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和丁香親身經歷尼泊爾王室慘案,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今又全家進局子,丁香顯得驚魂未定。我只好安慰她說現在尼泊爾從君主國家改制為民主共和也算是社會進步,對老百姓來說未必是壞事。革命是要付出代價的,難免會有流血犧牲。蘇聯革命也曾滅了俄國沙皇滿門,更何況列寧以前被捕之後、沙皇並沒有處決他,但列寧照樣趕盡殺絕連未成年的小孩也沒放過。
(香) 照你這麼說,列寧是恩將仇報咯!他不怕遺臭萬年嗎?
(我) 正好相反,毛主席說革命本來就是暴力鬥爭。所謂槍桿子出政權,成王敗寇也就是指這個意思。我們國家的每個人,都是從小接受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教育長大。有哪個敢說列寧是恩將仇報,否則就是反革命要關牛棚。
(香)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們男人白天最喜歡的是政治,晚上最喜歡的是女人。現在乾爹和哥哥弟弟都被抓了,幸好爺爺雖然退休、畢竟是當了好多年電信局長,總算能把媽媽保釋出來。下午我在爺爺家見到媽媽很難過,我今晚不住家裡。媽媽讓我陪她多住幾天,我拿幾件衣服就過去。
(我) 好,去散散心。把尼泊爾王室慘案忘了吧,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本來丁香要讓我陪她一起去,不過我擔心萬一和他們提到黎叔槓起來、反而會惹丁香生氣,我這個槓精還是不跟他們見面的好。
丁香走後我打開微信,繼續聯繫衛圓方商量劇本的情節。因為考慮到故事涉及很多人,每個人單獨聯繫很麻煩就建了群把丁香和宋老師等全都拉進來。很快宋老師在群裡發了個視頻連結,是引發熱議的《二舅故事》火爆全網。
(宋) 大家點開這個視頻看下,有人說是假裝的不過我看像確有其事。
我看完視頻立刻想到衛圓方,他和二舅一樣也是拿不到殘疾證的殘疾人。
(我) 圓方你怎麼看,這個視頻跟你很像。你看二舅多勵志,不像是假的。
(衛) 以個人角度說我希望二舅是真的,我自己也算是二舅的翻版。其實不應該說是翻,更應該說是反才對。我和二舅正好相反,他別的什麼都會修、唯獨是不會修電腦,我是只會修電腦別的一概不懂。要說二舅,不只播主我也有二舅。大舅二舅都是他舅,我還有大舅。不過大舅他已經在天堂,二舅也不在中國。
(我) 我們倆真有緣,我大舅也是犧牲了的、但二舅是參軍,不是出國。
(衛) 豈止是這些,還有更多呢。你最崇拜的人是曹教練,他是得癌症死的;我最崇拜的是大舅,我大舅也是癌症死的。更神奇的是曹教練曾經在紙上寫過幾個字給你,我大舅在生命垂危之際也寫過幾個字給我。先前你讓我寫劇本,在曹教練得病時我立刻就想到了大舅。不僅如此,你有很多朋友是去美國的、包括小仙女李紅秀,我二舅也是去美國的。我為了讓這個劇本能有機會出道,我專門聯繫過二舅。我說這個劇本是嚴歌苓小說《天浴》的續集,我知道嚴歌苓在美國。我問二舅是否知道嚴歌苓的聯繫方式,比如電郵之類。如果知道幫我把這個劇本的提綱發給他,請她授權我給《天浴》寫續集。如果有名人幫我們站隊,這個劇本要找投資人來拍可能會容易些。可惜二舅完全沒有任何回應,就算他說這個計畫不好也該在微信裡告訴我呀。他沒說好幫我找嚴歌苓,也沒說不好;甚至也沒說是否看了我發的劇本提綱,當然也更談不上他是否覺得這個劇本好看。我看他沒回應當然無法告訴你,萬一你問二舅他怎麼說我無法回答。
(我) 你這個方法是否行得通我也不知道,不過也只能死馬當活馬了。李紅秀和鄒曉陽去了美國後都沒跟我聯繫過,我也不知道郵箱。我只有花浩然的郵箱,不如我也給花浩然發個郵件、請他幫忙看能聯繫嚴歌苓不,他是我室友肯定不會像你二舅連個回應都沒有。哪怕他認為我們倆的主意是癡人說夢,他也會告訴我。
主意拿定,我把提綱發到了花浩然的郵箱。不料一連等了幾天,花浩然也是渺無音訊。我對衛圓方說連室友也成了二舅,衛圓方就提議發到網路平臺去。
自從把提綱上傳到網路平臺,我每晚查看有投資人想買版權拍電影沒。白天照例在村裡挨家挨戶走訪每一位元村民瞭解脫貧情況,晚上回家看到電子郵箱裡空空如也就這樣過了大半年。眼看我為期三年的村官生活就快到頭,郵箱裡終於迎來了第一封信。是一家叫天美的文化旅遊公司,說請我與市場部取得聯繫。聲稱公司打算投資把我的故事拍成片子,還發來了聯繫方式。要求我在聯繫之前先自行上網搜索公司的相關資訊,瞭解公司的情況後制定出方案。然後帶著方案與公司聯繫,內容包括給公司推薦合適的文旅專案和影視植入廣告等。看完郵件我心想很快要走出山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先讓衛圓方策劃方案。我打電話通知衛圓方寫穀克德專案企劃書,等我回西昌後再找投資人路演方案。
(衛) 谷克德有萬普注資的麓客公司在搞,你還想策劃啥子項目?
