硬邦邦的家伙,但她还是只能耐下心微笑着跟他说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今天中午答应我的事情,提前做了吧,我等不到明天了。”汤米痴笑着,露出一排有着好几个缺口的黄牙。
“你……”碧安卡立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再也不想强颜欢笑,把一张脸耷拉了下来,冷若冰霜的说道:“说好的事情都不算数么?等到明天就那么难?”
“就那么难,再等下去我得去再揍几个人才能发泄。你也不想你害的整条船不得安宁吧。”汤米握了握拳头,发出了喀啦啦的骨节响声。
“呵。”碧安卡冷笑道:“你自己爱打架,现在要怪我么?”
“嘿,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大事,动动手而已。哦,顺便说一句,昨天得罪你那小子,我已经打的他一周起不来床了。”
“啊?你……”碧安卡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说道:“他是你上级啊,你怎么能打他?”
“我管他是谁,只要欺负你,那就得被胖揍一顿。你信不信换成舰长我都敢上?”汤米噗的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信……”碧安卡停顿了几秒,咬了咬牙说道:“行,今天就今天。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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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米坐在碧安卡那狭窄的床上,裤子解开,挺立的阳具露在外面。而碧安卡在翻箱倒柜的找着厚薄合适的手套。
她“答应汤米的事情”就是每天午休时帮他手淫。
她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知道船员们所有的“临时女友”至少也会为“临时男友”提供这样的服务——他们早就不管军纪如何了,而作为姿色和来头都不能算顶尖的她,总不能太例外。
此外,她也是觉得汤米如果天天都靠逼那个娘娘腔凯尔给他泻火的话,反倒显得她自己没有魅力。
碧安卡和汤米约法三章:她用手的时候戴着手套;过程中汤米绝不准碰她身上任何地方也不准说污言秽语;完事以后汤米负责把自己清理干净。
汤米自然全然都答应。
既然是戴着手套,碧安卡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她的爷爷就住在农村,她以前经常要去帮他做种猪采精的工作——而所谓种猪采精就是戴着手套给公猪手淫。所以,她只需要把汤米当做一只发情的公猪就好。
终于找到手套了,碧安卡一转身就看见了汤米那迫不及待的命根子。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个子这么大的一个男人,那玩意居然尺寸似乎非常一般甚至看上去偏小。
当然,除了那天被迫看到了王一帆的阳具,碧安卡从未亲眼见过其他男人的生殖器,所以她无从判断到底是王一帆的比较大显得汤米的小,还是汤米确实小。
哦天哪……碧安卡在心里喊道,可别让我再想起那场噩梦了。
汤米看碧安卡在发呆,忍不住催促道:“想什么呢,快点来啊,我都硬了好几个小时了。”
“呵……”碧安卡突然觉得这个年龄比她还小几岁的大个子有些可怜。这个人除了粗鲁些且卫生习惯不好,倒也没别的什么大毛病,拿来做个真正的男友也不是不行,但只可惜他是个漂在海上的船员,而这样的人如果不升到军官一级的话,是别想找到个正常的配偶的。但碧安卡也知道,在海军里,汤米这样出身底层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当上军官的。
碧安卡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汤米的阳具。她还是细心的选择了一副丝绸材质的手套,这样不会把汤米磨疼。
“哦……好……”汤米闭上了眼,一副陶醉的样子。
“记住,不要乱跟我说话。”碧安卡笨拙的上下移动着右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能真的跟当时给种猪采精一个样子吧。
“嗯……”汤米果真再就一声不吭,只喘着粗气。
碧安卡在南珍轩曾听别的女招待说过,给男人手淫,女人也有快感,可碧安卡现在却一点没有这种感觉,她反倒是一直想笑——大概她真的太把汤米当做头猪了。
也不记得上上下下的弄了多少次,碧安卡的右手都酸了,汤米还没完事。碧安卡只得换上左手。她觉得也许让她弄还不如汤米自己动手完事快吧,那他为什么还坚持要她做这个?只是想宣告某种拥有权?
“还有多久啊。”左手都酸了之后,碧安卡终于失去了耐心。
“唔……哈……”汤米睁开眼,有些嘲讽的说道:“我这玩意又不是个薄玻璃瓶子,一捏就碎,你这么小心翼翼轻飘飘的,再弄上几个小时我也射不出来。你得使劲啊,握紧,握紧。”
“好吧。”碧安卡点了点头,心想:还真是得跟弄种猪一样的用力啊,男人果然跟猪差不多。
碧安卡又换回了右手,这次她完全用上了从爷爷那里学来的采精手法。
这样的确奏效,不过三四分钟之后,汤米就闷哼了一声,一股白浆从阳具顶端喷出。
“呀……”碧安卡惊叫一声,连忙起身躲避,但还是有一小滴落在了她的裙子上——算了,碧安卡对自己说,这么小一滴,就不跟他计较了。
“谢了。”汤米咧嘴笑了起来。
“不疼吧?”碧安卡觉得自己刚才的种猪采精大法用的力气也太大了。
“有点,不过没事。你以后熟练了就好了。”
“哦。那你可以出去了么?我还想休息一下。”碧安卡皱着眉头褪下了手套,将其丢在屋角。
“我……”汤米突然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把碧安卡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碧安卡用鞋跟猛踩汤米的脚尖,但却完全不奏效——海军的军鞋头上镶着铁皮。
“我还能再来一次。碧安卡,我想要你,我看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你既然已经愿意给我用手,过不了多久也就可以全套都上了,咱们加速好么,今天就开始,别让我再等下去了。我知道,你这么多天没跟男人睡过,你也想了。”汤米把散发着蒜味的大嘴凑在碧安卡脸边说着。
如果没有经历过在南珍轩被王一帆强奸的那件事,碧安卡现在又得慌了神,但那噩梦已经变成了碧安卡的临敌经验,她冷笑着说道:“我男人今天刚来看过我,我们就在那个夏令营的办事处大摇大摆的睡了。你算哪根葱,你快滚。”
“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宪兵少尉?叫他来跟我打一架。我昨天揍那小子还是个中尉呢。”汤米可一点都不准备退却,反倒把碧安卡瘦小的身体摁在了舱壁上。
