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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埋在查令德底下的诗人(1)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10:16    总字数: 1244

查令德,查令德

看那树已茁壮高大

烈阳落下时底下阴凉

是个安葬的好地方

查令德,你听见吗

北风使我苍凉落寞

所有事情都如此糟糕

我只想安心的睡一觉

那一天,查令德镇上的居民都围在这个穷困潦倒的诗人家外,惊愕又感叹事情的发生。那正是个美好的春天,镇上花香弥漫,麦子丰收,所有的好运都在这个春天里凝聚绽放。刚熬过了收成不好,经济稀薄的居民们都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这时,唯一的坏消息传来,镇上那个自称诗人的亨利(Henry)在家中上吊了。

不久后,警员在亨利桌子上发现这篇诗,他们觉得不过是他不学无术,生活过得太辛苦,所以自杀。

他是这个镇上唯一的诗人,亨利(Henry)。

1987年,查令德小镇,正经历着经济危机的时刻,土地种不出农作物,商人没外资,一切都开始逆风。某一些居民开始搬离这个镇子。这时候却有一家人搬进查令德,是一对父子。父亲赛亚•波斯冬,是一名老师,也是一名诗人,刚到达查令德就不禁感叹这里的贫瘠。

赛亚是被自己的亲戚推荐住进这个小镇的,对方的说法是这个小镇鸟语花香,安宁美好,可此时眼前的画面和氛围好像不太一样。一路上,赛亚和年幼的亨利被奇异的目光围观,暗示着他们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赛亚拉着亨利找到了约好的房主,叩了叩门,是一名年老的老者,戴着银框的圆眼镜,头发花白卷翘。

“赛亚•波斯冬?”

“是的。”

老者打量着两人,模糊又灰蒙的眼瞳左右扫荡,让人感觉怪异又毛骨悚然。最终,他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在递给赛亚前问:“你是诗人?”那副模样看上去略带鄙夷,轻蔑。

赛亚看出老者的心思,仍然抬头挺胸,回答道。

“是的,没错。”

老者呵呵两声,将钥匙抛给他。

“你要是在这说你是诗人,可要让人笑掉大牙。”大门随着话音“嘣”一声,重重落下余音。这一声是尊严的重击,还是现实粉碎理想。

但若是在从前的赛亚,会不管不顾现实横冲直撞,可此次他握紧的是儿子的小手。

“走吧。”他拉着亨利去到了隔壁房,60号房。

亨利已经十岁了,老者的话实际上是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以至于未来的他是如此的忧郁疲惫,却又坚韧执着。他受到了父亲赛亚的影响,热爱诗和文字,热爱文字里反映出生命与思想的火焰,让文学在他年幼时的脑袋里埋下一颗种子。

可他们来错地方了。

翌日,赛亚到小镇上的学校求职,结果发现学校已经倒闭了,原因是因为没有能力支付薪水,学校里的老师全都辞职并且搬离了,同时他也发现,这里的大部分小孩都不上学,说出来的话粗俗不堪,刁蛮无礼,家人多为无视。

赛亚身上的钱已为数不多,只得寄信给亲戚们,可信音石沉大海。他已没钱再次搬家,想继续写诗,他的诗能在其他地方赚一点小钱,但在这里的人眼里就是懒散无能。

“你怎么不跟其他居民一起去帮忙管理农田?”

对商店老板的质疑,赛亚深感无奈,因为他对于务农是一窍不通。“我不会。” 

他扯开无力的笑,付了钱后领着面包走了。