(我) 麓客只是當成普通旅行團接待的生意來經營,我可以添加一個房車營地。
(衛) 你想讓麓客公司找萬普再多拿些資金,給谷克德增加房車營地專案。
(我) 對,寫個PPT出來。萬普裡有我的同學陳德安,我把你推薦給他打工。
(衛) 好的,有工作我就能活命了。
(我) 我答應過給你三千的工資,一定能幫你實現。
很快衛圓方把穀克德項目的PPT微信發給了我,我再發給天美文旅。天美文旅回復說要考察穀克德專案可行性。我又問天美文旅是否需要看劇本,天美文旅說劇本檔一秒鐘複製粘貼就能變成別人的作品、為了避免劇本故事ID被人盜用的風險,不用發全部的劇本。只需寫個PPT策劃書來,再附幾篇樣章就行。
不久我村官期滿,感覺像刑滿釋放的囚犯。匆匆跟新的村官交接了工作回到西昌,先去博物館打卡幾分鐘後回家。反正沒有實際要幹的活,到家立刻打電話聯繫大衛商量策劃案。大衛問要寫成電影還是網劇,我說各寫一份。
雖然我在博物館沒有實際要幹的活,但每天還是要去打卡幾分鐘。無法抽空去成都找衛圓方,我讓衛圓方暫時呆在成都繼續寫策劃案。寫完後用微信發給我就行,然後我發給天美公司看拍電影還是網劇。現在想起來,當時應該告訴他投資人已經找到了、免得他以為找不到投資人,否則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我認為天美文旅肯定是對劇本感興趣,就讓衛圓方繼續寫PPT策劃拍影視劇的方案。衛圓方還是說不懂,沒學過應該怎麼寫。我問衛圓方該怎麼辦,衛圓方讓我去找曾經提過的導演丁哥。為了找到丁哥,我把很多近年來認識的朋友都拉進群。很快微信群增長到幾十人,發動大家拉朋友進群,很快終於有人幫我把丁哥拉進群。我添加丁哥微信表明身份,說自己是在跑步到北京時認識他的。
(我) 我老婆叫丁香,跟你是同一個丁字、也算有緣,你看這劇本能拍嗎?
(丁) 什麼都能拍,只要你有錢。這個題材拍網劇合適,拍二十集的話最好準備五百萬;最多可以拍四十集,準備一千萬就行。你要沒這麼多錢,就拍網大。網大標準90~120分鐘,先拍第一部、網播,賺錢拍第二部。要每部都賺,才可以最後拍到結局。要是中間哪一部沒賺到錢,資金鏈斷了就玩完。至於院線或是電視臺的那種電視連續劇你就別想了,片審很嚴格;只要不是歌功頌德題材,一律不准拍。網大和網劇的片審稍微好點,只要沒有敏感詞就行。
(我) 啥子敏感詞?
(丁) 知道中國第一部拿到奧斯卡的是什麼?
(我) 你是說臥虎藏龍嗎?
(丁) 對!臥虎藏龍小說原著本來是寫反清複明的,因為片審說“反清複明”是敏感詞;所以拍臥虎藏龍續集青冥寶劍的時候,把反清複明的相關臺詞全刪除。
(我) 像這樣片審還能拍出好電影嗎?