“不是他。那也是个挂名男友。我真正的男人是我夏令营学生的父亲,以前在内务部做官,现在是国立大学的校董,他还是雅各布·怀特先生的好朋友。”碧安卡此时庆幸自己之前向丽莎打听了她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当然,她现在说的夸张了一些。
“雅各布·怀特?你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区区学校里工作的人当朋友!”汤米看似根本不信,但他加之于碧安卡身上的力道却在明显变小。
“嘿,记得我经常单独谈话的那个栗色头发、瘦瘦的小女孩么,那就是我男人的女儿。她是怀特夫人亲自介绍给夏令营主任的,说当做她的亲妹妹看待。不信你去打听打听。你想想啊,大学校董确实也算是体面人,但还够不上能送孩子参加海军夏令营的级别,要不是他跟怀特一家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他的儿女外加邻居家孩子都可以挤得进来?”碧安卡不慌不忙的叙说着,这些话反正除了第一句,其他都是真的,所以碧安卡底气十足。
“操。”汤米朝地上吐了口痰,终于放任碧安卡挣脱了他的臂膀。
“放心,我倒是不会给我男人说刚才你对我做的事情。毕竟在船上你也帮助了我很多,交情总还是有的。但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碧安卡一边整理着上衣一边从容不迫的说着。
“那,以后我还算是你的临时男友么?”汤米居然脸上有了些惶恐的神色。
“不算了,你可以尽情跟你的兄弟凯尔玩了。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决心才答应每天给你用手,本来大家可以就这么相安无事维持到夏令营结束,但你却非要做这样的事情。是你自己搞丢了我,这怪不得我。”碧安卡把双臂抱在胸前,昂着头说道。
“操。”汤米一拳打在板壁上,险些给弄出个窟窿来。
“我本以为你是个清纯的女孩,可没想到你跟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样在当官老爷的情妇。碧安卡,我眼睛瞎了!”汤米吼了起来。
“等你努力把自己变成了官老爷,你也一样会拥有我这样的情妇。努力吧,老兄。”
“操!”汤米又是一拳,木板构造的舱壁上这次彻底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在马上就要出门前,汤米突然转过身,用胡萝卜一般粗的食指指着碧安卡小巧精致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姓黄的小婊子,如果以后我发现你说的哪句话是假的,你看我不带着兄弟们去操死你。”
“你觉得我怕你么?滚吧。”碧安卡冷笑着,毫无畏惧的盯着汤米的灰绿色眼珠。
汤米一走,碧安卡就赶忙把舱门反锁,然后颓然坐倒在床上。
她的心脏比平时跳的快了一倍——再说有了临敌经验,真的这样面对面跟一个可以一拳把她打死的壮汉近距离对峙其实还是让这个曾经连被鹅追都会吓出眼泪的年轻姑娘心惊胆战。她刚才的镇定自信全然都是硬撑着装出来的。
待到平静了一些,碧安卡才开始思忖随口把丽莎的父亲拿出来当吓走乌鸦的稻草人是否合适。万一刚才她说那些话真的传到了丽莎母亲的耳朵里可怎么办,这不就是害了这对夫妇么?不过情势所逼,事情也已经做了,这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以后只能听天由命。
那么目前最应该去考虑的,是如何让人汤米真的相信她的确跟丽莎的父亲——雅各布·怀特先生的好朋友——关系不一般。
当然,其实这也不难,只要跟丽莎兄妹俩保持亲密关系就好了,反正她与哥哥和邻居统统都是怀特夫人亲自塞进夏令营的这件事现在教职员工们已经尽人皆知了。
想通了这些,碧安卡仰面躺在床上,突然又笑了起来——似乎汤米的那玩意的确是很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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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铃响起,下班时间到了。
岚冬夜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整齐,从抽屉里拿出筷子盒,正准备去食堂吃完饭,那位要把侄女介绍给他的中老年同事就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冬夜,别去食堂了,今晚上就跟我侄女吃饭去。都给你定好了,马车也叫好了,就在门外等着呢。”
“这……”岚冬夜瞬间就觉得措手不及。以他的性子,之前旁人给他介绍的姑娘,他都是要拖到至少一周后再见面——也怪不得很多女孩连第一面都没见就否定了他。
“明天是你轮休,我侄女也迫不及待的想见你,那没有比今天晚上更合适的了。在南珍轩湖滨区分店——咱们远东人嘛,还是要吃家乡菜比较好。你出门看到那辆标号27的马车,上去就好,车夫自然就会把你送去。”
“我……”岚冬夜一听到“南珍轩”三个字就心里发紧——万一碧安卡调去那家店工作怎么办?
“哦,忘了跟你说我侄女的详细情况了。她叫莉娅,莉娅·蔡。个子高高的,长相很斯文,戴着眼镜,一看就像是位女医师。呵呵,上午跟你还说错了,她现在已经毕业了,她自己的诊所秋天就会开业。你瞧我这个当伯父的,居然连侄女毕业了都不知道,呵呵呵呵……”中老年同事有些难为情的摸着自己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顶门。
“哦……可……”
“啊,没事,不用担心费用,包在我身上,哈哈。快去吧冬夜。”
岚冬夜是被这位年长的同事半拉半拽出办公室大门的。
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岚冬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配合。大不了就是跟未来的女医生相对无言一两个小时然后各自散去呗,这种事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在治安所大厅里,岚冬夜就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了停在路边的27号马车。他摇了摇头,一边整理着制服衣领一边向大门走去。
“岚冬夜!”
这是莫妮卡·纳斯涅布的声音。
我们慢性子的岚探员心里又惊喜又尴尬。
的确是莫妮卡,但她今天穿了一身样式非常时髦的淡蓝色带着云朵图案的半袖连衣裙。岚冬夜发现,莫妮卡只要不用那身样式彪悍的黑市短打包裹着自己,居然就看上去非常的温婉端庄,活脱脱的就是位优雅的大家闺秀。
岚冬夜左右看了看,疾步走到莫妮卡跟前,低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治安所,全是宪兵,对你很危险你明白么?”
“怕什么呀。”莫妮卡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脸上又没写着‘黑市’二字。”
“你……”
“我难道现在看上去像是个混迹与法外世界的人么?”莫妮卡在岚冬夜眼前轻快的转了个圈子,裙摆变成了朵喇叭花。
“他们不会被外表迷惑的。莫妮卡,听我说,你快离开这里。”岚冬夜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蓝色快车专案组的办公地点之一就在这栋建筑里,而组里的人可个个都是火眼金睛——不包括他自己。
“好啦,听你的。我不就看这楼里有制冷器比外面凉快嘛,看把你紧张的。”莫妮卡笑了笑,率先迈步向门口走去。
岚冬夜等莫妮卡离了自己至少十尺之后才跟上——幸好这大厅里没什么人。
“工作怎么样啊?”这是在治安所大门外再次会面时莫妮卡问的第一句话。
“还算顺利。”
“顺利?跟我都不肯说实话啊,你差点又要被降级了吧。”莫妮卡略带嘲讽的说着。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黑市的人如果不消息灵通,那早就饿死了。”
“哦。我以后会小心的。而且就算被降去当巡官其实也没什么的。”岚冬夜说的这是大实话,虽然治安所几乎所有探员都把去巡街当做是灭顶之灾,但岚冬夜却觉得其实有机会认识更多路边的大树未尝不是件好事。
“哼。都不知道感谢我关心你。混蛋。”莫妮卡佯装发怒,但眼角流淌的笑意却无法掩饰。
“哦……谢谢……我只是……只是觉得我的工作被黑市的人关心有点奇怪。”
“是黑是白就那么重要么?黑市的人关心你有错么?”
“莫妮卡,我只能跟你说实话。如果我跟来自黑市的人交道太深,那就是腐败和违法。”
“又在赶我走是么。”莫妮卡丰润的嘴唇一撇,似乎要哭出来了。
“不……不是……我……”岚冬夜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才组织起了一段话:“莫妮卡,我其实也没总想着你是黑市来的。我就很简单的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除了那些仙人掌,也不会跟其他人说很多话。哦,对了,你还算是我的租客呢对不对,尽管你很久都没住过你的房间了。”
“嗤……”莫妮卡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要不是我非常明白你是什么人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你在油嘴滑舌的撩我。那我跟你说,今晚上我带你去玩怎么样?想不想坐一坐末班的‘水星号’?”
“我……”岚冬夜此时真是非常想抱怨莫妮卡为什么不早点让他知道她的安排。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医师吃顿可想而知尴尬到底的饭还是跟莫妮卡没心没肺的玩耍,岚冬夜自然会选择后者,然而现在已经晚了。
“咱们改天好么?今晚上已经说好了要跟其他人吃饭……”岚冬夜一点也不想用其他理由欺骗莫妮卡——既然刚才明说了她是他现在最好的朋友,那就得足够讲义气。
“哦。”莫妮卡似乎无动于衷的问着:“跟其他女人是么?”
“是。同事的侄女,第一次见面。虽然我觉得这十分让我为难,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莫妮卡,你说……”
“我说你该大胆的去。”莫妮卡没等岚冬夜把问题说完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现在看上去状态很不错,只是这里稍微需要调整下……”莫妮卡整理着岚冬夜的武装带,让它显得更加顺直挺括。
“好啦,去吧。我下回再来找你。”莫妮卡轻轻拍了拍岚冬夜的黄铜皮带扣,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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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冬夜是战战兢兢的走进南珍轩湖滨区分店那富丽堂皇的朱漆大门的。
他生怕一进门就看到在忙忙碌碌指挥下属工作的碧安卡——从那次在渡轮上看到的状态看,碧安卡肯定升职了,不再是个普通女招待。
碧安卡可以的,她能做到工作两三个月就升职,岚冬夜非常有自信。这个姑娘又聪明又勇敢,她绝对前途无量,也许若干年以后执掌南珍轩的人就是她。
“岚探员?”一位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穿着远东人传统绸缎连衣裙的女招待语声柔媚的问着在云雾缭绕的大厅里探头探脑找寻“一看就像女医师”的姑娘的岚冬夜。
“啊,是我。”岚冬夜赶忙回答着。
“请跟我来。蔡医生在等着您呢。”
蔡医生,莉娅·蔡,果然如她伯父所描述的一样:高个子,长相斯文,戴着眼镜。这副皮相在岚冬夜的十八位前女友里怎么也能排到前五名,但却跟冠军碧安卡·黄相距甚远——至少岚冬夜个人如此判定。
“我是岚冬夜,二级……哦不一级探员,宪兵少尉,非常荣幸可以跟您共进晚餐。”这就是岚冬夜在路上预演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尽管极为拙劣苍白但他实在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任何方式进行自我介绍。
“嗯,我已经晓得了。四伯不愧是名资深探员,他几句话就把你的特征说的十分明白。你是东岛人吧?”
“对……”
“我们蔡家夹在东西岛之间,也不知道该偏向哪边,但按照当下的标准,我们都是远东人,没错吧。”
“没错。”
“抽烟么?”