(丁) 是啊!如果你錢少拍網大,準備200萬就行。拍完第一部,只要能賺錢後面滾著走。院線標準120~180分鐘,三千萬;電視臺連續劇五十集,一個億。
(我) 網大雖然花錢少,但如果故事還沒完、錢就不夠了,像你說的中間某一部沒賺錢;後面拍不成,情節就不完整。我看就寫二十集,想辦法找五百萬。
(丁) 要麼你找廣告贊助商,要麼看你運氣能中個彩票不。
(我) 彩票都是騙人的,據說彩票中心某主任貪污幾千億;手下幾個副主任貪污幾百億,再往下的科長幾十億、連科員都有幾億,你以為這些錢從哪來的。領獎的人都要蒙面,怕別人知道不是為了擔心窮親戚借錢。可能這些人是關係戶,表面是拿了五百萬、可能入手五十萬,別的錢都給彩票中心領導們貪污了。
(丁) 要是你中五百萬幹嗎?才拿五十萬!
(我) 對!我不願意不代表別人不願意,像寫這個劇本的人叫衛圓方。他是個沒有殘疾證的殘疾人,殘聯不給他發證、沒證就沒工作,只能餓死。如果他是某個彩票中心主任的親戚,早就去幹這種事情了。只是他運氣差,沒這種親戚。
(丁) 我給你一個範本,你按照這種格式製作PPT路演用來拉贊助。
我拿到丁哥的範本,給衛圓方分別寫網劇和電影版PPT一樣一份。
幾天後衛圓方分別寫好網劇和電影版PPT一樣一份發給我,我又把檔發給天美文旅。不料天美文旅也渺無音訊了,我鬱悶到快要吐血,後來才知道是天美文旅的前任董事長得了新冠住院。新任董事長是前任董事長的老婆,一直在醫院守護著老公。但當時全世界都不知道新冠大爆發,還以為是嚴重流感。
雖然天美文旅渺無音訊,但答應了衛圓方幫他找工作還是要辦。我帶著衛圓方到萬普投資,說要找陳德安。前臺讓我們等一會,很快陳德安剛一出來馬上就認出了我。我們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我介紹衛圓方。陳德安答應讓衛圓方在公司裡幹投資顧問,幫客戶規劃投資。我問陳德安投什麼能賺錢,陳德安說自從紅樓案後、幫人進貨幹不成,只有投母公司漢能光電的股票最安全。自從上市開始幾乎只漲不跌。但漢能光電在香港上市,買漢能光電的股票要去香港開戶。可惜我手裡沒錢開戶,陳德安表示可以給我辦理一筆無抵押貸款。最終我決定貸款三十萬,畢竟我多年前離開瑞麗回家開店時、身上就帶著三十萬,現在我就像劉歡唱的歌從頭再來。只不過當時我沒想到先前一本萬利,靠的是幫崔家兄弟挖社會主義牆角;現在到香港資本主義世界裡挖牆角行不通了,可能血本無歸。
(我) 圓方你怎麼看?現在你是投資顧問,我聽你分析要買這個票不。
(衛) 中國股市只有提前知道內幕消息的人賺錢,他肯定知道母公司的消息。而且他還是你的室友就像親兄弟一樣,應該不會騙我們。
(安) 說得對,公司規定無抵押信貸可以借十萬。要嗎,要的話我立刻給你辦。
(我) 十萬不夠,我要借三十萬。
(安) 正常情況只能借十萬,除非是我給你擔保。只是這麼一來,我們就成了大觀園裡的甯榮二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信得過我嗎?不怕我連累你嗎?
(我) 只要你能給我擔保,我就借。我們兩個的關係說這些,啷個信不過。而且是你借錢給我,不是我借錢給你。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你,咋說你連累我。
陳德安只好答應給當我擔保人,從萬普投資借到三十萬。第二天趕飛機到香港開戶,很快存錢打算買票。當天四元多開盤,很快漲到五元多。陳德安打電話說我們趕到好時候了,正巧公司有消息說馬上就要拉升到翻倍。初步計畫首先拉升到十元,充分洗盤後再翻一倍到二十元。我們趕緊打單五元搶票,很快盤中震盪時全部成交。收盤時果然大漲快要到六元,我們打道回府靜候佳音。陳德安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從買入當天起正好連陽到九元。我們想著再漲一元就能翻倍出手,結果股價突然回落到七元。衛圓方說我們五元買,最高九元算起來剛好七元是中間價,我們把止損線設在六元。跌到六元我們就賺20%離場,不跌到六元還能以後漲上來。我們決定先不賣,回家想辦法把劇本改成小說出版。改了兩個多月還沒寫完,突然接到陳德安打來電話說漢能光電大總裁牛漢能被捕。股票可能停止交易,要我們趕緊賣。我們趕緊上網掛單,卻發現股價跌到三元多。我們還想著虧本也要賣,免得變廢紙;沒想到賣單太多沒人接盤,最後真成廢紙。
(我) 你說為啥子會這樣?你先前說陳德安不會騙我們!