“不抽……”
“很好,对于保持精子活力大有裨益。”莉娅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却点着了一支卷烟塞进嘴里。
“呃……”岚冬夜此时深切的感觉到自己真的仿佛是在面对治安所一年一度的强制体检。
“我就问你一句:真的单身?你至少也二十七八岁了吧,这个年龄还保持单身的男人并不多见。”
“至少也二十七八岁”这几个字让岚冬夜几乎感激涕零。三年以来,每个跟他见面的女孩都会不由自主的认为他已经接近四十了——包括碧安卡。
“谢谢,谢谢……”岚冬夜忍不住说出了口。
“谢我作甚?莫名其妙。好了,点菜吧,让我们早点把这让彼此都尴尬至死的‘约会’结束。”
“同意!”岚冬夜突然对这位女医师有了些许好感——都是蹲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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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珍轩的上菜速度远超岚冬夜的想象——相应的,这次双方都静默尴尬的晚餐的时长也短的可怕。
岚冬夜一直根本无心进食,他在紧张的搜寻碧安卡的踪影。
这里没有碧安卡——岚冬夜在咽下最后一口麻婆豆腐时终于做出了结论。地上的足迹是不会作伪的,除非碧安卡放弃穿着至少四寸以上的高跟鞋。
“吃完了?”莉娅·蔡问道。
“嗯。”
“回家吧。”
“好。那再见了。”
“不到说再见的时候,你得把我送回去。现在湖滨区天黑之后并不特别安全。”
于是在挂钟时针指到“11”的时候,岚冬夜就手足无措的坐在莉娅家里的沙发上。
“吃花生么?盐烤花生。”莉娅脱掉了高跟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包然后坐到了岚冬夜旁边。
“哦,可以吃点,谢谢。”岚冬夜不是非常爱吃花生,但现在如果有些其他事情可做,也比尴尬的枯坐强得多。
“噼啪……噼啪……”。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并肩剥着花生壳。
一包花生数量也不是很多,没多久就几乎全部被干掉了。
“进去吧。”莉娅站起身来,把落在身上的碎屑拍掉,然后指了指一扇关着的门。
“什么?”岚冬夜险些把手里本准备丢到桌上的花生壳扔进嘴里。
“我的卧室啊。从来没有人愿意当着我爹妈的遗像跟我做爱。”莉娅瞥了眼挂在墙上的照片。
“对不起,我……”岚冬夜慌乱的把身子挪到了沙发的角落处。
“给你两个选项。一、你不是真的单身,所以不想跟我做爱。二、你确实是单身,你愿意跟我做爱。选一个。”莉娅扶了扶正在下滑的眼镜框。
“我是真的单身,但我……我……我没准备好,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既然是真的单身,为什么对跟我做爱这件事表现得很勉强?觉得我长得丑?”莉娅有些咄咄逼人的问着。
“不是……不不……我真是没想到……”
“你二十七岁了,朋友。而且跟我进了这间屋子的人都是想上我的,你也不例外。别废话了,走,去我卧室。”莉娅走上两步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岚冬夜不知为何就乖乖的跟着走了进去。
“关上门。”莉娅命令着。
“哦。”岚冬夜照做了。然后就僵直的宛如等待首长训话似得站的笔挺。
“我知道我长相一般,所以你也不用对我多么的热情。按照你以前跟随便什么女人逢场作戏的态度对待我就好。”莉娅开始把腿上的丝袜慢慢褪下。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岚冬夜非常想夺门而逃,然而面前这位女医师脱丝袜的动作却深深吸引了他,以至于他完全连一瞬目光都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上。
“哈?处男?”莉娅仿佛大白天见到了吸血鬼。
“哦不,啊,也跟人接过吻,不能完全算是处男……”
“哈……”从来就一直面无表情的蔡医生开怀笑了起来。“你都不明白处男的定义是什么。”
“我……”岚冬夜其实有些不服气:处男难道不是指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任何等级肌肤接触的男人?
“为什么宪兵队伍里会有你这样的怪人?凭着一身宪兵制服可以不知道睡多少来首都追梦的外省姑娘,你不知道么?”莉娅开始脱另一条腿上的袜子。
“小姐,这是不实的传言,宪兵并没有……”
“好啦好啦,当宪兵的男人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个。你想维护你们的群体形象那就随你,但没必要跟我这么做。你去我床上坐下,我一会就好。”
“哦……”岚冬夜再次照做。
岚冬夜二十七年人生中可能最值得记住的一天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临了。他肯定很紧张,但却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本来这位蔡医生不就是要当他第十九任女朋友的么?岚冬夜之所以一直是处男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古板,他只是被动而已,所以当女方主动的时候,他最多是手足无措,但却也不至于吓得转头就逃。
不过,岚冬夜还是得问莉娅一个问题。
“蔡小姐,我们有可能会结婚么?”
“啊?哦。行啊。”莉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莉娅把全身的衣物有序的脱下,又整齐的叠放在椅子上。她最后摘下了眼镜,笑了笑说道:“没有度数,戴着它只是显得像个好学生,而且有些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也不让我摘下来。你呢?要我戴着还是摘掉?”
“摘……摘掉吧。”岚冬夜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特殊嗜好。
“哦。既然你没有经验,那就听我安排好了。”莉娅走到岚冬夜身前,左右扭了扭身体问道:“觉得我怎么样?”
“呃……”岚冬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照实说么?虽然面前这具年轻胴体已经足够让他有了反应,但岚冬夜却觉得碧安卡脱光了肯定要比莉娅看上去可爱的多——唉,这个时候真不该再想着碧安卡了。
“算了,真是个蠢问题。你大概也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身体,你给出的答案也没有参考价值。”莉娅跪坐了下来,嗤的一声把岚冬夜制服裤子上的拉锁拉到了底。
“军服真方便,不像别的男人还需要我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莉娅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了裤子上那道口子里。
岚冬夜也不知道是该帮帮忙还是就这么继续呆坐。最后他决定还是自己动下手,于是他把莫妮卡帮他整理过的武装带解了下来——上面挂着的枪他早就放在外面客厅里了。
“哈……”莉娅看了眼那条宽大的皮带,轻咬着下唇说道:“做的时候拿这个把我捆起来么?还是说想拿它抽我屁股?”
“不不不……”岚冬夜赶忙把武装带远远的扔了出去。
“放松点,你太紧张啦。”莉娅的手轻柔的隔着底裤按摩着岚冬夜那二十七年鲜少在勃起状态下被触碰过的阳具——是的,岚冬夜连手淫的次数都非常的少,并不是因为宗教原因,而是他母亲从小就跟他说这种事能少做就少做否则会极为的伤身体;所以,除非有时候实在是欲火焚身般的难耐,岚冬夜绝对不会轻易用手解决问题。
没怎么被刺激过的结果就是极其敏感,莉娅这样轻轻的摸了一阵子,岚冬夜就觉得自己有点快要出来了的感觉。
而当几分钟之后,莉娅把岚冬夜裤子整个脱掉然后把他的阳具吞进嘴里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的时候,岚冬夜瞬间就知道自己可能马上就要一泻千里。他赶忙轻轻推了推莉娅的肩头然后语无伦次的说道:“停一下,不能就这样……这样……你嘴……”
莉娅眼睛向上翻了翻,瞟了岚冬夜一眼,然后根本没有理他,还是自顾自的继续着之前的嘴上活计。
岚冬夜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下半身就陡然失了守,他浑身抖动着把不记得存了多久的精液一股脑的都倾泻进了这位女医生的口腔。
“咕噜噜……”这是莉娅喉咙发出的声音。她赶忙把岚冬夜的阳具吐出来,然后随手拿起一张毛巾捂在了嘴前面。
过了好一阵子,莉娅才把毛巾揉成一团扔到远处,然后笑着说道:“本不想吞下去的,可实在太多了。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处男啊。”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刚才阻止你,你没理我……”岚冬夜此时就差没有起立立正敬军礼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可就是一副神奇的景象了:一个上半身制服齐整的宪兵下半身全然光着,龟头上还在渗出精液,然后他在行标准的军礼——这可真是只会出现在所谓“后现代主义”画家作品上的图像。
“哈,没什么的。”莉娅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又握住了岚冬夜正在慢慢萎靡下去的生殖器。
“这……刚才不是已经完事了么,我是不是该走了啊……”岚冬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刚才那是热身。我知道处男第一次都会很快,所以第二次才能算数。你不想给我留下个你只能坚持三分钟的印象吧?而且你完事了就想走么?我还没享受你这个处男呢,你不能太自私。”莉娅说完又低下头去用口舌侍弄着岚冬夜。
“呃……我……好吧,我不能……自私……”岚冬夜真是没想到初夜居然还会一连两次。
可为什么被很多人形容为美妙无比震撼魂魄的“第一次”,岚冬夜却觉得有些平淡呢?
一定是因为他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人活生生的把自己从充满激情的青年熬成了对一切都可以泰然处之的准中年才迎来第一次性交,想起来也是够凄惨的。
莉娅的手法非常娴熟,岚冬夜还没真正软下去就又恢复了可以再来一次的硬度。
“你躺着,先让我来。”莉娅的语气又像是要做全面体检的医生了。
岚冬夜赶紧把上衣都脱光,然后仰面躺下。
“你的尺寸中等偏上,还可以。”莉娅说道。
“啊?我衣服尺寸么?”岚冬夜心想的确我穿中和大号之间的衣服最合适。
“你这玩意的尺寸啦,笨蛋。”莉娅轻轻弹了弹岚冬夜直直向上挺立的阳具。
“呃……就是说,不算很大,是么……”岚冬夜至少也听人说过男人两腿之间那话儿越大女人越喜欢。
“哈,也不是说大的就一定更好。你这个足够啦。我要开始了。”莉娅说完就跨坐了过来。她用手扶着岚冬夜的阳具,对准自己润湿的阴道口,慢慢的把身子向下放着。
“呃……嗯……”岚冬夜忍不住发出了些声音。这感觉跟刚才在莉娅嘴里又完全不一样。岚冬夜肚子里墨水有限,难以用漂亮的语言形容现在这真正的人生第一次性行为。他大概只能用朴素到贫乏的“舒服”二字来描述进入莉娅身体的感觉了。
“呼……不错。你这东西用起来比看上去更好一些。”莉娅用细长的双手扶住岚冬夜肌肉紧实的大腿,腰肢直直的挺着,臀部上下起伏。她里面的水很多,以至于每次向下时都会发出轻微的“噗嗤”一声。
虽然两腿之间传来的“舒服”感是这辈子前所未体验过的,但岚冬夜整个身子还呈现紧张的僵直状态,他连手该放在哪都不知道。
卧室里的汽灯很亮,岚冬夜看着莉娅那饱满却微微有些下垂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动作上下弹动,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便闭上了眼睛。
“睁开。”莉娅立即命令道。“记住,做爱时如果不看着对方那是非常的不礼貌。就算是跟妓女做也是一样,明白么?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换做别人,只要他闭眼,我立即就不跟他做了。”
“呃……好好……”岚冬夜只得遵从指令,虽然现在的一切都让他仓皇尴尬,但他的确也不想自己事实上的第一次半途而废。
“看我的眼睛。”莉娅又说道。
“哦……”原本岚冬夜的目光只敢放在莉娅锁骨的部位,现在就往上移了一些。
说来也奇怪,他其实一直觉得这位女医师长相平平,然而现在却越看她越觉得她还蛮有几分可爱。难道真的是像别人说的那样,身体接触会增加感情?
“你是不是问过我能不能跟你结婚?”莉娅问道。
“啊……是的,我问过。你好像没有否定这个可能性。”
“嗯。所以你也愿意娶我?你看出来我经历过很多男人了吧。”
“嗯……”岚冬夜点了点头。
“你在回答我的哪个问题?”
“两个都是。”
“哦。知道我吃饭前说想要快些结束这个尴尬的约会是什么意思吗?不是说我不想看到你,而是说我不想浪费时间。今天的目的就是把个男人带回来,试试看他行不行。如果行的话,那就嫁了。”莉娅此时停止了上下移动,变成了原地打着圈子。
“哦……那我……行么?”岚冬夜有些战战兢兢的问着——他可没太大自信。
“行。你身体非常健康,肌肉结实,那玩意尺寸也正好合适。如果你再熟练一些的话,可以让女人感觉非常好。”
“呵呵,谢谢。”岚冬夜憨厚的笑了起来,仿佛刚刚被小学体育老师表扬在田径场上表现不错。
“所以,当你确定我可能会跟你结婚之后,是不是心里可以放松些了?”
“是。”岚冬夜实话实说。
“那做点什么。你不想触碰我身上的任何部位么?”