(衛) 陳德安是你同學,又不是我同學。應該我問你,你咋問我。
(我) 你意思說他騙了我們?我不信!
(衛) 按理說他不可能騙我們,他是擔保人,我們虧了錢,他也虧。唯一可能性是莊家早就曉得警方已經懷疑牛漢能是黑社會老大,眼看證據快收集完成、提前狂拉股價,吸引散戶跟進才好派發。等高位橫盤出清尾貨後,再批准警方抓人。
(我) 警方抓人需要莊家批准嗎?
(衛) 可能莊家就是高層領導,只是外人不曉得而已。
(我) 也許你說得對,紅樓案裡的很多高層領導也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我打電話問陳德安,接電話的是鐘靜雯。
(我) 陳德安呢?你們啥子時候結婚的喲!
(钟) 你想知道嗎?過來我告訴你!
我和鐘靜雯約好時間地點,三天后我如約而至。鐘靜雯戴著墨鏡,身上的黑西服還紮著白紙花。鐘靜雯的墨鏡很大,這讓我想起田向東老婆的墨鏡。
(钟) 你來找我報仇嗎?
(我) 不是,妳為啥子這麼說?
(钟) 我讓你損失了六百萬,你讓我損失了三百萬和一個老公。
鐘靜雯領我進靈堂,我朝陳德安遺像三鞠躬。司儀喊了聲“家屬謝禮”鐘靜雯鞠躬回禮,我問鐘靜雯為什麼不說陳德安出了事。
(我) 是三天前的事嗎,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咋不跟我說。
(钟) 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不曉得嗎,還要我來說。
(我) 我做啥子?
我們深入交流一番之後才明白,陳德安在公司裡拿了三百萬炒股。剛開始還有小賺,每月給完利息都有剩。和鐘靜雯結婚後,鐘靜雯想當家庭主婦。陳德安打算幹一票大的,賺到錢後跟鐘靜雯一起退出江湖。正好得知消息母公司要強力拉升,並通知所有炒股客戶跟進。可惜我事先不清楚陳德安得到消息說要通知炒股客戶買票,資本家不是雷鋒、不可能做好事提前通知大家買票,然後拉升讓大家都賺錢。陳德安可能是鳳凰男,不知道社會有多黑暗。只要通知大家買票的都是騙局,絕對是莊家要跑路。鐘靜雯先前也不知道這件事,否則鐘靜雯肯定能覺察出不對。陳德安瞞著鐘靜雯想給她個驚喜,結果變成驚嚇。陳德安把三百萬都買成漢能光電,得知牛漢能被捕後趕緊掛單賣出、還打電話通知我,但仍然無濟於事。我借公司的三十萬血本無歸,他拿公司的三百萬也還不起就跳樓了。
其實嚴格說來,鐘靜雯是害人終害己。本可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女,嫁如意郎君得美滿生人。怎知前塵往事竟然種瓜得豆,如七傷拳反傷自身。先前鐘靜雯舉報紅樓案沒扳倒黎世德,又心生一計。鐘靜雯暗中監視黎世德,被她發現黎進吸毒。鐘靜雯透露消息給輝哥和員警,輝哥得知小少爺吸毒、彙報給黎叔,黎叔命輝哥把小少爺帶回來。輝哥到了蓮池街酒吧發現賣毒品給黎進的人竟然是老仇家蘇文武,原來多年以前在廣漢砍死余水的人正是蘇文武。輝哥和余水跟黎世德從小是鐵三角好兄弟,無尊卑之分。直到黎世德被董小姐看上飛黃騰達,余水和輝哥就跟著黎世德混吃、結局卻是等死,余水被牛漢能的打手蘇文武砍死。後來牛漢能繼承了父親的遺產,想把藥企改成做太陽能生意。不再打打殺殺,蘇文武被閒置。蘇文武除打架以外不會別的,遇到肖總來借人就自告奮勇去幫忙。牛漢能順理成章把包袱丟給肖總,隨後肖總出事、蘇文武也入獄,蘇文武出獄後回不到公司就去販毒。蘇文武在蓮池街酒吧賣搖頭丸給黎進時,被輝哥看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輝哥槍殺蘇文武。蘇文武沒死,牽連輝哥和黎世德被捕。黎世德罪名與肖總相同,都是黑社會主謀。黎瑞是從犯和走私,黎進是判強制戒毒。