“那……对不起……”岚冬夜伸出双臂,一边一个握住了莉娅的一对乳房——他羞耻且愧疚的想了起来,儿童时每当他在半夜惊醒时,母亲就是用让他抚摸她胸部这种方式安抚着他。
“哈……”莉娅低头看了看,忍俊不禁。“你这手势跟握了对铅球似得。”
“对不起……”岚冬夜忙把双手收了回来。
“我又没说这样不行。继续。”莉娅捉起岚冬夜的左手将其摁在自己的胸前,然后下身的动作从原地打圈变成了前后快速滑动。
“这次不会……不会……很快就射吧?”莉娅逐渐目光迷离脸色潮红起来。她的出气声变得非常粗重,以至于一句话没法一口气说完。
“大概不会。”岚冬夜虽然也不知道这次会多久,但至少肯定不是三分钟了。
“哦。坚持住,我要先……啊,先来一次。”莉娅眉头微微皱起,加快了自己身体的运动速度。
“你是不舒服么?为什么要皱眉?”岚冬夜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可万万不想留给莉娅任何不好的感受,毕竟说不定这就是他此生的伴侣了。
“嗤……哈……呃……”莉娅大笑了几声,又沉下脸说道:“别跟我说些这样的蠢话,我都要去了,你打断我真是煞风景。你给我闭嘴。”
“哦!”岚冬夜真的紧紧把唇闭住了。
莉娅继续着那紧密快速的摩擦,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嘴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低沉却连绵。
“来了……”莉娅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之后就突然全身静止了两秒,然后又上下动了动,接着就倒在了岚冬夜身上。
“你怎么了?”岚冬夜惶恐的问着。他心想莫不是莉娅突发了什么急病?
“我……啊……等会……等会再跟我说话,你自己动……几下。”莉娅气喘吁吁的说道。
岚冬夜思考了几秒,开始笨拙的扭动自己的胯部——这可真不那么容易,岚冬夜总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拧巴着。
“好啦好啦……”莉娅上身立起,然后缓缓的让岚冬夜的阳具从自己身体里退了出来。
莉娅身体向后仰着,双手撑立在床上。她将双腿分开,让粉红色的私处全然展现在岚冬夜眼前。
“冬夜,看着,仔细听我说。”莉娅指了指自己阴部上端的某处说道:“这里是阴蒂,是女人性快感的重要源泉,只要一直摩擦此处,女人就会高潮。我刚才就是经历了一次阴蒂高潮。”接着,她把手指下移,又说道:“这里是阴道,就是你插进来的地方。这里也可以高潮,但理论上来说非常非常难,至少我本人从未有过。不过不管是阴蒂高潮还是阴道高潮,我这里面都会在那一瞬间分泌很多液体。你看。”莉娅的阴道口舒张了几下,一股清澈的水流缓缓析出、滴下。
“呃……哦……”岚冬夜有些发蒙,他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一堆科学名词。
“好,现在该换你在上面了。”莉娅仰面躺了下来,然后把形态漂亮的双腿高高翘起。
“看准了哦。那个在出水的洞是我的阴道,你该进到那里去。千万不要把后面的肛门当做阴道。处男容易犯这样的错误。”莉娅耐心的指导着。
“明白了。”岚冬夜觉得自己领悟力还挺强,虽然女人的私处那一层又一层的复杂结构让他看得有点发晕,但他还是准确的找到了正确的目标。
“啊……”岚冬夜进入的瞬间,莉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看上去像是有些头痛的样子。
“不舒服么?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岚冬夜愧疚的说道。
“哎呀,还要我再给说一遍么。女人在做爱时如果皱眉呻吟的话,那反而是说明很舒服。你……你很不错,快继续呀!”莉娅轻轻的拍了拍岚冬夜的上臂。
“哦……这样么?”岚冬夜前后抽送了起来——说来也怪啊,他从来就避免接触任何色情的东西,应该说从未接受过外界的影响或教育,而这种动作却似乎是他本能就掌握的技能。
“是……就这样……不过快一点,用力一点。你是处男可我不是处女,你不用怕弄疼我……啊……”莉娅再次眼神迷离了。
岚冬夜遵令照做——用力、加速。他其实觉得这样的撞击之下,自己的胯部被莉娅下身突出的骨头碰的有些疼,但只要莉娅没有说受不了,岚冬夜这个大男人也不能率先抱怨对吧。
莉娅一直皱着眉头,嘴里发出各种含混不清的声音,她一会把头偏向左,一会又转向右。而我们的岚探员呢,却始终直勾勾的盯着莉娅满是红晕的脸。
“能不能别……啊……别这么死死盯着我啊……”莉娅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了。
“对不起……是你说过我该一直看着你……”岚冬夜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诚恳而歉疚的说道。
“我……哎呀,看着我也不是就这样死盯着……算啦,反正你确实也不懂,不怪你。冬夜,亲亲我好么?”
“亲?”
“对啊,嘴唇也好,脸颊也好,乳房也好。反正你想亲哪就亲哪,如果你全然不愿意亲我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把我当做妓女。”
“不不不……你怎么可能是……”岚冬夜慌慌张张的俯下身,极为笨拙的在莉娅有着几颗粉刺的额头吻了一计。
“不为难你了……”莉娅笑了笑,接着说道:“你先拔出来。咱们再换个姿势。”
当莉娅看到岚冬夜的阳具离开了她的身体之后,她立即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把臀部高高翘起。
“注意哦,认准我阴道的位置。这个姿势是最容易插错地方的……呀,不能这样,这样我会很疼。”莉娅伸出手,引导着岚冬夜以正确的方式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用力就好……”莉娅说道。“有些女人说从后面进去会更容易获得阴道高潮,但我不是完全同意,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样……啊……这样对我来说是比前面更刺激……”
岚冬夜依言非常“用力”,而这让两人的肌肤相撞发出了响亮的“噼啪”声,而每声“噼啪”之后,都会伴随着莉娅高亢的呻吟。
“我……我可能……”岚冬夜从后面进攻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下半身几乎要脱离大脑控制了。
“出来吧,没事……”莉娅紧紧握住了岚冬夜的右手。
“我……呃啊啊……”岚冬夜本以为自己还能再有一分钟左右时间,但现实却事与愿违——他一个不留神就倾泻而出了。
“呵呵……”莉娅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
“对不起……来不及了,你不会……不会……”饶是岚冬夜再没实际经验,二十七岁的他也明白如果射在女人体内是会导致怀孕的。
“不会。”莉娅笃定的回答道:“我的身体,现在正处于绝对不会受孕的阶段。”
一分钟之后,这对一丝不挂的男女并排躺在床上,各自思索着心事。
“冬夜,我得替你总结下经验。”莉娅侧卧过来,整个身子依偎着岚冬夜。
“啊?经验?”岚冬夜觉得自己今天的经验就是:跟女人做爱很过瘾但却也很麻烦。
“记好了。首先,不要主动要求女人像我一开始那样骑在你上面,那个姿势一般被认为是只有妓女才会用的;其次,除非对方跟我一样处在不能怀孕的状态或者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你一定得主动给自己戴上鱼肠避孕套——正经人想堕胎很难,你不应该不负责任的对女性造成伤害;再次,做爱时既不能喋喋不休也不能一声不吭,恰如其分的甜言蜜语会让女性获得比直接的性高潮还多的快感。”莉娅此时的态度完全像是在朗读一篇学术论文。
“明白。以后……我会做好的。”岚冬夜说完就伸出臂膀去试图把莉娅搂住。
然而莉娅灵巧的躲开了,她翻了个身,把背部对着岚冬夜说道:“睡吧。虽然我知道你明天是公休日,但我却还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帮个忙,把灯灭了。”
“好。”岚冬夜坐了起来。
“哦,补充一个第四点:真正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不要搂搂抱抱,那样会事实上降低睡眠质量。”莉娅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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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宽松热带裙装的X女士熟练的走进了这间充盈着雪茄气味的办公室。
“睡不着么?你?”X女士对着那个壮硕的背影说道。
“哦。也不是。”虎背熊腰的金发中老年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容貌出众、身材极为曼妙的棕色皮肤美人儿说道:“现在还不是我的入睡时间。如果现在我能睡着,那才是有大问题。”
“行吧。”X女士开始解着衬衣扣子。
“别脱了。”金发壮汉——拉尔斯·比尔曼总统眼中带着些许少年般的光彩说道。
“你什么意思?”X女士愕然的问道:“耍弄猎物的把戏又更新了么?”
“不。”总统快步走到X女士身前,抚摸了几下她那蓬松的褐色卷发然后说道:“跟我去兜兜风,就像一对二十岁上下的情侣一般。”
“嗤。”X女士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一样是无聊的把戏。无论表演什么,最终不都是要把我再强奸一次。”
“不一样。今晚上我发誓我不会跟你有性行为。我们真的就是……兜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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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X女士讶异的看着停靠在明亮的灯柱下的纯白色小型蒸汽车。
“新型号,‘胜利725’,不久之后你就会看到它们驰骋在首都的大街小巷。这个型号更容易操作、消耗能源少,价格也更便宜;它将改变整个共和国交通史,满地遗留粪便的马车可以彻底退场了。当然,白的仅此一辆,是属于你我的,量产型全部都是黑色。”比尔曼总统眼中的光彩更加明亮了。
“关我什么事。”X女士鄙夷的把头扭转到了一边。
“这个白色涂装是我专门献给你的,我的X。我知道你喜欢白色。”总统搂住了X女士纤细却手感柔软的腰肢。
“胡说。”X女士使劲掐了下总统放在她腰间的手背。
“这种事又不涉及信仰或政治,你否认什么?上去吧。我带你去转转。”总统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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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处还是一片幽暗,但天边那条黄白相间的细线明确的揭示:黎明即将到来。
X女士其实已经非常困顿了,毕竟她在总统亲自驾驶的“胜利725”蒸汽车里晕头转向的坐了至少两个小时。
“打起精神,我的姑娘。看看,看看,眼前的是什么?”比尔曼总统望着山下那灯火璀璨的繁华都市动情的说道。
“腐败的魔窟。发出光亮的都是燃烧人欲望和灵魂的火炉。”
”燃烧人的欲望有什么问题么?欲望从来都是推动人类文明这趟列车前行最好的燃料。”
“接下去又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是吧。拉尔斯·比尔曼,你如此的自恋让人作呕。”
“在公众场合下的演讲,我有时候需要贴金是没错,但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夸张过。”总统停顿了两秒,接着说道:“X,你到底多大年纪了?我居然还一直没问过你。说真话。”
“二十岁。”X女士斜眼看着总统说道:“知道你动不动就叫来凌辱施暴的女人比你小整整三十岁,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丝罪恶感?”
“哈。你为什么还要故意多报了一岁?”比尔曼总统捏了捏X女士果冻般的脸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个月才真正满二十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十五岁就被迫嫁给你那个没有功能的丈夫的?”
“跟你无关。”X女士的右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嗯,不提这个了。你对于十年前的马丁波利斯还有印象么?”
“记不得什么了。嫁人之前我没有几次离开过家里的庄园。”
“对……所以就需要我跟你描述一下了。十年前,我当选之前,马丁波利斯虽然贵为数百年的首都,但实际上跟个巨型垃圾场没有区别。那个时候,在全国范围内,首都居民的实际收入最低,但税率却最高——这就是恶性循环,当每个人都挣不到钱的时候,政府如果想维持运转,只能提高税率;然而税率提高的结果是纳税人更穷。当时整个社会就在朝着万劫不复的深渊滑落——直到有了我。”
“你是一把将慢慢滑落的社会直接推进了深渊,只是这个深渊里的岩浆之上还飘着一层蜜糖罢了。”
“呵呵……”比尔曼总统并没有在乎年轻桀骜的加勒比人姑娘对他的揶揄。他接着兴致勃勃的说道:“知道当年什么大家很穷么?因为没有计划,自由散漫,社会各个层次的划分凭运气来。有能力的人在底层挣扎,而根本不适合做统筹工作的废物却手握实权。是我改变了这一切。四个种族,各有长处和短处,我让他们扬长避短……所以,你看,不过短短十年,我们就收获了这样一座璀璨的不夜城。”
“这样的花言巧语陈词滥调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说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听信的。省点力气吧,你这个老流氓。”X女士冷笑着说道。
“对。你不会信,但你至少也听我说完了这些话。谢谢你了,X,今晚上的兜风让我很高兴。这里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X女士看似极为惊诧。
“是啊,我看你很困乏,回去休息吧。我说过今天不会跟你有性行为,我说到做到。”总统转身准备向不远处的白色小型蒸汽车走去。
“可我想。这个地方很不一般,还没体验过在山顶上做爱是什么滋味。”X女士眼望着那五光十色的大都市,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里?你会感冒的。”
“你不是有辆车么?车厢不是有玻璃么?玻璃难道还挡不住冷风么?”X女士整了整被吹乱的头发,轻快的奔向了那辆最新型号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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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冬夜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眼前的场景是:他在跟莉娅·蔡举行婚礼,而伴娘是碧安卡和莫妮卡。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永远也不会发生的。
“醒醒,醒醒,岚冬夜。天亮了。”身穿白色婚纱、头戴金色冠冕的莉娅说道。
不对,不是梦中的莉娅,而是身旁躺着的一丝不挂的莉娅——她在用力推着岚冬夜。
“哦,哦,是,是,对不起,睡熟了。”岚冬夜使劲揉着眼睛。
“你可以走了。我待会就得梳妆打扮,准备去诊所。今天一早就有病人要来。”莉娅点起了一支烟,倚在床头抽着。被单只搭在她的肚脐之下,她略下垂的双乳和有着两三层赘肉的小腹一览无余。
“哦,好,工作第一。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岚冬夜干脆利落的跳下床,一边给自己套上制服裤子一边问道。