鐘靜雯報仇完成,決定和陳德安結婚。陳德安要拜見岳父母,鐘靜雯說母親已故。陳德安打算給彩禮向岳父提親,想用鈔能力化解鐘靜雯父女間的仇恨。
警方救活蘇文武後,蘇文武供出牛漢能以前喊他幹過的所有事。警方在調查牛漢能的過程中,發現牛漢能利用薄膜發電專利套取國家高科技扶持基金。牛漢能拿錢後沒有用於研發,而是用於IPO到香港上市圈錢就抓捕了牛漢能。
鐘靜雯還不知道父親已死,答應陳德安聯繫父親。正好此時鐘靜雯接到警方通知,說在汶川地震時發現一具被汽車撞死的無名屍體。警方沒找到肇事汽車也不知道死者是誰,調查一年多才通過失蹤人口名單確認身份。考慮到地震時很多汽車被埋在土裡或落入河中,無法提取血跡確認肇事車輛。最終定論為地震造成的不可抗力導致交通意外結案,而且屍體也無法長期保存已經火化。
聽鐘靜雯說她爸在地震時被汽車撞死,我不禁想起肖總推入河中的車。後來肖總又買了相同型號的車,假裝自己沒有換車。當時我和衛圓方坐後排,前排只有肖總一人。也許是肖總撞死了鐘靜雯父親,不願意讓我們知道。
(我) 如果妳知道誰撞死了他,妳還會像對付世爺一樣報仇嗎?
(钟) 打死我媽的殺人兇手不配叫“爸”這個字,我要知道是誰撞死他、我會感謝開車的人,獎勵一萬塊錢撞死那個只會製造精蟲的酒瘋子。
(我) 可他畢竟還是妳的生父,要沒這個精子也不會有妳。
(钟) 哈哈哈哈!如果只是這樣,我寧願自己沒有出生。
我覺得鐘靜雯被仇恨蒙蔽心智,不想再繼續說。我告別鐘靜雯回家,把鐘靜雯報仇的故事告訴衛圓方。我希望衛圓方能寫出小說,準備以後出版。
一個月後我借的三十萬又要給利息,來催收的人還說陳德安雖然死了、但他給我做擔保,把我們兩人債務捆綁在一起。要我還三百萬,我不幹;我說鐘靜雯是陳德安老婆,讓他們找鐘靜雯還錢。要賬的人說鐘靜雯已經人間蒸發,現在誰也找不到。鐘靜雯是我見過最有手段的女人,可能已經改名字讓人無法查詢。
雖然我已經三番五次做生意虧本分文不剩,但以前沒欠債。儘管理論上說我還欠崔家兄弟的貨款,但崔家兄弟明確說不要了也就等於沒欠債。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這次是欠正規投資公司的錢。哪怕其母公司漢能光電老闆牛漢能被定性為黑社會,可是欠投資公司的錢沒人能給我免單。我這次是真的徹底山窮水盡再也沒有迴旋餘地,好在我有博物館的工作、我可以領工資每月還一點利息,如果是像衛圓方一樣沒工作就只能跳樓。衛圓方得知此事,覺得我再也無法找資金拍電影。於是衛圓方用自己的名字登記版權,給他寫的小說申請到版權號:
版權登記號:DCI-C20190000000000000106661000262807國作登字2019AA0262807
此文學作品版權登記於2019年11月29日,可在中國版權登記中心查詢相關信息。
衛圓方本來是想出售小說的版權,不料隨著中國自武漢開始的新冠疫情大範圍蔓延、整個中國都按下暫停鍵,衛圓方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裡賣版權。
注:如果是這樣,暗指筆者借鐘靜雯替“紅樓案”的受害女明星報仇。此句是受害女明星《血染的風采》歌詞,筆者借此表達對受害女明星的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