“不见了。”莉娅弹了弹烟灰,随即就把还剩一半的卷烟头朝下摁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她缩进了被单,把自己整个的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哦……”岚冬夜只稍微愣了愣。这没什么太意外的,见了一面就说不再见的姑娘他遇到的也多了,这次的虽然做了些更深入的事情,但本质上跟之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你就不问我原因么?你人没什么问题,昨晚上的性生活也算和谐。我却不想再见你你觉得很正常不成?”莉娅现在连头都蒙了起来。
“呃……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问清楚又能怎样。”岚冬夜温和的笑了笑。
“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说清楚。要不这辈子我都会不好过。岚冬夜,你仔细听我说。”莉娅把被单稍稍拉下,露出了一双有些黯然的铁灰色眼睛。
“哦……”岚冬夜站的笔直,又拿出了聆听上司训话的态度。
“当我跟你说,我处在无法受孕的阶段,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明白……”
“哈,又是个蠢问题,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现在无法受孕是因为……我已经怀孕了。胎儿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最近做过的男人太多了。我不能堕胎,因为我入学时在圣母面前发过誓。我也不能当个单身母亲,因为作为一个儿科医师,我如果单身带着个私生子的话,那些妈妈们就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来我的诊所。所以,我急切的需要个丈夫,我需要有个看上去正常的家庭,这样我的医师身份才能获得信赖。很不幸你成为了我的猎物,我知道你这样的处男,只要上了床就肯定愿意跟我结婚。但是……我发现我想错了,我真的做不到这种会对你终身造成伤害的事情。唉……”莉娅长叹了一声,居然有些哽咽了。
“其实……其实……孩子什么的,我没问题。”岚冬夜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不是花言巧语,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他真心觉得如果莉娅成为他的妻子,婚前所怀上的孩子是谁的都一点不重要。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最关键的是……孩子也就罢了……你……你知道么……我……”莉娅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我前段时间由于缺少注册私人诊所的钱,不得不做了些皮肉生意。一开始我悔恨、羞耻,但慢慢的我却觉得我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跟不同的男人隔三差五上上床,体验下每个人不一样的癖好和手段,最后还有钱拿……抱歉,我觉得这很让我享受。冬夜,我昨晚上几乎完全没有睡着,因为我在翻来覆去的想要下决心:跟你结婚之后,我就彻底跟这样的生活告别。然而到了今天早晨我就确定,我做不到,我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直到没有任何男人肯光顾我为止。你太干净了,冬夜,你不该拥有我这样的一生都会不正常的妻子。”
“我……”岚冬夜心乱如麻。他该说什么?此时此地,他其实觉得……如果莉娅真的非要维持那种卖身生活的话,他也许也能忍受,但这很可能只是因为他还沉浸在对莉娅给与他人生第一次的感激之中。如果他们以后真的一起生活,感激退却之后,他还能接着忍受么?大概不行吧。
“呵,也许你会好奇,为什么我不想做单身母亲,却对继续做皮肉生意不在乎。”莉娅没有在意岚冬夜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没办法,世道就是这样:那些主妇妈妈们不在乎儿科医师是不是个荡妇,她们只在乎医师的诊室里有没有挂着一张全家福。为什么?很简单,我出了诊所,无论跟多少人睡,那些孩子都不会知道,而诊室的全家福却可以一直给孩子们一个良好的榜样;此外,那些妈妈们,自己不少也是情人一大把……唉,算了,这些事情说多了是在脏污你的耳朵。冬夜,再见了,你走吧。”
“哦……那祝你工作顺利……”岚冬夜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这就准备落荒而逃。
“等下。”莉娅把整张脸从被单里放了出来。“请付钱。”
“钱?”岚冬夜满脸的迷惑不解。
“我希望以后如果你想起我时,对我——莉娅·蔡——的印象就是个收费死贵却长得很一般的私娼。你可以在背后尽情的骂我,说我黑了心什么的,随你……昨晚上第一次我用嘴的,算是附赠吧,那请付给我一先令。其实我陪你睡了一整晚,应该按照包夜价收你五先令,但看在你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睡的——也许还是最后一次睡的——处男,我就只收你单做一次的钱了。”
“这……好吧。”岚冬夜拿出钱包,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从里面抽出五张一先令的钞票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幸亏刚刚发了工资。
“哦,谢谢。或者你也可以当做被检测了一次男性功能。我负责的告诉你,你功能非常好,我替你未来的女人——或者女人们,高兴……”莉娅在努力笑着,眼泪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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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滨区的大街宽阔干净,横平竖直,岚冬夜却觉得自己是陷入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
他头晕脑胀,眼神昏花。
这算是此生第十九次分手么?哦不,算是二十次吧,因为碧安卡跟他分了两次。
天哪,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如醉酒一般趔趄着前行的岚冬夜居然没有留意自己正向着一群高唱《吾之国,汝为尊》的年轻人走去。
“瞧啊,落单的条子!”有人兴奋的喊着。
“弄他!弄他!”一群人一齐呼喝了起来,然后把岚冬夜围在了中间。
岚冬夜猛地清醒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帽子,对四周那些年轻的面孔恭谦的微笑着说道:“瞧,这是浅绿色的缎带。我是社区治安所的探员,不是特卫队也不是城防团,我就是负责……”
没等他说完这番话,他的后背就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
岚冬夜一反常态的陡然怒不可遏起来。他干脆利落的拔出了武装带上的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